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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霍森沃工作的这个车场很冷清,基本上只有三个人在管理。别的都是新手,一个个带着面容枯槁,看上去好像贫困已经让他们毫无选择了。他们想显得积极、努力,但是这个地方笼罩着一种压抑的、不求上进的气氛。大家都很尴尬,没人说话,身上的衣服也都破旧不堪。

霍森沃递上刚才的纸条。“没有经验吗?”那个人还算平易近人。“一点儿也没有。”他回答。“那么,我想我们要从头开始。到那边的场地上去找桑德斯。他知道怎么做。”霍森沃穿过车场,走到后面一个被围起来的大空地上,这里摆放着铁轨和环行车道。还停有五六辆电车,每辆车上都有一名教练,操纵杆旁有一名学员。更多的学员正在别的地方看着。

他立刻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找桑德斯先生没有用,他只能静静地等着轮到他。

不一会儿,有一辆车停在了车库的一头,从上面下来了一位学员。

“下一个!”教练员叫道。一个不修边幅、身体干枯的家伙,身上裹着一件寒酸的春大衣,从霍森沃的身边走了出去,上了驾驶台。接着,教练员就和他谈论着。

霍森沃静静地看着,等着。他有时也观察其他等待的学员,尽管这些人并没有任何优点。不过,这些人也不怎么样。有一两个人很弱小。有几个人很壮实。还有几个人形容枯槁,面无表情,好像饱经了风霜。

“你看到新闻了吗?他们动用了国民警卫队。”霍森沃听到有人议论着。

“哦,是的,”另一个人回答,“他们一向如此。”“你想我们会出事吗?”又有一个人说,霍森沃没有注意到是谁。“可能吗。”“上次开车出去的那个苏格兰人告诉我。”

有一个人回答说,“他们用煤碴打中了他的耳朵。”然后是一阵假装镇定的笑声。“报上说,第五大街线路上有一个人出了事,”另一个低沉地说,“他们打破车玻璃,并且打了那个人,警察赶到时才平息。”

“是啊,还好今天的警察不算少。”又有人加上一句。霍森沃听着这些,心里不以为然。他觉得他们只是害怕。他们用闲聊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的情绪。他只是望着车场,等待着。

有两个人紧紧排在他后面。他们不停地说话,他便听着他们的谈话。

“你是电车工人吗?”其中一人问。“我?不是。我一直在一家造纸厂工作。”“我在纽瓦克找了个工作,一直干到去年十月份。”

另一个人迫不及待地补充道。他俩交谈了几句,声音低得像蚊子叫。片刻,声音又大了起来。“我并不怪这些家伙罢工,”一个说,“总是他们的权利,但我呢,我也得挣钱养活自己呀。”“我也是,”另一个说,“要是还在纽瓦克工作,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玩这个火的。”“现在日子真不好过,是吗?”头一个人说,“穷人天生苦命,天晓得,你就是饿死在街头,也是活该。”“你说得对,”第二个人说,“我丢了那份工作,是工厂的原因。他们生产了整整一个夏天,没有销路货,然后就停工了。”

霍森沃对他们的谈话有所感想。隐隐觉得,自己比这两个人略显高贵,日子过得要稍好一些。他觉得他们无知、愚蠢,任人摆布。

“愚蠢的人。”他想,流露出昔日成功时的自信。正当他还在沉迷于过去的辉煌时,轮到他了。“下一个。”有一个教练说。

“叫你呢。”站在他旁边的人提醒他。他走过去爬上驾驶台。教练觉得没必要互相介绍了。“你看这个操纵杆,”他说着伸手拉住装在车顶上的电闸,“控制电源就靠这个。要想倒车,就把它转到这里。往前开呢,就转到这里。如果切断电源,就把它放在中间。”

这原来不是一件难事,霍森沃笑了。“这边这个操纵杆控制车速。这样操作,”他用手指着说,“速度为每小时四英里。这里是八英里。最快时,每小时大概十四英里。”

霍森沃默记在心里。他以前也观察过电车司机开车,稍微懂一点,所以想着只要稍加练习就能开好。

教练又讲述了一些细节,然后说:“我们现在把车倒回去。”车子慢悠悠地退回车场,霍森沃冷漠地站在教练身边。

“有一点你要注意,启动的时候不能急。开了一档速度后要让开一会儿再加速。大多数司机的一个缺点,就是他们总让它立刻就开足马力。这样容易出事。马达要受磨损。你一定记住。”

“我明白了。”霍森沃说。他等呀等,可那个人一直唠叨个没完。“现在开始实践。”他终于说。

我们的这位前经理把手放在操纵杆上,自以为用力很到位。但是,这和他想像的不一样,车子猛地向前冲去,他往后踉跄着差一点抵到车门上。他红着脸站起身来,教练用刹车把车停住。

“启动一定要稳。”教练很无奈。然而,霍森沃却发现操纵刹车和控制车速并不像他看到的那么简单。他有一两次差一点被甩到后面的栅栏上去,幸亏教练对他伸出了援助之手。教练很有耐心,但是面无表情。

“你得学会同时控制两只手,”他说,“这得慢慢来。”一点钟到了,他还在学习,想到该吃东西了。天下起了雪,寒气逼人。老是重复无聊的来回开着车,他有点退缩了。他明白这事情肯定有捷径,只是自己还没熟练而已。

“你吃饭了吗?”教练终于问道。“没有。”他回答。“那你先去吃饭吧。”

他们把车停在轨道的尽头,然后同时下了车。霍森沃走进车棚,找了一块空地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用报纸包着的午餐。没有水,面包是硬的,可他吃得很高兴。在这里吃饭不用讲究。他咽着面包,看向远处,心里在想这一行真是无趣。这一行从各方面来看都不是他的最佳选择。这倒不是因为他怎么优秀,而是因为实在是太累人。他想,无论谁都会觉得这太辛苦了。吃完饭后,他回到空地站着,等着轮到他。等到轮到他时,他知道自己这一天不可能开车了。

教练先让他练一下午,或者说让他和其他人一起尽量地多练一练。结果时间都浪费在了等待上。

最后,夜色将近,肚子也饿了,他没想好怎样度过这一夜。已经是五点半了,他得先吃点东西。如果回家的话,他得顶着风雪步行、坐车两个半小时。最主要,他还要在第二天早晨七点钟来报到;如果回家,他还得赶早起来,而那是很困难的。再说,嘉莉给他的钱只剩下了一块一毛五分,在他想好来这里之前,是准备用来付这个星期的煤炭费的。

“他们这里肯定会提供住宿的,”他想,“从纽瓦克来的那个人住在什么地方呢?”

最后,他决定去打听一下。还有一个年轻人瑟瑟地等在一扇门口,等待着最后一次机会。这个人看起来还只是个孩子——大约二十一岁,但是因为饥饿,身子显得消瘦、干枯。只要生活能宽裕,这个小伙子就能长得丰满、神气十足。

“要是有人无处可去,他们怎么安排呢?”霍森沃谨慎地问。

这个家伙转过脸来,带着精明的神情望着问话的人。“你是说吃饭吗?”他问道。

“是的,还有睡觉。我今晚不知住哪。”“我想,你找工头帮忙的话,他会为你安排的。他给我安排了。”“是吗?”

“是的,我只是我没钱。嘿,我不能回家。我住在霍博肯,离这里很远。”

霍森沃只是点了个头,表示感谢。“我知道这个楼上有地方可睡,但是不知道环境怎么样。肯定不行。今天中午他给了我一张餐票。我知道那没什么。”

霍森沃淡淡地笑了笑,小伙子却放声大笑。“这是不是有点可笑?”他问,自以为他的话很有道理。

“一点也不。”霍森沃回答。“我建议你快去找他,”小伙子主动说,“他可能会走的。”

霍森沃接受了这个建议。“这有能让我住宿的地方吗?”他问,“如果我要回纽约的话,我怕我——”“楼上有些床铺,”那个人打断他的话,“你随便吧。”“好的。”他表示同意。他也想要一张餐票,但是一直没有说出口,于是只有花自己的钱。

“我明天早晨一定向他要。”他在旁边一家便宜的饭馆吃了饭,因为又冷又无聊,便直接去找工头所说的楼上的房间。霍森沃走进去,想在火炉旁取暖。今天发生的一切是如此艰难困苦,早已让他想退缩了,但他还是决定继续着。他认为自己会坚持到底的。

“天真冷啊!”先来的人说。“嗯。”

两个人都沉默着。“这太简陋了,是吗?”那个人说。“总比露宿街头好。”霍森沃回答。一阵沉默。“我想我要休息了。”那个人说。

他站起身,走到一张帆布床边,穿着衣服,径直躺到床上,拉过一条毯子和单薄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他的行为让霍森沃很是反感,但是他强忍着不去想它,只是盯着炉火沉默着。不一会儿,他也困了,挑了一张帆布床,只脱了鞋子。

就在他脱鞋的时候,刚才大笑的小伙子走了进来,看见霍森沃,很善意地笑了。

“总比没有强。”他观察了一下说。第二天早晨,几个人在杂乱、破旧的房间里走动着,让他睡不着了。他在梦中回到了芝加哥,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家中。詹希康正准备着要去游玩,他一直在和她谈论此事。她还清晰地留在他的脑海中,所以被这房间冷清、破旧弄得大吃一惊。他抬起头,悲惨的现实让他猛地清醒了过来。“还是起来为妙。”他说。这一层楼没有水。他在寒冷中系好鞋带,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身子。他衣衫褴褛,篷头垢面。“见鬼!”他戴帽子时嘟囔着。楼下又热闹了起来。他找到一个水管,下面是曾为饮马做的木槽,可是这里没有毛巾,而他的手帕昨天脏了。他用凉水打湿了自己的眼睛,全当洗了脸。然后他去找工头,察觉他早已在车场上了。“你吃了吗?”那个大人物问。“没有。”霍森沃说。“最好先去吃吧。轮到你还得有一会儿呢。”霍森沃迟疑了一下。“你能给我一张餐票吗?”他胆怯说。“给你。”那个人说着递给他一张。

早饭是煎牛排和劣质咖啡,他像上次一样凑合着吃了下去,一会儿就回到车场。

“过来,”他进来时,工头做了个手势说,“等一下你把这辆车开出去。”

霍森沃在阴暗的车棚里爬上驾驶台,等待着出车的命令。他心里很忐忑,但是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除了在车棚,什么都行。

这是罢工的第四天,形势愈加恶劣。然而,终日吃饱混天黑,再加上看到公司在警察的庇护下嚣张的样子,罢工工人们终于被激怒了。混乱、紧张了一个星期。他们破坏电车,殴打上班人员,与警察发生摩擦,甚至开枪,到最后街头斗殴和暴动事件接连不断,城里到处是国民警卫。

霍森沃对此毫不知情。“把车开走。”工头朝他示意,高声叫道。一个售票员新手跳上车,在他身后打了两下铃,叫他开车。霍森沃转动操纵杆,驾车到了车棚前的街上。两个魁梧的警察在这里上了车,分别站在他身边的驾驶台两边。

听到了车场大门旁的锣响,售票员打了两下铃,霍森沃开动了汽车。

两个警察镇静地环视四周。“今天早晨真冷啊!”左边的这一位说,有很浓的爱尔兰口音。“昨天天气也是如此,”另一个说,“我可不愿意当警察。”

“我也是。”两个人都看不起霍森沃。他迎着寒风站在那里,琢磨着给他的指示。风都要把他冻僵了。“开得安全点,”工头曾经嘱咐他,“见到不像是真正搭车的人,不要搭理他们。千万不要见到人多就停下来。”

两位警察有一会儿没有说话。“上一辆车上的人肯定平安无事,”左边的警察说,“哪里都没有他的车。”“谁在那辆车上?”另一个警察说,显然指的是车上的警察。

“谢弗和瑞安。”接着又是谁都没有说话,电车稳稳地向前开着。这一段路上房子稀少。霍森沃也很少见到人。所有形势他认为还不完全很坏。他想,他要是暖和一点,真的会开得很好。

谁知前面会突然出现一段弯路,良好的感觉顿时变得很糟糕。他切断电流,用劲扳了一下刹车,可还是来了一个急转弯。这使他严重地颠了一下,他感到应该说句道歉的话,但是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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