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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在人间(1)

我来到了人间,在尼日尼城大街上的“时兴鞋铺”做了学徒。

我的老板个子不高,体形又小又胖。我觉得他仿佛是个瞎子。为了验证我的看法,我不停冲着他做鬼脸。

他严厉地低声说:“你不要做鬼脸!”原来那两只污泥眼能够看到我,这让我有点儿失望。

然而我还是不相信那眼睛能看到人。或许知道我在做怪样,只是他猜测出来的吧?

“我刚刚说过了,不要再做怪样!”他斥责道,那声音比刚才更低,厚厚的嘴唇似乎没有动。然后,沉重且生硬的声音又从他口中传出来:“不要挠你的手!你现在是在城市里头等的商店中做事。不要忘了!学徒必须站在店门口,如同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雕像是什么,然而我也不能不挠我的手。红斑和烂疮已经布满了我的胳膊,疥癣虫咬得我非常难受。

“在家你都做什么活儿?”老板看看我的手问道。我回答了他,可才开头,他就摇着长着灰头发的脑袋鄙夷地说:“拾破烂呀?还不如要饭的,更不如偷东西的!”听他这么说,我颇为高兴地说:“以前我也偷过东西的。”“你说什么?你偷过东西?”听了我的话,他突然伸出双手摁住桌面,瞪大了那浅污泥色的眼睛惊讶地看着我的脸。

接着我便跟他说了偷东西的事儿。“我们不在意这些小事情。可是,你要敢在我这里偷鞋或偷钱,我弄你去坐监牢。你听明白了吗?”老板是平静地说完了这番话,这让我大吃一惊,也让我更加不喜欢他了。在这个鞋店里,除了老板,还有我的表哥,雅科夫的萨沙以及一个略微大点儿的店员。外祖父带我来的时侯,嘱咐萨沙有事要帮助我。萨沙双眉紧皱,神气十足地说:“那他必须得听我的话!”外祖父用手摁了摁我的脑袋,硬把我摁低一头,说道:

“不管是年龄还是职位,他都比你大,比你高。你要听他的。”

萨沙也睁大了双眼训斥我道:“你千万记住外祖父的话!”所以从头一天开始,他就以高我一等的身份管教我。“卡希林,不要瞪眼!”老板时常这样训他。“老板,我没瞪眼。”萨沙垂着脑袋答道。然而老板又说:“你不要总拉着脸,要不顾客们会把你当成一头公山羊。”这时,大店员讨好地陪着笑脸,萨沙只能垂头丧气地走到柜台后边去。每当有女顾客进店,老板都会露出一副甜甜的笑容,而且用手捋着上髭。大店员的两只胳膊贴在腰上,身体笔直,态度毕恭毕敬地。萨沙则不停地眨眼,生怕两只暴眼睛被人看到。我站在店门口,悄悄挠挠我的手,认真学习他们做买卖的规矩。

大店员为女顾客试鞋的时候,就跪到顾客面前的地上,手指缓缓地张开,十分小心地碰触那女人的脚。

有一次,一位太太不停地抖她的脚,缩着身体说:“唉呦!您摸得我实在是太痒啦。”“这是因为对您的礼貌!太太!”大店员赶忙解释道。

往常老板常会走出店堂,喊上萨沙到柜台后面的一个小房间去。有一天,一位棕红色头发的女人来到店里。大店员抚过那女人的脚后,用手指握到一块儿,送到自己嘴旁吻了一下。“哎哟!您实在太调皮了!”那女人兴奋地说道。而大店员,他鼓着自己的腮,用力发出啧啧的声音。我看着他们,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扶着门把手,猛然向后一开店门,一脑袋碰到玻璃上,结果把玻璃弄碎了。大店员冲着我跺着脚,老板用那戴着大金戒指的手拍打我的头,萨沙则拧我的耳朵。后来,我们一块去老板家时,萨沙还狠狠地教训我道:

“你要是再做这样的事儿,老板就得把你撵出去!嘿!那有什么可笑的?”

他告诉我:“假如大店员可以讨得太太们喜欢,那店内的生意会兴隆些。假如哪位太太不买鞋,但为了看一眼讨人喜爱的店员,她就会来一次,买上一双鞋。你就这么不懂事,真是让人操心!”

这话让我气愤,没有其他人为我操过心,尤其是他。每日清晨,那个脾气暴躁的病厨娘都会早一个钟头把我先喊醒。我必须把老板全家,大店员,还有萨沙的鞋和衣服洗干净,然后还要烧茶炊,填好炉子的柴,整理好盛午餐的餐盒。到了店里,扫地,擦土,备茶水,给顾客送货,到老板家里拿午饭这都是我的事儿。在这时,我守门的任务就让萨沙担任。他认为这有损他的脸面,骂我道:

“傻瓜,叫别人替你干活。”

女顾客不买鞋这也是常有的事儿。然而,这会让他们三人生气。这时,老板也会立刻敛起甜甜的笑容,命令道:

“卡希林,去,把货收好!”

接着骂道:“这臭娘们绝对是在家闲着没事儿,出来逛铺子。要是她是我老婆,我早给她点颜色瞧瞧了!”

老板的老婆瘦骨嶙峋,长着黑眼睛,大勾鼻子,经常向他跺脚呵斥,如同对待下人一样。

他们对常来的女顾客卑躬屈膝,说着讨人家欢心的话,但是等她一离开,就说种种脏话骂人家。我都想赶上那女人,告诉她他们骂她的所有话。

当然,背后讲坏话是再常有不过的事了。有一次,一位面色红润的女士走进店内。她双眼明亮,披着丝绒斗篷,上面镶着黑皮毛领。这让她看起来越发漂亮。她让我想起了漂亮的瓦西里莎,我觉得她一定是省长太太,不会错。她受到特别的恭敬接待,店员们哈腰点头,甜言蜜语,大气都不敢喘。

最后,女士挑了一双昂贵的鞋,走了。后来,老板吧唧吧唧嘴,吹了一个唿哨,骂道:“一条母狗!”

大店员也一副不屑一顾的骂道:“就是个贱货罢了!”

他们不停的谈论这位女士的情夫,谈论她灯红酒绿的日子。

吃完午餐,老板跟往常一样去小屋子里午睡。趁这机会我往他的怀表里点了几滴醋。当他醒来后,举着那块怀表,神情慌张地喊着:

“怪事!怀表突然出汗了!怀表出汗?没有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这让我特别高兴。店铺中的杂活很多,家中的工作也非常多,但我还是觉得郁闷、枯燥。我常自己思忖,我一定要做件什么事,让他们把我赶走。

有一天,我在院子里整理箱子,教堂的看守人走到我的跟前。

“上帝啊,偷两只套靴给我可以么?”他对我说。我没说话。他坐到一个空箱子上,打了一个哈欠,接着在嘴上划个十字。“你去偷吧,怎么样?”“偷东西是不对的!”我对他说。“可是别人全偷。你应该尊敬老人!”

他和我身旁的人不一样,这让我十分感兴趣。我觉得他的确相信我愿意给他偷东西,于是我同意在窗户的通风口给他递两只套靴。

“那太好了!你不会骗我吧?我能看得出来,你不会骗我的!”他低声说。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用靴底踩踩地上的湿雪,然后点着他的陶土烟斗吓唬我说:

“假如我骗你呢?我拿到靴子,就去找你老板,告诉他是你卖给我的,只要了半个卢布,那会怎么样呢?噢,套靴值两个卢布还多,可你却只卖了半个卢布!你用钱全买糖吃了,对吧?”我马上呆住了,看着他,他刚刚说的事似乎的确发生过了。他不停地小声嘀咕,看看自己的靴子,又喷出一股浅蓝色的烟雾。

“假如这是你老板设计的试探一下你小子,看你是个贼坯子么?那你又该怎样呢?”

我愤愤地说道:“我不给您偷套靴了!”“既然同意了,说话就一定要算数。”他抓着我的手,把我拉到跟前,用一个手指敲着我的额头,懒洋洋地说道:

“你怎么能轻易地说:‘给你!拿走吧!’”“是您跟我要的呀!”“我想要的东西多着呢!我要你去抢教堂,你真的去么?不熟悉的人怎么能够轻易相信?嘿,你简直太傻了。”

他把我推到一边,站了起来。“偷的套靴我是不要的。我又不是老爷,我穿它干什么。我只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你太老实巴交了。复活节的时候,你上钟楼去,在那里敲敲钟,看看这个城市。”

“我对这个城很熟悉。”“但是从钟楼上朝下看,这座城更好看一些!”他把靴尖插到雪中,慢慢地朝教堂的拐角处走去。

我都有点儿不敢去鞋店了。我打算当天晚上溜掉。然而午饭前我在煤油炉上热一个盛着白菜汤饭盒,因为心不在焉,关炉火的时候,弄翻了饭盒,热汤反扣在我手上。于是我被他们送进了一家医院。

至今我依然记忆犹新,在医院的日子就像一场恶梦。一些穿着灰色或白色尸衣的人,盲目地游逛,嗓子中还会发出咕咕的响声。有些人小声呻吟。一个眉毛像两道唇髭,身高马大的人拄着拐杖走来走去。他摆动着大黑胡子,嗓子像吹口哨一样大喊道:

“我要告状!去主教大人那里!”一个棕红头发且身材瘦削的死人,伸着两条短胳臂撕扯着他身上的尸衣,边蹦跳着跳舞边厉声喊道:“这群疯子!”

同时,那拄着拐杖的人对着他大叫一声:“我要去,去主教大人那里。”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还有其他的人,都说医院会把人弄死,我感觉自己这条命肯定是没有了。一个戴着眼镜、身穿尸衣的女人走到我的跟前。她在我床头上的一块小黑板上写了几个字。结果粉笔折了,粉笔末掉到了我的脑袋上。“你叫什么名字?”她问道。“我没有名字。”“但你应该有个名字吧?”“我没有!”

“咳,不要胡闹!否则就用鞭子揍你一顿!”就算她不说,我也知道会挨鞭子,因此我干脆不搭理她。她哼了哼,如同猫一样轻轻地离开了。角落里一个人说道:“我们打牌吧,好么?”“我少了一条胳膊,怎么打呀?”“是啊!你的胳膊被他们给锯掉了!”

我立刻想到,由于他们打牌就被锯掉了胳膊,那他们又会如何对待我呢,把我给弄死么?

我的手发烫,很痛,仿佛有人在抽手中的骨头。我又怕又疼,小声地哭了起来。为了不让人看到我流泪,我闭上了眼睛,但是眼泪却不争气,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我的耳朵中。

到了晚上,所有的人都躺在床上,躲进灰色的被子中。周围变得十分安静。只有角落里一个人在咕哝说:“这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他只是个草包,她一样是个草包。”

我应该给外祖母写信,趁我还没有死,把她叫到这儿来,带我偷偷离开医院。可是我又没法子写,没有纸和笔,而且我的手也不能写字。怎么从这里跑掉呢,我想。

我慢慢地下床,走到门口。房门半开着,走廊的灯光下,有个长着花白的、刺猬一般的脑袋的人坐在长长的靠背椅上。他不断地吸烟,两只深色的、凹陷的眼睛盯着我。我没有机会逃走了。

“什么人在那儿?过来!”他的声音非常轻,一点儿也不可怕。我走过去,看着他那张到处都是胡子茬的胖乎乎的脸。“你的手是烫伤的吧?你怎么夜晚出来逛荡?这不合规矩!”

他冲着我的头部和脸喷了好些烟,同时抱住了我的脖颈,把我拉到他的身旁。

“你害怕了吗?”“我害怕!”

“刚开始,大伙儿都害怕。其实不用怕。特别是跟我在一块儿,就更不用害怕,我从来不叫人家受气。想抽烟么?现在不要抽,你还太小,再等两年吧!你父母在哪儿呢?都已经不在了?噢,不在就算了。就算没有父母,我们也能活下去,但胆子别太小,知道么?”

我很久没有听到这样通俗易懂的话了。这么朴实,亲切。听了他的话,我的心中生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

我被他带到我的病床边。

“您陪我坐会儿,行吗?”“行!”他点了点头说道。“您原来是做什么的?”

“我呀?是当兵的。一个高加索的兵!我打过仗,当兵的责任就是要打仗。我和匈牙利人打过仗,跟契尔克斯人打过,也同波兰人打过。打仗?小老弟儿,那绝对是一场大灾难!”

我闭了会儿眼。等我重新睁开眼睛时,外祖母却坐在那当兵的座位上。她身穿着一件深颜色连衣裙,那当过兵的正站在她的身边和她谈话。

“那些人可能都已经死了,对吧?”外祖母弯下腰靠近我问:“怎么样了,乖宝贝儿?你受了重伤?我已和那个红发的家伙说过了。”

当兵的说道:“我马上根据规定把手续办好。”说完就走开了。外祖母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他是我们那儿的一个兵,巴拉赫纳人。”

我依旧觉得自己在做梦,所以就没答话。医生走过来,换了绷带。然后,我和外祖母坐上一辆出租马车离开了。

“我们家中的那老头子真晕了头,贪心那么重,看着就讨厌!他新交那个朋友赫雷思特,一个毛皮工人,在老头子那本赞美诗里偷走了面值一百卢布的一张钞票。两人闹得鸡飞狗跳的。唉!”春天到了,复活节就要来临了!我的心激动的如同云雀一般。“我是那么地爱您,外祖母!”我的话根本就没让她有意外的感动,她平和的对我说:

“我是你的亲人。不是我自夸,就连外人都喜欢我!荣耀属于你,圣母!”

她微笑着补充着。“圣母当然快乐了,她的儿子很快要复活了!可是我的女儿瓦利娅。”说起母亲,她便沉默了。

外祖父在院子里遇见了我,他那时正跪着用斧子做一个木楔。他那把斧子仿佛要砍了我的脑袋。他摘下帽子,话中带刺地说:

“您还好吗?主教大人!大老爷!您退休了?那好,从今天开始您可以舒服地生活了,不错嘛!”外祖母赶忙挥手让他离开:“得了吧!你。”她走进房间,烧上茶炊说道:

“现在他完全破产了。他把他的钱交他的教子尼古拉去生利,连张借条也没要。反正他彻底破产了。那些钱都没了!这都是因为他不帮穷人,不同情贫苦人。上帝一想到我们心里就琢磨,为什么卡希林家能获利呢?他一想,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收回去了。”

她回转过身看了我一眼说:“我始终在想办法取得天主的欢心。希望他别太刁难老头子。到了晚上,我就拿着自己赚的钱偷偷施舍给别人。哦,我这里有钱,你要是愿意,晚上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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