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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打架

有些事情,我们试图努力地去把它做好,在它发生之前就已经考虑到了所有情况,但是当它发生的时候,最终还是以失败或者做错作为了结果,于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是实实在在的真理了。

第十九天#两小儿打架

九中的大门朝向北边,在它的南面有一所小学,因此,我们会说小学在九中后面,红星路也在后面,小学的大门朝向南边,面对红星路。

每当中午放学以后,我会和晨辉,云峰一起去吃饭,地点是省委食堂,省委食堂的对面是一个小区,穿过小区也可以到达包河公园。

省委食堂的吃饭比较麻烦,主要是对于食堂而言,人总是很多,打饭常常没有秩序,就餐座位也很难寻,因此,早点过去是一个比较明智的选择。

这天,照例,我们三个人一起,当我们走到红星路那条街的最东边的路口处,也就是在此处左拐进入食堂大门前面,但是我们在这里停了下来,因为我们看到了两个小学生正在打架。

这两个小男孩从个头上看,应该是三四年级的,穿着差不多相似的衣服,由于是深秋了,衣服穿得多些。

他们两个相互掐在一起,你用力要把我摔倒,我也用力想要摔倒你,最后他们抱成一团,在地上打滚,势均力敌。旁边没有大人在观看,倒是有两三个小孩在观战,两个女孩和一个男孩,看样子似乎他们是同班同学,打起来的两个应该也是,但是观看的小孩并没有想要去劝阻的意思,只是无声地看,似乎还有要加油的样子,脸上都是笑意。

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我说你们三个看小孩打架,也不劝阻吗?还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我们转过头去,原来是蕾、QC以及葛玲三人,蕾的表情有些严肃,似乎是在责怪我们,而QC和葛玲就只是笑,如往日一样,QC的笑容是腼腆的,安静的,葛玲比QC稍微高一点点,比蕾矮一点点,身材胖一点,也是个安静寡言女生。

“小孩子打架很正常,不要这么较真。”晨辉淡定地说道。

“不行,你们男生去劝架!”蕾这是在命令我们。

“我们不去!”晨辉立即给出拒绝的回应。

“那我去!”蕾鄙视我们一眼说道。

“不行!你不能去,他们打得这么热火,会伤着你的。”晨辉戏言道。

“小孩子,能伤到我什么?”蕾辩解道。

“那不一定,我们是男孩子,小时候也打过架,除了老师和自己的家长外,谁劝都不行,你就别去了,看看再说。”说完,又转向云峰,使个眼色,“对吧?云峰!”

“就是这个样子的,我小时候打架可厉害了。”云峰自豪地说。

“哟!还得意。”蕾再次地鄙视了我们一眼。

再看那两个小孩,抱在一起打滚一会,又站了起来,然后两人分开,像是准备走了,不打了,但是他们却又相互骂了起来,大骂一会,似乎又气不过来,两人又把身上的书包卸下,然后扔到一边,他们的书包和他们的身上已满是灰尘,这一块黑,那一块黑,脸也很黑,看上去,并非都是因打滚所致,好像本身也不爱干净。

扔下了书包,又走到一起,开打,他们相互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死活不放手,就是想要摔倒对方,然后再次的倒下打滚,这次没有了书包,滚得更顺畅了。

我们正看得带劲,蕾再次朗声说道:“我说你们三个要看到时候?饭都不吃了?”

晨辉淡淡地说:“再看一会,马上就要打完了。”他的视线没有离开那两个孩子。

“什么时候能打完?你们三个就不能劝下吗?看小学生打架也这么带劲?”

我听了,就说:“哎?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我们男孩的世界,你们女生不懂!”

说完,女生们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唯独QC的微笑不变。

“那你们看吧,无聊。”蕾就要拉着女生走开。

“别呀!马上就完了,一起去。”晨辉再次淡淡地说,视线依旧没有离开那两个孩子。

“你怎么知道?”蕾疑惑地问。

“根据我们自己的经验,这是个打得没有结果的架,一会打累了,饿了,也就散了。”云峰笑着说,他也没有把视线转向蕾。

那两个小孩果然如云峰所言,打滚了一会,就相互松开了,然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拾起书包,各自像对方啐了一口,然后背道而去,那站在边上看的三个小孩也随之散去了。

“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蕾问道。蔑视和愤恨的眼神里似乎在说:“该死的打架终于结束了!”

“走吧!”晨辉还是淡淡地说。

然后我们一起走向食堂,蕾还是忍不住发问:“我说你们是什么心理?”

“这叫童趣!我们在寻找我们的童趣,知道不?就说你们女生不懂了。”云峰骄傲地说。

“你们男孩就喜欢打。”蕾有意鄙夷地说。

“那你们女生不是喜欢看么?”晨辉笑着反问道。

“我们哪里喜欢看了?”蕾愤愤地辩解。

“不喜欢看,还看到现在?”晨辉继续反问道。

“是你们在看,好不好?”

“你们真的不喜欢看么?我可不信!要不我问问?”我也笑着说。

“问什么?”蕾感到奇怪。

我走到QC边上说:“我来问下QC就知道了。”然后我温和地对QC说,“QC啊,你说刚才看那两个小孩子打架,感觉是不是很赞?说真话哦。”

QC羞涩地笑了笑,然后点点头。

我立即说道:“你看,这不就对了么!你们女生喜欢看男孩子打架,命题成立!”

“你问QC不算数的!”

“哎?怎么不算数?QC这么一个文静可爱的女孩都说喜欢看,怎么就不算数了?”

大家听了都笑着,蕾显得很无奈……

第二十天#开学初期的迟到

开学一开始的一些天里,我连续迟到了很多次,每一次我算好了时间,可最终还是迟到了,MrWang对我总是迟到的行为表示十分不满,并且我也保证了下次不会迟到,于是调整闹钟时间,再提前十多分钟。

可是这天,我出门而去,哦,不好,天下起了雨,雨还蛮大的。秋天的早晨在雨天的映衬下,显得好暗,灰蒙蒙的,像是天还没亮,我撑着伞,走出住宅区的小巷子,穿过马路,到达车站,雨天并没有延长我走路的时间。

不幸的是,上了公交车似乎就有点身不由己的感觉了,车子开进市区的学校,便越往里面就越是慢下来,车况不佳,有些堵车了,心想,这下糟糕了,我又要迟到了,再迟到就连续迟到一个星期了,昨天才又向MrWang保证不迟到的,这可怎么办?心里好生纠结,堵在路上的车,焦急的心态让我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只得呆呆地看着车窗外,被落雨淋得朦胧的外景,公路上大大小小的车辆像是蜗牛一般缓慢蠕动。

经过漫长的等待,车最终还是到了站,下了车,大雨仍没有停,连奔跑都显得有些困难,但是我还是跑了起来,虽然上课的时间早已过去了,迟到早成了定局。当我努力地跑到教室门口,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迟到的不止我一个,还有一个已经被罚站在了门外。

是QC,她见到我来了,脸上没有笑容,短发披散着,有些遮住她的眼,她低下头,安静地默默地靠着墙站立着,她的上衣是印着一些褐红色的花的图案的衬衣,下身是一件褐色的裤子,一双平底鞋,蓝色,看上去,很小,她的左手自然垂下,但是手指在不停地活动,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动作,右手拿着还在滴水的伞,伞有些乱,还没来得及整理。

我走到教室门口向MrWang示意我来了,可是他不屑一顾的看了我一眼,没做理睬,我便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转身走到QC的身边,然后将伞放在了左手边,这样雨伞滴落的水就不会弄到她的身上了,我也慢慢地靠在了墙上。

她依旧不言语,只是低着头,我瞧着她,见到她的嘴角也是在活动的,感觉到她好像为迟到感到很是羞愧,被罚站很是难过,我一直盯着她看,一动也不动。

过了好一会,我才忍不住轻声地对她说:“你怎么也迟到了?”

她慢慢地抬起头看了看我,脸上没啥表情,然后又低了下去,“下雨,车堵了。”她说。

“嗯,是的,不过没事,你不要担心,你到现在只迟到过一次,很快,老师就让你进去了。”

“你呢?你好像迟到很多次了。”她轻声细语地问我。

“呵呵……”我苦笑一下,“是的,我也不想,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上天还是让我迟到了,不过这次算是幸运的。”

“为什么?”她好奇地问。

“因为这一次不迟到,那么我就不能陪你一起罚站啦!”我给了她一个微笑。

她也微微笑了笑,然后又低下头不说话,我见了,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也是很小的,她本能地转过头看着我,但是不说话,我看着她说:“不要担心啦,迟到一次么,没什么的,老师马上就会叫你进去的,而我却要受到他严厉的批评,不也不怕吗?你说是不?”

她又笑了笑,不过又立即停止,挣开了我的手,转头而去,我向另一个方向看去,原来MrWang来了,他缓慢地走到我们面前,看看我,又看看QC,我们俩都低着头,他说:“QC,你进去。”

QC抬起头,看了看他,又看看我,才转身离开,然后走进教室,待她走后,MrWang严肃地对我说:“王东,你这问题解决不了吗?!”

“我能!”我立即有力地回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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