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在一家餐厅里坐下来,又是喝了一些酒。有时喝一点酒也有助于二人互相交心。袁江涛本来也没有喝醉,但还是装出一付酒喝高了的样子。袁江涛说:
“老张,是不是心里有些不服?”
“没有,没有。”
“不服也是应该的,我当上这个新闻中心主任了,你没能当上。”
“这——”
这么一说,倒让人家说中了心事,张二维也有些尴尬。是啊,男人在这个社会上混,还是希望出人头地啊,没能当上新闻中心副主任,心里总有些不爽呢,。袁江涛说:
“我想清楚了,我当上这个主任以后,也要开办好几个栏目,然后,你来负责一个栏目。”
“啊,真的啊?”
“当然,你想做什么样的栏目?”
“我想做一档文化类的栏目。”
倒不是因为张二维对文化有多懂,而是因为张二维的爸爸张高志虽然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了,但还是喜欢搞一些文化类的事,参与什么晚会的策划等等。如果张二维来负责一档栏目,肯定爸爸会在背后支持他。张二维一高兴说:
“如果要恨也恨不到你头上去啊。”
“那么,你最恨的是谁啊?”
“当然是张明个王八蛋。”
“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张明******屁股也不干净。”
“哦?”
“你想啊,每年的广告费那一块,还有别人要转编制,他从中收黑钱,索贿之类的。”
“有这事?”
“当然有。”
“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肯定得私下里做啊,一般人怎么会知道。”
袁江涛是知道王雪晴当时为了解决编制就花了十万块钱。这以前还有一些人进电视台来哪怕是个实习生,张明也是收了钱的。果然,听完以后,张二维说:
“黑,真黑啊。”
“如果把这些信息告诉一个人,一定有效。”
“谁啊?”
“汪玉明。”
“为什么是他?”
“这你就不懂了。”
张二维到底还是太年轻,搞不懂这中间的门道。但是张二维的爸爸张高志是混了一辈子官场的人,不是笨蛋。而且,张二维这个人虽然有些笨,但是还是能听进大人的话。回去以后把这事跟爸爸张高志一说。果然,张高志说:
“别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他儿子吃空饷。”
这事还是张高志当台长时替他办的。不久,张高志就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了。本来张高志以为自己是老领导,无论如何,他张明该给自己一个面子,把自己的儿子弄到一个新闻中心副主任,可是最后却没有弄成。
张高志决定把以前的事弄出来,再来参张明一道。张高志说:
“上面正在查吃空饷呢。”
“爸,袁江涛说,这事让我向汪玉明说。”
“汪玉明,为什么要跟汪玉明说。”
“我也不懂。”
一开始,张高志不想跟汪玉明说。因为以前张高志在位时也是得罪过汪玉明的,他不看好汪玉明。但是这老小子后台也是比较硬,有个哥哥在宣传部当常务副部长。一来二去,还是混上了电视台副台长的位子。
想了一会儿,张高志又笑了:
“这个袁江涛,果然是个人才。”
“怎么是个人才。”
“这中间大有讲究。”
然后,张高志又把这个讲究说给儿子听。现在电视台张明是台长,能跟张明抗衡的也只有汪玉明。这些炮弹如果提供到汪玉明手里,肯定又不一样,说不定会发挥重要作用呢。张高志说:
“人才啊,人才,这个袁江涛是个人才,难怪人家能当上新闻中心主任,以后你要多向人家学习。”
“爸,先不说学习不学习的事,我要跟汪玉明说这件事吗?”
“要说,不过,不要刻意,要找机会。”
“找机会?”
“是。”
张高志也有他的考虑。汪玉明毕竟是他的仇人,如果直接去找他也显得自己地位低下,人家更不会卖他的帐。这事还是讲究一个水到渠成。以后有机会再说。
50.
虽然张明不让袁江涛搞改革,不需要办什么新的民生新闻栏目,但是袁江涛还是悄悄搞了一些小动作。又增加了几档新闻小专题。一个专题由三个人形成的一些小组来负责,然后做一档十几分钟的栏目,一周做一期。这样一来,整个新闻中心,慢慢地这样的小栏目就做成了五个,这样一来,一周五天工作日,每天可以播出一个新闻小栏目。
袁江涛的想法是,这些小栏目在周六周日还可以组成两期的大的新闻栏目。但是这一边张明还是不主张这样搞下去。
一来二去,袁江涛对张明也是有诸多看法,这一切也让副台长汪玉明看在眼里。汪玉明也跟哥哥汪友祥商量过的,他想上位当然这个台长。汪玉明对哥哥说:
“哥哥,啥时我才能当上这个台长啊。”
“你想当台长?”
“想啊,做梦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