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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卡玛尔·宰曼王子和白都伦公主(6)

再说卡玛尔·宰曼,他留在园丁那儿干活。由于思念妻子白都伦,整日闷闷不乐,常常还忧伤哭泣。年底,园丁告诉他,商船就要启程了。不久,卡玛尔·宰曼见众人集聚于一起,感到奇怪。园丁对他说:“孩子,今天是节日,就别干活了,人们彼此走亲访友,你也歇息歇息,轻松愉快一下。过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看商船,要不了几天,它就要开往******国家了。”说毕,园丁便离开了园圃,剩下卡玛尔·宰曼一个人。他想到自己的不幸,悲从中来,神思昏乱,猛地摔倒,额头碰到了石头,当即鲜血长流。他找来一块破布包扎好伤口,就在园中漫无目的地来回走着。他无意间抬起头,看见树上有两只大鸟在搏斗,一只死命咬着另一只的脖子,直到把它的头咬下来,叼着朝天空飞去了。死了的鸟儿掉下树来,此时,天上又飞来两只大鸟,它们落在那只死鸟身旁,伸长脖子,呜呜咽咽地啼叫着,仿佛为同伴哭泣。卡玛尔·宰曼触景生情,也落下伤心的眼泪。一会儿,两只大鸟刨了一个土坑,把死去的同伴掩埋后便飞去了。片刻之后,一对大鸟把凶手抓了回来,降落在埋死鸟的土坑旁,并把凶鸟当场啄死,咬碎皮肉,将毛血撒落坑边,然后双双飞走。卡玛尔·宰曼看到这一切,感到奇特。他突然发现死鸟的肚腹中有一样东西在发亮,他走过去翻弄。他竟是他丢失的那颗红宝石。他一见到宝石,顿时昏厥过去,倒在地上。苏醒后,他心想:“这可是我和妻子团聚的喜报啊!”他仔细端看宝石,放在眼睛和面颊上摩挲,然后把它系在手臂上,为重新得到宝石而庆幸。他漫步园中等待着园丁回来,但直到天黑园丁也没有回来,第二天,他起身干活,束紧腰带,拿上镢头和提篮。他来到一棵大树下,用镢头在根部为它松土。一镢挖下,发出响声。他挖开土,见到一块石板,揭开后看到一扇门。打开门,发现有一个大厅。原来大厅是远古色姆德和阿德时代遗留下来的,里面装满了黄金。卡玛尔·宰曼发现宝藏,当然高兴,自言自语道:“这下苦尽甘来了。”随后,他爬出台阶,重新掩埋好石板,继续做事。直到天黑,园丁回来了,对他说:“小伙子,我向你报喜来了,你就要返回故乡了。商船已经准备好,三天之后就启航,要到******国家的一个城市。你从那儿下船,再走陆路,半年之后就可回到哈里多特岛了。”

卡玛尔·宰曼非常高兴,吻着园丁的手说:“老爹啊,我也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呢!”他把在地窖里发现宝藏的事对园丁说了。园丁欣喜地说:“小伙子,我在此地活了八十年,都没有发现;你来不到一年,就发现了宝藏。这是天降的福气,从此你便可转运了。它会帮助你返回故乡,与亲人团聚的。”

“对这些财富,我俩平分了吧。”说毕,卡玛尔·宰曼带领园丁进入地下室。黄金共有二十坛,他俩均分,每人得十坛。园丁告诉卡玛尔·宰曼说:“孩子,这园中的橄榄油可是当地特产,别处没有。商人们把它运往外地。你把黄金放在油罐中,分开放,上面再放些橄榄,密封好,然后搬到船上去。”

卡玛尔·宰曼依照园丁的吩咐,密封了五十罐橄榄油,把黄金藏在里头,连同红宝石也装进了一个油罐。一切做完,便与园丁闲坐聊天。他深信不久就会和亲人团聚了。他沉思道:“我到了艾布努斯岛,从那儿再回到父王的国家。那时,我会打听妻子白都伦的下落。看她是返回她的家乡了呢,还是去到了父王的国度,或者是在路上出了别的事?”他坐在园丁身边期盼早日出发,他对园丁讲起了鸟儿厮打的情景,园丁觉得十分奇特。两个人闲聊着,直到天黑,各自安眠。

翌日,园丁感到身体不舒服,一连两天卧床不起。他感到生命垂危。这时,船长和水手们找到园圃,寻找园丁。卡玛尔·宰曼告诉他们园丁患了重病。他们就问:“有位去艾布努斯岛的年轻人是谁?”卡玛尔·宰曼回答就是他。随后他请他们把油罐先搬上船。水手们对他说:“现在风势正好,马上就要开船了,你快些来吧!”卡玛尔·宰曼将自己的行礼运上船后,又回到园丁那儿向他道别。此刻园丁已在弥留之际了,他守到园丁死去。将他的眼睛阖上,给他穿上殓衣,并将他埋了,这才匆匆朝商船跑去。不料商船久等他不及,启程开航了。船的影子不一会儿便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卡玛尔·宰曼万分懊恼,不知所措,只好悻悻回到园中。他回到园圃后,将园圃租下,又雇了一个帮手。他又下到地窖,把剩下的黄金密封在五十个油罐内,询问是否还有商船起航,人们告诉他,从这儿出发的商船每年只有一次。他听后非常失望,心中惶惶不安,特别是又把妻子白都伦的宝石弄丢,使他很痛苦,每天哭个不休。

商船在海上行驶的很顺利,不久就到了艾布努斯岛。凑巧的很,那天白都伦刚好坐在窗边,抬头望见停泊的商船。她十分激动,随即领着身边的大臣、官吏们朝海岸的商船走去,她站在海岸上视察商船。此时船上的人们正在把货物搬上岸。白都伦把船长叫来,询问他相关事宜。船长告诉她:“我们的船上有药材、眼药、药膏、钱币、布帛等珍稀货物,而且数量很大。此外还有一些香料、沉香木粉、印度枣……还有这里是没有的一种名贵的橄榄油。”白都伦对橄榄油产生了兴趣,命船长拿些来。船长告诉她:“我们这儿有满满五十罐橄榄油,因为它的主人启程晚了,没有随货物一起来。亲爱的陛下你要多少随便取好啦。”白都伦说:“把它搬上岸来让我瞧瞧。”于是船长叫水手把所有橄榄油都搬上岸去。白都伦打开其中一罐看了看,说:“这五十罐我全要了。无论多少钱,我都如数付给你钱。”船长说:“这种货物在我们这儿是很值钱的。它的主人没来,他是一个很穷的人。”白都伦问:“到底要多少钱呢?”船长答说:“一千银币。”白都伦道:“好,我买了!”她立即叫人把五十罐橄榄油全搬到宫里。

入夜,白都伦命人拿来一罐橄榄油。此时屋里只有她和哈娅图·努芬丝两人。她将罐打开,想用一个碗舀一些橄榄油出来,想不到盛在碗里的竟然是金光灿灿的黄金。她对哈娅图·努芬丝说:“瞧,这是黄金?”她便查看别的油罐,发现里头全都藏有金子,橄榄油和橄榄仅仅占一小部分。她在翻检黄金的过程中,发现一颗红宝石。她拿在手上认真真认出这就是她佩在腰带上被卡玛尔·宰曼拿走的那颗宝石。她兴奋无比,大叫一声,便昏厥过去。

白都伦醒后想:“这宝石使我和丈夫分离。如今它又失而复得,这一定是一个好兆头。”她对哈娅图·努芬丝说:“这颗宝石的出现,预示着我将与丈夫相遇。”天亮后,她临朝听政,命人把船长召来。船长奉命前来。白都伦问他:“橄榄油的主人在什么地方?”

“陛下,现在他在拜火教徒的国家里。他是个穷国的园丁。”

“我命定你将他带到这儿,否则别说我不客气。”白都伦下令关闭商人们的货仓,对他们说:“这橄榄油的主人欠我许多钱,若你们不带他来见我,我就杀了你们,然后没收你们的货物。”

商人们跑去见船长,愿意付给他船钱,让他再跑一趟,并苦苦哀求他说:“请让我们摆脱这暴君吧!”

船长不得不重新上船,启帆返航。一切都很顺利,在一个傍晚到了卡玛尔·宰曼的住处。那王子正为了思念白都伦,成天心神不宁,悲伤啼哭。这晚正坐在园中哀伤,忽见船长推门进来,什么也没说,命水手们将他抬上船,随后便扬帆起航,不分昼夜行驶。卡玛尔·宰曼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便询问水手们。水手们对他说:“你欠艾布努斯国国王许多货物。你这坏东西,你欠了人家的钱。”

“我还从未到过那个国家,又如何欠那个国王的钱呢?”

不久,船便到了艾布努斯国。船长把卡玛尔·宰曼交给白都伦国王。白都伦,知道是自己的丈夫卡玛尔·宰曼,便吩咐手下带他下去先去浴室洗澡。她把商人们都放了,又赐了船长一万金币。接着她回到后宫,把事情告诉了哈娅图·努芬丝,对她说:“你要为我保守秘密,直到我最后达到目的,流芳百世为止。”

她命人浴毕,给卡玛尔·宰曼穿上王公贵族的华服。卡玛尔·宰曼步出澡堂时,英姿飒爽,恢复了昔日的客貌,愈发显得英俊。他来到宫中,晋见国王。白都伦看见丈夫前来,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仍照她的计划行事。她赏赐给卡玛尔·宰曼很多奴婢,送给他一个大金库,把他升到更高的职位,让她做了司库,手掌财政大权。她还让他拜见满朝文武大臣,受到他们的尊重。卡玛尔·宰曼不理解国王为何如此敬重他。因为手中有了大量钱财,他便慷慨地施舍馈赠,不仅获得了老国王艾尔玛诺斯的赞赏,还深受宫中以及老百姓的喜爱。卡玛尔·宰曼对国王对他的厚爱感到诧异,心想:“此种厚爱必定事出有因。他对我如此的青睐,是否不怀好意呢?看来我不得不告辞还乡了。”于是他去晋见国王,对她说:“国王,承你如此宠爱我,这样关照我。眼下我想乞求你恩准我还乡,并带上你赏赐给我的所有东西。”

白都伦笑道:“是什么使你要匆匆离去,难道你在我这儿高官厚禄,还不满足的吗?”

“万岁,这么过分的荣宠实在是十分奇怪的事了。特别是那些本应是德高望重的长者获得的爵位,却赐给了我这样一个年轻人。”

“你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吗?原因就是我喜欢你英俊的模样。如果你能实现我的愿望,我将倍加信任你,虽然你很年轻,但众人也把年纪不大的我立为国王。年轻已不是问题了。”

卡玛尔·宰曼听了这话,顿时羞红了脸,说道:“我宁愿贫困的生活,也要维护尊严。”白都伦说道:“但愿你不要再拒绝,安拉安排的事是一定要发生的。其实我比你更怕误入歧途。”卡玛尔·宰曼说:“你的后宫佳丽三千,你可以为所欲为。你还是放过我吧。”白都伦说:“这话不假,不过她们都无法代替我对你的倾慕。”卡玛尔·宰曼听后,知道事情已无法避免,便说道:“陛下,如果要做那种事,请你向我保证,只此一次。但愿安拉能饶恕我。”白都伦说:“我向你保证,并祈求安拉用他的恩德洗去我们的罪过。”白都伦向卡玛尔·宰曼保证,此事仅有一次。于是,卡玛尔·宰曼随白都伦来到卧室。他口念“一切都靠安拉护佑”。接着羞愧难当地脱下了衣物。接着白都伦,让他和她一起上床,并说:“今夜之后便再也不会有丑事发生了。”说毕,翻身紧紧拥抱和亲吻卡玛尔·宰曼,四条腿紧紧交缠在一起。白都伦对他说:“你用手揉搓我两腿中间的那个东西可能会更好哦!”卡玛尔·宰曼哭着说:“我生平从未干过这种事。”白都伦说道:“你必须做我命令你做的事。”卡玛尔·宰曼无奈只好伸过手去。他感觉国王的两腿像丝绸那么顺滑,像奶酪那么轻细,他感到一阵愉快和舒适,而伸手抚遍她的胴体,直摸到两股之间,暗想:“难道这国王不男不女,是个中性人。”于是他说道:“国王陛下,我怎么没发现你身上的那个男性东西呢?你如何去做那事呢?”这时白都伦,哈哈大笑,说道:“亲爱的,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我们在一起相处的美好时光啦?”她叫他仔细看看自己。卡玛尔·宰曼认出这国王便是他日思夜想的妻子白都伦,于是兴奋地和她拥抱在一起,热烈地亲吻,然后两人躺在床上,向对方讲述了各个的经历和遭遇。卡玛尔·宰曼责备白都伦道:“你今晚怎么这么对待我?”白都伦说:“别发火,我只是开个玩笑,解解闷罢了。”于是二人亲密缠绵了一夜。

天亮之后,白都伦去见老国王艾尔玛诺斯,把真实情况告诉了他,说卡玛尔·宰曼是她的丈夫,后来失散了,并告诉他的女儿哈娅图·努芬丝现在依旧是处女。艾尔玛诺斯听了白都伦的故事,很是惊讶,马上叫人用金水记下,当做史料保存。接着他把卡玛尔·宰曼召来,问他:“尊贵的王子,你是否愿做我的女婿,娶我女儿哈娅图·努芬丝为妻呢?”

“这事我得和白都伦公主商量下,因为她有大恩于我。”

卡玛尔·宰曼就此事与白都伦商量。她对他说:“这是个好办法,你就娶了公主吧,我情愿做小,因为她对我恩情似海,要是没有她父亲,也就没有我的今天了。”卡玛尔·宰曼见她同意了,而且对哈娅图·努芬丝没有丝毫的妒意,自己也就拿定了主意。他告诉老国王艾尔玛诺斯说白都伦同意这桩婚姻。老国王非常高兴,马上召来百官,讲述了卡玛尔·宰曼和白都伦动人的故事,并说他要把女儿哈娅图·努芬丝许配给卡玛尔·宰曼为妻,卡玛尔·宰曼将成为国王。众大臣听后,说:“我们都愿意卡玛尔·宰曼成为我们的新国王。我们都愿意服从他。”艾尔玛诺斯国王为此十分欣慰,叫来法官和证人,为卡玛尔·宰曼和哈娅图·努芬丝主持婚姻,在全国大摆筵席,以示庆祝,同时奖赏满朝官员,赈济普通百姓和穷人,并释放囚犯,昭示天下,卡玛尔·宰曼接替王位,成为艾布努斯国的新国王。群臣及百姓高呼万岁,并祝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卡玛尔·宰曼上任后,勤于朝政广施仁政于天下,深得群臣与百姓的爱戴。从此他和妻子哈娅图·努芬丝、白都伦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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