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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日子在紧张中消磨,不经意间雁落又想起玉琴,她可是本院优秀青年,身边的追慕者,少了程雁落的蚊子。他是个胆小鬼,又是幻想家兼书迷。嗜书成癖,奇怪的是他专注经典方学,越是别人不愿看的书,他越会往里钻,元月他和耿俊杰买了几本好书,促杰买了《道德经》,他则买《诗经》,俊杰买《顾城的诗》,他则买《泰戈尔诗选》仿佛两个人不是一个流派的个体。至于玉琴是否也会像他那样白天读文学。晚上写文学,他心底清楚。那女孩最后证明将大学的四分之三在校时间花在了学英语上面,他呢,四分之四的在校时间和三分之一的在家时间是与名著文学度过的。

爱书的人是值得称赞的,他能将别人的知识转化为自己的成果。难道不是创新么?学校图书馆离泽梦苑有点远,估计有二十分钟的路程,而到书城过一座,江安天桥便到了,每当有空闲,他的搭档耿俊杰都会毫不犹豫地杀向书城,大有读破万卷书的气概,然而爱读会写的他在女孩面前变得百无一用,你有文采人家看不出,你写出的诗人家读不懂,因为她是理科生。

那晚《******思想概论》补课,到班的人不过二十来人。程雁落坐在前面,与有志同桌,两人讲着最近概况,有志许久没到班上课了,他的音乐梦想原来在高中已经萌芽,因为家庭压力和社会升学压力他一直压抑自己。上大学了,一下子爆发了激情。自从加入吉他协会,他便打算买一把吉他和其他校园歌手一样搞原创音乐,本学期打算退学找个学校学习音乐知识,而程总是劝他先保学业,然后有了经济实力再也不迟。他则不同意说音乐需要灵感。需要激情到那时没激情了只会遗憾。

程雁落一身高中时的麻花长袖和长裤,没有一点城市娃的味道,衣着土气。见了姜玉琴顿感自卑,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女孩衣着时尚,黑色体恤衫,牛仔蓝我裤,身旁坐的是姚桂蓉,黄色短袖,橄榄色喇叭裤,正和姜玉琴有说有笑,如何向女孩问话,能直接问人家喜欢我么?最近过得好不好?全都是废话,人家会喜欢这些空洞的问辞么?相见不如思念,不错的,那感觉是甜密密的,见面装扮一副网游浪子的势头,只会令人家反感。

对,用纸条最有效果!向有志借了一张稿纸,然后折成四叠,用笑笑拇指甲用力摁在上面挪动,纸有四道折痕,用手压着一边,另一只手用力撕便有一张长形纸,开笔写道:“玉琴,生活孤单寂寞吗?我的信收到没有?”拍了一下姚桂蓉的肩头:“劳驾送给她!”声音颤抖总觉得找女孩办事很丢人。女孩嫣然一笑会意地交给旁边的姜玉琴。他的心扑扑跳个不停,终于找到心中的感觉哟。主教楼七楼,有他的梦想和努力,当然包括追求伊人姜玉琴。

“怎么还没有罢手啊?”有志十分认真的问道。他觉得自己的好友不是这样的,竟然两个月不罢手真够佩服。思念是很痛苦的,他也思念过。所以不想这位大才子倒在小女子的面前。可惜他无力让爱入膏盲的程雁落彻底斩断情丝,安心写诗写小说去。

其实雁落的情愫,若不是有太多爱而不得,自做多情的遗憾也就不会有他后来长篇小说,中篇小说,诗歌散文的喷发。有人说文艺青年之不幸乃文学之不幸。李白离开长安寻仙访道,留下不朽诗作,堪称中国唐诗的双子星座,程的不幸才只是一个开始,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幸,幸与不幸全在一个人的生活态度。

“嗯,我想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程雁落小声说到,桂蓉已交小纸条传过来。傻眼了“我很好哇!有自己的事情做,信我看不懂,我是理科生!”理科生连信都看不懂了,文科男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于是打着哆嗦向有志求救。

“你可以这么问,你一个人来回不需要一个人照顾吗?我很有时间哦!”有志一点拨,他当真这么写,他晓得姜玉琴是个好女孩,不会得罪班上任何人的。又是交给姚桂蓉,只见她瞪大眼睛很是生气的那种。

不久,玉琴递来一张纸条:“我的生活很充实,有男朋友照顾我,你还是先把自己的生活料理好,如果实在无聊,可以找个女朋友。华师那边很多的,有时间你可以尽展你的才华,他们会喜欢你的。”程又气又急,女孩还挺关心人的,华师的女孩又不是省油的灯,连江安的妞都泡不住,何况外校的。玉琴啊玉琴,你可真是狡猾到家了。有志来安慰他,天涯何处无芳草,哪儿有草哪儿找去,程心底很不舒服,你没有认真喜欢人家自然说的很轻松,我进入状态有潇洒吗?不能,大才子啊,连小女生都对付不了。

呵呵!姚桂蓉偷笑着递来一张纸条:“你想追姜玉琴,凭什么?你有人民币?你有名气宠人家么?”落款是姚桂蓉,更让程生气,今天是什么节日,专有女生来找他的碴,你是谁啊,敢教训本公子,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不知本公子的来历,当即在草纸上抒写,本人不幸,你何挡道?私人好事,天诛地灭,程某视你一芥女子不与计较,少来干扰行不?况且我又没真心喜欢她?”没真心喜欢说不过去,他在气头上,有怒发冲冠之势,将纸条扔过去,上面还有几个在“×”,意思是讨伐姚桂蓉,见谁不顺眼便来讨伐谁。

心冷之极,有志劝说:“程兄,你是有才之人还怕没人欣赏你的才华,本班的你不要再花心思了,一个个女孩贼精灵。小女孩脾气自然喜欢帅哥型,小白脸型的男生来作伴,她说的很对啊,你可以到文科性强的华师去找知已。那儿女生多,正是才子佳人正当年啊,别做无畏的牺牲啦!”拍了拍他的肩,独自走了,本来有志不打算来班里上课,晚上图个新鲜。

没想到姚桂蓉手段更高明:“什么公子啊!穷山沟的放牛娃,写的一手字比小学生还差。不是我说你,对感情不专一哪个女生愿和这种人交往啊。论学问我不比你差,别再说一些半懂不懂的鸟语,本姑娘不爱听!”啊,痛苦啊,你不说还好,说了不等于割了程雁落一块肉剜掉?没指望你雪中送炭,倒跑来雪上加霜。哈哈,你和姜玉琴是一路货色,穷山沟又怎样,中国建国的领导人不是从山沟走向大都会的,你生在城里拿全国农民的钱搞工业搞城建,占用人民的资金,难道脸不红么?论学问,你又有什么学问,本人单凭比你读的书多,字比你写的多谅你十个姚桂蓉也赶不上。

理科女生就是一根筋,过于理性见了心烦,这不她又扔过来一张纸条:“程鸟人,别做白日梦了,姜玉琴已经有男朋友,比你帅比你有才吐血吧!一个大男生不干点成绩,光想女孩找上你想得美”她还说,最后一封不用回,程的心又被钻了一个洞,心在滴血,连这么个不见我的女孩都来欺负他,才子还有什么混头?当时发誓,大学里从此不和她姜玉琴说话,了不起吗?了不起会在经管学院混,现在社会上那么多天之骄子,到头来还不是找不到工作,有计算机二级英语四级的人多的很,谁会在乎你一个。现在就嫌贫爱富,将来会有幸运之神找着你吗?

他一拳打在她的背上,好软的身子,教人可惜,不觉对这位高个女孩动心,没想到会遇上直爽的女孩子。敢于当面说他的字写的很差的,同龄人数她一个,大概挑中他心中的刺,于是不再归咎她。天外乌云密布,夏天的雨总在他伤心时落下,武汉,难道你也和我一样伤心地下着雨么?

毕业的季节总教人感伤,三年之后,便是他的大学终结(除非读研究生),静明湖边卖书的持续两个来月,他在四月底报考注会全仗书摊上的朋友指点,不然他的日子会在思念无助中度过,和大三学姐在自习室聊了一个月,现在她该回老家避暑去了,天的确很热。尤其江城武汉台以说没几个人愿意在武汉消夏的。毕业生正在忙碌时,有忙找工作的,有忙请吃散伙饭的,总之他们在热闹中离开校园,六月是他们最留恋的一个月,主教楼下资环学院的学子们正忙着和老师照相。

“将这个交给谢雯静!”如今雁落认同谢雯静了,尽管人家明花有主,尽管她已和男友在外面过二人世界,但是作为普通同学,别人不会怀疑他的举动。她在纸条上问谢雯静,坐在穿前外面的毕业盛况有何感想。他是有感想的,仿佛拿学位证的是他程大才子,他还要学士,硕士学位一起拿,想法幼稚可笑,问雯静是她有很多想法,所以借机找个同路人,她说来经管学院是个失误,选择当团支书是失误中的失误。她不希望干这个无聊的官儿,如果班上再有竞选,她第一个退出来。

谢雯静在班上名气渐失落,女孩们鄙视之,已经不是纯洁女生那种,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天生丽质,颇有杨贵妃之风为何不走时尚之路呢?况且她来自盛产美人的大都会,有必要装成老婆子吗?她给程雁落回了信:“想到他们毕业,我有感叹,大一就这样平淡中过去了,大二要抓紧学习,争取考过二级四级,顺利毕业,找份工作,他们应该是高兴的,终于从压抑个性发展的大学毕业了,如果我毕业,我也很开心,将人生最美好的年华交给大学确实不值得”还提到最近打算,通过学期考试,

她不会像程雁落那样罗列写作计划,两部长篇小说,四部中篇小说,八十部短篇小说,一百篇散文,两百首诗,而且他一步一个脚印在大学毕业时还真的完成创作计划,有数十篇文章刊发于各大传媒,很不幸,他的前两年在默默无闻地写文章中度过了,而成功的并不是他程雁落,尽管大家也是程氏家族一员。

青春有太多地迷惑,当他走下楼,认真地观察照毕业照片的成熟男女生时,到底有成功的气象,尽管二OO五年工作已经不好找,但江安大学仍是名校,专业与市场接轨,就业率比武汉大学,华中科持大学还高,是当之无愧的大学,学姐们轮换着脱下学士衣帽,照相,校长也来了,象征性地为在家颁发学位证。

江安广场活力四射,有着数不清的脚痕留在上面,也有数段风流在这儿发生,总之欢乐是校园发生,程雁落什么都没有,因为他的生活没有白天没有绝对光明他在未知的领域不断操作不断畅想,卫建说过:适合读书的人,将书读好便是自己的筹码,读书中下的,有创业才能便去创业,没必要呆在大学校园消费时间,于是乎有了程雁落到三环元公司做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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