第三十章赦免我罪
醒来时,还在咖啡屋,只是不是扒在桌子上睡了,而是睡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他正用一件中长的风衣将我盖上。抬起头,看到一张笑脸,那就是陈强。
“英雄救美呀!”我特疲惫地一笑。
“怎么也喝酒,还没有三杯就醉得一塌糊涂!幸好被我发现了。不然你醉死的。”陈强爱恋地拍了拍我的脸颊。
“我还看见一个修女站在我的面前。”
“你的脑中怎么会想到修女呢,那可是小园呀,噢,对了,小园穿了一件黑色的晚礼服。你看你多晕,连礼服却说成了修女袍子。”陈强将我的鼻尖捏了捏。
心情好多了,意外地遇上陈强发觉自己是那么地开心。虽然一再要求自己不能再与陈强相见,可是却见面了。
爱上他,定是爱上了错误。可是眼前的他却是那般地吸引人的心脉,爱他,就给他最温暖的归宿。
“你定亲了吗?”我真心地问。
“可笑,一个我爱又爱我的女人此刻正躺在我的怀里,问我有没有定亲?”陈强爽朗地笑了起来。
“我要回家了。”女人玩得再开心也是要回家的。
“回家,现在是几点了,是凌晨三点了。”
“什么呀,这么说我与你在咖啡厅里过得夜。”
“而且还是睡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没有”我要起来。可是被滚汤的双唇按住了。他的双手将我紧紧地揽住了。开始我要推脱,后来,发觉自己紧紧地靠着他。
“我要你,现在!”
“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反正你是我老婆,不要找太多的理由了,我们彼此都离不开。其实你的反反复复,也让我心灰意冷,曾试着离开,可是不行。”他越来越放肆地在我全身摸索着。
老婆,那种特别亲昵的称呼,我永远得不到,我命定注定就是姨太。虽说姨太也是名份上的,将军从没有象陈强那样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
瞬间异样的激流让自己无法控制,两人纵情声色如果就是一种罪,我愿意承受这种罪孽。不顾一切在陈强的怀里娇嗔着。闭上眼,用心品味着陈强散发出来那种荡人心魂的东西。
可能是我的声音太大,引起店员出来巡视,他们看到的是两个青春的身体依偎在一起。
天亮时,陈强还是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一秒也不放松。
“现在跟我回家,好不好,今天就娶你回家。因为昨天你就我的新娘。”陈强说那句话时,让我幸福的流下泪。嫁给将军,却一个人独守着空房。一守就是几个月,好不容易等他来,他的身边有了个军太。跟随着将军,从来没有享受过一个男人的温情,有的只是敬畏与关心。原来被一个男人爱着,是这般地幸福的缠绵。
“陈强,今天我们见面也算是缘份了,你早点定亲吧,我等着喝着你的喜酒。不然觉得对不住你似的。”
“你是不是疯了,你就是我的新娘。你为什么背叛着自己最真挚的感情。跟我回去,你在报馆上班,是不是心都野了。想找一个比我更好地玩玩?”
陈强的话愤愤地却伤了我的心。头也不回离开咖啡厅。
“你去哪里,天刚亮。”陈强紧紧跟着我的身后。
“锻炼难道不可以?”
跑了几步,只觉得人昏厥。
“女人需要躺在男人的怀里多休息,而不是出门跑步的。”
“讨厌!十足的讨厌。”
“要不,去我的公司好不好。”
“说个真心的话,虽然我很爱你,但是我的命里没有这个福气。所以赶快找个女人把亲定了。”
“那好吧,只是我定亲的那天,你后悔也来不及的。我被你弄得稀里糊涂。……”一辆车子呼啸而过,将他的声音淹没。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不能无休止的依着你,我要让你后悔。”陈强咆哮着。
“你知道吗,爱你,就是我的罪。”我回头大叫着。
其实他深知我是爱他的,我更深知我命中最爱的就是他。可是我的姨太身份无法为自己赢来一份爱情。虽然我在职场上叱咤风云,运筹帷幄。虽然我可以将一个温热的身子变成冰冷,但是拿自己与陈强总是束手无策。爱他,不爱他,就像两个魔鬼不停地拆磨着我。
只有结束,我们俩才不会痛苦。虽然我们都有意回避着,但是老天总是让我们俩意想不到地相见。
我回想自己,发觉总是在对与错之间承受折磨与痛苦。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着忏悔,我从来不信什么教,我只知道快乐的生活,我发觉自己罪孽深重。与爱情,与亲情。所以我要忏悔。
来到圣玛丽教堂,正是一个睛朗的星期天,我一步步颤栗来到教堂,我穿着洁白的衣服,如同一个待嫁的新娘,我请求神父为我洗礼,因为我的罪孽深重,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请求给我一次生的机会。
高高的围墙,尖尖的塔顶,两扇门上镶嵌着字母“圣地”
“我向全能的天主和各位教友,承认我思、言、行为上的过失。我罪,我罪,我的重罪。为此,恳请终身童贞圣母玛利亚、天使、圣人、和你们各位教友,为我祈求上主、我们的天主。”
“愿全能的天主垂怜我,赦免我的罪,使我得到永生。”
“阿门”那一刻我是那么虔诚。
今天却愿主是万能的,愿他真的能听到我内心最真诚的忏悔。我的整个思维是乱的,但是真诚请求神父为我洗礼,心境似乎突然开朗起来。
“我终于解脱了。“这二天,人的神情都是恍惚的。快速回到报馆,还是将一些资料准备好。
报馆的大多数同仁都在加班。不会又有什么特大新闻吧。
“杀害上海陶瓷老板的杀手被抓。”同事张正喃喃自语。
我的心一惊,莫不是我杀的不是许树。怎么被抓呢,分明我是好好地坐在这儿呢。
“是个修女?”我问。
“不,是临江酒店一个想报复的员工,据说她曾想进修道院。前几天被开除了,正叫着要报复老板,可能杀错了。”
“可是员工也没有必要打扮成修女的样子。”
“谁知道呢,也许就是个神经病。”同事张满脸的惋惜。
“可是,我想,会不会没有仔细调查呢。”我为替死鬼不平。因为真的不是她杀的。没有本事捉住,就不要捉住无辜的人。
“不仔细调查,不见得找个替死鬼呀,反正是一命抵一命了。”
“你看我如果穿着修女黑袍,象不象个杀手。”我问同事张。
“我看,你穿什么都会让人意乱情迷的。黑袍子定藏着让人着迷的诱惑。”同事张开着玩笑,却让我笑不起来。
那一天,很木呆站在办公间,打个电话给陈思思。
陈思思说“好在公公没有结怨,只不过是错杀了,把公公当成酒店的大老板了。凶手也被捉到了。家人多少也是个安慰。”
我想要去坟墓前祭奠两个人,一个是许树,一个是替死鬼。我知道我一定要去一趟。给心一个最大的宽慰吧。(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