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爹,不用伤心,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至少还有奶爹疼着我啊!”行素心中感叹,女尊过的男人是水做的,说哭就哭。
“小主子懂事了!主子知道一定会欣慰的。”方木看行素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心中感叹,少主经过此事,好像真的长大懂事了。
方木把给行素从里到外整理一遍,头发梳成成年女子的发髻,头顶挽个发髻,发带系上,还在储衣间挑了一个玉环给她佩戴到腰间。
面前的行素,一身素衣,一改往日花花女子的形象,挺拔的身姿像傲立的青松,英姿勃发,长发梳起,淡蓝色的发带飘扬在身后,洗去脂粉的面容稍显幼稚、苍白,脸型比较大气,眉不浓不淡,一双明亮的丹凤眼,眼角稍微有些上挑,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邪气,看上去目光平静含蓄如一汪深潭,鼻直而挺,口形清晰,不大不小,唇苍白娇嫩,略成粉红色。长的虽不是特别美艳,但也是中上之姿,比前世的面容要美上七八分。
“小主子可真英俊!”方木看着如此的行素,好像第一次认识一样。
行素自己知道,这个身体已经像被蛀虫蛀空的大树,跟纸糊的、泥捏的差不了多少,再不调理,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洗洗澡穿穿衣服,已经筋疲力尽,大口喘气。
“奶爹,从我的嫁妆里给我二百两银票,我去把小绿接回。”
这还是行素这些年来第一次提及赎回小绿,方木虽然还是不太放心,但还是给她拿来银票,他一个男人是不可能抛头露面到赌坊去的。
“咦!这不是前些日子嫁给臭男人的行素小姐吗?今怎么舍得出李府了?我还以为你被李大公子把魂勾去了呢?”
感到街上,行素的身后就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女人声音,那声音含着好奇、不屑、挖苦、讥笑以及幸灾乐祸。
行素根本没有意思到这是在针对自己,她对行素这个名字还不太适应。
后面的女子可不干了,几步飞快跑过行素,指着她的鼻子叫骂起来。
“行素,你这个倒插门的女子,你还有脸见人,还敢上街丢人现眼。”
行素看着这名女子,不由得“扑哧”一笑,这位小姐也就十七八岁左右,看上去非常具有喜感:八字吊梢眉、睁开一条缝闭上不见缝的眼、肉呼呼的鼻子、肥嘟嘟向外翻的厚嘴唇,一米六几的个头,浑身上下胖乎乎、圆溜溜,油头粉面还打着腮红,身穿的五彩衣使她看起来在向外膨胀,那张厚嘴唇使她一脸的忠厚像。
行素的第一影响,此女像西瓜,不仅仅从身材长相上,内在也应该是如此,西瓜最有欺骗性,外表是绿色的,里面却是相对的色彩红色。此女她认得,叫什么花来着,也是本地有名的花花少女,一年前在如梦楼,与行素争抢花魁,被行素打败。
“你笑的真好看!呸、呸,我胡说什么,我和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这什么花胖嘟嘟的大脸庞差点发花痴,忙又理直气壮的大声问道:“我问你怎么还有脸上街?”
行素对回答无意义的问题不敢兴趣,看这什么花讨她一笑的份上,还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关你何事?”
说完绕过这什么花扬长而去。
“你什么意思吗?”半响,什么花才回过神来,不由对着行素的背影高叫起来。
“小姐、小姐,我知道行素刚才什么意思,她是问你她的事情与你有什么相干?”身边的一个小厮讨好说。
“混蛋!你当我傻啊?”什么花气愤的对着这厮一顿拳打脚踢。别看她长的很蠢的样子,这家伙心眼灵活着呢。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认出不涂脂抹粉穿花衣的行素,这什么花竟然从后面就能看出来。
“行素这厮一定是被打击的傻了,看她脸色苍白、一身孝服,本小姐才懒得管她人闲事。走,办事去。”一帮人物一哄而散。
行素来到赌坊,交完赎金把小绿赎回。
别看小绿十七岁,长的和这里的大部分女人一样,已经是五大三粗,眉目倒也清秀,只是不太爱说话。
见小姐亲自来赎自己,小绿没有感觉欣喜,反而万分惆怅。自己被抵押也习惯了,哪次不是主夫让人来赎回的,如今主没了,小姐被买了,虽然这是她罪有应得,可看到小姐亲自来自己心里怎么会悲伤呢!
行素在前,小绿跟着,一起来到百草堂。
百草堂地处闹市,占地面积很大,是行素居住城镇里最大的药堂,药架从大堂一侧一字排开,药架上是一个个的小格子,每个格子上都写有药材的名称,看病抓药的人倒也不是太多,另一侧是医师的行医之所。
行素在药架的柜台外,仔细观察药材的名字,还在抓药的伙计旁边,看看这里药材名称是否与从前学到的一样。
“咦!小绿,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家小姐呢?”
行素回身一看,是百草堂的那个身材较瘦、面容清秀的女医师,刚才在为一个病人看病,此时得空,看见小绿,就过来相问。
“边医师,我是陪我家小姐来的。”小绿拱手回答。
“你家小姐?”
小绿目光看向行素,顺着小绿的目光,医师看到正在朝这里相望的行素。
“她是那个花花小姐行素?”医师脱口而出。
“边郎中,我家小姐是李家的主母!”小绿不高兴的强调。
“主母好!”边医师虽然不快,却也向行素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