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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我是谁

我叫石克,今年24岁。

别人认为我就职于建筑设计院。当然,我嘴上也是这么说的。

我的工作时间从来不是确定的。

别人认为我是个大牌设计师,所以行动自由。当然,我嘴上也是这么讲的。

我有豪车也有靓装。

别人认为我是公司高管。当然,我嘴上也是这么念的。

算上今天,我在家里已经呆了一个星期了。我曾多次打电话给安茜询问是否有适合我的活。而安茜每次的回答都是一致的——“都是小单生意,你的价太高,和你不对路。”

但是当一个人空闲很久之后,会发现整个人有种发霉的感觉。没有事做的时间远比没钱用的日子难熬。

现在是凌晨2点半,我并没睡着。前一天晚上喝了杯咖啡兑酒之后我就没了丝毫睡意。咖啡兑酒,有些饶有兴致的人叫它爱尔兰。我讨厌咖啡的苦味,也受不了酒的冲劲。我往自己肚子里硬倒了自己厌恶的两样东西只因为无所事事的日子让我昏昏沉沉,我得给自己提点神。

我拿起了手机,再次拨通了安茜的电话。还没等我开口,“石克,你知道现在几点吗?我只是个联络员不是行动员,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作息可是正常的!”

这样的反应早已在预料之中。

“安茜,有单子吗?我可以降薪酬。”

“我不是和你讲了吗,最近的单子都是简单的活,不适合。。”

安茜停了下来,之后接道:“你愿意降薪酬?”

“恩。”

我觉得明天我可以上班了。

那么,我到底是谁?

2035年美国科学家发明了真正意义上可以使用的时光机,时光机外形酷似巨大的铁壳胶囊,运作时那巨大的铁壳胶囊会急速转动。时光机可以将人送到过去,却不能把人送到未来,部分科学家解释说未来是未知的维度,我们还无法探究更无法触碰。当然时光机可以把带有特定信号源的人(我暂且认为是体内有组织芯片的人)从过去收回到现在。

世人的惊奇和科研人的兴奋往往伴随着一项高科技的产生。而一项科技会被用于何处,会产生何种影响,往往没人一清二楚。时光机发明之初有两台,一台名叫Poppy(罂粟),而另一台叫做Holly(天竺)。发明时光机的这个科研组织属于一家军火公司,至于他们的科研资金来源无人知晓。

当时光机发明的信息传出的时候,美国政府便介入了这项科研。毕竟时光机不像杂交水稻那么世人皆喜。时光穿越的双面性很难被忽视。这家军火公司从此消失,而所有科研人员在国家庇护下继续研究。白宫发表声明,大意是为了维护世界社会秩序,将不再研制更多的时光机。而时光机之一的Holly(天竺)被拆分成部件展览在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而Poppy(罂粟)的处境无人知晓。

但是,事实是我的工作根本离不开时光机。

光客联盟并不为众人所知,他是何时出现的更加无从探讨。但是可知的是,在2049年的现在,光客联盟还是有条有序地进行着它的各种运作。很多人愿意奉上票子拜托光客联盟办事也有其缘由。第一,穿越时间去杀人很难被查出什么线索,因此也很难被追究到责任。第二,拜托光客联盟办事你可以控制暗杀的时间,以控制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消失。

但是在很久前做的一件小事对未来产生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更别说杀死一个人。这一切就犹如在一条光线的直行光路上放上一片镜子,使光线发生了偏转。随着时间的推移,偏转光线与原光路的偏差会越来越大。过去事件对未来影响的巨大性和复杂性很可能闯出乱子。所以光客联盟在接案子的时候往往会先评估目标死亡的未来影响值,在满足客户的前提下,用各种方法将未来影响值降到最低。大部分人下单是为了让决定自己切身利益利益的事情在过去改变发展方向。这自然也引出了一个问题:完成单子之后,客户的生活状态会发生极大的变化,那他自然也不会奉上票子让我们干事了。

这就牵扯到了另一个发明:知者磁场。这个发明并不为外界所知。若在过去杀死一个人,那么所有和这个人有接触的人事物都将发生变化。自然的,有一大群人的记忆会改变。地球上所有生物的记忆组成了时间的精神维度,而所有的实际存在的物体组成了时间的物理维度。在过去杀死一个人对两大维度都会造成极大的影响。这时候一群地下工作者就发明了“知者磁场”。他们认为物理维度的改变难以消除,但是精神维度的改变可以用磁场来改变。也就是用一个微妙的磁场来阻止精神维度的改变。一般一个小磁场的作用对象也只有一个人。只要在时间维度改变的瞬间知者磁场存在,那么被作用人的记忆将不会被改变。光客联盟所有成员的海马体附近都有一枚小芯片,那其中也蕴含着一个永久性的知者磁场。而给客户使用的是短期的知者磁场,只有1天左右的时效。我们一般的做法是将知者磁场放在胶囊中给用户吞下。

光客联盟内部结构十分简介,只有四个群体:行动员,指挥员,联络员,上层大脑。这之中上层大脑是不可见的,所有订单和报酬都有上层大脑用各种方式转交给联络员,再由联络员将这些转交给行动群体。所以联络员起到的作用就是关联命令者和执行者。而行动员和指挥员称为行动群体,行动员负责穿越到过去干活,而指挥员的任务则是制定详细的计划以帮助行动员完成任务。一般来说行动员和指挥员都是一一对应的组合关系,我也有自己固定的拍档。

上层大脑会根据行动组合完成任务的速度和质量定期对他们进行评级,分为甲乙丙丁级别。甲级别的行动组合接的都是机密型订单。而乙丙丁级别接的分别是高难度,中等难度,低难度的订单。但是这些订单并不存在什么保密性,光客联盟内部的人都可以了解到。

而我属于这个群体中比较尴尬的一个级别——乙等。我并接触不到所谓的机密订单,但由于我的薪酬起点的原因,普通的订单也轮不到我。所以我选择了降薪酬。

凌晨三点,我又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仇叔,我们明天可以上班了,有活。”

仇叔是指挥员,是我的拍档。因为他大我25岁,所以我更习惯叫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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