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好些日子过去了,脏乞丐来过的事都要被店里人忘记了。
可是,这天,夜幕刚刚降下,店小二刚刚打开江淮楼的大门,脏乞丐就冲了进来,店小二气冲冲的去拦脏乞丐,吴生从后院走出来,抬起手,示意店小二忙自己的去,脏乞丐扑通一声跪在吴生面前,吴生弯下腰,看着脏乞丐的脸,问道:“徐兄?”
脏乞丐一听后,就扑到吴生身上哭,吴生扶起他,关切的问道:“徐兄怎么又是这副模样了?不是已经翻身了吗?”
脏乞丐边哭边说:“我啊,太不长记性,我没忍住,又去……哎呀!”
吴生嘴角闪过轻蔑冷笑,转瞬即逝,又安慰脏乞丐,说道:“徐兄不必太自责,我信你定是要痛改前非的人,只是被小人吹了耳朵,才会去赌的。”
吴生的话似乎正是脏乞丐要听的话,脏乞丐也不哭了,脸一横,眼瞪的溜圆,破口就骂:“是啊!见老子有钱了,那些个杂碎就想着怎么算计老子……”
吴生说道:“徐兄有难处,吴某人不会不管的,我们是朋友啊。”
脏乞丐一听吴生说这话,可从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脸上也不能表现太明显,故作愁云,道:“哪还有脸再跟吴老板借钱啊。”
吴生倒是不介意,说道:“诶——徐兄说的哪里话,徐兄在吴某人眼里可是一个信用极好的人,上回你也是兑现了承诺,将银两数倍奉还,我——吴某人,信你!”
这时候,脏乞丐听到吴生这么说,眼眶里竟通红起来,沙哑着声音说道:“吴老板这样对我,真是……古话说的好,雪中送炭难,落井下石易,吴老板的这份恩情,徐某人无以为报,日后吴老板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徐某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着又要给吴生跪下,吴生赶忙扶起脏乞丐,笑道:“徐兄有这份心就行了。”
当晚,吴生好生款待了脏乞丐,脏乞丐拿着吴生赠予的银票,感动地痛哭流涕,与吴生站在门口好一通拜别才离开江淮楼。
吴生站在门口,目眺远方,远处灯光稀稀两两,越深处是无尽黑暗。
掌柜老头抽了一口烟袋郭:“你倒是大方。”
吴生转过身来,也没看掌柜老头,严肃道:“你没看到这脏乞丐不是一个人来的吗?”
掌柜老头一惊,瞪大了眼睛,急忙问道:“是谁?竟躲过了老儿的眼睛……”
吴生冷笑:“不是他厉害,而是我们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