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秘密,一个故事发生的源头,有时候需要历经十年才能反过来去明白它,对待初恋时的种种,有时候更加如此。
第三十六天#沫真的好讨厌
中午的阅览室里,我、晨辉、云峰三人在上自习,阅览室里很安静,我埋着头认真地写作业,这时候一个人来到我的身边坐下,我转头看去,原来是佳,她的表情看上去好像很难过,微皱着眉头,一点笑容也没有。
她指着书说:“这道题目怎么写?”她说话的声音不但小,而且还显得有气无力,神情难受有一股子无奈的样子。
虽然如此,也没有去问她为什么不高兴,只是看了看她说的题目,就对她说:“这道题这个样子的,……”
我还没有说几句,她就打断了我说:“你把它写下来吧,讲出声来,好吵,不好。”
我望着她,感到十分奇怪,却又在情理之中,于是点点头,将答案写在了纸上,然后递给她,“这样,你应该会写了。”
她连看也没看,就说:“嗯,我知道了,我要走了,在阅览室里待着好不舒服。”于是她收拾东西就要走,起身的时候又在我耳边轻声地说:“沫真的好讨厌!”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望着她走开的身影,心中十分纳闷,并不知道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当我还在思考时,对面的晨辉说:“那个女的好贱一个!”
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对佳已经十分厌恶了,可我一时间不懂他说出这话的原因,可转念之间,才恍然明白了他自然是因为佳说了一句“沫真的好讨厌”的缘故。
第三十七天#暖色调条纹
清晨,我下了公交车,走在步行街的路上,突然一个人从背后用身体撞了我一下,然后与我并排行走,我瞧见她,一头披散的短发,穿着一件由淡蓝色、紫色、橙色所组成三色横条纹毛衣,下身穿着一件有些紧致的淡黄色休闲裤,一双红色休闲布面鞋,面带微笑,机灵可爱,正是佳。
我瞧见她笑得开心极了,于是自己的心情也跟着高兴很多了,只顾着瞧着她看了。
“师父,你这样盯看我干吗啊?”她笑嘻嘻地问我。
“我只是觉得你实在是太有趣了。”
“你真的觉得我很有趣吗?”她瞅着我问。
“当然啦!师父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我有意想要和她贫嘴,说些儿俏皮的话来。
“那是我有趣一些?还是沫有趣一些?”这一次从她口中提到沫来,她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我一直以来都想要问她为什么总是要提起沫来,却也一直没得机会来问她,这一次,可是问一下的,“啊?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她也不回答我,只是咧嘴笑着,继续问:“你就说吗?到底我们谁有趣些?”
“当然是你有趣啦!沫其实并不有趣的。”我说这话也不是刻意说她好,因为在我看来,沫本就不是那种活泼有趣的女孩子。
她嘻嘻而笑,靠得我很近,贴着我的手臂与我肩并肩一道行走,不知道有多开心了。我瞧着她身上的条纹毛衣的装扮,感觉还真是挺暖心的。
第三十八天#漂亮的手环
午间时分,我一个人在教室里看书,晨辉和云峰在操场上打篮球,我对篮球这种剧烈运动其实没什么喜好,自然是不会去参与的。
佳和亚运从外面回来,佳直接走到我的面前,坐在我的前面,瞧着我看,我放下书问她:“怎么了?”
她抬起右手给我看,“师父,你看这个!”
我瞧见她手腕上戴着一个手环,只不过是用哪种有颜色的塑料丝线编织而成,花纹样式还是蛮好看的,主颜色是紫色和橙色,虽不是玉石,却也玲珑剔透一般。“这个是你买的吗?”我问。
“当然啦,是和亚运一起去买的,漂亮吗?”她一面说,一面笑,还抖着手环。
“嗯,漂亮得很。”
她又问道:“你徒弟的眼光不错吧?”
我见她没说一句话,就多一分笑意,也多一分俏皮,所以显得十分可爱有趣,“当然,我徒弟的眼光自然是很棒的呢!”这一句当真又以迎合她而说的。
我被她那种可爱的姿态给吸引了,心里面还有一点点的小触动,我并不知道这种触动代表着什么?于是只呆呆地盯着她看。
她见我看得她发呆,就站了起来,同样还是盯着我看,一直走到自己的桌子边,让我瞧不见她。
不一会她又走回来了,我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这才说:“你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看干什么?难道看我不爽么?”
我随口迎合道:“哎?还真的是有些看你不爽呢!”
她改了笑容,说:“我不就是说了你家沫的坏话吗?你就这样对我啊!”那种有些不屑一顾的眼神似乎是在埋怨我。
她再次提到沫,我又是一头雾水,便说:“什么?麻烦你下一次不要再说什么沫是我家什么的了,我虽然和她关系好,但那仅仅只是朋友,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你要是说有意思的,也该说晨辉才对!”
她听了,站立着呆了半响,才转头对我笑了笑,说:“那徒弟我知错了,徒弟想请师父移动到我那里去坐,给我讲讲数学物理怎么样?”
我以为她领会了我的心意,所以就说道:“师父我欣然同意。”并站起来随她过去。
她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靠着墙边,而我坐在文婷的位子上,也就是她身边。讲了一段时间的题目,但是这段时间她似乎根本不是在听我讲题,而是靠着墙,托着腮,眨巴眨巴眼睛地盯着我看。
随后她又说:“师父,我累了,好想睡觉,你能不能在这里陪着我一起睡个午觉啊?”
她的要求似乎并不过分,再说和女孩子一起,尤其是自己心里中意的女孩子,做什么也都是好的,何况是一起睡觉呢?只是冒然和女孩子一起玐在桌子上睡觉,却是有些不自在了。“啊?这个……好像有点不太好吧。”我这样对她说,虽是显得有些难为情,但心里是愿意的。
“那你答不答应吗?”她望着我,摇着我说道。
“我……答应。”
她高兴地扒在桌子上睡下了,而我也只好睡在一旁了,不时地,她睁开眼来看看我,并对我笑着。
当我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是文婷坐在我面前瞧着我,“哎呦!这一觉睡得很香吗?有女孩子陪着睡果然不一样吧?”她向我打趣地说。
我转头看看佳,她已经醒了,对着我笑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说:“我得先去洗个脸。”然后就起身了。
佳也立即起身说:“我也要去。”与我一道走开,而文婷的脸上显出了一股子不高兴的意思来。
刚出教室门,迎面而来的却是QC,她一如既往地对我笑,我也回敬一个笑,然后就走开了。
第三十九天#中年妇女
中午的教室里,晨辉和云峰又去操场打球了,我只好又一个人在教室里写作业、看书。
我坐在教室中央的位置,瞧见教室外的走廊里有一个人在走来走去,而且还站在窗户边往里面看着,这一举动惊扰到了我和玲玲,玲玲发现她似乎是在找一个人,于是对着窗外喊道:“阿姨!你找谁?”
这一声呼喊惊到了蕾和QC,她们都向着窗户边上的人看去,那人是一个中年妇女,个子不高,扎着头发,皮肤较黑,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年纪约莫四十多岁,装扮十分朴素。
那中年妇女回答:“我不找谁,只是过来瞧瞧。”接着又向室里的几个人瞅了瞅几眼,然后就走开了。
她走后,女生们便开始讨论起来了,主要是玲玲和蕾,QC保持沉默。玲玲首先感觉到那人似乎是来找我的,于是移步坐到我的前面,正要准备问我话,此时那个中年妇女又走了回来。
并且这一次她直接进了教室,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坐到右边一排的座位上,然后打量着我看,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也惊得其他人感到莫名其妙,她开口道:“你叫王东,对吧?”
这一问,不但女生们惊讶不已,连我自己也惊讶不已,眼前的这个妇女,我根本就一点也不认识她,她就如何能够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我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我忍不住问她。
那中年妇女说:“我也不认识你,不过我见过你。”
“你见过我?在哪里见过我?”
她瞧着我,只是笑笑,也不言语,然后就起身飘然离去了,这一次她没有再回来了。
玲玲急忙问:“王东,那人是谁啊?”她显然是十分关心的。
“我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见过我,又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只好这样说出了实话来。
蕾笑着说:“一个女人莫名其妙的来到一个男人的面前说她曾今见过他,还知道他的名字,只有一种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
“当然是为了搭讪啦!”
两个人一问一答的,正是要打趣我呢!我可是万万想不到的,“搭讪?”我反问道。
“对啊,她呀,八成是看上你喽!”蕾继续说。
这时候,佳从外面进来说:“什么事?感觉好热闹啊。”
玲玲说:“佳,你来的正好,告诉你哈,刚才有一个差不多四十岁的中年妇女来找你师父哎!”
佳走到我身边坐下,立即说:“那肯定是我师父的岳母没错了。”
玲玲问:“王东,那你在九中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从她的表情里,我可以看得出,她十分希望听我说我有,可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能说我有。
“没有。”我直截了当地答道。
“那在班级里呢?”她再次着急地问。
“那当然也没有啦!”我再次直接了当地回答。
她听了,立即打趣道:“既然没有女朋友,那就是蕾说的那种情况了,虽然她年纪大了一点,不过没关系的,对吧?”
“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呀!”我一脸尴尬地说。
佳再次笑道:“其实我师父骗了你们,他其实是有女朋友的,而且还不止一个呢!”
我再次对她这样逗我玩感到有些无奈和尴尬,“佳,我的好徒弟,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师父呢?师父的名声都被你给毁啦!”
“不是你自己说你在初中时候有喜欢的人吗?”
“额……我只是说在初中有喜欢的人,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有女朋友啊!而且你还说不止一个,可不是瞎扯吗?”
“好好好,师父,我错啦!”她抓着我右手摇着我。这个动作让玲玲、蕾看见了,均嘻嘻直笑。
第四十天#回眸凝笑
这天我值日,我上去擦黑板,擦了两下,回首相望时,只见一对灵动的眸子,一张被手掩口的脸,一副笑意盈盈的姿态,让我的心突然加速了,不敢再直视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转过脸,面对着黑板,拿着黑板擦贴着黑板,站立不动地想了一会,突然觉得心里挺乐的,不禁暗暗地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