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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再听取新声曲度(4)

14、安乐与忧患

中国有句古话,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历来都被视为真理。历史也是这样证明的,看看宋史、看看明史,哪一个不是在安乐中灭亡的?所以这都是老理,没有假的。但到后现代了,我们也要看看这句话的前提条件,说这句话的前提条件是民族国家存在,且存在很大差距,有发生战争的内因。据说,金朝入侵宋朝的原因就是因为宋朝富庶繁华令金统治者起了觊觎之心出兵伐宋,而宋人还都沉浸在自己的繁华梦里就被北方少数民族的铁蹄毁灭了。问题就在这里,民族国家的存在与地区发展的不平衡是战争的根源,如果世界大同了战争的前提也就不存在了,那时候所有人都可以在安乐中度过一生。怕的就是,有的人要和平发展而有的人却不安分不是通过和平发展富裕自己而是通过侵略别人达到目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就是例子,大家都在好好过日子,而德日却打破宁静发动战争,人类又经过了一次浩劫。所以,富裕一点的地方就是存在这样的悖论,想安安逸逸地享受一下生活、神经松懈了,好战分子就打过来了,于是,死于安乐。到了现代社会,信息技术的高度发达,使得人与人、国与国之间的交流越来越便捷,全球化浪潮正在让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和地区的人民摆脱贫困走向富裕,很多事情是可以通过谈判与交往解决的,战争并不是最好的办法、能避免就避免是合乎人心的,科技发展到今天,应该让更多的人享受到人类物质文明的成果,而不应该再掀起劫掠之风、侵占之风,应该让更多的人享受受教育权、走出人生的泥淖,现如今的安乐与忧患之争应该不再是侵略与被侵略的问题,而应该是各个国家和每个人享受平等发展权的问题,很多事情应该通过谈判和帮助解决、掠夺式的发展应该被废止了。人类的理想应该是地球上的每个人都享受安乐之福而无忧患之苦。聪明的人类应该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

15、重提宽容

房龙有本书《论宽容》,二三十年前在大陆很是流行,当时只是一种时髦文化话题并没有太深刻的内涵在。现在重新来看这个话题,它其实已经不再是一个外来文化话题,而是我们整个社会都应该重新认识的一个重要议题。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现在的社会风气已经到了睚眦必报、寸利必争的年代了,一个小小的口角就可以杀人、一二百块钱就会枪击,一点资产就会让夫妻反目、兄弟绝情,人伦不再讲、亲情友情不再讲,物欲、情欲成了动力,整个社会泛滥着肉欲与兽欲的味道,争权夺利、诬告害人在大多数人心中已不再有道德的自遣、而成了一种为达到目的而普遍采取的行为方式。社会人心已经到了一个极点,再紧绷着必然崩溃。现在的问题是,潘多拉的盒子已经被打开,所有人的眼睛全盯着物质利益,谁说的话都已不起作用,物质欲望虽非洪水猛兽但不加节制的话只能导致洪水泛滥、灾难难以控制。正是因为大家都只盯着物质利益,最后的结果就是狭隘与自私盛行,骗子与盗贼行世,正直与善良被挤压,真正有才华的被扼杀,而伪道德与假学问横行。重提宽容不是要妥协,而是要正视当下的问题,正视人心中的躁戾与不安分,平衡心智,安抚灵魂,让人心中再充满正义的力量与阳光向上的冲劲,让社会生活回归正轨。有宽容之心,可以让我们的灵魂有安适地,不再飘荡在欲望的海洋里难以走向彼岸。有宽容之心,可以让我们的世俗生活充满温情。有宽容之心,可以防止人性堕落。有宽容之心,我们可以以新的眼光观察世界。有宽容之心,新世界的大门将向我们打开。有了宽容,人与人也许会重回温情年代,民族争端也许会减少,战争也许会终止。请重提宽容。也许,一切的一切都还只是个梦。但人心中的宽容却不可终止,这是心态平衡的必须,在仇恨与睚眦必报中生长的灵魂只能是丑的,给我们的灵魂贮满阳光吧。

16、改造国民性在当下还有意义吗?

改造国民性是一个老话题,自鲁迅先生提出后一直很热门。这个话题的提出,是针对当时积贫积弱的中国现实的,是针对当时愚弱的国民的,非常有针对性和先锋性。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当下,除了研究现代历史的人文学者已经很少有人提及了。所以很少人提及,是因为当下中国人受教育的程度还是很高的,多数人已经摆脱了文盲,西式教育已经普及,大学毕业的人数越来越多,国门是敞开的,出国留学、交流的人越来越多,域外的很多观念已经在国人心中产生影响,大多数的国人观念越来越开明、向往文明、向往富裕、向往理性的生活。所以,现在再说改造国民性似乎有些过时。可是事情总有些不如人意,不管是国事还是民事总有不如人意之处,比如,国内的贪腐成风、什么事情都是马马虎虎拍拍脑袋就定造成一个又一个的烂尾工程,贪污渎职还不用负责任、反正没有谁追究,遇事总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谁也没有原则,小事情上比如出了国还乱丢垃圾乱穿马路、吃饭稀里哗啦闹哄哄,找找原因何在?大家都很努力、都很起劲呀。难道还是我们的国民性出了问题?从一件小事上说一下咱们的老对手日本人,人家一辆开了近十年的旅游车还被擦拭的如新车一样,咱们的很多居民区还是垃圾成堆、污水尽着往河流里排,臭水沟一条又一条,难道咱们的国民不爱干净?难道还是咱们的国民性有待改造?再举一个例子,咱们早在宋代就已经有了先进的排水系统,下雨不积水,而现在稍为下一点雨多少城镇都会成为泽国、淹死人的悲剧还少吗?其实,所谓国民性的愚弱只是因为明以后国家衰微以后造成的观念的落后的结果,在西方世界挣脱中世纪的黑暗,开疆拓土、发展科技、发展文化、发展教育开启国民素质的时候,我们却在老祖宗的荫蔽下吸食鸦片,鸦片战争的失败造成了中国的百年苦难,中国老百姓是以贫弱的形象示于人的,鲁迅的提出改造国民性正是基于这样的国情。当下的中国,我们的经济是发展了一些,也相对富裕了一些,很多人开始过起了土豪生活,中国人又开始了空前的自信,满世界的买房子当地主,似乎全世界都是我们的了,各个志得意满。这就是我们国民性中的短见与一窝蜂心理作怪。没有谁在问我们的发展是可持续的吗?我们究竟掌握了多少核心技术?想当年库克船长航行到澳大利亚后遭遇风暴,丢弃的全是金银珠宝带回了一船珍贵的动植物标本,这才是西方文明发展的动力,而我们有钱了买的都是房子,人家买的都是人才,未来的发展中心在谁那里?未来的领导中心在谁那里,结果不是一目了然的吗?我们的短见和我们几千年的专制、统治者长期的愚民政策相关的,不是我们的国民天生愚弱,这是我们选择走什么样的发展道路的问题。在一个充满发展活力的社会,创造力是必然受到保护的而不是压制的、扭曲的,我们的文明应该向开放、创造方面发展,而不是只鼓励享乐继续愚民。如果国家整体实力发展了,国民自然而然都是文明向善的,所以,改造国民性不是孤立的而是应该与整个国家的文明进步联系在一起的。

17、不同文化的相互吸引

当越来越多的中国父母送孩子飘洋过海留学的时候,也有不少外国家庭将自己的下一代送到中国受教育。中国家长送孩子留学的年龄越来越小,甚至有小学幼儿园就送出去的,理由是无法忍受国内的应试教育、成长氛围以及国内普遍素质的低下,而外国家庭送孩子来中国留学的理由是,国外例如美国社会阶层固化、阶层间流动性太小,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具有东方智慧、中国的中小学教育还是比较公平的、只要成绩优异就能上重点班、穷孩子富孩子能共处。这可真是应了“围城”的妙喻:中国的家长要孩子出国、外国的家长要孩子来中国,城里的想出去城外的想进来。其实,这只是不同文化之间的相互吸引问题,异质的就是互相吸引的,我们看到了欧美文化的优越处、而欧美人士则看到了中国文化的光鲜点,相互都争着抢着到对方那里学习,让自己也光鲜亮丽起来。面对异文化,大家相互展示的都是自己最光鲜亮丽的地方,而自己在自己家里穿的就是家居服了、过的好的柔软舒适、过得不好的甚至有补丁。欧美人士看我们的主要是我们的雅文化,而我们的俗文化甚至还有流氓文化,如果不深入他们是感受不到的,我们的一般国人素质也未必就都高到有东方智慧,有的甚至恶劣、甚至恶俗或者随便撒气,网曝,有出租司机看到戴眼镜的就拒载,理由是看不惯,这实在是欺负知识分子、欺负弱者,一个不懂得尊重知识分子的民族何谈有智慧?只是我们的外国友人感受不到这一点,他们看到的到处是莺歌燕舞和公平竞争,至于是否公平,只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大陆人才最有发言权,有那么多的中国家长包括高层争着抢着送孩子出国还不说明问题?但出了国就一了百了了吗?外国人会把他们的好位置虚位以待吗?中国家庭到了理性反思的时候了,说句实在话,出国留学费用不小,对一般家庭来说都是血汗钱,是否划得来还得看自己家庭的实际情况,不要盲目和跟风。家居服再破也是穿在家里的,比光鲜亮丽的西装要舒服,大家思考吧。

18、世界将迎来巨变吗?

前现代社会,除了改朝换代,一般人的世俗生活几乎是一成不变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进入信息社会,我们的生活几年就会有个大变化,原因是人类的科技进步已经进入了以几何级数增长的年代,进入互联网时代,博客才流行没几年,微博就已经崛起,手机上网已经成了时尚,电视的衰落已经成了必然。这是看得见的正在变化中的时代,还有的变化我们还未感受到,有的还有点难以接受,比如3D 打印技术、比如基因技术将带给我们什么样的变化谁也无法预料,还有许许多多正在研究中的技术革命,等等,谁也不知道几年后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改革开放这三十年,我们国家经历了巨大的变化,这场巨变其实是悄然进行中的、并没有惊动大多数的国人,是少数弄潮儿引领的,绝大多数中国人致富欲望推动的伴随着技术革命的变革进行的一场国家历史上的大变革,最初的大多数国人还如同在梦中,世上已千年。未来的变革,更是无法预料,不要说国家层面上的变化,单是生活层面,谁都难以预料新的技术革命将带给我们什么,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仅仅捂紧自己的钱袋子是不够的,还必须扩张自己的知识、扩大自己的信息接触面、了解世界变化趋向,即使不知道自己该把钱投向哪里至少也要知道哪里不能随便投资、哪里应该进行适当了解,资讯时代占有信息也是财富,而人脉就更是资源了,只是,我们一般老百姓只知道过日子,没有刻意经营罢了。未来的变化,仍然有机遇与幸运的因素左右,弄潮儿仍然是一半对一半的幸运,而普通人仍然是还在梦中世上就已千年。

19、人类与新技术革命

今天的科技发展,已经到了能克隆、基因可以测序的时代,生物技术以及很多其他新技术可以让传统的人类社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比如,传统的家庭、传统的亲情关系、伦理关系,这种改变目前还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因为,这些前卫技术目前还在探索阶段、尚在人类可控范围内,对人类社会的影响还微乎其微,人类还在传统的关系中生活着。问题是,随着新技术的发展,比如冷冻精子、卵子、冷冻胚胎的技术,比如皮肤细泡可以变成精子、卵子的技术的出现和发展,一些新的伦理关系即将破土而出也将造福于不孕不育者和同性恋者,而基因技术的发展也增加了基因犯罪的风险,问题是,这些技术如果在人类可控范围内是可以造福全体人类的,而一旦被魔鬼与罪犯掌握就成了人类的灾难,好莱坞电影所预言的恐怖未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想想看,几十亿的人,狂人和魔鬼也许也不少,尤其掌握高新技术的科学家一定得是有传统道德伦理的人啊,否则,人类的未来堪忧。人类再怎么发展,传统的伦理道德还是要讲一点的,否则,未来的人类很可能变成一种技术生物而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类了。对人类来说,那些从事科学技术发展的科学家的道德水平太重要了,传统的人文教育也太重要了,关系到我们怎样设计我们的未来。未来的发展其实是可以设计的,今天的我们是愿意我们的子孙变成基因生物还是如我们一样是祖先的后代?传统与道德也许对我们有一定的约束,但绝对是人类发展必须的手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重提道德与伦理在当下实在重要。

20、堕落的世界

网曝,英国将出人肉味汉堡,这真是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人吃够了猪马牛羊以后还要尝尝自己的味道,这可真是人类走向自我毁灭的自掘坟墓行为,因为碍于法律惩罚人还不敢公开吃人,所谓人肉味汉堡只是各种猪牛肉馅的混合,但这也意味着公开鼓励尝试人肉的味道,会不会因此鼓励有个别疯子想尝试真人的味道而沦为食人魔呢?这种可能不能不考虑到,商家不能为了赚钱而不择手段到如此地步,连千古留下的人类互不相食的戒律也不讲了,居然鼓励尝试人肉的味道,道德沦丧到如此地步,真是人类发展的悲哀。现在的世界,人类的道德底线到底在哪里?我们的技术发展已经到了足以将地球毁灭多少次了?远的说从二战就使用的核武,目前的存量都可以炸毁几个地球了,存在着极大的扩散风险,而目下发展的各种生物技术、基因转基因技术用不好对人类也是毁灭性的,而各种社会理论又在对传统的道德伦理进行着毫无底线的解构,人类的道德伦理正在薨塌,人类正处在一种精神的迷茫无助期,而技术的发展对人类意志的考验实际上正在检验着人类的道德底线,而人类的道德底线究竟是什么没有人能回答,各种观点正处在一种颠覆期,人类敢抛却旧有的传统进入全新的阶段吗?这个阶段会不会意味着人类的毁灭?谁也不知道。目下的情况是,技术正在极力地挣脱,而全体人类还在懵懂,部分精英正在维护传统,人类何去何从谁也不知道。变化太快,只希望改变能来的缓慢些,给人类精英一点思考的时间,一点建构新伦理道德的从容,免得没有伦理道德约束的科学技术将人类带向毁灭。迷茫的人类堕落了,吸毒、抢劫已经不算稀奇,杀人分尸、挖眼斫鼻斩首层出不穷,正在欢乐度假的人们可能面临着恐怖爆炸,乘一趟飞机可能就是不归之途,这个世界已经变得令人胆战心惊、让人不可捉摸,各种极端思想正在吞噬着人类的幸福感,人类是堕入渊薮还是走向光明,谁能预测?所有善良的人们都愿意正义与光明能占据主流,避免人类的衰亡。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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