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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程雁落的长篇小说《永远之魂》渐渐完成。郦华江说他高中也写过,但写了一万多字再也没有写了。大多套用对话没有新意。也不是专业作家非得把一万字扩展到十万字以上。敖文津说你可以将小说交给赫连树老师,他是学校名教授,尽管退休了但认识的人多或说可以帮你推荐出去,成名还是有可能的。

耿俊杰不客气地说:“那老叟成天跟咱们班花谢雯静走得近,无疑好色之徒,指望他推荐你打错算盘吧!首先你不是班花谢文静,其次他有多大成绩或多大名气我们不知道。如果他能写怎么不介绍他的大作。恐怕名头也是混出来的!”

“那该咋办?总涌不让他见人吧!”程雁落六神无主,他想通过老师指点,然后自学成时。他仰慕凡从文大师,凭个人的小学文化,登上文学大师宝座,其志向弥坚,其文学之心真诚日积月累写出一系列传也作品。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没有他老教授,将来睡成材不无可能。这个时代是造星的时代。“新概念作文大赛”推生了一大批文学写手,现在有好多位发家致富啦!不可否认他们是文学奇才、天才、能让众多作家常识自有他的道理。可惜你程雁落落贪生怕死情懒在高中不去参赛。现在倒好,写出的东西没人要,多悲哀。

“有机会你中以给他啊,若他能给你指点也不错哦!”耿俊杰不想打消他的积极性。

上午前两节课是《取小平理论》授课都武汉大学副教授澹台学艺,他给大家讲这门课挺催人上进,他是工农兵大学生。当年在农村写得一手好毛笔字,被农民推荐上了弄汉大学,他上大学时很自卑,同学有的是工人将来回头直提干,有的是军人回去,待遇不同言而语。他一个农民儿子前程会怎样?坚持学习《列宁会集》用生活费去购买《资本论》毕业时留校任教,“大家觉得我这个工农兵大学生还行吧!”无论走到哪里他都回避自己的出生。有时他不来上课,段干老师会给大家上,听说两人还是师生关系呢。

程雁落时受鼓舞,从痛苦的失败中渐渐走向自信。他之所以准备从文是因为他太寂寞痛苦。而在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来自老师的思想启发,赫连树也好。澹台学艺也罢。他都敬仰那天他坐立不安。不是那位女孩挑逗他,而是他包中的东西作怪。想到封面太丑,老师是否介意最后两节课他倍受煎熬。赫连树的故事精彩动人,有身轻如燕赵飞燕,有贵妃、杨玉环,有大词人李清照,还有他的上海老乡,江清。虽然我是上海人。江青也是,江青这臭****不知坑害多少知识分子,当初我在北京教书。她硬是将我们那批人赶到咸宁,干校去。弄得我妻离子散。当了****还立牌坊,真为她感到羞耻。江青是哪儿人,历史书没有说。赫连树或许说的不错。

讲的最多的还是李清照,因为女词人的前后词调有变化。而他赫连树亦是研究诗词的专家,一首词他会用八个课时给大伙讲,但讲现代文化他时度很快,只是介绍一下作者及历史背景,毕竟我们对中国现代文学了解多,而优美的古诗词少有人问津。他这么做也是从传承中华美好文明出发的。

放学后,程雁落没有走,盯着老师的一举一动。班花谢雯静还在和老师聊得开心,上衣文静穿白色毛衫,下身大红绸丝裙,腿上是长筒黒靴,时尚少女。赫连树身边,竟有美学生追围,不用说老师的魅力还在,尽管他该退休了。只见老师一身灰色衣服,背着大包。教学楼前有他的骑了几十年的自行车。很破还栓在铁柱子上。那铁链有两米多长几乎可以用来栓只狗。有人讥笑,老叟这么有钱,生活朴素,钱攒着干嘛。据段干老师透露,赫连老师的月薪过万,给本科生带课一百元一节课。他还在外校担任硕士生导师,收入不菲,大概是从节约社会走出来的,衣着朴素,生活不讲究。

谢雯静先出了教室,这里程雁落激动地将习作本交给老师。赫连老师,这是我写的文章,请帮忙指正!老师没听清楚,以为交给他什么任务呢,程红着脸说:“请老师修改我的文章”总算说清楚,老师非常开心:“好好好!我一定看一定看。”

程先出了教室从另外一楼梯口下去,不希望和老师谈论太多,老师德高望重能看一下已经不错,如果能推荐到外面更好。他心里有当作家的梦。而且是名作家。同龄人有好几位成了炙手可热的抢眼人物,自己为什么不能呢?远远地他看见老师正和谢雯静谈论着什么,反正都开心,总算让他松了一口气。

课余仍是和耿俊杰到图书城看书,图书城就在江安校园对门挺有气派,免费的新书吸引着两位读者。只是耿俊杰不动笔写,做评论家还是可以。当代名流作家他都评读过。文学社只给程雁落打过电话,要他代为宣传,岂料他没有手机,人家联系他很不方——之后杳无音迅,耿俊杰有些埋怨他。

无聊地过着日子,段干老师说要开《经济法》这门课,请的是武汉市某位官员来给大伙上课开始准备请副省长给大家上课,因其公务繁忙,所以借了一位市厅官居来上课。段干老师介绍了一下这位老师:“同学们,我们这位宗政详说老师可是武大少年班的学生,他十四岁进入大学,二十四岁博士毕业,在校期间还给名地官员上课,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父母教子有方,才有宗征详博士的今天。武汉市政言开通“引博工程”他被相中从上海回武汉任职!又是他们武大的校友,真够伟大的。这经管学院的好多领导皆从武汉大学来,请的老师边不是江安大学培养的。传奇归传奇,老师还是要见面的。

那日晚上,宗政详老师露面了,嗬,还配了一位保镖,神武英俊,宗政老师个儿不高,属于文弱书生之类,他做了简短介绍,然后开宗明文大讲经济理论,比如说现在人很势力,你有身份地位,他对你的衣着怀有猜想,。你们看我这身衣服多少钱?那是一身白色休闲装,有人说:“几百块,有人说几千块,”他笑了,他说“其实我穿的这身衣服很便宜,地摊上几十块可以买到。为什么你们会说出离谱的价位呢?有时身份地位不能代表衣着鞋袜都是尊贵。穿几十块衣服有什么不同呢?”他又说到当前中国盗版严重,电脑软件尤为突出,买一套正版软件要好几万,而一套盗版则要花几十块便敲定。

班上乱哄哄,他有些沉不住,“我教过的人有各县市书记,也有高级研究班的企业老总,我奉劝大家千万别学抄袭,那是最没前途的,人还是要真才实习服人,指望考试前做手脚总有一次会翻船。”那次课挺糟,后来上了一次他再也没有出现过,最后段干老师说这个学期不考这门课,来年再上。

两周后,赫连老师问班上同学:“程雁落来了吗?”他没想到会计班还有人能写出长篇小说,在他带的学生中包括研究生能写大部头文章的寥寥无几,没想到他只在班上说了一句“男同学比不上女同学,女同学有十几个人交了文章男生怎么没人动?有道是巾帼不让须眉现在是提倡:“须眉不让巾帼了”这话骤时生效了,好小子程雁落,居然入学两个月写出这本了不起的文章。总的来说能动笔是不错的,就连读研的学生要他交万字文章可不要他命,动辄抄袭,看了叫人头疼,还好这部小说没有抄袭嫌疑。”

程雁落涨红了脸跑到老师那儿。“程雁落啊!你的小说我看了,写的不错,再接再厉!我这儿有本清代短篇小说,你可以学习一下!”然后将习和本交给了程雁落,程心里说不出的感激。虽然老师没有说写小说的技巧,但是精神鼓励比老师的技巧更重要。

课上,赫连树更加赞扬程雁落:“我们班将来在文学领域有建树大有人在。上周程雁落交了部长篇小说,十多万字,我看了一下体现了当下文学青年的写作水平。当然这是有待发展的人才。要在文学上取得成绩还得从小文章做起。比如当代几位比较出名作家都以短篇小说引起文坛轰动的。在取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亚洲作家中也是以短篇小说屹立世界文学之林。如日本的川端康成,大江健三郎。日本文学与中国文学颇有历史渊源,所以我们不仿做些小文章,写短篇小说。程雁落啊,那本书你要认真看。其他同学有兴趣看书的话,可以到我这儿借。”

同学们听后很后鼓舞,未来这个班要出一位大作家呢!老师又说:“我相信在你们当中有人,有朝一日,会撷取文学高奖诺贝尔文学奖,中国目前能在诺贝尔众多奖项中得奖的只有这个奖项了。所以大家要树立民族自尊心。得奖并不是坏事!是为祖国争光,是为民族扬眉吐气,我们不能再受人笑话了!”顿时班上掌声一片。

程雁落也希望为民族争光,现阶段都没有人给他一个创作平台。只要有一篇小文章发表,那么他的创作便会一发而不可收拾。既可以改变他贫穷的命运,又可以为自己终身创作打下坚实基础,大学四年他是准备一直写下去,长篇现在不可以再写啦,老师说的对,要从小文章写起,那样才是正确途径。脚还没站稳,便操起长篇小说,大概是受了“新概念作文大赛”那拨天才的影响,想一炮打响一路走红。

课后,同学们投来赞许的目光,敖文津说:“雁落,你终于为我们男生争了一口气。她们妇生能写几篇小文章算教参?我们雁落能写长篇小说。”大贤炜是班长,鼓励程雁落加油。“什么时候将本班写进去,让咱们也跟着出名。”

程雁落随口说:“等我快毕业时,我写部大学校园的小说,你们自然在上面啦。”他的想法和行动是一致的,后来证明他的行动是有规划的。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小说中,里面寄托了他太多的理想。他的奋斗,他的流浪,还有对爱情的憧憬。

女孩们在前面议论起来“写小说的真是他?平时很少听他的名字”“啊,现在他的名字全班人都晓得!”你一言我一语毫不忌讳。她们在这个班是一道流动的风景,活泼乐观。程雁落则是那种很内向的男生。每天躲在江安二号楼学习。若不是有时间发呆幻想,他的小说也不会写得这般流畅。

放学,路上的花草也笑开了,路豁然开朗。栀子树还显翠绿,湖边柳开始枯黄。宣传立在食堂门口。张贴了太多考研。反咬一口的狗皮膏药。动口打着武汉大学的招牌。同学们对此反感。不就是有个研究生院嘛,口气不小呢!看了这恐怕广大师生连午餐都吃不下去。

程雁落跟着聂卫建拿了饭碗直奔食堂。食堂门口有个书店,还有发廊,打回饭菜站在食堂门口发呆。聂卫建拿了学校消毒筷子被学校后勤人员给抓住了,先上了半会儿素质课,然后勒令送回筷子。

眼前伊人是谁?啊,不睚是姜玉琴么?她怎么也在这儿吃饭?和姜玉婷太像了,什么时候认识一下也好。可怜,一个班上的人,两人说话太少太少。他的心中被姜玉婷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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