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是春三月,江淮楼所在地仍是隆冬,积雪满城,码头河流冻的深厚,没有了来往船只,就没有了新的消息新的动态。
晚上,吴生打开楼门,让飞扬的雪花片糊了满脸,吴生擦去脸上化水的雪花,无奈苦笑。
无人问津,一个人在这么一座空空荡荡的楼里,吴生觉得自己每一寸皮肤都在干瘪,孤独、毫无新鲜的东西都在挑战着吴生的承受能力。从前还未害怕独自,如今可能是跟大黑蛇还有掌柜老头待的久了,也变得像人一样婆妈起来。
吴生摇摇头,又看看楼外的冰霜,心想:“缝花的冻寒良久不除……谁能除掉这个……”吴生想着想着,突然一手握拳击打在另一个摊开的手心,激动的自言自语:“三昧真火。”
当初为伐旱魃王洛十大的时候,祁文景在他身上种了三昧真火,要说这三昧真火的厉害之处便是不怕水。想到这,吴生兴奋的马不停蹄,说干就干,连忙跑出楼去,飞落在结实的冰河面上,所谓万物生,皆为水,江淮楼前的这条江水开化,冻寒咒也就消了,不能再多想了,吴生已经迫不及待要开河了,咒念有多深,灵力就有多强,吴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不由得想到,身体里有一颗三昧真火的种子,现在又加上了妖狐的内胆,这种火热,活脱脱是要焚了他呀!吴生异常难过的跪在冰面上,周身烫的要命,但是他却冷的要命。但见,寒冰封面的江水上红火蔓延,逶迤成成百上千条火舌,奔向各个方向,吴生则成大字躺在冰上,作为热源的供火点,源源不断输送热火,只销了几个时辰的光景,那码头岸边,杨柳抽新,春风绵绵,江水潺潺,终于有了春日的味道。
吴生打江水跃起,落在江淮楼门口,满意的笑笑,街上人们无不诧异,虽然是甚为吃惊,但是终于熬过去苦寒,心中别提是多畅快,一时间,闹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欢意腾腾。
吴生哼着小曲儿手一背后,转身回了江淮楼,这夜,又要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