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望着杨薇远去的身影,我有点微微失神,不由得感慨这句话的正确性。
这时候蒋婧媛的情绪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她感激的看着我,眸子里焕发出和之前不一样的光彩,说道:“陈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冒着危险来救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她一笑:“谢什么啊,还不是小事一桩。”
可能是笑的时候动作太大了,一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得我直咧嘴,一旁的蒋婧媛见我龇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月光如水,柔和的照在大地上,照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装。月色下的蒋婧媛拿出手帕,轻轻地给我擦拭着嘴角的伤口。
我近距离凝视着蒋婧媛此刻那张认真而又光滑的脸蛋,她的眼睛很有神,鼻梁很漂亮的微微上翘,一头长发披在肩上,似瀑布倾泻般飘逸,再加上月光的渲染,我简直有种置身童话世界的感觉,不由得有些微微痴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向蒋婧媛靠了靠,那若有若无的少女气息让我有种沉醉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我的双手揽在了蒋婧媛的腰上,她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便浑身瘫软在我的怀里。尽管彼此闭着眼睛,没有只言片语,我却感受得到彼此急促的喘息声,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一切是那么的自然。
我的双手开始做在蒋婧媛身上游走,抚摸着柔弱无骨的腰肢,她似乎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暖昧。
不过这种旖旎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天空中便很不合时宜的传来几声‘布谷布谷’的鸟叫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很是突兀。
旖旎的气氛随即被打破,蒋婧媛忽然挪开了身子,几步跳开站在一边,俏脸微红刻意躲着我的眼神,两只手拨弄着方才凌乱的头发,似乎是想借此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
抬头望了一眼黑洞洞的天空,我日,该死的布谷鸟!要是哪天被我捉到了,非得把你煮了炖汤,让你瞎叫唤!
事已至此我也只好讪讪的笑了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对蒋婧媛说:“时候不走了,我送你回去吧,你那几个舍友该担心死了。”
蒋婧媛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一言不发的跟着我往回走。一路上我们似乎都没有说话,气氛十分微妙,一直到了宿舍那边,蒋婧媛才对我说:“陈烁谢谢你,已经到宿舍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恋恋不舍的跟蒋婧媛道别,回自己宿舍的路上却有些心不在焉。一路上踢着石子哼着小曲,心中得意不用多说,哈哈,没想到哥们我的春天就这么来了,说起来还真得感谢那些土匪的亡魂,要不哥们我怎么有这种救美的机会呢?
就这么慢慢的往宿舍踱着小碎步,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了宿舍。猛然抬头间望了一眼夜空中的残月,不知怎的,这一瞬间我竟然又想起了杨薇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妞,她那狡黠的眸子,腕上的银铃,还有那一晃一晃的长长马尾辫,竟不知何时已经让人难以忘记。
我发现自己的思绪越来越远,赶紧呸了自己一口打住,真是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连我都忍不住小小的鄙视了自己一下。
回到宿舍,这一觉睡得特别香,或许是因为地道里的那些阴魂已经被重新困在伏龙阵里无法再兴风作浪,亦或许是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总之等我早上一骨碌爬起来时,只感觉天是那么的蓝,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就连站军姿时看到张龅牙那张苦瓜脸都觉得和蔼可亲多了,以至于谢伟瞪着一双猥琐的小眼睛,左眨右眨了一番问我:“陈烁你发烧了还是吃错药了?今天怎么这么不正常?”
我满眼鄙夷的瞥了他一眼,不屑道:“愚蠢的人类啊,你怎么知道我心中的那片蓝天?”
谢伟撇了撇嘴,挖苦我说:“还心中的蓝天呢,我看你早被苍老师教的只知道下载和播放。avi了。”
我朝谢伟竖了个中指,嘲讽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谢伟则不服气的说咱俩是一丘之貉,谁也别说谁,我呸,谁跟你是一丘之貉啊。
我和谢伟这里聊得正欢,然而乐极生悲,张龅牙不知何时从远处转了回来,正逮了个正着,指着我和谢伟说:“每人一百个俯卧撑!”
我苦着脸望着张龅牙那张便秘似的臭脸,都是刚才太招摇,这下子悲剧了,不过好歹还有谢伟这小子跟我一块儿做俯卧撑,倒也不至于一个人受罚。至于谢伟这小子做起俯卧撑倒是轻车熟路,算起来他这已经是军训以来第五次被罚了。有一回张龅牙向我们的总教官汇报工作,总教官最后惊讶的问:“你们排那个谢伟今天没被罚?”原来就连我们的总教官都知道了谢伟的大名……
时间说快也快,不知不觉中半个月的军训已经接近尾声,今天便是军训汇演的日子,也是检测我们这半个月来训练成果的一次考核。
你还别说,这半个月的军训还真是大有成效,起初那些歪歪扭扭的鸭子步早已经不见,虽然离正规军人还差的老远,不过齐步走、正步走已经整齐的成一条直线了,随着响亮的口号,一支支整齐的队伍踏着齐整整的步伐走过,还真有种无坚不摧的气势!
到了我们班组成的排队要上场时,大家都很紧张,张龅牙过来鼓励我们说:“不用紧张,等会儿大家按照平时训练得做就足可以了!”
话虽这么说,可没有人会真的不紧张,因为之前的一个排队在汇演时就出了乱子,齐步跑时一个死胖子迈错了步子摔了个狗啃泥,结果这么一摔连累了其他人,排队里顿时人仰马翻,成了汇演场上的一大笑点。
或许是担心排队里的某些‘不安定分子’会出什么乱子,张龅牙还特地对谢伟叮嘱了一番‘只要不摔倒,迈错步子也是可以原谅的’云云~,听得想要在众妹子面前好好展现一下英姿的谢伟都要哭了,顿时瘪着脸问我:“我有这么差么?”
我生怕伟哥的人生观世界观就此崩塌,因而一点儿也不忍心打击他,昧着良心说:“其实你可以做的比刚才那个死胖子好的,最起码你这小身板不会连累其他人。”于是谢伟要死的心都有了……
半个月的军训就在这么一场汇演中落幕。等汇演一结束,我们的‘报复行动’就开始了,没错,是对那些整天趾高气昂教官们的‘报复’!
大概是这些天被张龅牙整得狠了,刚有人一个呼哨,班里的男生全都围了上去,追着张龅牙到处跑,最后还是被我们逮住了,拉胳膊抱腿的,特别是谢伟这小子下手最狠,直接抬着张龅牙往旁边那棵瘦杨树上撞,然后一哄而散跑没了人影,气得张龅牙两手捂裆龇牙咧嘴的……
到了最后即将从军营返校时,大家纷纷跟教官们告别,不少小女生甚至不舍得流下了眼泪,我们这帮男生也跟张龅牙熊抱在一块,说真的,虽然这些天私下里不知道骂了张龅牙多少坏话,可这一分别,竟然还真有些舍不得。
坐上回校的大巴车,我的思绪放佛又回到了那个在地道的夜晚,那命悬一线的危险时刻。没想到只是出来军训,也能撞见阴魂恶鬼,我隐隐的感觉到,自从上一次白龙山客栈遇鬼后,我似乎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还记得袁老头曾经说过,我能够遇到他并且成为阴阳家的传人,这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当时我还不以为意的反驳他,而今经历了这么多,又认识了杨薇那个让人看不懂的女孩,我却有点理解袁老头的话了,或许冥冥之中,真的存在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只是,我的命运又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也没有办法知道,或许只有袁老头所说的《阴阳卜算》的传人可以探知一二。
此时此刻,我竟然第一次萌生了寻找《阴阳卜算》传人的想法。只是有一点我还不大明白,袁老头一直对另外两本书讳莫如深,从不肯向我透露多余的信息,这又是为什么?
不行,等有机会回家后,我一定得找袁老头问个明白!
我现在才有点后悔当初没有认真练习《阴阳符箓》上的符咒,以至于现在会用的符咒一只手数的过来,欺负一下游魂野鬼还行,要是真的遇到狠角色,估计就嗝屁了,看来想像袁老头一样驱鬼降妖,依旧是任重而道远啊……
在我的漫天思绪中,大巴车开到了学校,正式开始了憧憬已久大学生活。
不过,大学生活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记得高中老师说过,大学里没人管你上不上课,更不用面对漫天的作业,大学里不会有人制止你早恋,甚至辅导员还会教你泡妞钓妹子,大学里……
直到真的上了大学,你才会明白高中老师完全是脱裤子放屁,净忽悠你呢。大学里不用上课,期末考试你就会挂科,交白卷外加送你一颗咸鸭蛋,补考重修呗;大学里卿卿我我情侣遍地,**/丝依旧是左手**右手撸,月下孤影一人独啊,至于辅导员,那是什么,能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