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声无息的飘落,银色的大地上洒落着点点鲜血,如同在雪地中盛开的梅花,格外的鲜红,格外地耀眼。
“枫哥,前面没路了。他们要杀的是我,你带着孩子,走吧。快走!”昆仑之巅的绝壁上,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喘息着说道。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体上多处都在流着鲜血。她的面色苍白,手中握着一把长剑。而这把剑却不似其他武器,它非铜非铁,通身均为寒冰铸造。
“陌儿,我不能丢下你。要生我们一起生,要死我也不会让你独赴黄泉。”白衣女子的身边的男子也身受重伤,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婴儿正在沉睡着,放佛一切的厮杀争斗皆与之无关。
“呵,寒羽枫,凌陌儿。我看你们往哪逃,识相的交出星寒剑和星寒秘籍,我们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今天,我们八大门派定将为武林除害!”
“我呸!臭不要脸的道士,你们是要为武林除害还是要争天下第一你们心里清楚。我凌陌儿自认从未枉杀一个好人,你们却说手持星寒的皆是妖女。你们一个个自付为天下正道,其实比邪魔外道更加丑陋不堪!”
“妖女,休得猖狂。阿弥陀佛,寒施主,此女子被星寒剑气反噬,迟早要失去人性。施主及早回头时岸。阿弥陀佛。”一个和尚打扮的人双手合十念道。
“空严大师,多谢你美意。但我与陌儿早已生死相许。她也并非众位口中的妖女。今日昆仑一战,也绝非我与陌儿所愿。实在是诸位苦苦相逼,所以也休要怪我夫妇手下无情。”
“好,今日我们就为中原武林,除去你们两个妖孽!众位同门,杀!”
第一章
“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姑娘,来个冰糖葫芦,我家的冰糖葫芦可是这城里出了名的。酸甜可口,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真的吗?我从来没吃过这个东西呢,真的那么好吃吗?那我来一个。”
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女子兴冲冲地接过小贩的冰糖葫芦,她笑的很灿烂,放佛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
“嘿,姑娘,你从来没吃过冰糖葫芦吗?这可奇了怪了啊。”
“我从小跟师父住在天山,从来没下过山。对了老板,你知道名剑山庄怎么走吗?”
“名剑山庄?哎,姑娘,如果你是去找人还是别去了。昨天一夜之间,名剑山庄惨遭灭门啊。从城东门出去现在还远远的就能闻到血腥味呢。血流成河啊,可怜那老庄主平时积德行善,怎么会遭此横祸,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哎……姑娘?姑娘!你还没给钱呢!”
小贩还没说完,那个买冰糖葫芦的蓝衣女子已如鬼魅般的向城东门飞奔而去。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那双眸子有一种坚决的杀戮。
城东外,绿柳飘扬,晴空万里。与之不相符的却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她的眼前是血红色的,血红色的河流,血红色的石阶,血红色的尸体,血红色的一切。
她自幼跟随天山老人学艺,六岁离家,长居无望峰顶。直至今年十四,已继承天山老人所有绝学,出师下山。人只知她是天山老人的徒弟,名曰蓝雪衣。然而没有人知道天山老人为何收她为徒,更没有人知道她就是名剑山庄传言六岁就已暴毙的三小姐夏飞雪。
她依稀记得她六岁离家时,她在书房门外跪了三天三夜祈求爹爹不要将她赶出门,然而她的爹爹,名剑山庄的庄主夏中天连门都不肯开,看都不看她一眼,遥遥的从房中穿来坚决的话语:“你体质极差,无法学习名剑山庄的剑法武艺,实为丢尽我名剑山庄颜面。你此去往天山拜师学艺,如不能尽得天山老人认可,便死在外面永远不要回来。我名剑山庄没有你这样不中用的女儿。”任凭她泪流满面,爹爹也不肯看她一眼。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会让爹爹接受她,让爹爹以她为骄傲。
为此,她学艺的这八年内,吃了常人所不能吃的苦。正如她爹爹所言,她自幼体质极寒易病,并不是习武的材料。所以师父也并未传授她绝顶的武艺,但是在医术以及占星奇门遁甲之术上对她倾囊而授。为学医术她冒雪在雪地里寻找药材,为修习奇门遁甲之术,她险些丧命在沼泽里。师父对她如亲生女儿般对待,而她的心里除了觉得不能辜负师父的教导外,更是不曾忘记要让爹爹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