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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不见我的存在

高三,连我们的聊天方式也不得不改变,星期天回到家,我用母亲的手机给冰发去了第一条短信。

“冰你在这里吗这是我母亲老掉牙的西门子打不出标点符号的请将就一下吧”

“凭我的高智商,再难也读得懂的,你放心吧!”

“最近我学会了讨好女生的新招了”

“你还学啊?大家都说你是情场高手耶!”

“不是学准确地说是创新我班里一个女生说我的风油精很香我就送了一瓶给她当作香水”

“呵,没见过送药给人的,挺有创意的嘛!我也曾收到过雨送的香水,那可是几百元一瓶的,不过可能没你的香水再她的眼里香哦!”

“她说我们男生宿舍楼上的水仙花很漂亮我就偷偷地跑去挖了点给她种”

“是不是种下爱之花啊?不错哦!你长大了嘛!”

“男生中的流言蜚语还没应付完你又来了是不是吃醋啊我可以送点给你嘛”

“我吃什么醋啊?我厉害替你高兴呢!终于有人可以治治你这个花花公子了。你有什么目标啊?哪所名牌啊?”

“名牌倒称不上我想去一所技术学院主学计算机自学英语”

“不错嘛,还记得小学时你教我折的千纸鹤吗?我也学会了,那技术也不错嘛!所以我支持你!”

“记得那时候我折了个想送给你却不知如何开口就把它放在你眼光触得到的地方然后移来移去想不到你真的上当了说拿过去看一下我就如愿以偿地把它送给你了呵瞧那时我就会用计沟女孩了”

“是吗?有吗?你不是在编故事吧?”

“那些小事你又怎么会记得呢你又不知道我喜欢你”

“其实我知道一点点的,只是没太在意。”

“你知道还天天灌我喝醋”

“你可别冤枉我啊!我那时又没有和哪个他怎么样,别自己给自己灌干醋好不好?对身心不益啊!”

我沉思了一会儿,没回短信。她又发了过来。

“***/////*/////*/////***/////快看,那是流星雨,许下心愿吧!”

“假如我许下做你两个月的男朋友的心愿能实现吗?”

“或许你身边爱你关心你的人与我身边关心我的人都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想了一会儿,关了手机。

“星:你在家吗?我想请你帮个忙。”

“好哇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

“帮我去村委那里拿档案好吗?下午你返校后我去找你。”

“那交易的时间和地点在哪里”

“你拿了档案后告诉我一声,我们再确定好,OK?”

……

其实我还不知道村委的家在哪里,要去拿还真不方便。没办法,只好叫母亲带我去,母亲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了。

去到教室后我看一下书又望一下窗外,望到第n次时终于看见了一个背着书包陌生而又熟悉的影子。

我们一起去楼下闲聊,游荡。外面下着点点细雨,冰说:“去操场走走吧,我很喜欢淋雨的感觉。”

“那你先将档案装进书包呀,看现在都有点湿了!”

“没关系,这档案全是我一手写的,我都不怎么在乎它!”

我沉默地想着:我那么辛苦拿来的档案她居然说不在乎!

“知道么?爱上淋雨的女孩注定头疼的命运!”我摸摸自己淋湿的额头说。

“我得小时侯我很喜欢生病的,因为生病了爸妈就会给我买我想要的东西。”

“呵——不是说很累吗?找个地方坐坐吧!”

“好,那去外面喝珍珠奶茶怎么样?”

“不啦,我胃不好,喝了几次都拉肚子,不敢再惹它了。”

“那你看医生了吗?”

“恩,我现在每个星期回去都煲中药,然后又带一大包西药回学校。”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冰的表情透露出一丝忧虑和担心。我有点后悔自己说的话,不该在女生面前表现得脆弱,还毁掉了一个咖啡屋浪漫的情节。

我们走到木棉树下停了下来。

“昨晚有没有听‘似水流年’?”

冰打破了沉默。

“有没有什么好故事?说来听听啊。”

“故事中的女孩对男孩说:‘等到最后一朵木棉花落下后,我就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于是男孩每天站在木棉花下等花落,等女孩。可是春夏秋冬都过去了,树上却始终有一朵木棉花鲜艳地开放着。”

“那朵木棉花是假的,对吗?”

“男孩知道女孩是故意的,但他还是爬上了六层楼高的树顶,摘下了那朵假花。”

“那,女孩答应了吗?她怎么把花插进去的?”

“恩,女孩很感动,那花是她叫她哥哥在楼顶上用很长的竹竿才插上去的。”

“哦!”

“故事完了,我也该走了。”、

“可不可以再给我讲一个你提起的《童话》的故事?”

“恩,在童话里,男孩很喜欢女孩,女孩却对男孩说:‘你不是我的王子’其实女孩早知道自己是癌症晚期了。男孩向公司推荐这首歌时被拒绝了,于是男孩和公司解约了。男孩凭着自己的努力,推出了这张专辑,而女孩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

冰走出校门,上了一辆车,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站在校门口的我孤举着右手在空气中摆动,然后停在空气中。

回到宿舍后雨一下子大了,望着窗外淅沥哗啦的雨滴,我忍不住提起了笔。

冰:

我一直在打量着你,却找不到昔日对你的感觉,也许是长大的同时也淡忘了记忆吧!

你说sun是你蓝天下的一朵白云,很蓝很蓝。我知道他能像太阳般给你晴朗的心情,而我却无法像他那样逗乐站在自己面前的你。我就像遥远天际的一颗星星,只能躲在眼光无法触及的角落里给你发短信,逗你开心。知道吗,爱上阳光的冰注定粉身碎骨的命运。

外面的雨好大,你穿梭在雨中是否感到很爽快?我想,写完这封信后我也会出去痛快地淋一场,然后把该忘的都忘掉。

我总喜欢给自己虚拟一个世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去计较会有什么后果,不必负什么责任。希望你在我的虚拟世界里能找到快乐。

谢谢你的两个故事,也许那句:“你不是我的王子”是特意说给我听的,对吗?我无法将自己投入现实,去谈恋爱,去爱一个人,因为我无法承诺“永远”,无法卸下身上的担子,无法对自己的话负责,我没有资本。

……

我把信和照片一起寄了出去。

冰收到信后打了个电话给我,她笑我太傻,总为不知名的事悲伤,她写了封回信,说等高考后才拿给我。她说我像她黑夜里的一颗星星,很亮很亮。当她寂寞心烦时就会对着这颗星星说心里话。

几天后我搬了宿舍,离开了那部曾痴痴守侯的电话,开始了人们眼中的高三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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