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不好啦!”一个小侍看到凉亭里的李冰蟾,咋咋呼呼的跑来。
“柴胡,我不是说过,男孩子要稳重一些嘛,你怎么都记不住呢?”李冰蟾看着跑来的小侍,不满的说。柴胡、当归、川穹、川贝四人是他带来的小侍,行府里侍候的下人太少,小绿一人根本忙不过来,再者,他不想让行素一个女人亲自给那个男子上药。
“家主、公子!”柴胡稳定一下,对李菲、冰蟾见礼。心想公子这时还讲究稳重,等知道主母的事情,看他急不急。
“什么事?”李冰蟾看柴胡立在一边,开口问道。
“噢!公子,刚才主母和少城主南宫艳还有舟梦花小姐一起去了醉欢楼。”柴胡看冰蟾问起,才慢悠悠的说。
“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才提及,那行家女的色病就犯了,这女人,一有金钱就变坏。儿子,快,趁她们还没到那里,快去把她追回来。”李菲看着脸稍微有些慌乱的儿子,不由边数落,边给儿子出个主意。
“娘,你甭急,我想行素是有事情去做。”李冰蟾怕母亲的心悸发作,定神出声安慰。
“女人到妓院能干什么?要是我身体好,我就亲自去把她骂回来。”李菲看不得自己儿子受委屈,但自己的身体又不好,需要静心养着。
“娘,你不用着急,我马上去看看怎么回事。柴胡,扶我娘先回去休息。”李冰蟾定定心神,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自从给南宫艳疗病以来,每隔十天半月的,南宫艳都会来医馆复诊,经过这几个月的治疗,她的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南宫艳也在暗地里把南京城里正规的花楼给整治一番,几个患病的流莺也给抓起进行集体治疗。通过几个月的交往,南宫艳对行素特是崇拜,知道行素痴迷于医术,还四处收集一些医书以回报她,两人也关系日益亲密。
太女临走时,也特意交代城主,对十一的救命之恩,希望城主多多扶持罂粟医馆,对行素的医疗水平也颇为赞赏。所以,城主也让自己的女儿多和行素交好,说不定行素有成为太医的可能。
下午时分,行素正在炼药房忙碌,小绿过来回禀东方城主之女南宫艳来访。
“行素,没想到你来到南京城,还成为了赫赫有名的医师。”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和南宫艳一起来的一个胖子发出的声音。
“行素,她,你应该比较熟悉吧,她可是你们溧阳城舟家的少主舟梦花。”南宫艳早就已经知道行素乃是溧阳城行家的嫡女,从前可是溧阳城有名的花花少女,与自己还有舟梦花都是同类人。
行素看着舟梦花,想起自己那次在溧阳城街头遇到的那个什么花,不就是她吗,看她还是那副肥胖的尊荣,个子也没见长高,还是那么具有喜感。
“舟小姐,你怎么也来南京城了?”行素处于礼貌问候一句,她们交往不是太多,对她行素不是太了解。
“行素,和我还客气什么,我还在奇怪,在溧阳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没想到你跑到南京城,还自己创业了。”舟梦花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压得椅子吱吱响。
“唉!往事就甭提了,我不是在溧阳混不下去,就游荡到这里啦。我这哪有脸说创业,只能说混口饭吃。”行素担心的看了眼那个椅子,客气回道。
“行素,今天,你就不要窝在你那个炼药房里了,我已经邀请你好多次,要给你介绍几个好朋友,这次你一定要和我们走,我和她们已经约好在醉欢楼碰面。”南宫艳不满的说着。这个行素像个男人一样,天天卷缩在家中,倒弄那些杂七杂八的药物,哪有花花少女的样子。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
南京城第一大青楼醉欢楼内,人来人往,调笑声,丝竹声,娇媚声等等,虽然有些嘈杂,但也与环境和谐。
醉欢楼二楼的春风阁内,几个女子斜靠在靠榻上,她们是南宫艳、行素、舟梦花,还有万家少主万玉脂(万玉儿同母异父的姐姐)、南宫丽、南京府衙李大人的女儿李静怡。
“少城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您可是几个月都不来看我们望月了,我家望月可是望眼欲穿啦!”鸨父一手摇着美人扇,一边热情的和东方艳打招呼。
“鸨父,我哪能忘记望月公子呀?还不是近日有些事情要处理,有些忙,脱不开身嘛,这不,一得空闲,我立马和朋友一起来捧醉欢楼的场吗!”南宫艳熟练的应付着,尽量离鸨父远一些,这鸨父,每天不知在自己身上搞的什么,香的让人想要呕吐,那脸上不知道涂了几层****,脸蛋摸得像猴子屁股一样,眉毛完全给****给遮盖上,眼睛像抽筋一样的眨巴着,嘴唇也是红通通的,还时不时的故意向外撅起做出亲吻的姿态,让人凭空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吆,南宫小姐、万少主、李大小姐,舟少主你们一起来的?今天太巧啦,我们醉欢楼新推出的花魁听雪公子要登台表演,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啊!咦?这位有着健康肤色的小姐面生的狠,您是第一次来我们醉欢楼吧?欢迎!欢迎!”鸨父没有落下一人,让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好客及热情。
“这是罂粟医馆的行医师,是我请来的贵客,鸨父可要把醉欢楼的好酒给供上来,把最漂亮的小清倌给行医师找一位,让望月过来,她们几个让相熟的公子过来侍候就行了。”南宫艳老练的应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