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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童年(9)

“不信你?”外祖父跺着脚,大喊一声。“告诉你,无论什么样的禽兽我都相信,然而对你,我必须等着瞧!我很清楚,是你教他这么干的,是你把他灌醉了!行啊,此刻就来打我吧,打他或是打我,随便!”

外祖母偷偷地对我说道:“快点儿跑到楼上去,从窗户向外看。你米哈伊尔舅舅在街上一露面,你就马上下来告诉我们!快去!”我很害怕,狂怒的舅舅会袭击外祖母,当外祖母把这个重任委托给我时我又感到非常自豪。我把身子探到窗外,全神贯注地看着街道。街上的行人非常少,他们好像炉门前若有所思的蟑螂,不紧不慢地移动着。烦闷的热气冲我扑过来,我闻到一股浓郁的大葱胡萝卜包子馅的气味儿,这样的气味一直都令我感到非常讨厌的。

那个人来了,米哈伊尔舅舅!他正在巷口灰色的角落东张西望呢!他用帽子盖住了脸,身上穿着棕黄色的外套,满是灰尘的靴子长及膝盖,有一只手插到方格布的裤兜中,另外一只手则摸着自己的胡子。我没有看到他的脸,然而看到他站的那个姿势,就认出了他。应该快点儿下去报告——米哈伊尔舅舅已经来了!然而,我仿佛被钉在窗旁似的,无论怎样都挪不动脚步。我看着舅舅,轻手轻脚地走向酒馆,又听到他正在开酒馆的门——门发出了吱呀作响的声音,玻璃也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

然后从窗旁飞跑下去,敲打外祖父的门。“是谁在打门?”他没来开,野蛮地问。“是你?怎么啦?他已经进了酒馆?好,你先走吧!”“我自己在这里害怕!”“你待会儿吧!”

我重新趴在窗户上。天逐渐黑了,街道上的尘土多了起来。酒馆中在歌唱,门被打开了,劳累的、嘶哑的歌声就流到了大道上。我能听出那是独眼乞丐尼吉图什卡唱歌的歌,他是一位长着大胡子的老头,他的右眼是红颜色的,左眼则永远闭着。门刚关上,他的歌声就像被斧头砍断一样马上停止了。

外祖母非常嫉妒这个一只眼的乞丐。她一边听他唱歌,一边叹着气说道:

“会唱这种诗歌的人,是多么幸福,多么幸运啊!”偶尔,她会将他喊进院子。他手拄着棍坐到台阶上面,偶尔唱,偶尔说。外祖母则坐到他的身旁,听着他唱,然后向他询问。

“我问你一件事,在梁赞是不是也有圣母存在?”那个独眼乞丐压低声音,肯定地说:“哪个省都有,每个地方都有。”我愈来愈经常想起母亲,将她想成外祖母为我所讲的童话与传说里的主人公。圣母也好像劝告公爵夫人一样,对我的母亲说:

贪婪而吝啬的奴隶们呀,

你为何捡地上金银财宝;

你那贪婪无休的灵魂啊,

就算用地上的所有财宝,

也无法遮住你裸露躯体。

母亲同样用女强盗公爵夫人所说的诗句来回答她:

神圣的圣母,请宽恕我,

请怜悯我这带罪的灵魂吧。

我并非为了自己求索财宝,

只是因为我那孤独儿子!

然后圣母就好像外祖母那样仁慈,宽恕了她,并对她说:

唉,玛留什卡,鞑靼的后代,

唉,你这个不肖的基督子孙!

马上去走你自己的路吧——

路是你自己走的,摔倒也是你自己!

你越过森林追击莫尔德瓦人,

你穿过草原抓捕加尔梅克人,

然而,你可不要招惹俄罗斯人!

追忆这样的童话,我像在梦中一样。可随之而来的脚步声、嘈杂声、喊叫声将我从幻想中惊醒。我把身子探出窗外,看到外祖父、雅科夫舅舅与酒馆的伙计麦里扬——一个模样非常可笑的人,将米哈伊尔舅舅从角门拉到了街上。他强撑住就是不想出去,可大伙儿使劲打他的双臂、脊背,还用脚踢打他,最后,他像一股烟似的飞到大道的中央去了。角门“啪”的一下被带上了,一阵闩门与上锁的响声;米哈伊尔舅舅压皱的帽子被扔了出来,然后四周恢复了寂静。

我的舅舅浑身的衣服都扯破了,头发一团糟,他在地上倒了片刻,缓缓地站起身来,像只落魄狗。他弯腰捡起一块大卵石,从大门一下子投进院子中,石头撞击着地面,发出一阵儿沉闷的声响,好像打到了桶底一样。这时,从酒馆中踉踉跄跄地走出一群黑不溜秋的汉子,他们大声叫着摇摇摆摆地向前走着,嘴里发出呼噜作响的声音。从每户人家的窗口探出了很多个头——街道顿时变得活跃了,到处是笑声与呼叫声。所有这一切虽然像童话一样有趣,然而,我却觉得不高兴,甚至有点害怕。

外祖母弓着背坐在门槛旁的箱子上,静静地连动也不动。我站在她的跟前,用手抚摩着她那柔和的、温暖的、湿润的脸颊。她几乎就没有理睬我,神情阴郁地小声咕哝道:

“上帝啊,难道你那仁慈不能够分给我,还有我的孩子们吗?上帝啊,请你宽恕我们吧!”

我依稀记得,外祖父在田野街那所宅子里居住了不足一年的时间——从第一年春天至第二年春天。然而,在这期间,这所宅子却因为他而声名大振了。几乎每周都会有一帮小孩子跑近我的大门外,欢呼着:

“卡希林家里又打架了!”随后的日子里,米哈伊尔舅舅天一黑就会到这儿来,整个晚上都躲在暗处观察我们的住宅,弄得整个院子的人都跟着提心吊胆。他偶尔会找来两三个帮手,他们是一群不干正事的市井小混混。他们从山沟偷偷地进入花园,一点儿不剩地拔掉花园里的树莓与酸栗,无休止地撒着酒疯。

外祖父气得脸色发黑,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阴沉地站在窗边听着大伙儿破坏他的财产。外祖母则在院子中焦急地来回跑着,我在黑暗里无法看到她,只能听见她的请求:

“米沙,你在做什么,米沙!”然而,回答她的却是由花园中飞过来的无比刺耳的俄罗斯式咒骂,咒骂有何用意,几乎不是这群畜生的聪明与感情所能够理解的。

此刻不能跟着外祖母,我的旁边没有她总会感到危险。我从窗户上下来走到外祖父的房间里,然而他怒不可遏的对我迎头大喊:

“给我滚开,该死的混蛋!”我重新跑回顶楼,从天窗口望着黑暗中的花园与院子,以及外祖母,我担心她会被那群坏人杀死,高声地叫她回来,但是她不来,已经喝醉的舅舅听到了我的叫喊声,野蛮而污秽地开始破口大骂我的母亲。

有一回,同样是在这样一个令人不安的夜晚,外祖父不太舒服,包着手巾的头倒在床上,他不断地翻滚,大喊大叫地诉苦:

“我啊,辛苦一辈子,作了很多孽,拼了命攒钱,到最后却落到这步田地!如果我不嫌害羞,不担心丢人,早就喊警察过来了,我明天就去找省长。可是那多没面子啊!喊警察来教育自己的孩子,这叫什么父母呀?所以我不得不老老实实地躺着,我这个没有用的老头儿。”

他突然站了起来,摇晃着身体来到窗前,外祖母拉着他的手,问道:

“你去哪里,你去哪里?”“你快点儿点灯!”他气喘吁吁,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吩咐道。

外祖母点好了蜡烛,他好像士兵拿枪一样,用两只手将烛台举到胸口,朝着窗户讥笑地、高声地叫道:

“噢,米什卡,夜里的小偷儿,你这只癞皮狗!”话音刚落,窗户上面的玻璃便哗啦一下碎了,然后我们在外祖母身边的桌子上面发现了半块砖头。

“噢,没有打着!”外祖父喊叫道,不停地笑,或许是在哭。

外祖母把他抱起来,就好像抱我一样,将他放在床铺上面,表情慌张地说道:

“出什么事啦?出什么事啦?上帝保佑你!你不是想将他送到西伯利亚去吗?他只是一时糊涂,他不清楚这样就会充军去西伯利亚的!”

外祖父双腿乱踢,哑着喉咙干哭:“让他把我打死好了!”

从窗外传进来一阵咆哮声、走路声以及抓墙声。我从桌子上抓起那块砖头就朝着窗口扔去。外祖母急忙把我抓住,将我推到角落中,气愤地说道:

“哎呦,你这个傻小子!”有一回,舅舅手拿一根粗大的木棒,从院子中冲过来。他在黑色廊檐底下的台阶上站着打门,而在门后等待他的则是握着大木棒的外祖父、握着尖头长木棒的两位房客,还有一位手拿擀面杖的酒馆主人的太太——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外祖母也跟在他们身后,但有些犹豫不决,她请求说:

“你们让我出去和他见一面吧,我来和他说几句话。”舅舅努力且有成效地摧毁着大门,门已经摇摇欲坠了,眼看门顶部的蝶铰就要掉出来了,门底下的蝶铰早已脱落,锵锵地响声令人很不舒服。外祖父也突然用如此锵锵的声音朝着自己的战友说道:

“我求你们,冲着他的胳膊和腿打,不要打头!”在门边的墙上有一个小窗,只能伸出一个头。舅舅早已将上面的玻璃打碎了,四周插有碎玻璃的窗口黑黢黢的,好像一只被挖去眼珠的眼。

外祖母奋不顾身地扑向窗口,把一只胳膊伸出来,一边摇手,一边喊着:

“米沙,看在上帝的面子上,你快跑吧!他们会将你打成残废的,快离开!”

舅舅冲着她的手臂就是一木棒,我能够看到一个非常粗的东西在窗口闪了一下,落在她的手臂上,然后外祖母就坐在了地上,头朝天倒了下去,可是依旧叫了一声:

“米沙,快点儿跑呀!”“噢,老婆子,出什么事了?”外祖父大声叫喊着。门哗啦一声敞开了,舅舅跳进了这个黝黑的门洞中,可是立即就像垃圾一般——他从台阶上被扔到了门外。酒馆的妻子将外祖母扶进外祖父的屋中,随后外祖父也跟着回来了,面色阴郁地走到外祖母的面前。“没有伤到你的骨头吧?”“噢,可能折了。”外祖母说道,两眼闭着问道。“你们将他怎么样啦,怎么样啦?”“你静一静吧!”外祖父朝她大喝一声。“我难道是野兽吗?我将他捆起来了,在板棚里倒着呢,我泼的他全身是水。咳,真够厉害的!这样的人倒是和谁一样?”

外祖母开始呻吟起来。“我已叫人去喊正骨婆了——你稍微忍耐一会儿吧!”外祖父一边说,一边靠近她坐到床上。“他们想将咱们两个折磨死啊,老太婆,还没到时候就想将我们折磨死!”

“你将全部财产都给他们吧!”他们说了好长时间,外祖母的声音既阴沉又无力,而外祖父却像以往一样又吵又闹,怒气冲天。过了片刻,从屋外进来一个弓腰驼背的老太婆,她用手杖探着行走,手中提着哗啦哗啦的包袱,一步一挪地向前移动着。

我感觉外祖母的死期快到了,我不想任何人接触外祖母,于是立即跳到了那个老太婆面前,用尽力气大喊道:

“给我滚出去!”外祖父野蛮地抓住我,非常不客气地将我带到顶楼上去了。

我早就知道:外祖父拥有一个上帝,而外祖母拥有另一个上帝。

我还记得,外祖母每天清晨醒来,总是长时间地坐在床上梳理那让人羡慕的头发,她的头一抬一抬的,使劲咬着牙,扯下一缕缕很长的头发,她担心惊醒我,就小声咒骂它:

“这个鬼头发!真令人纠结,这可恨的东西!”她将头发梳理好以后,又迅速地编辫子,随便洗把脸,气愤地擤擤鼻子,还没有将睡容从脸上洗去,就站在圣像跟前祷告了——可以说这刻她才开始真正的清晨的洗漱,随后她整个人立即恢复了活力。她将驼着的脊背伸直,抬起头来,安详地望着喀山圣母圆圆的脸蛋,张开自己的双臂真诚地在胸前划着十字,激动地祷告着:

“我最伟大的圣母,将你的恩泽施予我们以后的生活吧,我的圣母!”

她弯腰至地,缓缓地抬起头来,再次更为热烈、感激地祷告起来:

“最神圣的圣母,你是我快乐的根源,是花朵盛开的苹果树!”

几乎每天清早,她总能找到崭新的赞美言,因此每回我都聚精会神地听她祷告。

“我那圣洁上帝的心灵呀!我的祝福者,我的大恩人,圣母,你是生命中金色的阳光,请去除邪恶的诱惑吧,不要让任何人受到欺凌,也不要让我无缘无故地遭受厄运!”

她的眼睛炯炯有神、带着笑意,似乎变得更加年轻了,她抬起自己沉重的双手,缓缓地划着十字。

“亲爱的耶稣——上帝的儿子,请施恩泽给我吧!给予我这个带罪者,就算看在圣母的分上!”

她的祷告一直都是赞美诗,一直都是诚挚且坦诚的赞扬。

清晨,她祷告的时间不是很长,因为她还要烧茶炊,外祖父早已不雇别人了。假如在他规定的时候外祖母还没有将茶预备好,他肯定会怒骂好长时间。

有时他比外祖母醒得要早,就去顶楼上面,能遇到她在祷告。他听了一会儿她的祈祷后,便会轻蔑地撇起两片发黑的薄嘴唇,随后在喝茶的时候嘟囔起来:

“我已经教过你这个榆木脑袋多少回,到底应该怎样祷告,可你总是按你自己那一套,好像异教徒!上帝怎么能宽恕你呢!”

“他明白,”外祖母非常自信地答道。“无论对他讲什么,他都会懂的。”

“你这个应当死掉的楚瓦什人!唉,你呀!”外祖母的上帝天天都同她在一块儿,她甚至冲着畜生也说起上帝。酒馆主人的妻子养了一只娇生惯养的猫,它非常馋,喜欢吃味道鲜美的食物,它很会巴结人,生下来就有一身云烟一样的毛,一双金黄色的眼睛,非常惹人喜爱。某天,这只猫从花园中叼走了一只小八哥儿,外祖母将这只快要被折磨死的鸟给夺了下来,并责怪那只猫说:

“你不害怕上帝吗?你这个无耻的混蛋!”酒馆主人的妻子与扫院子的人听了这话后,都笑话她,然而外祖母却气愤地训斥他们说:“你们觉得畜生不知道上帝吗?所有的生物都知道上帝,而且知道的不会比你们少,你们这一群没有良心的家伙!”

她一边套着那匹胖胖的、没精打采的沙拉普,一边同它谈话:

“你为什么一直是垂头丧气的啊,上帝的劳力,我的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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