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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科隆巴(10)

皮埃特丽的儿子是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他紧握着父亲冰冷的手喊道:“为什么你不是横死的呢?要是横死的话我们就可以为你报仇了!”

这是奥索刚进门时所听到的头两句话。看见他进来,人群立即分开,一阵好奇的嘀咕声说明众人已经等待了好久,哭丧歌女的到来令他们感到兴奋。科隆巴上前拥抱寡妇,抓住她的一只手,凝神冥想了一会儿,眼帘低垂着。然后她把梅纱罗向后一掀,眼睛盯着死者,俯下身子,脸色青白得同尸首一样,开始唱了起来:

“夏尔——巴蒂斯特!愿基督接纳你的灵魂!——活着,就是受罪。你现在去的地方——既没有酷热,也没有寒冷。——你再也用不着你的砍柴刀,——也用不着你的沉重的鹤嘴镐。——不用再劳作。——从今以后天天都是礼拜天。——夏尔——巴蒂斯特,愿基督收取你的灵魂!——你的儿子现在撑起你的家。——我眼看着橡树倒下了——被西南风吹得干枯了。——我以为大树死了。——我再次走过,看见树根上——又冒出新芽。——新芽又长成橡树,——枝繁叶茂,树荫遮天。——马德莱娜,在粗大的树枝底下安歇吧,——同时要想念以前那株橡树。”

听到这里,马德莱娜放声大哭,还有两三个男人,别看他们在必要时能够面不改色地开枪打死几个基督徒,就像他们打死山鹑一样,这时也在他们晒黑的脸上抹去了大颗的泪珠。

科隆巴用这种方式唱了一会儿,有时歌词说给死者听,有时说给他的家人听,有时运用哭丧歌里常用的拟人法,以死者的口气安慰亲友,向他们倾诉给他们忠告。她越唱,脸上的表情越崇高;脸色变成透明的玫瑰色,衬托出她的亮晶晶的皓齿和闪耀着光芒的大眼睛。她真像站在三脚支架上的古希腊女巫。除了几声叹息,几声呜咽,人群中听不到任何轻微的低语声,大家都静静地簇拥着她。奥索对于这种原始的诗歌本来比任何人都更听不进去,过了不久也被众人的激动情绪所触动、所感染了。他躲在屋子的一个昏暗角落里,哭得跟皮埃特丽的儿子没什么区别。

正在这时,听众中间突然发生了一阵轻微的骚动,人群纷纷向两边让开,几个陌生人走了进来。从大家向他们表示的敬意和急急忙忙为他们让路的情景来看,来人无疑是大人物,给主人家十分增光。不过,由于尊重哭丧歌,没有人主动向他们开口说话。第一个走进来的人年约40多岁,他穿着黑服,钮孔上别着红色勋带,神气威严而自信,叫人一看就猜出是省长。他身后跟着一个伛着背的老头,脸色蜡黄,戴着一副绿眼镜,却掩饰不住眼镜后面胆怯而不安的目光。他穿着一件黑衣服,尺寸颇大,尽管乍一瞅像是新的,但显然是几年前做的。他亦步亦趋地寸步不离省长左右,仿佛想寻求省长阴影的庇护。最后,在他身后走进来两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两颊布满浓密的络腮胡子,目光傲慢,举止放肆,表现出缺少礼貌的好奇心。奥索早已记不起村里人的面貌,可是看见了戴绿眼镜的老头,立刻在他脑海中浮现出以往的回忆。老头跟在省长身后,只这一点就足以使奥索认出他来。他就是巴里奇尼律师,皮埃特拉内拉的村长,他带着两个儿子来陪省长领略一下什么是哭丧歌。此时奥索的心情很难形容,可是面对父亲的仇人却使他产生一种嫌恶之感,经过长期抑制的怀疑,又开始涌现了。

至于科隆巴,她一见到不共戴天的仇人,善于变化的美丽容貌立刻出现了一种阴森可怖的表情。她的脸色煞白,声音嘶哑,刚开始唱的歌词涌到嘴边便消失了……可是过了片刻,她又带着一种新的激昂情绪继续唱下去:

“雄鹰在空荡荡的巢前——宛啭哀啼,——几只掠鸟在它周围飞来绕去,——羞辱着雄鹰的哀伤。”

唱到这里只听见有窃笑的声音,这是那两个新来的青年发出来的,他们也许认为这样的隐喻太明显了。

“雄鹰有朝一日会警醒过来,张开双翅,——用利嘴啄得仇人血流成河!——你啊,夏尔——巴蒂斯特,——让你的亲友们向你道个永别吧。——他们的泪已经流够了。——只有可怜的孤女不流泪。——为什么她要为你悲伤呢?——你尽了天年才睡去——而且是在亲人中间,——准备好去觐见——全能的天主。——孤女正在哭她的父亲,——卑鄙的凶手——从背后突然偷袭他;——父亲的血是鲜红的——埋在绿叶堆中。——这血高贵而无辜——被孤女汇集起来,——洒在皮埃特拉内拉上头,——使它变成致命的毒液。——皮埃特拉内拉永远留着这血迹,——一直到凶手的血——把无辜者的血洗涤干净为止。”

唱完这几句,科隆巴歪倒在一把交椅上,她放下梅纱罗遮住脸,只听见她发出了悲伤的啜泣声。在场哭着的妇女们急忙拥在哭丧女的周围;好几个男子对村长和他的儿子们横眉冷对,眼射怒火;几个老人喃喃地抱怨他们不该到这儿来惹起公愤。见此情景,死者的儿子急忙分开众人,准备恳请村长迅即离开;可是村长已经不等他们开口,先自跨出了大门,他的两个儿子也随即走到街上。省长对年轻的皮埃特丽说了几句表示哀悼的话,也马上跟着他们走了出去。至于奥索,他走到妹妹身边,挽着她的臂膀,拉着她走出了屋子。

“送他们回去,”年轻的皮埃特丽对他的几个朋友说,“留点神,别让他们出现意外!”

两三个青年行色匆匆地把匕首放进左边的衣袖里,伴送着奥索和他的妹妹一直到他们家的大门外。

十三

科隆巴气喘吁吁,疲惫不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头倚在哥哥肩上,用双手紧握着他的一只手。尽管奥索对她的最后几句唱词内心深感不悦,但还是一句也没有抱怨她。他默默地等待她的情绪平静下去,忽然有人敲门,萨娃莉亚满脸惊惶地跑进来说:“省长先生来了!”科隆巴听见这个通报马上立起身来,仿佛对自己的软弱感到惭愧,顺手扶着一把椅子,椅子明显地在她的手下颤动着。

省长首先说了几句深夜来访表示歉意等客套话,慰问了一下科隆巴小姐,谈起感情过于激动的害处,谴责哭丧的负面效应,说哭丧女愈有天才,就愈能令听众加剧内心的痛苦;他还巧妙的插进几句份量不重的非难的话,责备最后几段歌词含沙射影的倾向性。然后,他口气一转,说道:

“德拉·雷比亚先生,您的两位英国朋友托我代他们问候您,内维尔小姐要我格外向令妹致意。她还托我捎一封信来给您。”

“有内维尔小姐的信?”奥索叫起来。

“遗憾的是,我没有把信带在身边,再过几分钟,我派人给您送来。她的父亲病了几天。我们有一阵子害怕他传染上我们可怕的热病。所幸现在他康复了,您自己就会看出来,因为我想你们很快就会见到他了。”

“内维尔小姐一定很担心吧?”“幸运得很,她是等病好了之后才知道危险的。德拉·雷比亚先生,内维尔时常和我谈起您和令妹。”奥索欠了欠身。“看得出来,她对你们俩有很深的友情。她外表非常文雅,举止似乎有点随便,实则内心里有很坚强的理智。”

“她这人的确十分可爱。”奥索说。“先生,我等于是受她的委托才到这儿来的。因为谁也不比我更熟悉那件我根本不愿意在你们面前提及的不幸往事。既然巴里奇尼先生仍是皮埃特拉内拉的村长,而我仍是本省省长,我不用说,你们也知道,我对某些猜疑是相当重视的;据我了解,这些猜疑是由几个轻率的人告诉你们,却被你们本着正义感拒绝相信的;大家觉得,以您的地位和您的性格,您应当具备这样的正义感。”

“科隆巴,”奥索在椅子上焦躁不安地说,“你太疲惫了,去睡觉吧。”

科隆巴摇头拒绝了。她已经恢复了平时那种冷静,只用闪耀着火光的眼睛盯视着省长。

省长接着说:“巴里奇尼先生非常真诚地希望消除你们之间的敌意……就是说你们之间的微妙关系……就我而言,我很高兴和期盼看到你们能够恢复正常关系,就是说像常人一样,能够互相理解。”

“先生,”奥索激动地打断了省长的话,“我从来没有指责过巴里奇尼律师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可是他做了一件事,使我一直无法同他恢复正常关系。他假借一个强盗的名义伪造了一封恐吓信……至少他曾暗中说信是我父亲所写。而这封信,先生,大概就是我父亲被害的间接原因。”

省长沉思了片刻。“当初令尊同巴里奇尼打官司期间,由于令尊脾气容易冲动,相信有这件事,这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今天对您来说就不应该这样轻率相信了。请您考虑一下,巴里奇尼根本没有什么利害关系要伪造这封信……我的意思并不指他的性格……您对他一点也不了解,您对他早有反感……但是您不能够设想一个懂法律的人……”

“可是,先生,”奥索边说边站起身来,“请想一想,对我说这封信不是巴里奇尼先生伪造的,那就无异于说是先父伪造的。先生,他的名誉就是我的名誉。”

“谁也比不上我,先生,”省长继续说,“更确信德拉·雷比亚上校是清白无辜的了……何况,伪造信件的人现在已经查出了。”

“他是谁?”科隆巴向省长走过去大声问。“一个坏蛋,犯过好几件案子……都是你们科西嘉人认为不可饶恕的案子。他是个窃贼,叫做托马索·比安基,现在关在巴斯蒂亚的监狱里,他自己承认那封该死的信是他炮制出来的。”

“我不认识这个人,”奥索说,“他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他是本乡人,”科隆巴说,“从前我们一个磨坊师傅的兄弟。他是一个坏蛋,专门说谎,说的话绝不能信。”

“等一等,”省长又说,“您很快就能知道他在这件事里有什么利害关系。令妹所说的那个磨坊师傅,我断定他的名字叫泰奥多尔,他向上校租用磨坊,那磨坊恰好位于巴里奇尼先生同令尊争夺所有权的那条小溪上。上校为人慷慨,正直,没有拿磨坊来谋私利。人人皆知巴里奇尼先生爱财如命,因此托马索担心巴里奇尼先生一旦收回小溪,磨坊的租金就要大张血口,为了帮哥哥的忙,于是托马索就伪造了强盗的信件,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您知道在科西嘉亲属关系特别密切,有时竟使人因此而犯罪……请你念一念检察长写给我的这封信,它能有力地证实我刚才对您说的话。”

奥索把这封详细叙述托马索口供的信认真地看了一遍,科隆巴也靠在哥哥的肩上仔细地把信看了。

看完以后,她嚷起来:“一个月以前,大家都知道我哥哥快要回来了,奥兰多拉奇奥·巴里奇尼到巴斯蒂亚去过。他肯定是见到了托马索并且买通了他,叫他昧着良心撒这个谎。”

“小姐,”省长不耐烦了,“您对一切事情都用丑恶的假设来解释,难道这是发现事实真相的好办法吗?先生,您比较理智,请您告诉我,您现在如何想?难道您也跟小姐一样,认为一个只犯了轻罪而不会判重刑的人,为帮一个陌生人的忙,肯乐意承担伪造文书的重罪吗?”

奥索把检察长的信重新阅了一遍,集中心思把每个字都斟酌一番,因为自从他见过巴里奇尼以后,他感到自己已经不像前几天那么难以动摇了。最后他不得不承认信中的解释合乎情理。可是科隆巴使劲叫喊:

“托马索·比安基是个非常狡猾的家伙,我敢肯定最后他不是被宣判无罪,就是越狱而逃。”

省长耸了耸肩膀。“先生,”省长说,“我已经把我收到的情报告知了您,我告辞了,请您认真地考虑考虑。我等待着您的理智来开导你,我希望您的理智比令妹的……猜想更有力量。”

奥索说了几句请原谅科隆巴的话以后,再一次说他目前确信托马索是惟一的罪犯。

省长起身准备走了。“如果时间还早些,”他说,“我就会建议您跟我去取内维尔小姐的信……趁此机会你可以将您刚才说过的话告诉巴里奇尼先生,那么一场纠纷就全部结束了。”

“奥索·德拉·雷比亚永远也不会踏进巴里奇尼的家!”科隆巴极为愤激地叫喊。

“看来这位小姐是府上的带头羊吧!”省长用揶揄的口吻说。“先生,”科隆巴的声音很坚决,“您上当了。您不了解律师是个怎样的人。他是人类中最刁钻狡猾的家伙。我请求你,别让奥索去做一件使他以后羞于见人的事。”

“科隆巴!”奥索大声喊,“情绪激动竟然使你丧失理智了。”

“奥索!奥索!看在我交给您的首饰箱的面上,我求求您,听我的话。您同巴里奇尼一家人之间有血海深仇,您千万不能到他们家去!”

“妹妹!”“不,哥哥,你千万不能去,您要去我就马上离开这个家,以后您永远再也见不到我了……奥索,可怜可怜妹妹吧。”

她跪了下来。

“我很遗憾,”省长说,“德拉·雷比亚小姐如此固执己见。我相信您一定能够说服她。”

他把门半开着,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奥索跟他一同跨出房门。

“眼前我不能离开她,”奥索说,“明天,若是……”

“明天我一大早就动身了。”省长说。“最早最早,哥哥,”科隆巴合拢双手叫喊,“也得等到明天早上。让我再看看父亲的文件……您总不能拒绝我这个要求吧。”

“好吧!今晚你就看文件,看过以后你可不准再拿这种荒谬的仇恨来折磨我了……省长先生,很抱歉……我自己也感觉很不好受……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静夜能出好主意,”省长一边举步一边说,“我希望明天您不要再优柔寡断了。”

“萨娃莉亚,”科隆巴叫喊,“提个灯送省长先生。他会交给你一封给我哥哥的信。”

她又低声吩咐萨娃莉亚几句话,声音小得只有女仆一个人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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