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副总，你说董事会的那些董事难道天生就是当董事的人吗，我们就该被人牵着鼻子走，该做的不该做的都要硬着头去做。”
沐清雨诧异的听着她的唠叨，不明白张秘书的有感而发是从哪冒出来的，似乎对目前的处境非常不满意，可是看她的姿态，加上平时在办公室的人缘，都挺好的，也找不到什么不如意的地方。
“张秘书，你是不是太累了？”
张秘书察觉到自己失态了，尴尬地转身看着沐清雨说：“没事，刚才我是在言自语你别放在心上。大概是昨晚没睡好，没想到胡言乱语了。”
沐清雨看着她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下意识地抚了一下额头上的刘海。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不舒服，举止僵硬的让人想入非非。
“我出去了，你的咖啡差不多了。”张秘书提醒着扭着腰肢离开了茶水间。
平时跟张秘书的来往并不密切，除了在业务上有一些简单的交流之外，两个人之间也算是简单的同事关心。除了偶尔彼此看不过眼之外，其他的也没有大的干戈，表面上维持着秘书处的和谐氛围。
让沐清雨搞不懂的是，为什么张秘书会忽然有感而发，而且还是跟不熟的自己说这些话。明明是话里有话，带着引申义，不仔细听就当做她自言自语胡言乱语算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联想了许多事情，难道她知道管理层的一些私密的事？
胡乱的揣测没有任何的证据，反而是把电子版的文件发到了楚玉祥的邮箱里。一个上午过去了都没有动静，她以为跟平常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妥也就过去了，放在心上的工作还3有不少，她一时间难以分神。
盯着打印机打印出来的资料，笔墨清晰，看起来没有丝毫不妥的地方，就连其中的表格也是每一个都很清楚的，全部整理在一起准备去吃午饭，没想到刚刚回到位置上就看见了楚玉祥。
“楚董你怎么还在办公室。”
楚玉祥扫了她一眼：“耽误你十分钟的午休时间，跟我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沐清雨心里打着小边鼓，跟着楚玉祥来到办公室，气氛依旧是一样的，也不会想到其他方面的事情。唯独张秘书的话让她想入非非，好似有很多东西没弄清楚，莫非楚玉祥要说得是很严肃私密的事？
“沐副总，我很看找那个你的能力，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楚玉祥猛然转身盯着她的眼睛，眼神里似乎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长。
“楚董，是不是我最近的工作表现不好。”沐清雨心里充满了疑问。
“你坐，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沐清雨安稳地坐下来了，诧异地盯着楚玉祥犹豫不决的眼神沉默地说：“楚董。”
“有些话我在思考要怎么告诉你，你发来的电子版我都看见了，看得见你的诚意，也看得到你的实力。你的交际能力还需要掂量，我希望你能做好准备，以备我能随时带你出席一些制定的场合。”
楚玉祥是话里有话，沐清雨心里咯噔一下，诧异地看着他打量的眼眸，深邃的让人很有距离感。多看一眼就能发现他心事重重，跟往常冷静的他完全不同。
“楚董的意思虽然我不是完全明白，大概也能知道几分。只要楚董认为我可以胜任，我一定会努力完成。”沐清雨只能这么说话，其他的都无所谓，。
楚玉祥点点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去休息吧。”
“我先出去了。”
沐清雨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办公室，即使楚玉祥没有真的说明他要表达的事，却让她没办法想得少。在华贸财团，在秘书处，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小秘密，秘密的内容不同，可是能成为目的肯定有一定的原因。
“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楚玉祥肯定有其他事情隐瞒。”沐清雨自言自语地低喃着，不想心里太烦，还是想了想午饭要吃什么，有几个同事都回来了，在一起聊天，她走进电梯直接去了员工餐厅。
从写字楼的天台上能看见周围所有的写字楼和大厦，远远地看着最边缘的地方，城市里的最显眼的标准建筑物还是让华天宸的眼睛移不开。
黄葳瑞把咖啡递过去，任凭微风吹拂在脸上，头发有些凌乱地站在一边，手里还拿着纸杯，咖啡的香味在鼻尖萦绕着，两个人中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黄秘书，交代给你的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总裁交代的事情我是一刻都不会耽误的，事情已经在办了，那些人的口风很紧，不会透漏半点蛛丝马迹，总裁您可以放心。”
华天宸嗯了一声，淡淡地俯瞰着天际，专心致志地盯着天空中偶然出现的飞机，巨大的轰鸣声震动得耳朵很响，反感地瞅了一眼随之接续说道：“沐副总在秘书的表现我也是有所耳闻的，你怎么看？”
黄葳瑞没想到总裁的问题竟是如此尖锐，诧异了一瞬间也就平静了，没有多做思考便脱口而出：“沐副总在秘书处人缘应该是不错的，看她做事仔细，也没发现有人在她背后乱说话，虽说前段时间的留言会影响到她，我看职位的改变会让她的职场之路成熟起来。”
“你分析的倒是头头是道。”华天宸对黄秘书的话持有肯定，虽说黄秘书是公司比较识时务的人，毕竟她不算是自己人，很多事情还需要保密。
“总裁让我说，我只好说我的真实感受。”黄葳瑞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不是工作时间，不会把他再当成总裁，华天宸这个总裁做事平衡一切，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冷静的让人看不透彻。
华天宸喝着咖啡，温热的感觉让他的肠胃变得舒服起来，回想着和清雨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还是让他偶尔回想起来心里还是挺温柔的，竟有了不少的甜蜜。
黄葳瑞盯着华天宸的高大背影，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滋味，天天面对着他，很多莫名的情愫早就随着时间扎根在心底了。这种感情是崇拜，是望尘莫及，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属于她的，更不是属于一般的女人，所以她只能远远地看着。
“黄秘书，黄秘书。”
“总裁，我在。”
华天宸眯着眼看到她心不在焉的眼神，心里坦然地说：“累了就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文件我下去再看。”
“知道了总裁。”黄葳瑞平静地答应着，脸上的笑容依旧如初。
“去吧。”
华天宸一举一动都在黄葳瑞的眼里，带着一丝凝望，她离开了天台。从来不会污泥他的意思，从一开始进来公司到现在，坐在秘书这个位置上之所以这么长时间就是因为听从和顺从。
一个人很自在，不用担心情绪会被任何人看见，喜怒哀乐，不管哪一种看多了都会放在心里胡思乱想。杯子里的咖啡见底了，难得有这个闲情雅致来天台喝咖啡，这一次的机会难得，忙中偷闲的没有浪费时间，下午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黄葳瑞回到办公室就看见胸前戴着记者证的年轻女记者在办公室里四处张望着，她正奇怪记者是怎么进来的，那边就听见一个下属说：“黄秘书，他们是《当代财经》的记者，说是下午预约过的，提前过来了。”
“《当代财经》我知道，总裁什么时候批准的我怎么不知道。”黄葳瑞心里疑惑着，这边不动声色地给华天宸打去了电话。
在确认了采访是真实的，她就招待了记者和摄像师来到会客厅里等待着，并且端上了两杯咖啡给他们。
“我是第二次来了，没想到黄秘书做事还是这么有效率。”女记者打量着黄葳瑞，对华天宸挑选秘书的口味早就心知肚明，说得不过是场面话。
“安记者说笑了我没少看安记者的采访，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黄葳瑞客套地说着，这边把采访的流程看了一遍，里面没有什么禁忌的地方，她稍微放心了。
华天宸从天台下来的时候直接去了会客厅，看到黄秘书和记者，他微微点头走过去，看口便说：“采访只有半个小时，黄秘书你可以计时了。”
安记者发现华天宸依旧是不肯多配合，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地让摄像师开始，并且嘱咐他要把镜头对准华天宸，特写的镜头可以多用几个，后期再做剪辑。
“华总，我们可以开始了。”
黄葳瑞看了安记者一眼，识相地退到门的位置，刻意走远点盯着这个采访。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摄像师，担心他们会有出其不意的举动。
华天宸一段时间没有面对媒体记者是不太适应，几个问题后他逐渐露出了照片的微笑。奢侈的微笑对于安记者来说是个福音，她抓紧时间继续访问，胸有成竹的想把这次的采访做成头版头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