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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在人间(11)

从那时起,他们就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外号:“喂!‘相对而言’!你该将孩子床底下的地板擦干净,‘相对而言’。”这种嘲笑并没有让我感到气愤,只是使我感到难以理解罢了。

我就在这样一种让人郁闷烦躁、头昏脑涨的氛围中生活着。为了消除这种郁闷的心情,我尽可能的多劳动。需要干的活有很多:东家刚刚生了两个孩子,雇的保姆主人又没看中,因此我就必须照看这两个孩子,天天为他们洗尿布,每周日到宪兵泉去洗一大堆的衣裳。在那里,洗衣女工们经常嘲笑我说:

“你怎么做起女人的活来了?”

偶尔的时候我会将湿衣裳攥成一大股朝她们甩过去。她们也会变本加厉的嘲笑我。但是和她们在一起劳动是非常快乐而有趣的。

宪兵泉的泉水在一条深深的小沟流过,汇入奥卡河,这条小沟隔开了城市与田野。每当悼亡节到来时,城里的市民们就会来到田野上游览、玩耍。外祖母曾经告诉我,在她年轻的时候,大家都还信仰雅利洛神,为它献祭。将浸透过树脂的麻絮绕在轮子上面,然后点上火,人们叫喊着,欢唱着,将它滚下山坡,看点着火苗的轮子是否可以滚到奥卡河中去。如果能滚进去,大家就认为雅利洛神接纳了人们的献祭,预示着今年的夏季会阳光灿烂,而且每一个人都会幸福快乐。

宪兵泉边的洗衣女工大多数都是雅利洛人,她们活泼可爱,说起雇佣主们事情的时候,也非常的有意思。但是冬季在冰水中洗衣裳是一件非常艰苦的差事。每一个女工的手都被河水冻得皮开肉绽。她们的脸被冻得红红的,甚至长了冻疮,湿漉漉的手指头经常僵得无法打弯,眼泪也不停地从眼眶里流出来。但是这些女人们谈论起事情来却滔滔不绝,她们用非常泼辣的态度来看待这个镇上的人和事。

最喜欢讨论的是娜达丽雅·柯兹洛甫斯卡雅。她大约三十岁的样子,身体坚实,眼睛中闪动着讥诮的笑意,说话也非常的尖刻。因此她受到了所有女伴的重视,有什么事情都找她商议。同时人们也很尊敬她,因为她做事非常的麻利,衣服洗的也很整洁。每当她弯着身子,身背两大筐衣服,顺着滑溜溜的小路从山坡上走下来的时候,大家都高兴的去接她,并亲切地问道:“您的女儿怎么样了?”“她很好,谢谢你们的关心。谢天谢地她现在正学习呢!”

“将来她肯定会是个富家太太的。”“我就是因为这样才送她去念书的。那些细皮嫩肉的老爷、太太们都是从我们这样的人中间走出来的,从这片黑土中来的。生存的本事越大,得到的东西就越多,职业体面就能得到人们的尊敬。当初上帝把我们送到人间时,我们都是一些愚昧的人;但当让我们回去时,都要变成聪慧的老人才行。所以说一个人必须要具备一定的学问!”

她说话很有条理性,无论是当面还是暗地里,大家都夸奖她的勤劳,都叹服她的头脑机智,但是却没有人将她作为模范去照做。她把靴筒的破皮子改制成上衣的套袖,避免洗衣服时将袖子挽到胳膊肘并且弄湿了衣袖。当我照着做了以后,她们反倒讥笑我:

“你这个大小伙子,怎么学女人的样子。”说起她的女儿,大家又说:“太神气了!将来想当一个富家太太,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啊?也许她等不到毕业,也许她半途就死去了呢?”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有知识的人也不见得都生活的幸福啊。譬如说巴希洛夫家的女儿就是在上学念书,可最后做了一名教员。这就意味着她要当老姑娘了。”

“那自然是不用说!实际上女人家不认字也没多大的关系,只要有优点就可以了,就不用愁没有好男人要了。”

“女人家的聪明可不全在脑袋里。”洗衣女工们都缄口不说自己的爱情故事。可是从她们的话语中,我能品出一种带有嘲讽而且恶毒的情感。我想有句话可能是正确的:女人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强者!

“男人们无论怎么绕来绕去,无论和谁相好,最后还是要回到娘们儿身旁来的,这是改变不了的。”娜达丽雅有一回竟然这么说道,然后只听见一个老婆婆用沙哑的嗓子喊道:

“除此之外他们是没有地方可去的,他们会摆脱上帝,朝我们女人这里跑过来。”

有时间的时候,我会到板棚中劈柴,想独自一个人呆一会。可是总是有人到这里来,跟你唠叨院子中发生的事情。

其中找我次数最多的是叶尔莫兴和西多罗夫。叶尔莫兴来自卡卢加镇,他身材高大,有点儿驼背,胳膊布满了又粗又硬的青筋,但是他的脑袋非常小,眼神也显得有些呆滞,行动迟缓而又僵硬,有时候笨得让人气愤,他可以很快地制服那些厨娘与女仆们。这让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对他的这种本领感到惊奇和嫉妒,而且对他像熊一样的力气感到惧怕。西多罗夫来自土拉,神色始终是那样的凄惨,说话声音很低,仿佛就连咳嗽也不敢放大声音。他的眼睛惧怕光亮,总喜欢看着阴暗的角落。他时常小声说一件事情,或者是独自呆坐在一个地方不出声,但是他的目光总是停留在一个黑暗的角落。

“你在看什么?”“那里可能会跑出一只老鼠。我爱老鼠,它们悄无声息地跑来跑去,挺有意思的。”我帮他们给家里人写信,还帮助他们给女朋友写情书。我愿意做类似这种的事情,尤其是帮西多罗夫写信更是件快乐的事情。因为每逢周六他肯定给住在土拉的妹妹寄信。

他把我请到他的厨房中,在一张小桌子边靠着我坐下来,用两只大手用力搞打自己的脑袋,低声说:

“好,开始写吧!开头是:我可爱的小妹妹,希望你快些长大,随后是你邮来的卢布我也收到了,只是你不应该给我寄钱。我们过的非常好,什么也缺不着。但是事实上我们过得并不是很好。你可千万不要把这些写上去。她刚刚十四岁,年龄还小,没必要让她懂得这些事情!然后你就依照别人教的继续往下写吧!”

这时他把身体压在我的肩膀上,执拗地低声在我耳边说:

“还要告诉她不要让男的搂抱她,揉搓她的乳房,千万叫她牢牢地记住。如果有谁向她说些过分亲热的话,叫她千万不要相信,因为这是他们骗她的,想借机欺负她。”

他为了忍住咳嗽而将本来就呈灰色的脸庞憋得绯红,眼睛中也含着泪水。然后他坐在椅子上一直不安地摇晃,不断地撞我写信的胳膊。

“你妨碍我写信了!”“你继续写,在这个世界上,最最不能信任的就是那些男人,他们总是想方设法的把姑娘骗到手。而且他们最善于说谎话,什么肉麻的话都能说得出口,如果听从了他们说的话,那么只有被骗去窑子的份儿了。”

我们的厨房本来就已经脏得很厉害了,灶台的炉门被烟熏得像墨一样黑,柜子上也全是苍蝇屎,臭虫处处都是,油煎气、煤气和柴烟气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一股烦闷的情绪朝我的心头涌来。我非常同情眼前这个兵,也同情他的妹妹,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难道人们的命运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什么也不必害怕!”我气愤地说。事实上就连我自己也曾经害怕过很多的东西。

不要看现在他抱怨这,抱怨那的,事实上我曾亲眼看见西多罗夫在女人跟前诉说他的当兵生活是多么的痛苦,以此来激起女人们怜惜的感情,他的谎话让女人陶醉。但是事情之后,他就向叶尔莫兴讲起这些快乐的事情,却厌恶地皱起眉头,就像是吃了苦药一般。我也生气地质问过他: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欺骗女人,随后又嘲笑和戏弄她呢?并且常常揍她?

他微笑着说道:“你不应该对这样的事情感兴趣,因为你的年龄还小。”

但是有一回,我获得了比较明确的答复。当时也是遇到这样类似的情况,之后他对我说:

“你认为她不知道我在欺骗她么?”他眨了一下眼,咳嗽着说道,“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她本身就愿意让人家骗。做这种的事情没有人是用真感情的,两个人之间谈不上谁会爱谁,无非是找点儿快乐而已!而且这样的事必须晚上做才行,谁做了这样的事情,上帝就会把谁从天堂中赶出来。谁做了这样的事,谁也不会快乐的。”

他说得是那么的动听、那么的忧郁、那么的痛苦,使我反而宽恕了他。但是有一回,他对我说起的一件事,却让我感到厌恶。

这个镇子上有一户人家,男主人是这座城里一家上等成衣店的裁缝,他是非俄罗斯民族的,但是非常和蔼可亲。他妻子是一位娇小女人,每天都躲在家中读书,可惜的是他们膝下没有儿女。所以他们在这座喧闹的镇子中安静的过着安稳的生活。他们从来也不接待外来的客人,从来也不去其他的地方,只是偶尔节假日的时候才去剧院看一场戏。

女主人长得就像十五六岁的年轻少女,看起来是那么的纯真、美丽、新颖和整洁。她天生就长着一副椭圆脸,一双灵敏的眼睛,全身上下也十分的匀称,就像是镜台上摆放的小瓷人。根据兵们的描述,因为她右侧的胸部缺少了一根肋骨,走起路来奇怪地左右摇晃,但是我反而觉得她这样是非常的漂亮,和那些军官的太太们有不一样的地方。那些太太们讲话嗓门很大,而且还都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衬着非常高的裙垫,却显得破旧不堪,就如同是放得时间太长而被人遗忘了似的。

镇子里的人都觉得裁缝师傅的妻子由于读书太多的原因,把脑筋都用坏了,头脑反应有些迟钝,连基本的家务活也不会做,据其他人说,她连猪肉与牛肉都分不清,有一回将辣根当作芹菜买了回来,实在是太丢人了。裁缝师傅不得不自己去市场上买菜,亲自对厨娘交代早饭和午饭应该准备哪些菜。他们雇佣的厨娘也是非俄罗斯民族的,但是神情阴沉,一只眼睛通红,而且还不住地流眼泪,另一只眼睛却经常的眯成一条小缝。有一天那些勤务兵对我说,他们当官的想捉弄一下裁缝师傅的妻子,对她来一个带有侮辱性质的恶作剧。于是他们天天派一个人给她写信,然后转交到她的手中。信上写如何如何的爱她,写对方为了爱她是如何的受痛苦煎熬。她于是就给他们回信,恳求他们别打破安静的生活节奏,为使他们这么痛苦而深深地自责,祈求上帝让他们别喜欢她。收到回信之后,军官们便凑到一起读女人的回信,并讥笑这个女人。

勤务兵说到这件事的时候,一直不停地在笑,嘴里还不停地咒骂裁缝的妻子。

“这个可怜的傻女人,简直就是个瘸东西。”叶尔莫兴以男低音说着。西多罗夫就小声敲边鼓:

“哪个女人被骗,那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她心中对所有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认为裁缝师傅的妻子不知道这时有人故意在戏弄她,于是打算将这件事情去告诉她。经过仔细观察,一天我借着她家的厨娘到地下室去的时候,就由后门的楼梯跑进她的家中,闯入了她家的厨房里。她没有在那儿,我又走入另一个屋子中,她恰好坐在那儿,她在一把深红颜色的大圈椅中坐着,身穿一件天蓝色的家常长衣,下摆有很多穗子,领子与袖口处镶有美丽的花边。肩上披着波浪似的淡黄色长发,如同教堂圣障中门上的一位美丽的天使。一只手里握着沉重的金色茶杯,另一只手在翻看着书。看到我时她吓了一跳,将书捂在胸口上,用低低的声音问:

“你是什么人?阿芙古斯达!你到底是谁?”

于是我用迅速但却不连贯语言地向她说起来,同时猜想她也许会将那本书或金色的茶杯扔到我的身上。她背倚在椅背上,眼睛睁得又大又圆,起初听到我说话的时候还是愤怒地瞪着我,最后转为惊奇,微笑也出现在了她的面庞上。

当我把话说完,并且失去来时的胆量转过身子向门口走时,她冲我喊了一声:

“你站住!”她把茶杯搁在托盘上,把书也扔在桌面上,两个手掌并在一块儿,以成年人沉闷的语气开口说:“你是多么古怪的孩子呀!你再往我这走近些!”我谨慎地走了过去。她抓住我的双手,伸出小巧冰凉的手来抚摩着我的手,然后问道:“没有人让你来对我讲这些话,是不是?那非常好,这些我都瞧得出来,我确信这念头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她放开我的手,闭上眼睛,拉长音调小声说:“那些无耻的兵,原来是这样的!”“你最好是搬家离开这儿。”我郑重地劝告她。“为什么呢?”

“他们会把你折磨死的。”她快乐地笑起来,然后问道:“你念过书么?你喜欢看书么?”“具体地说我是没有工夫看书。”

“如果你爱看的话,那总是可以找出时间来的啊。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

她向我伸出捏成一小撮的手指,手里夹着一个银币。我不好意思接受,但是又不敢拒绝她,所以在离开的时候我将它放在了楼梯栏杆的一个小圆柱上面。

我很想再去看一看她。假如我向她借本书,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呢?

我真的又一次去了她的家,还是在原先的地点又看到了她。她手中依然托着一本书,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次她用一块棕红色的头巾蒙着半边脸,而且一只眼睛显得有些浮肿。她为我拿了一本黑封皮的书。我将书藏在了阁楼上,用一件洁净的衬衫把它裹好,担心东家或是其他人将它拿走或是撕烂。

我的东家订有一份叫《田野》的杂志。但是他只是为了观看其中刊登的服装式样,为了获得附赠的画刊,而并非是为了学习。他们看完画片之后,就将它丢在卧室中的柜子里,年底的时候将它们合订在一起,放在床的下面。我的东家还订有一份《俄罗斯邮报》,每次他看完这份报,嘴里都会骂:

“鬼知道他们写这些玩意儿有什么意义!简直就是无聊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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