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原则性问题

作为华天宸的私人秘书，黄葳瑞拿着厚厚的文件直接穿过众人的视线去了楚董的办公室。他进去后很多人开始唧唧咋咋起来，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良好气氛，沐清雨去了储藏室找东西，自然没看见这个场面，她扫了一眼，一些人交头接耳的，看起来很活跃。

“刚才我不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沐清雨问了问身边的一个同事。

“不是的沐副总，是总裁的私人秘书来了，大家也许都很好奇吧。”

沐清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没有看见黄葳瑞，看来他应该直接去了楚玉祥的办公室。奇怪的是，这个时候他会来，是不是因为华天宸有什么重要的内部事宜需要跟他说，或者是商量。

心里思虑万千，不知道黄葳瑞前来为了什么，心里总是不安地泛着嘀咕，想了想还是觉得事情蹊跷的很。她三心二意地盯着电脑中的报表，仔细地看着，一边修改，一边敲着键盘。

楚玉祥盯着黄葳瑞递过来的文件，打开扫了一眼，随之变得镇定起来，他是没想到华天宸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把华茂财团的一切理出来个大概，而且每个部门都写得异常仔细。

黄葳瑞盯着楚董的动作，全都记在心里，他不明白总裁的用途，安心做好自己分内工作。对楚董这个人并不了解，不知道什么总裁对楚董到底是什么看法。两个人的地位明明不太合，可是表面上营造出来的确实是和睦的一面。

“黄秘书，没想到华总裁的动作很迅速，我看到了还算满意。”楚玉祥悠哉地说着，丝毫没有吐露其他的意思来。

黄葳瑞深思一番，淡淡地说：“楚董满意才好，如果楚董还有什么事要吩咐我，现在的时间很宽裕，请楚董明示。”

“我是不知道华总裁的想法，不过现在我看到了诚意，你回去个他说，暂时我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华茂财团好，我也好。”

楚玉祥的话听起来很客套，没有什么弦外之音，可是仔细听来却不是那么回事。黄葳瑞听完了事情也算办好了，他寒暄了几句离开了办公室。

沐清雨一直等着黄葳瑞出来，不响他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不知道有什么要跟楚玉祥说得，说不定事情很复杂，又或者其中别有用心。

“黄秘书，你来了。”

黄葳瑞没走几步就看见了沐清雨，干练的身姿透出干练的气质。深蓝色的职业套装，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韵味。

“我来的时候你不在位置上，沐副总现在做事越来干练了，要保持下去才好，不要让总裁失望。”黄葳瑞对于沐清雨的升职并没有过多的看法，反而是看着她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也是格外的努力，有时候人的运气就是这样，适当的时机，一切都要看整体。

沐清雨面带微笑，盯着他的眼睛没有看出任何的破绽，大概是一般的公事吧，要不然黄葳瑞如此气定神闲。

“要不要喝杯茶再走？”

眼看着沐清雨客气的很，黄葳瑞笑着说：“我还有工作先走一步，下次有时间再聊。”

看着黄葳瑞的背影，沐清雨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楚玉祥，既然到现在他都没有任何的指示，说明最近很平静。或者，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太过平静了，也会让人额外的担心，她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

手头上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沐清雨本想这稍做休息，没想到意外的接到了楚玉祥发来的内部邮件。在华茂财团秘书处，每个职员都有一个工作账户，作为秘书，她还有一个额外的邮箱，专门负责接收楚玉祥的个人邮件。

通常情况下这个邮件接收到的邮件没几封，可是在刚刚却收到了两封，前后相差不到十分钟。第一封完全是用询问的语气问工作完成了没有，第二封则简单多了，直接过去办公室，有事情要谈。

没想到黄葳瑞前脚刚走，楚玉祥后脚就跟了过来，完全是急不可耐的态度，让她的内心说不出来的奇怪。既然没什么事情，为什么还要单独见面，不是公事就是刚才他不动声色，其实是有事情的。

隐忍着不说，说明里面有多少猫腻。沐清雨没有去想，楚玉祥是个让人看不透的董事。说不定连华天宸都不清楚他的底细，更不要说别人了。这么一来她整个人陷入了小心谨慎的态度中了，好不容易迈开了步子主动去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

语气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反而敲打这她的心脏。随手关上门，转身面对楚玉祥，沐清雨的脸上一如平常。

楚玉祥打量着沐清雨，兴致勃勃地敲着办公桌，翘起二郎腿，姿势显得越发的慵懒了，面对她一如平常的样子开口说道：“看来交代给你工作完成的很有效率。这些都是分内工作，我原先是不想给你分配太多工作，现在看来你的潜力还是很大的。”

“楚董说得我可不敢当，既然其他人叫我一声沐副总，我肯定是要把工作做好，不然我拿的薪水比他们高肯定服不了众。”沐清雨说得每句话都是在心里酝酿了一番的，只要楚玉祥的神色不变，一切都会平安无事。

听完沐清雨的话，楚玉祥冷淡地说：“刚才黄秘书来了，你见过他了没有？”

“临走时打了招呼。”沐清雨说。

“我对于黄秘书的出现也很好奇，不过他拿来了这个，我看完之后对华总裁的心思缜密多了一些同道中人的感觉。我想沐副总应该比我还要了解华总裁，我的话没错吧。”

完全就是暗示，沐清雨要是听不出来还真是傻了。何况眼前的楚玉祥每个字都是针对华天宸的，一份文件而已，看起来跟平常的文件没傻两样，嘴角浮现一抹假模假样的微笑，语气铿锵地说：“楚董，完全了解一个人是不可能的，我是女性，对男性的思维方式并不了解。”

“哦？”楚玉祥疑惑地惊呼。

沐清雨接着说道：“我想总裁来肯定是想让楚董知道他的决策。毕竟楚董是董事，在华茂财团内部又起到重要的管理作用。整个管理层的好与坏，直接影响到公司。这是我个人的一点愚见，楚董不要笑我才好。”

楚玉祥盯着她，说得每句话都听的很仔细，要是这也算是愚见的话，其他人的话更是没营养的快餐，不听也罢。

见他不说话，沐清雨心里七上八下的，楚玉祥这个人很狡猾。单独面对他说话都要小心再小心，久而久之脸上就带上了面具，以前最不希望变成这样的人，没想到在职场中成长，情不自禁就戴上了面具。

楚玉祥眼睁睁地看着她，丝毫没有任何避讳。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文件夹。

沐清雨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心里立马就明白了。绝对不是一份普通的文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还要上锁，钥匙贴身守着，可见是一份不简单的文件。

“沐副总，我对于你在工作上的表现还是很肯定的。虽然你在待人接物方面还需要历练，不过我相信你在短时间内肯定会提高。”

“谢谢楚董的教训。”沐清雨不卑不亢的笑笑。

楚玉祥把文件交给她，谨慎地嘱咐道：“这里是一份业余工作，我不希望你在人多的办公室里解决明白吗？”

“我明白楚董的意思。”

沐清雨看了一眼稀疏平常的文件夹，不打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就算是白纸黑字，价值肯定也不一般，这么想来她的心逐渐沉重起来。

黄葳瑞回到总裁办公室，正好看着总裁背对着身体，面对着一览无遗的玻璃窗，整个人笼罩在不明所以的情绪中。他也不敢贸然地开口说话，只是站在门口，等待这总裁开口。

“回来了。”

“是的总裁，我回来了。”

“楚玉祥看完后有话没有？”

黄葳瑞为难地直言不讳：“他说总裁做事缜密，很有效率。”

华天宸转过身来，英气十足的俊颜上流露出冷漠的神情，看着黄葳瑞他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许久才开口说话：“除了楚玉祥，有没有其他人跟你说话？”

“有，是沐副总。”

“沐副总做事一向很认真仔细，不然楚玉祥也不会提拔她了。她的脸色看起来怎么样，对于你的出现惊讶吗？”华天宸沉闷地瞥了他一眼。

黄葳瑞回想起来，摇头。

“看来她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好了，你出去吧。”

“总裁，我是没想到楚董镇定的好像早就知道你会把文件给他，而且一点都不惊讶。难道他实现看出来什么端倪了？”黄葳瑞还是沉不住气说了出来。

华天宸扫了他一眼，沉闷的语气忽然转了个圈：“你还是沉不住气，有些事只管去做不用去想。对待一些特殊的人原则性的问题可以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