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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姨娘上位的垫脚石

画风一转,阿绛缓缓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淡粉色的帷幔,四周挂着一袭一袭的流苏,轻轻的摇晃着。

趁此时阿绛慢慢的开始接受剧情,王家王白石虽是商贾之流,但在阳城可算的上数一数二,王白石已年过四十,正妻刘氏乃隔壁县城知县之女,但至今无所出,便提了自己陪嫁丫鬟秋霜做姨娘,为此繁衍子嗣。

不知王白石命中是否无子,秋姨娘及后纳的两个姨娘——苏姨娘和萧姨娘多年也无所出。后方便娶了清娴待做平妻。

阿绛来得不早不晚,正是清娴怀孕已有两个月后,距小产也只剩下一个月时间。而剧情里,清娴意外小产时并未食用任何吃食羹汤,仅仅榻上午憩罢了,看来唯一突破口便是背弃清娴的陪嫁丫头桃儿。

思索至此,阿绛便轻轻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只听见帘外一声轻语“小姐可是醒了?“

想来便是清娴的陪嫁丫鬟桃儿吧,阿绛应了一声,随即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已是酉时三刻了。小姐,桃儿这就伺候您起身,前院刚传过话来,老爷今晚是要陪您一起用膳。奴婢已经吩咐厨房备好晚膳了。”

说罢,只见帷幔被轻轻掀开,入眼的约莫十四五左右,一身青色素衣,简简单单的梳着丫鬟髻,头上除了一根银钗别无其他。虽是衣着简单,但身形窈窕,眉目清秀。看着面容,眼神清澈,任阿绛怎么想也不会把眼前的桃儿与背叛清娴的丫鬟桃儿连在一起。

桃儿伺候着自家小姐更衣,只觉小姐与往日有所不同,想必也只是有孕的缘故,今日的小姐看着比较清冷,阿绛也注意到桃儿略带探究的目光,便抬头微微一笑,饶有趣味的笑道“桃儿再这样打量下去,怕是晚膳时辰都要过去。”

“小姐……桃儿只是……”桃儿忍不禁的跺了跺脚,抬头时双颊已是一片通红。

“好了,去前院给老爷传个话吧。待老爷过来,便吩咐厨房传来晚膳。”桃儿伺候完毕后听此,立遵着小姐吩咐,向前院走去。

片刻后,坐在桌边的阿绛便见门外走进一身着暗青色儒衣,身形修长,虽已年过四十,但步履矫健,并不是大腹便便,尽是市侩之气,原本有些冷俊的王白石瞥叫阿绛未隆起的腹部,眼里那丝冷俊立马消失殆尽,竟都化为百般柔情。

快步走上前来,温热的双手抚上阿绛肚子,柔声道“娴儿,今日可否有不适之处?你年纪还小,要是碰上些不适,只管请教大夫人,若是短了缺了什么,直接让管家取来便是。”

阿绛了然,毕竟多年无子嗣,更何况王白石已年过四十,想来多年悬挂心口的石头终于卸下,王白石必然事事依着,若是清娴后来没小产,必受王白石百般宠爱。一个月后自己便会小产,如今看来得借着这般宠爱,加快进步了。

阿绛思绪转得极快,当下眼里便绪满了泪水,只见原本溢满柔情的王白石眼里立马慌乱不已,来不及询问,阿绛便轻声说道“妾身自觉年纪幼小,怀上夫君骨肉后辗转不安,唯恐孩儿有任何闪失,妾身听闻府中老人说道女子怀孕前三月,胎儿很容易小产,妾身更加是夜不能寐,妾身……妾身害怕不已”

说罢阿绛便顺势依偎在王白石怀里,让人看不清眼里的一番清明。而王白石似乎被阿绛这肺腑之言感动不已,轻轻拍了拍阿绛后背,叹道“娴儿有心了,明日老爷便请城中最好的大夫为你开药把脉安胎,今后娴儿只要好生休养,争取为老爷生个大胖儿子便好。“

阿绛没想到自己一番话会有这般收获,女鬼清娴小产到后被陷害至死都不清楚是被谁害死。可阿绛不同,若是小产谁受益最大?当家主母氏?也不尽然,刘氏怕是比自己更希望这胎能生下来,看来是在三个姨娘当中。

在清娴的记忆里,秋姨娘个性敦厚,不善言辞。不然刘氏也不会提秋霜做姨娘,至于苏姨娘则是从青楼抬回做妾,娇艳妩媚尽是妖娆,清娴曾与她打过交道,只觉个性精明。然萧姨娘听闻是王白石外出经商遇害,被她所救,后王白石为了报答便纳她为妾带回府里,府中都言萧姨娘为人柔弱善良,不争不抢,在清娴未嫁前,王白石最疼爱的便是萧姨娘。

待清娴嫁过来后,不久便有身孕,王白石自然对萧姨娘宠爱淡了一番,毕竟子嗣尤为重要。理清思绪,阿绛觉得,不管是个性精明的苏姨娘,抑或是善良柔弱的萧姨娘嫌疑都较大。至于桃儿,阿绛心里叹了叹气,虽是短暂了解,但也能看得出桃儿目前还是衷心的。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啊。

想毕,阿绛考虑还是勿打草惊蛇,便轻声说道“老爷,妾身自觉已受老爷百般疼爱,妾身已是心满意足,至于请大夫来府中看诊,难免使得姐姐们心里有所疙瘩,妾身尚在闺中时,曾听母亲说城外有一圆德寺,带子求子十分灵验,且不如明日让妾身带着腹中胎儿前去为老爷求子,顺路则去老爷所说城中最好的大夫那,把脉开药。”

说完,阿绛便看了看王白石,只见他先是闭眼一番沉思,思索过后,眼里竟透露着淡淡担忧,叹了叹气说道“难得你有这番心思,也罢就按娴儿说的便是,只是明日途中有任何不适,便立马回府,切莫颠簸劳累。”

阿绛依偎着,甚是乖巧的点点头。心里则对明日行程期待不已,明日便有一番知晓。

“我们先用膳吧。”王白石则对门外静候的小厮轻轻打个手势,便见他退隐在夜幕之中,向外走去。

不久,阿绛便见小厮领着桃儿,手里相互提着两个食盒,走上前来一一摆在面前,收拾一番连带桃儿也在门外侯着。

相视一笑,待王白石动筷后,阿绛才开始轻声轻咽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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