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楚玉祥用淡漠的口味说道。
张秘书抱着厚厚的文件走进去,脸上是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神色了,看了一眼楚玉祥她缓缓地说着:“楚董,您要的东西我都拿来了。”
“放着吧。”楚玉祥看了她一眼。
张秘书没有在说话,放下文件准备离开办公室,却被他叫住了。
“怎么,差点翻脸又不是真的翻脸,张秘书你需要拿捏着一口气不放吗?”楚玉祥的语气很阴沉,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喜欢把所有人的举动都掌握在手心里,其他的都不在意,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动用非常手段。
听着楚玉祥的话,张秘书很难做到不为所动,明明知道在财团里楚玉祥的权利不是一般人能威胁到的,心中即使气愤也不能真的摆出一副脸色,无可奈何吐了口气转身带着淡漠地笑容说话:“楚董您还有什么事吗?”
“我不让你插手自然有我的想法,你不用把沐清雨当成假想敌,她目前还不是我的最终选择。你在我身边的时间比她长,这一点还不信任我就太让我失望了。”楚玉祥说着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盯着张秘书的神情都变得谄媚了。
最不想要看见的就是楚玉祥这张奇怪的嘴脸,最担心的就是他心里打的如意算盘,当初不过是想要在秘书处被人另眼相看,也不会主动跟他示好,现在想要抽出身都不太可能,光是这一点就让她怎么都不舒服。
“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对你的安排?还是你想要退出去什么都不问了?”楚玉祥眯着眼神,老谋深算地看着她。
“楚董,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
“误会?我是真的误会你,还是你对我早就失去了耐心,你心里最清楚。我可告诉你,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可要想清楚利害关系。”楚玉祥说着,脸上的笑容变得阴森森的,似乎在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打量着她,脸上呈现出意味深长的冷笑。
张秘书感觉全身发抖,不能自已地抽搐着嘴角的笑容。她的心里冷飕飕的,不知道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接下来会不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压根不知道他是这种人,如果早点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说不定事情就不会这样复杂了。
“楚董,我会按照你说得去做,不会再有异议了。”
楚玉祥点头,早就知道她最后还是会屈服了。是女人都要为长远打算,何况给她的好处也不少,不管是金钱还是工作上的特殊待遇,明眼人一看都会忌惮她两分。如果她不识好歹的话,下场就不是辞退这么简单了。
情不自禁地搂住张秘书的肩膀,在她的肩头上不停地揉捏着,慢悠悠地说:“乖乖地听话,好好把我给你的工作做好。其他的事情不用你过问,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要是不乖,别怪我不客气。”
张秘书淡淡地吱了一声:“我知道了,没事我先出去做事了。”
“出去吧。”
看着她窈窕的身影随着办公室的门关上消失的无影无踪,楚玉祥的眼神变得犹豫起来。无意中提到沐清雨,她的眼神微微一动,看起来她是真的想过沐清雨是不是里面的人,看来最近的动作有些大,竟然会让张秘书多了一个心眼。
“沐清雨,要不是你和华天宸走得近我也不会打你的主意。如果你是我的人就好了,不管是我的女人还是亲密的伙伴,眼下我对你可放心不了。”
自言自语地嘀咕着,手机发出刺耳的铃声,他犹豫着接通了电话:“是我,您有什么吩咐……我现在方便说话,请说吧。”
偌大的秘书处最忙的时候到处挤的是水泄不通,要不是看到张秘书面无表情的神色,她也不会多嘴问候了一句。
看着沐清雨好心的眼神,张秘书愣愣地笑了:“没事,今天太忙了,有点头晕。”
“快到午休了坚持坚持吧。”沐清雨也是没办法这么说,放眼望去办公室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忙得连屁股都挨不到椅子,别提能偷懒休息了。
“没关系,我能坚持,你去忙你的吧。”张秘书说着眼睛一直没有从她身上转移过,就算不盯着她看也能感觉到她是个很努力很上进的人。从新人升职到现在,周围的风言风语就没少过,偏偏她不在意的硬挺过来了,还真是个坚持的人。很年轻更有吃苦的精神,不像一些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偶尔抬起眼皮子都会发现不少人忙碌的身影其实都是在瞎忙,薪水和工作不成正比,往往累得半死还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张秘书回想刚来到华贸财团的时候就是这样,完全没办法接受这么多打杂的工作,明明是秘书凭什么要打杂。
“中午可以休息了,累死人了。”
“就是,万恶的周一了,要不是我早饭吃得饱早就饿了。”
“全身腰酸背痛的,要是天天这么忙真受不了。”
几个人围成一团叽叽咋咋起来,沐清雨听到他们的话无奈地耸肩,把刚刚做好的报表和文件全都整理在一起,起身去了楚雨祥的办公室。
“楚董,我是沐清雨,我来送资料。”
“进来。”
沐清雨走进去看见楚雨祥打开抽屉把手机放了进去,淡淡地眼神瞄了一眼她的殷勤的举动,忽然笑起来:“你的动作倒是有效率,正好是午休时间。”
“既然楚董要我在午休之前把文件送进来我自然不能怠慢。其中有一部分是报表,还有一部分是日常开支的情况,全都看完需要不少时间。”沐清雨解释着,一直低着脑袋的她没有注意到楚雨祥打量的眼神。
“这些数据我肯定会慢慢看的。”
沐清雨抬起头朝着楚雨祥淡淡一笑:“要是没其他的事我就出去了楚董。”
楚雨祥瞅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说不清楚的莫名情愫,他接着说:“不用着急,你的工作都完成 了,虽然没看我还是满意的,有时间陪我聊聊吧。”
楚雨祥的话着实让沐清雨一惊,陪他说话太让人放不开了,比跟华天宸谈论工作还要尴尬好几倍。耽误在楚雨祥的办公室里聊天还是第一次,她局促不安地说:“楚董不用出去吃午饭吗,毕竟午休的时间很宝贵。”
“不着急,我们随便聊聊,不会耽误多长时间。”楚雨祥不在乎沐清雨愿不愿意,一项情况指着沙发的位置让她坐下来。
心里总有千瓦个不愿意也不能表现在脸上,沐清雨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既然楚雨祥想聊天那就陪着他聊好了,还能聊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她甩了一下马尾,整个人呈现出雄赳赳气昂昂的状态出来。
楚雨祥盯着沐清雨清秀的脸庞,刻意靠她近一点,没看见她有任何不耐烦的举动,放心地说话:“你来秘书处有段时间了,对同事们有没有什么评价,平时喜欢跟谁一起共事。不要拘谨,我就是随便问问。”
沐清雨才不会相信楚雨祥是随便问问的,他的每一个问题都是有预谋的。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其实背地里还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暂且就当他是随便问问的好了,她顺其自然地回答:“我觉得秘书处的同事都很好,大家做事都有默契。我是后来来了自然需要时间会迎合大家,张秘书倒是间接提点了我不少。”
“张秘书?”楚雨祥微微一动。
沐清雨看见他的眼神游离起来,不动声色地继续说着:“是去,一开始我觉得张秘书是个做事非常干脆的人,说话言简意赅有时候直接的让人接受不了。慢慢了解之后才发现她做事的风格正是我应该学习的。”
“看来你对张秘书的评价很高,我是没想到你们完全不同的性格能在工作上找到共鸣。”楚雨祥说得是真话,平时说话真真假假惯了,提到张秘书做事的效率他也是赞同了,这也是一开始为什么张秘书主动接近自己没有拒绝的首要原因。
事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楚雨祥一脸问了几个跟工作挂不上边的实际问题,说道后面也觉得没啥意思就散了。
好不容从楚雨祥的魔爪之下溜出来,沐清雨的后背都出汗了。以前是怕华天宸,现在居然忌惮楚雨祥,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男人。华天宸怎么看怎么顺眼,可是楚雨祥完全让人招架不住,光是潜在的压力就足够让她连食欲都没有了。
“沐副总你现在来吃饭,要不要这么用心啊。”
沐清雨冲着一个调侃的同事笑笑:“我去送文件了,不用心还真不行。”
一句话堵得对方尴尬地笑笑便不再说话,她倒是落得清闲,找了一个没人的位置坐下来。正要准备吃饭,看见张秘书走了过来。
“我能坐下吗?”
“当然可以。”
沐清雨看了一眼张秘书餐盘里的素菜,讶异地说:“怎么都是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