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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拂晓苦练

东方刚刚露出一片肚白色,一丝隐隐的黄光迸射出来,黑蒙蒙的夜晚,寂静的古城,逐渐想起了鸡鸣声,开启了一天的新的开始。

四海春茶楼后院,半蹲着一个漆黑的黑影,纹丝不动的在那里站着,就像一尊塑像一般,隐隐一阵微风吹过,那忽隐忽现的发丝的飘动,更显的有一点黑夜中的罗刹一般。

“古人云,台上一场戏,台下十年功,此语不止适用于台上的那些戏子,同样适用与我们这些练武之人,然而在武道之上要想获得成就,勤学苦练必不可少,其中桩功更为重要。”

“中华武术博大精深,但是任何一种武功必须是建立在桩功之上,只有打好良好的基础,才能够让你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夫道者,阴阳之根,万物之体也。其道未发,悬于太虚之内;其道已发,流行于万物之中。夫道,一而已矣。在天曰命,在人曰性,在物曰理,在拳术曰内劲,拳法奥义,诸如此法,合阴阳之道,方为武道真藏。”

……

“总以为以前爷爷教自己的那些东西只是中看不中用,想不到连师父也如此认为,只是不知道爷爷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难道当初跟着王五学过不成,那奶奶是王五的远房亲戚,岂不是说奶奶也有可能是一个练家子。”

“嗨,斌哥,还在练啊,真强,我回去睡觉了,天亮还早着了,还能睡个两刻钟,喔喔喔……”

“俺说宋小三,赶紧睡去吧,一会还得打扫茶楼了,别整天就像是睡不醒似的,简直就是侮辱了四海春的名头。”

“得勒,斌哥,你身上的那味,不行受不了了,你练着,我睡觉睡觉!”

站在院中的人正是叶斌,此刻的他正迎着东方站着马步,呼吸均匀,吐纳有法,纹丝不动,迎着晨风,勾勒成一副独特的风景。

时间眨眼即逝,东方的朝霞已经慢慢的升腾起来,就像是老天爷在作画一般,时不时的变幻着。

“斌儿,基本功倒是扎实,倒是省了我们的一番教导,想必你口中的酸秀才对于这武学之道也是颇有讲究啊,学得是那王五的桩功法门,算是打了一个好的基础,刘兄,此番去济南还有些时日,我打算在这段时间好好的传斌儿一些基础的功法,毕竟我在济宁城待的时间不长,以后斌儿就交给刘兄了。”

“斌儿,虽然武学天分不是上上之选,但是贵在勤学苦练,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凭着那一丝聪慧,总能融会贯通举一反三,通过后天的修炼,日后的成就可难说啊。”

“凌晨三点一直到九楼八点开门营业,这五个时辰桩功训练,已经有十天有余,从最初的不支,到现在的连续坚持三个小时,且稳如泰山,足见此子的心性之强,老年得此爱徒,此生无憾矣!”

“哈哈,俺老刘也是,毕竟都快入土的人了,想不到在这晚年居然也能得此佳徒,而且还是与孙兄一同调教的徒弟,日后若不作出一番成就,我们这老脸可是没地方放喽!”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接着大笑了起来。

叶斌早已经发现二老,但是听的不是太清楚,此刻听着二老声如洪钟的笑声,不由得感慨,都九十左右的认了,身体果然硬朗,不愧为武林名宿啊。

“两位师父,今天晚上俺可不可以不泡那些药酒,整天臭烘烘的,连小三那小子都避着我走。”

刘老看了一眼孙老道:“好吧,既如此,长痛不如短痛,今天加大剂量!”

孙老笑了笑道:“刘兄说的不错,斌儿的身体状态之好,恢复之快,倒是出人意料,我这剂药本就需要熬炼其身七七四十九天,今天为第一个周期,本就应加大剂量,斌儿只有更好的吸收药效,化解练桩造成的小伤倒是其次,打磨筋骨才是真正的目的。所以说,小子,你今天的噩梦是免不了的了,呵呵……”

随着孙老的笑声,渐渐消失,叶斌知道二老又去广场晨练去了,每天早晨,济宁城的好武之人,无论老幼都早早的在那里开始了晨练,其中多数都可以说是刘老的徒孙辈的人物。

叶斌站桩满了三个时辰,就开始打起了木人桩,随着当当当的声音想起,叶斌又开始了两个小时的艰难的苦练。

当日出东方,照耀出那一丝温暖的阳光的时候,叶斌也渐渐的舒了一口气,今天一天的苦练终于又要结束了,此刻的他再也没有当初的对马步和桩功的厌烦,反而多了期待,只是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要让自己练基本功,反而不让自己学武,想不通,叶斌也难得去想,专心致志的打起了木人桩。

叶斌面前是一根六天前更换的新的桩子,此刻却是面目全非,红漆已经掉落了一大片,正中间依然有着几道裂痕,这就是叶斌这六天的成果。

每天早晨晨练之后,落下的就是肿胀的拳头和臂膀,在经过简单的药酒处理之后,叶斌便又去茶楼做起了伙计,这几天因为只有小三还有一个孟二蛋的小子打杂,所以叶斌免不了去做杂务。

到了晚上的时候,叶斌就被二老再次抓进他进了一次便不想再进的药桶里,因为那里可是比练桩功还要痛苦百倍的折磨,此刻的叶斌一想到晚上要经历的事情,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啊……

叶斌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吼了一声,这一声大吼,让外面广场晨练的一众人不由得看向了四海春茶楼,正在那里大堂打扫卫生的宋小三听到这声狼吼般的惨叫,冷不丁也来了一哆嗦,双手合十道:“斌哥,愿佛祖保佑你!”

柜台里的刘万海看到一打哆嗦的宋小三道:“小三啊,怎么了,难道你想跟你斌哥去作伴不成?”

宋小三边干手上的活便道:“掌柜的,我可没有斌哥那身子骨,你又不是没听到那一声声哀嚎,俺的娘来,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想想都可拍,让我去,还不如死了啦。”

刘万海笑骂道:“臭小子,现在兵荒马乱的,你和家人走散了,你迟早要回去找你的亲人,没事的时候,也多学点功夫,对自己有好处。”

宋小三嘿嘿一笑道:“好嘞,等打扫完,我就去广场上去打太极拳。

刘万海一听不由得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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