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们来做点有聊的事情？”他看着我，嘴角一边上扬。
我白了他一眼，“不劳秦总费心了。”
他哼笑一声，转过头去。周围安静了。
我瞄了他一眼，问：“秦总今晚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路过。”他爽快地丢了两个字过来。
我瞪他一眼。“是吗？那秦总肯定是要去边小姐家吧。”
他瞥了我一眼，不作答。我起了身，“既然这样，秦总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也该睡觉了。”
他站起来，拿起外套。“嗯，你早点歇息。”
他走了之后，我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后回过神来，进浴室洗了个澡再回卧室。我走到窗边拉窗帘，却突然发现他就站在原来的地方，他似乎在抽烟，靠着车门。我记得从我再见他的那天起，他就没有再我面前抽过烟了，我以为是他戒了，原来不是。
我站在窗口边看他，突然有种莫名地惆怅。他似乎是踩灭了烟头，然后往上看了一眼，我连忙拉上窗帘，躺进被窝里，熄了灯。
年初四的晚上，阿青捎来了电话。她说要出去玩，已经约了小言，问我要不要来，我说可以，能不能把炎烨也叫上。她沉吟了一会儿，说行。然后我给炎烨打了个电话，他说可以。
我们去了KTV唱歌，玩得还不错。阿青很喜欢唱歌，什么稀奇古怪的歌都会，偶尔还会和小言合唱几首情歌。炎烨在一旁坐着，不怎么说话，自然也不唱歌。
这会儿，阿青又拿起了麦克风，下一首是她的独唱的歌曲。我和小言在一边起哄，她浅浅一笑。歌曲的旋律慢慢传来，是田馥甄的《你还是要幸福》，是一首带着淡淡忧伤的歌曲。阿青唱得很好听。
“你还是要幸福，千万不要再招惹别人哭，所有错误从我这里落幕，别跟着我铭心刻骨。”我听着，却突然发现阿青的声音竟哽咽了。我朝她望去，她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汽。
“你如果很幸福，半夜的简讯我就无需回复，因为你的悲喜已经有了容身之处，我也能有最纯粹的孤独。”阿青唱完最后一句，放下麦克风，转过身用手背抹了下脸颊，然后拿起外套和包。
“我得先回去了。”她说。
“我送你回去。”小言也起了身，我点点头，嘱咐他们路上小心些。然后他们便离开了。
“炎烨，要不我们也回去吧。”我冲一旁的炎烨说，我才发现他的眼眶也泛红了。
“再陪我唱首歌吧，齐齐。”他说。
我点点头，他起身去点了一首歌，然后拿起了麦克风。是莫文蔚的《爱情》，我很惊讶他会唱女生的歌。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每个念头都关于你，我想你，想你，好想你。”旋律很慢，炎烨低低的声音唱得比原版不逊几分。
我看着屏幕上那一句又一句的歌词，叹息。耳边还回响着炎烨的低吟浅唱，有些哀伤，有些无奈。每一句歌词都好想在诉说他的心事，戳痛他的心窝。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呵……”一声叹息，他哽了声音，再也唱不出一个字来。我看着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半天，我只有拿起另一个麦克风，接了下去。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不停揣测你的心里，可有我姓名。爱是我唯一的秘密，让人心碎又着迷，无论用什么言语，只会，只会思念你。若不是爱着你，怎会不经意就叹息。有种不完整的心情，爱你，爱着你。”一曲罢，我也沉默了下来，眼眶有些热。
爱情，这就是爱情么。
又坐了会儿，我们走出了包厢。
“原来真的是项总和举总啊。”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我一抬头，看见了他。嘴角噙着浅浅的笑，眼神淡漠。“秦总。”我向他打了个招呼。“你怎么在这？”
他看我，眼神陌生得可怕。“我来陪客户，不过方才路过的时候，听见两位的声音有些熟悉，没想到真是二位。”
我不自然地一笑，“是么。”
“秦总，很晚了，改日再叙吧。”炎烨在一旁道。
他没看炎烨，只是盯着我，我有些后背生寒了。“举总，关于你上次提的事，我还想跟你继续探讨一下。”
“秦总，有事还是等明天再说吧。”炎烨听起来有些不悦。
他还是看着我，我抿了抿唇，想了想，对炎烨说：“炎烨，你先回去吧。”
炎烨蹙着眉看我，又看看他，最后点点头，“那你自己注意点，有事给我电话。”
我说好，然后炎烨走了。
我跟他先去了另一个包厢，我在外面等着，他进去和客户打声招呼，然后他带着我出了KTV。
我在他身后跟着，他走得很快，我几乎是小跑着，一想到他从头到尾有些发寒的脸色，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坐上了车，车子疾驶在公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