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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初审于海生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政府小区的门口,萧潇下车后忽然回身对靳雷说道:“头儿,你要记得你还欠我一个你的故事!”说完关上车门转身跑了,对靳雷的称呼由靳组长变成了头儿,这种转变亲切又自然!

这时天空稀稀拉拉的掉起了雨滴,靳雷捕捉到了萧潇的微妙变化,这一刻他的内心是五味杂陈的!望着萧潇逐渐消失黑暗中的背影,他发动了车子钻进了浓浓的夜色中…在不远处的一辆出租车上,那道凌厉又充满恶毒的目光依然在窥视着他们…

省城第一中心医院,手术室的门口长椅上,靳雷父子相对无语,窗外曙光初现,手术已经进行快4个小时了,终于手术室门口的灯灭了,心脑血管科的主任医师王明走了出来,满脸的疲惫和汗水掩不住嘴角的一丝笑意,靳雷起身快步迎了上去,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老人坐在那里没有动,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凝神闭气的等待着医生的结果。

“手术很成功,不过还是需要观察几天,如果今天没有突发状况的话,病人会在三天左右清醒过来的,恭喜你们呀!”医生的话让靳雷父子紧绷的心神瞬间得到了释放。

“谢谢,谢谢,太感谢了!”靳雷这时耐不住心中的激动,除了感谢似乎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别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这次病人算是因祸得福呀,这次的紧急状况确实是很危险的,不过你们的对手术的决定也很及时,而且现在看来你们的决定也是十分正确的,要谢也要谢谢你们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主任医师显然对于这次的手术也非常的满意。

老人这时有些艰难的站了起来,此刻他的内心是激动的,也是充满了矛盾的,他和靳雷是前后脚到的医院,被医生告知病人的情况非常紧急,建议马上进行开颅手术,但是手术的成功率很低,因为病人的年纪太大了,再加上之前已经昏迷了很长时间,身体的机能都处在一个很低的状态中,但是不马上手术,很可能病人就挺不过去了!在那一刻老人犹豫了,是让老伴这样平静的走,还是进行手术,这不是小手术,是要开颅的,如果手术失败,人不但保不住,老伴的身体还要遭受苦楚!最后是靳雷的坚持,老人才同意了进行手术,现在的结果让老人一直处于后怕和内疚当中,要是靳雷没有跟着跑回来,那么他自己很可能就会决定放弃手术,那么老伴现在很可能就已经和自己阴阳相隔了,最后手术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外,手术不但成功了,而且老伴这几天就能醒过来,这简直就是老天开眼了!不是!这里面归根究底算起来功劳最大的应该是没有听他的话,把事情告诉了靳雷的伊天天才对!要不是她告诉靳雷,那么靳雷就不会回来,靳雷不回来,就不会进行手术,那就更不会有现在这么理想的结果了,多以老人此时对伊天天的感激更加深了几分!

老人看着老伴被推出了手术室,身上在微微的颤抖,有些站立不稳,这时靳雷走过来在一旁扶住了他,老人第一次感觉了自己的老迈与无助,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儿子的成长,不再是那个需要自己照顾的孩子了,已经开始本末倒置,自己开始需要儿子的照顾了,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生命必经的过程,不论是谁,不管你曾经是多么的强大,最终都会输给时间!

靳雷扶着自己的父亲,第一次感觉到了老人的虚弱,在他的心中一直强悍的父亲,此刻,他的身体却在轻微的颤抖,脚步依然无力,长到这么大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还有另一份责任,那就是身为人子,还有一份孝道要恪守!

“爸…没事了,你回家去休息休息吧,昨天到现在整整一个晚上了…”

“好好…我真的觉得很累!”老人这一刻不再计较,他真的觉得自己需要休息,不再拒绝,而是在感受孩子就在身边为他承担责任的感觉。

中天市公安局大案组,讯问室,王志剑和梁贝儿正在二次审问郝子峰…。

同时在另一间讯问室中于海生被请到了大案组,于海生,中等身材,微胖,一身休闲打扮,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35、6岁上下的年纪,整体给人感觉略显木讷,没有生意人应有的精明,属于那种放在人堆里很难被人发现的一类人。

“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请来吗?”萧潇看着眼前的于海生,实在很难把他和爆炸案的主谋联系到一起,但是他却就是爆炸案的主谋。

“你们这是把我请来的吗?”于海生举起被手铐铐着的双手晃了晃,语气中带着严重的不满。

萧潇的第一句话就被于海生抓住语病,噎得还挺难受,但是这一句话就说明了于海生决定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种人,看来他不但头脑反应很快,说话也厉害的很,这时申辉喊道:“你最好老实点,说请你来不说是说着好听!你也知道我们是不会请你来的,那就说说吧!”

“你们要我说什么?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把我抓来?你们是不是先给我一个解释!?”于海生表现的异常镇定,显然他早就做好了这种准备。

“你既然知道我们是把你抓来的,你就应该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抓你的,现在让你自己说是给你机会,知道吗?”萧潇接口说道,她其实为了审讯于海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于海生显然比她想象当中的更难对付。

“我就是因为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来,所以才需要你们给我一个解释!”于海生平静的说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申辉看着于海生,别看他以前是消防武警,本职工作就是救火的,但是现在却有点压不住自己的火气。

萧潇看了看申辉,觉得他确实不擅长审讯,毕竟他不是刑侦专业的,而且现在面对的也不是一般的罪犯,现在看来靳雷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判定大案组成员的特点和弱点,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想到靳雷走前对她的信任,她决心一定要在靳雷回来之前突破于海生的心理防线。

于海生显然对于申辉的话很没所谓,话都没有回,萧潇接着问道:“于海生,关于周洪涛一家的爆炸案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周洪涛?我不认识呀,周洪涛是谁?”于海生的表演绝对的专业。

“周洪涛你不认识?”

“不认识!确实不认识,他是谁?”

“那我给你提个醒,何勇你总该认识吧!?”

“认识呀,老何和我算是老朋友了,听说他犯了案子,我之前还想去看他的,但是看守所的人说是有规定,不让探视,所以也没看成,不过我看他们家里的孤儿寡母的挺可怜的,我还给他家送过几次钱,毕竟我们是认识十几年的老朋友嘛!怎么抓我来难道和他有关系?”于海生侃侃而谈,准备的非常充分。

萧潇看着于海生的表演,牵了牵嘴角,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那你的老朋友犯的什么案子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老何,我也不是你们公安局的人,我上哪里知道去!”于海生说的斩钉截铁。

“我们前边已经提到过关于周洪涛一家的爆炸案,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连这个都想不到?”萧潇问完这句,看到于海生的脸上微微一变,但是很多就恢复了正常。

“我到底犯了什么法?你们到现在都不告诉我为什么抓我来,你们一会爆炸案,一会又问我何勇的事,我那里知道你们到底再说什么?”于海生表现出极强的心理素质和反应能力。

“好!那我就再给你提示一点,你说你不认识周洪涛,可是据我们所知,你当年初中就是在周洪涛就职的第8中学上的,他还教过你,是你们当时的年纪主任,你竟然说你不认识他?”萧潇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于海生。

“这…。这都过去20多年了,我哪里还记得当时初中时的年纪主任是谁!再说我中途就辍学了,对那些老师又没什么感情,我记他们做什么。”于海生表现出些许的慌乱,显然他没有想到警察已经把20多年前的历史都挖了出来,但是仍然应答自如。

“好吧,你这样说也合理,但是我再问你,你难道也不记得你是为什么辍学的吗?”萧潇抓住了于海生稍纵即逝的慌乱,马上紧逼着问道。

“哼---我怎么会忘记,还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师们…”于海生言语变的阴狠,但是依然是稍纵即逝。

“既然你记得当年的事情,怎么可能忘记当时处理你的老师就是你的年级主任周洪涛呢?”萧潇说话的声调明显的加大了,她知道之前的问题已经触碰到于海生的内心了,他的情绪已受到了影响,必须加紧力度。

“呵呵,我还真就是不记得这个人了,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模糊的印象,我这个人吧,有个特点,那就是不爱记仇,对于不好的东西和不开心的经历我会在我的记忆中自动的屏蔽掉,这样我才能让自己过的开心一些,所以我真的不记得有周洪涛这样的一个老师。”于海生的转变快的让萧潇和申辉都有些莫名其妙,感觉自己被耍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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