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悲伤会让人变得憔悴,那么我早就可以满头白发了,其实内心心里的人,最会伤春悲秋了。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我们常去的小镇,空闲无尽的黄昏和绵绵不绝地钟声。
古老的时钟,敲出地微弱声响,像时间轻轻滴答,微弱的晚风,拂过小镇河畔的杨柳,你我的发丝随风飘荡。
你会牵着我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走过河畔,走过小镇,走过古老的钟塔。
多少年以后,往事随云走,我们站立在纷飞的冰雪中,你会告诉我:“时间真的太少,一生一世,不够你我融化冰雪的深情。”
……………
2008年末:
我叫夏小慕,我的初恋叫余晖,我们的爱情是秘密。
即便窗外寒气透进来,每当我想起余晖,我总是感觉暖暖的,我穿着单薄的睡衣,握着寒假期间一起照的大头贴,我躲在被窝里冲着照片里的余晖骂一句‘猪’
掏出手机给余晖发了一条信息,‘懒猪,九点钟了,起来啦’。
我在床上翻转身子后,我决定把这件事情分享给我最要好的闺蜜------赵媛。
我换上粉红色的棉衣,穿上毛茸茸的靴子,出门前跟老妈交代一句,赵媛家在我村对面,中间隔着一条宽阔的大马路,走过马路,沿着小路去她家。
“真的呀?”我把我与余晖的事情告诉赵媛,只见两眼她瞪得似铜铃追问。
我与赵媛坐在暖箱看电视,我笑着说:“你觉得呢?”
“不可能吧……”她削着手里的苹果说:“学校好多女生追他都没有追成,快说,你是不是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
我翻了个白眼,说:“你少看点电视剧行不行,还把柄呢。”
“那是你追他还是他追你的?”
我想了想,自己也没搞懂,只是互相喜欢吧,赵媛见我沉思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追他的。”
好吧,我默认的点点头。
“那你们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可真是密不透风啊。”赵媛说。
“……余晖说暂且不要公开,我也不希望公开,老师知道了不好。”我说。
“傻呀你,那你不是成了他的秘密情人了?”
秘密情人?我愣是没有反应过来,赵媛嘴里嚼着苹果,含糊不清道:“你也不想想,学校那么多女生追他,说不定余晖和别的女生也不公开呢。”
顿时我内心一紧,我即刻否决:“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
“是么,亲爱的,你现在是被爱情冲昏头脑了,上次我去镇上买东西,见到余晖和一个女生牵着手上车去城里。”
赵媛的话让我惶恐不安,说真的,虽然余晖答应我不再和王娜有来往,可是断了一个王娜,还有更多的‘王娜’时常萦绕在他身边,但我始终坚信余晖不是那样的花花公子。
“你胡说,我不信。”我从牙缝里挤出生硬的六个字。
赵媛重叹一口气,摇头说:“我说亲爱的,你不要坠入爱河,小心被淹死,待姐妹我帮你侦查侦查。”
赵媛与我不同一个班级,她特八卦,学校男女生有那么点风吹草动的事,她都能了解一二,我没有回答她便离开了。
后来整个星期都没有踏出大门半步,我没有给余晖发信息,他也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决定试探一问,可我分明排列好的字迹,又被我狠心地删掉,反反复复十多次,我像是病入膏肓的孩子一样,闷头大睡,内心总是烦躁不安。
“小慕,小慕……”门外响起赵媛地呼喊声,我为她开门后,她神情慌张破门而入。
“怎么了?”我关上房门问道。
“天大的新闻,小慕你还是赶紧和他分手吧。”赵媛坐在床上惊呼道。
她的话把我吓得一身哆嗦,我上前瞪了她一眼,低声道:“你声音轻点,我妈在楼下,听到了就完蛋了。”
“已经完蛋了好吧。”赵媛屁颠一声坐在我的床上。
“什么?我妈知道了?”
她的话让我心惊肉跳,那一刻我以为我妈知道这事了,不料她瞪我一眼说:“你妈知道个鬼,是余晖的事情。”
“怎么回事?”我坐在赵媛身边,即便我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但好奇心迫使我不得不追问下去。
赵媛俯在我耳边说:“我今天早上在医院撞见余晖,他领着一个女生去妇科,你知道干嘛吗?”
即便她不说出来,我的下意识已经猜测出是干嘛了,我内心像是被一条绳索勒的特紧,有种暗痛袭来,我不敢听下去,也不想听下去了。
赵媛见我低头不语,轻声道:“那女的怀孕了,好像就是他的,没有旁人。”
“你胡说……”我哽咽的语气,喉咙里像是卡了鱼刺,难受地喘不过气,我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赵媛也不会骗我,我突兀像是站立在冰火交界处,泪眼朦胧固执己见的在内心安慰自己,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赵媛一手抱住我,她也跟着难受掉泪,泪水打湿在我的肩膀上,轻声道:“我知道…你很难受…可我…可我真没骗你……”
我们一起低声哭泣,眼泪哗啦啦地落下,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让我难以接受,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跟着崩溃了。
我决定要给余晖发一个信息,我不敢直言相问,我问:你现在人在哪里,我想见你。
半小时过去他没有回复。
一个小时过去他还是没有回复。
一个半小时过去任然没有回复。
赵媛生气地夺过我的手机,要给余晖打电话,我努力地抢回手机,她冲我怒言:“傻呀你,他就是一个混蛋,信不信由你。”
赵媛说完夺门离去,空阔的房间内我独自哭泣,独自心酸,那一天他都没有回复,不,是许多天,我抱着谜底直至开学。
新学期到来,我回到二中,我在班级里看到余晖,他那张帅气的脸多了几份憔悴,他不敢直视我,我一直死死盯着他看,只是这次我们没有坐在一起,我们即便在学校面对面撞见,像是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路人一样。
一天晚上,我逮住张浩,我可能真的是被自己逼急了,我居然第一次拽着男生在小巷口逼问:“张浩,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啊?什么怎么回事?”
我就知道张浩一定会装傻充愣,我泪眼婆娑,用着柔软的手指抹掉眼泪,张浩见我这般模样有点架不住了,道:“好好好,你不哭,你不哭我就说。”
我抽泣着点头,他说:“这事,唉,他不让我说呀,你倒不如自己追问他,你看,他在那。”
我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小巷口一个鬼影都没有,待我回头张浩跑得无影无踪了。
不行,我不能委屈自己,更不能委屈自己的那颗心,我一定要弄明白,我始终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我在内心不断安抚自己,当我走出巷口,还真见到了余晖。
余晖在校外对面的马路招的士,手里提着像似保温盒,上了的士,我下意识便是决定跟踪他,我在马路招了一辆的士,告诉师傅跟上前方那辆的士。
我们像是拍警匪电影一样,我内心莫名的意识到余晖定是去见那个女人,我内心怦怦难平,我发了疯似得迫不及待要揭晓答案。
余晖在一栋酒店门口下了车,下车时环顾四周后走进酒店,我绷紧着神经下了车,我压低脚步声,尾随而去,在酒店门口见到他进了电梯。
我走在电梯旁看着显示电梯楼层数字变化,在第七层停后又返回下来,我断定一定是住在第七层,真心想说自己以后不加入联邦密探简直就是暴遣天才。
我进了电梯,电梯上升,我内心随着楼层数字的变化越来越不安,我突然有一种错觉,想放弃了。
………………
我的眼泪不是因为寂寞,是真的爱你,我甘心受委屈,但是我要一个明明白白的委屈,我害怕等待,越是等待越是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