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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意和吉他(3)

“随他们去吧,”里昂说,“你也出够气了。”说着,一手提起吉他,一手提着匣子,他心里带着一种比慌张还要慌张的感觉在前头领路,离开了这个荒唐的场面。

向卡斯特尔·勒·加契镇的西面望去,有四排古老的菩提树,在满天星斗的夜晚,形成一条朦胧的大路,和旁边两条漆黑的人行道。这儿那儿,有若干狭长的石凳在树干中间安放着。这地方连一息微风都没有。夹道附近浮沉着一股浓郁的香气,片片树叶全都静静地在嫩枝之上逗留。贝德里尼夫妇敲了一两家旅店门之后,毫无结果,最后就来到这里过夜。经过一些亲昵的争执之后,里昂坚持着把自己的上衣给了爱尔维拉,他们就默默地坐在头一条长凳上。里昂卷了一支纸烟,把它吸到了头,向上望望这些树木,又越过丛林,瞧着那无数的星宿,费了半天劲去记忆它们的名称,但是一点也没记起来。教堂的钟声打破了沉寂,它敲着四刻,节奏轻快,丁丁当当的,跟着又是孤零零一串长长的钟声,在一阵震动中慢慢消逝了;寂寞又恢复了它的统治。

“一点啦,”里昂说,“还有四个钟头就天亮啦。天气倒挺暖和的,满天星斗;我还有火柴、烟丝。不要过分伤心,爱尔维拉——这样的经历确实有趣。我觉得心里洋溢着一股热情。我好像是重生了一般。这就是生命中的诗篇。你回忆一下库柏的小说,亲爱的。”“里昂,”她凶暴地说,“你怎么会这样恶作剧似的不顾廉耻的胡言乱语?在露天里度过这一整夜——这简直像个恶梦!我们快要死啦。”

“你总是太感情用事。”里昂温存地回答道,“这地方也不能算不舒服,不过是你想不开罢了。来吧,我们来背诵一幕戏,试试阿尔塞斯特与塞里明勒好吗?不好?要不就来一段《两孤儿》?来吧,来吧,这能替你消愁解闷,我一定配合着你来表演,要演得比我们以前演得都要好;我觉得浑身骨头里都有艺术在冲动。”

“别嚼舌头了,”她叫道,“你真要把我逼疯了!难道没有什么事能使你正经一点吗——连如此可怕的环境也没用吗?”

“哼,可怕!”里昂反驳道,“可怕这字眼不恰当。你想,你愿意到哪儿去呢?‘告诉我,这位标致的女郎,你喜欢到哪儿去呢?’”他轻轻唱起来了。“好吧,现在,”他接着说下去,一面打开吉他匣子,“对你来说,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唱歌吧。唱‘告诉我,这位标致的女郎’?爱尔维拉,我相信这一定会让你精神镇静一点。”

接着,也没等她答复,他就开始胡乱弹起交响曲来。第一声弦音就把邻近凳子上睡觉一位年轻的男人吵醒了。

“喂!”这青年人叫道,“你们是些什么人?”

“究竟侍候那位国王,柏庄涅安?”这位艺术家背诵着台词,“说,不说就得死!”

如果刚才那个句子不是这几个字的话,那么大概是从一部法国悲剧里引用的大意相同的词儿。

这位青年在黑朦朦的夜色中向贝德里尼夫妇走近了几步。他是个身材高大、体格强壮、绅士模样的家伙,一张脸肿肿胖胖的,穿一身灰色粗呢服装,戴着一顶用同样材料做的猎帽。他走过来,手臂上挂着一只旅行袋。

“你们也在这儿露宿吗?”他用带有强烈的英国口音的话问着,“我觉得有人作伴这倒也不错。”

里昂把他们的不幸遭遇向这个人讲述了一下,于是对方就告诉他们,他是个剑桥大学的学生,正在徒步旅行。没有力量付晚上的宿费,因为他就快身无分文了,而且经在露天宿了两夜,又说他恐怕至少还要这样过两夜。

“总算幸运的是天气很好。”然后他介绍的话就说完了。

“你听听人家说的,爱尔维拉。”里昂说。“贝德里尼夫人,”他接下去说,“你居然会为这点小小的挫折打击得一塌糊涂。至于我呢,我瞧着倒是挺浪漫,可是根本谈不上不舒服;即使不是这样,至少也得说,”他加上一句,一面在长石凳上移动身子,“并不像意料的那么不舒服。不过请你一定要坐下来。”

“好吧,”这位大学生边答应着就边坐了下来,“如果习惯了,比想其他办法还容易些,不过,如果要是盥洗起来那可就相当困难了。我很喜欢这种新鲜空气,星星啦,这个那个的。”

“哎哟!”里昂说,“先生你是位艺术家!”“是位艺术家?”那人反问道,两眼呆呆地瞪着,“即使我懂得艺术家是怎么一回事,我也决不想干这一行!”“请你原谅我,”这位演员说,“你刚才所说的那些描述的天上的星辰……”“哦,扯淡!”英国人叫道,“一个人当然可以欣赏星星,可是也尽可去做他自己愿意成为的那种人。”“你有一种艺术家的性格,不过,先生,我请你原谅,我能不能冒昧请教一下,你贵姓?”里昂问道。“我姓史塔柏斯。”这位英国人回答道。“谢谢你,”里昂回答道,“我叫贝德里尼——里昂·贝德里尼,过去曾在孟特洛声、贝尔维尔、蒙马特莱这些地方戏院当过演员。你别瞧我这么寒酸,过去我扮演过不止一个的重要角色,每次演出都受人鼓掌欢迎。新闻界都对我在那出《嚎叫的山鬼》里,扮演这个称呼的角色给予一致的称赞。这位夫人,我现在把她给你介绍介绍,她本人也是位艺术家,这一句可不能忘了说了,她是位比她丈夫更优秀的艺术家,她又是一位作曲家;她在巴黎一家有名的音乐院里创作了近二十首成功的歌曲。不过,还得接着前面说,我说过你有一种艺术家的性格,史塔柏斯先生,说到这个问题,你一定得答应让我来判断一下你这个人。我深信你是不会糟蹋你自己的天性的。让我来恳求你追随一个艺术家的事业吧。”

“谢谢你,”史塔柏斯咯咯一笑回对道,“我打算成为一个银行家。”

“不成,”里昂说,“你别这么说。你千万不能那样。像你这种性格的人,可不能把自己的天分就这样无情糟蹋,偶然遭遇到一点点贫困又算得什么呢,只要你一直不懈努力追求一个崇高的目就成了,是不是?”

“这家伙一定是疯啦,”史塔柏斯想道,“不过这女人还是很漂亮的,再说,要是你想开开玩笑,他这人倒也挺有意思的。”可是他说出的话可就截然不同了,“我想你刚才说你是个演员,是吗?”

“我当然是这么说的,”里昂答道,“我是个演员,或者说,唉!我过去是个演员。”

“这么说,你也想让我去做个演员,你是这意思吗?”这位大学生继续说着,“哎,伙计,我可没有学这玩艺的本事。我的记忆力就像个筛子似的。如果说表演,我的莫名其妙不会比一只猫好多少。”

“舞台并不是成为一个艺术家唯一的一条路,”里昂说,“做个雕刻家、舞蹈家、诗人,或者小说家。随你所愿,率性而为,简单地说,在你死之前,做点有意义的工作。”

“这些东西你全称做艺术?”史塔柏斯问道。“怎么,当然喽!”里昂反驳道,“这不都是艺术的范畴吗?”

“哦!我过去可是一无所知啊。”这位英国人答道,“我以为一个艺术家是指一个画画的家伙。”

歌唱家有些诧异地瞪了他一眼。“这是文字不同的毛病,”他最后说道,“这座巴贝尔塔呀,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不再受罪了呢?假使我能讲英文,也许你会更听我的话。”

“我实话对你说,我并不认为我会这样,”对方答道,“你似乎真的认为这种事情是如此了不起。然而对我来说,我欣赏星光,也喜欢要它们闪闪发亮——这的确让人感到畅快——不过,要是说我认为它和艺术有什么关系,把我吊死好了!你知道这和我压根就不是一码事。我不聪明,甚至连勉强混过考试都觉得困难万分,不过我要告诉你,实际上我也不是个呆子,”他说着,但是对方的样子看上去挺为难,甚至在这种昏暗的星光下也看得出,“而且我相当喜欢戏剧,还有音乐呀,吉他呀,这个那个的。”

里昂慢慢的感觉到这种了解是片面的。他改变了话题。

“那么你是徒步旅行吗?”他继续说,“多浪漫呀!多勇敢啦!我们这片国土能使你高兴吗?我们那些野外山上的风景给了你什么感触?”“唔,事实上,”史塔柏斯开始说——他本来要说他对风景并没兴趣,这当然不是真的了,事实正好完全相反,这不过是这个强壮的大学生的做作。但是,他已经觉得贝德里尼已经把话题转移到爱好风景上去了,于是换了另外一套:“事实上,我觉得还真不错。他们跟我说这是个没什么意思的地方,甚至旅行指南上也这么说,不过我不明白他们是不是别有用心啊。我觉得这地方真太美了——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此时此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爱尔维拉放声大哭起来了。

“我的嗓子!”她哭道,“里昂,要是让我在这儿再多待一会,我的嗓子一定会坏了!”

“我绝不让你再在这里多呆一刻,”演员叫道,“即使我非得把哪一扇门打开,即使我非得把这座市镇烧掉,我也一定要给你找个遮身的地方。”

话音刚落他就把吉他重新放进匣子里,做了些温存的举动安慰她,拉起她的手臂挽在自己胳膊里。

“史塔柏欺先生,”他说着,取下了帽子,“我未必有能力招待你,不过,我们希望你愿意和我们合作。眼前你经济上有一点困难;不错,如果需要的话,你得允许我来替你垫付钱,这算是你对我们的一种情意。既然我们这么奇怪地相逢,绝不能如此匆促的分别。”

“唉,你知道,”史塔柏斯说,“我不能连累一个像你这样的人——”说到这儿他就停住了,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说错话了,有伤里昂的感情。

“我可不情愿威胁你,”里昂开玩笑地继续说,“但是如果你要是拒绝我,老实说,我可要不客气了。”

“我简直无法脱身了。”这位大学生想道。停顿了一会,他十分豪放地高声说:“好吧。我——我自然是很感激。”说完就跟上了他们在后面走着,心里暗想道:“不过,无论如何,强迫别人接受恩惠,这的确不是一种好的方式。”

里昂第一个迈步走在前面,就好像他的确知道要到什么地方去似的,夫人的啜泣依旧隐约可见,大家都沉默不语没有人再说一个字。有座院落里有只狗,在他们路过时凶猛地狂吠着。这时,教堂里的大钟敲了两下,接着,前前后后又有许多人家的时钟也跟着发出了悠扬的声音。突然,贝德里尼窥见了一线灯光。这线灯光是从城郊一幢小房子里射出来的,于是这伙人赶快向那个地方奔去。

“这总是一个机会。”里昂说。刚才提到的这幢房子是一处比较偏僻,远离了马路的房子,它坐落一片旷地后面。那片空地一部分是花圃,一部分是芜青园两边有几间小屋向前突出,和它成为直角。其中有一间看得出来应该在最近改建过,在墙上和屋顶中间,开了一扇十分庞大的朝北的窗户。因此,里昂就很企盼这是一间画室。

“只要主人是个画家,”他说着咯咯一笑,“十拿九稳,我们肯定能得到称心如意的款待。”

“我一直以为画家都很穷哩。”史塔柏斯说。“啊!”里昂叫道,“你真是不谙世事不像我有那么清清楚楚的认识,对于我们来说,越穷越好。”于是三人一道向前踏入了芜青园。灯光在楼下,有一个窗口照得很明亮,另外两个窗口光线比较微弱,如此推测,大概只有一盏灯点在一个大房间的角落里。另有一片闪烁不定的、奄奄欲熄的亮光,这分明是生着的炉火在发出微光。这时,已经可以听出里面有人在说话,这三个闯过来的人便驻足倾听起来。那嗓音提得很高,含着怒意,不过里面仍旧有一种宏亮、雄壮的男人声调。说得又多又快,可是太多太快了,连字字句句都听得不大清楚了。一连串的话像流水一般奔涌而来,时起时伏,有时有一两个字眼会格外响亮,好像说话的人觉得这些字眼特别有效力。

突然间,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夹了进来。这回是个女人;如果说这个男人是在生气,这个女人就得说是已经愤怒到发狂的程度了,那是一种极端平板镇定的声音,凡是受过女人盛怒之苦的男人都知道,那种没有抑扬顿挫的,很不自然的语言,显示出一种十分均衡地介于杀人犯和歇斯底里患者之间的情绪;最好的女人如果用了这种声调有时也会说出一种话来,使她们最亲爱的人觉得比死更难受。如果尸骨与坟墓里的精灵,赋予说话的本领,那么讲起来应该和这个是一模一样的。里昂是个勇敢的男人,而且恐怕他是生来就有些不信神鬼的(他可是在一个由天主教统治的村子里受的教育),但是儿时的习惯占了上峰,他不禁虔诚地在自己身上画了个十字。他自己的人生经历中也曾经受过几个女人的苦。他的直觉显然并没有欺骗他。那个男人的声音顿时猛烈地爆发出来了。

这位大学生,他还不能明白那个女人方才的表现所产生的作用,听到这个男人声调的变化,立即竖起耳朵去听。

“马上就要打起来了。”他发表意见道。这时那女人又来了一阵,声音仍然很镇定的反驳,但这回声调稍微高了一些。“歇斯底里吗?”里昂问他妻子道,“导演是不是这样指示的?”“我怎么会知道呢?”爱尔维拉略带尖酸地回了一句。

“唉,女人,女人!”里昂说着,一边打开吉他匣子,“这是我生活里的一样推卸不掉的负担。史塔柏斯先生,她们是彼此互相支持的。她们一直推说是毫不相干的,她们说这是天性关系。甚至贝德里尼夫人也这么想,她还是个戏剧演员呢!”

“你真是没心没肺,里昂,”爱尔维拉说,“那个女人正在受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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