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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石中剑选王也是按基本法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谁能拔出这把剑谁就是薇尔士之王?”

一位薇尔士的族长指着一把插在巨石的长剑问道。他圆瞪着眼睛,“你TM在逗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你是来自兰彼德北部的阿尔贡侯?”

为了安抚薇尔士境内的部族,帝国往往扔两个不痛不痒的爵位给他们。这招看似没什么意义,但实际上却是一把软刀子。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公侯伯子男”在是薇尔士王国的部族首领的同时,也成了帝国贵族。薇尔士国王想征讨个叛逆,把不听话不顺眼的部族撸掉就没那么容易了。

能不能打,怎么打,打完了后怎么办都得由薇尔士总督上报帝国中枢后决定。因为薇尔士国王理论上也是帝国的封臣,那些大大小小的“公侯伯子男”不是薇尔士国王的封臣,而是帝国的封臣,在帝国面前,他们是平等的。只不过国王是这么多部族的盟主而已。

也正因如此,薇尔士的王权是选举继承制。

列克女士转向了那位族长,语气依然平和,表情依然温柔。但她身上的气场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威压隐隐约约的释放了出来,把气氛染成了铅色的沉重。刚才还在吹胡子瞪眼的族长立刻低下了头,在对一位英雄说话之前,他应该注意一下语气和表情。

“呃是的……尊敬的列克女士。”

“贵部族的英雄于辛尔小姐曾经多次给我来信,希望能够来兰达弗里接受我的指导,学习更多的魔法。可是她似乎抱怨说自己遭到了阻拦,她的生活被骚扰,甚至自己的住处附近也有暗哨出没。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贵部族似乎在对待英雄的态度上,似乎有那么些不太对劲啊。于辛尔小姐说了,如果你们再继续这样下去,她就会采取强行措施,保障自己的合法权益。”

没有一个部族希望自己的英雄到处乱跑的。几百年了,好不容易时来运转出了个英雄,到出乱跑做啥啊!英雄要是不在家,他们怎么狐假虎威的欺压周围的部族呢?老老实实的留在家里,当大杀器、杀手锏,威慑周边的宵小多好,何必向往外面精彩而无奈的世界呢?

但英雄们则更喜欢追求强大的力量,一辈子蹲在村里,啥都不干那不就是废了么。NEET姬又不是人人都能当的。于是,他们更愿意离开故土,在广袤的世界上四处游学,为各种各样的势力效命以积累经验,拜各种各样的人为师,开阔自己的眼界。

有力量的人就应该享受波澜壮阔的冒险,就应该随着狂野的心去探索新的初体验。

于是,矛盾就产生了,英雄对于力量日益增长的需求与部族贫乏的力量体系之间的矛盾。比较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靠羁绊拴住英雄们,让他们远行万里依然不忘有乡亲父老在等着他,家乡贫困落后的现状需要改变,每个土鳖都有一个大国梦等等……

比较二的方式就是像这个阿尔贡部族干的一样,把人锁在家里,天天监视。英雄无法得到成长,部族也无法得到英雄的真心服务,是双输的下下策。

“这个……完全没……不!此事我绝对不知情!对!一点都不知情!我回去之后一定会严查、彻查此事。”

那族长把头低的更低了,好像这样就能躲过列克女士锐利的目光一样。

“那你对这把剑怎么看?”

“这……这当然是把神剑!”

“很好,别以为靠小伎俩就能对付的了英雄。如果一切顺利,我会给于辛尔小姐回信的,让她稍安勿躁,找族长再好好谈谈。有事情大家商量的解决,动不动就放火把该死的‘混(河蟹)账贵族’全烤成焦炭实在是太不优雅了,有损淑女的教养。”

“是……太……太感谢您了。”

“嗯,我很期待收到于辛尔小姐的回信,我可是也有很多魔法方面的心得想和她分享的。”

“是……”

这无疑是个下马威,提醒着桀骜不驯的族长们自己是在跟谁说话。在他们面前的是薇尔士总督的特别顾问,更是一位拥有可怕力量的英雄,可不是靠美貌和胴(河蟹)体上位的花瓶。要想对付她?首先你要有个英雄。

“不过阿尔贡的族长也有他自己的道理,如果仅凭我的一家之言就决定天选的方式是太草率了。不过,我绝不会因为一家之言而做出决定。”

说完,列克女士优雅的欠了欠身子,退到了一边。一位浑身树叶装的滑稽老者走了出来。

“呼……列克女士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的判断得到了金环大会的支持,我们……我们所有大德鲁伊一致同意列克女士的判断。”

这个老态龙钟的树叶装老头就是大德鲁伊韦恩加尔,他虽然不是一位英雄,但德鲁伊一样是地位超凡的施法者。虽然在魔法力量上不如英雄,甚至可以说会被英雄碾压,但靠着多年经营的势力、人脉,这位老者有着可以和英雄相抗衡的势力。

而且和英雄不同,大德鲁伊可不隶属于任何部族,与薇尔士人的关系也不密切。甚至除了和平相处,互不干涉之外,也不愿意与薇尔士总督府发生任何交集。但在选王这件大事上,他和薇尔士总督府站在了一起。

作为大德鲁伊,韦恩加尔甚至不能算布里吞的英雄,他的组织是金环大会。所谓金环大会是高卢、布里吞、哥特南部地区的德鲁伊教团组织,是大丛林在人间的代行机构。在帝国入侵高卢和布里吞之前,大丛林信仰一直是西北地区的主要宗教。

帝国入侵虽然让至高天信仰挤占了德鲁伊教在这一地区的空间,不过另一方面,德鲁伊教也得以向帝国腹地蔓延。由于其在自然与农业上的独特传承,他们在农村地区落地开花,成了仅次于至高天的庞大宗教势力。

金环大会的决策则就是由几位大德鲁伊共同主持,这韦恩加尔大德鲁伊就是其中之一。他出身高卢,只是负责薇尔士事物而已。

也许是出于对黑暗料理的恐惧,他老人家常年常驻隔海与布里吞相望的布列塔尼。虽然离岸遥控有些不负责任,但人家好歹那么大年纪了,老胳膊老腿的,要是万一被糟糕的黑暗料理和阴雨连绵的天气弄出病来怎么办?

不过,他今天倒是一反常态,非常认真负责的跨越海峡,拖着老迈的身体来为这场选王大会正名。不得不说英雄就是面子大,连这尊大人都请动了。

“这……既然大德鲁伊都说了,那么……”

“是啊……如果金环大会认可的话,那还真是神的旨意。”

“嗯,这样大家都心服口服。”

风向一下就变了,韦恩加尔是老牌宗教权威,他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选王的大计就这么定下来了。

“咳咳,就像列克女士说的一样,拔出石中剑选王并非空穴来风。这把插在石中的大剑是帝国大将阿格里古拉大人的佩剑。是他在赛维鲁大帝……咳咳咳咳……”

话没说完,韦恩加尔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列克女士赶紧上前给这老头捶背,缓了半天才缓过来。底下的族长们都觉得,这个老头会不会成为第一个被自己的话“噎死”的英雄。

为了不让老头被话噎死,列克女士决定自己继续下面的解释。

“后面还是我来说吧。赛维鲁大帝离世之后,布里吞便由阿格里古拉大人管理。是他提出了修养生息政策、民族和谐融合的政策,团结当地的德鲁伊教团,并大力推广帝国文字,为还处在蒙昧时期的布里吞带来了文明。

也是他制定了布里吞事物由布里吞人自己管理的基本法,这套基本法一直沿用至今,成为了整个薇尔士地区的秩序基础。他还主持了第一次的薇尔士选王仪式。实际上,这第一次选王仪式便是以拔出石中剑的方式进行的。这把剑被当时最强大的英雄——璀璨者修昔底德祝福过,并施以了强大的魔法。

当时,驻扎在薇尔士的帝国萨尔玛提亚军团早已开枝散叶,在阿格里古拉的鼓励政策下,不少男女迎娶或者嫁给了当地贵族。于是,布里吞人的血液中也混入了东方的血液。其中薇尔士东部的扶提庚迎娶了帝国军团长兼主教卢修斯的女儿,他们的儿子欧文被石中剑选中,成为了全薇尔士的第一任国王,开创了瓦拉王朝。

所以瓦拉王室既是红龙的传人,也是拔剑者的后裔。在瓦拉王朝中断之后,石中剑重归石中,等待着下一位天选之人。”

光干讲是没用的,列克女士挥动着手臂,用幻术在空中勾勒出久远年代的神话。赛维鲁大帝的英姿、阿格里古拉的睿智、璀璨者修昔底德的强大以及天选之王的盛况与荣耀,这一切都在撩拨着族长们的心弦。

当然许多族长激动并不是因为炫酷的光影效果,而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也有机会。

“这把剑选出的王不就是要拥有‘红龙’的血脉吗?!我不就是后裔之一吗?万一选上了呢?”

虽然红龙的血脉高贵,但却不值钱。欧文王一系都很能生女儿,当时他一口气和老婆生了12个女儿,一个儿子。为了平衡安抚当地的部族势力,这12个女儿全部嫁给了薇尔士当地部族。在瓦拉王室断绝之前,一批又一批的公主不断下嫁,这让几乎每个部族都有红龙的血脉。

有红龙血脉就意味着有机会参加选王仪式,有机会参加选王仪式就意味着有机会当国王,这种免费的抽奖谁不喜欢?反正没选上也不少块肉。

“这次,所有拥有红龙血脉的有爵位贵族都可以参加选王仪式。”

参加选王的必须是“有爵位贵族”,这算是列克星敦设置的一道门槛,意思就是基本上只有族长或者与族长地位相当的人才能参选,实际上她这么做是为了让这些部族头头们安心。

就算是一个地方部族,首领的位置也必然来之不易,其中早年因为夺位失败而外逃、流放的兄弟叔侄之类的也一定不少,万一这些除了宣称权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家伙也来参合个一腿,还一不小心被选中了,那怎么能行?

不过既然现在限制了爵位,那么这些家伙就被挡在门外了,最后的一点后顾之忧也没有了。

这样,赌徒一样的心理在许多族长的内心回荡着,他们仿佛看到自己王冠加冕的盛况了!

“同意!”

“赞同!“

“天选之王万岁!”

族长们纷纷举起了右臂,欢呼声在古老的土地上空回荡着。几个大部族的首领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在这种氛围下也不好说什么。而且部族越大,统治的地域越宽阔,族内拥有封号的贵族也就越多,在机会上,他们可比那些中小部族要大的多。再说,离选王还有一大段时间,他们还有的是机会串通密谋。

于是几个大佬想了想,也就跟着一起起哄了。

列克女士举起了手,让激动的族长们安静了下来。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么就让这座远古的神庙显露真容吧!韦恩加尔大人,拜托了!”

“咳咳……嗯……当然。”

韦恩加尔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巨石之前,把手中的手杖猛得插入了泥土之中。

“萨拉……德波……阿古什……”

神秘的低音在苍穹之下回荡,魔力开始扩散,下沉,它们渗入了新泥,轻抚着旧尘,直到触碰到了被埋藏的存在。

“轰!”

地面开始颤抖,鸡蛋大小的鹅卵石都开始跳动了,一些年纪大的人甚至都稳不住自己的身形了。

这是地震!?

惊疑不定的族长们纷纷后退,但就在他们在留下来看热闹还是拔腿就跑的选项中犹豫的时候,巨大的石块钻出了地面,如同破土而出的新芽。它们壮大着,生长着,围着石中剑形成了一个圆环。

在原本低矮的石阵之外,更壮丽的巨石阵就这样从土中“长”了出来,数十吨的巨石屹立在刚才还空无一物的平地上。它们无言的树立着,在逐渐黯淡的天色之下显得格外神秘。

无数翠绿色的藤条攀上了还带着泥土的巨石,它们蔓延着,直到把巨石染成一片耀眼的翠绿色,宝石般的叶片也生长了出来,无数白色的小花在巨石上怒放。神秘的巨石阵依然神秘,但现在,它却多了许多的生机与活力。

在宏伟的巨石阵中央,插着宝剑的巨石赫然而立,默默的等待着自己下一任的主人。

所有的族长都跪下了,虔诚或者貌似虔诚的向巨石阵礼拜。就在他们眼前,石中剑显露了神迹,毫无疑问,大丛林的意志即将得到践行,没有一个族长会有胆子违抗。

薇尔士的选王方式就这么定下来了。

“呼……”

一切散去之后,列克女士长舒了一口气,倚着巨石坐了下去。虽然那些藤条上还占着泥土,但列克却一点都不介意,她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果然,装逼也是个力气活。

“嘿!列克星敦居然叫我前辈!哈哈,洒家这一辈子值了!”

还是那个树叶装,但韦恩加尔不再是一个老头了,她卸去了伪装,成了一个青葱元气的少女。从身材上来看,她大概介于佳儿和泰坦妮娅之间,大概C的胸,健康有活力的长腿,长发束成了一抹金色的马尾,逆天的垂到下腰。清秀的脸蛋上稍微有些可爱的婴儿肥,白皙的皮肤没有一丝瑕疵,皮肤白嫩的就像是剥了壳的煮鸡蛋。

她身上最让男人流口水的地方,就是她那绝对安产型的臀了。安产型的臀只是臀部丰满那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要骨盆宽和细腰。这位妹子这两点都绝对的赞,按林登万的话说,这臀我能玩个一年。

她正为自己的表演而得意的,摇头晃脑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等待夸奖的小狗。

“你啊……演技浮夸,要不是姐姐我的伪装魔法厉害,你早穿帮了。这里可不是金环大会,这些族长更不是那些神神叨叨的德鲁伊。”

列克笑着摇了摇头,半嗔怪半宠溺的弹了下少女的小鼻子。

“是,是,是……列克星敦最厉害了。大黄蜂我心悦诚服。”

少女笑嘻嘻的跳到了一边,然后又凑近,挨着列克坐了下来。

“呐……这么多年之后,提督真的回来了吗?”

“是哦,我的守望并非没有结果。”

“那……今后会变得怎么样呢?”

“不知道哦……也许我们应该换个角度考虑问题,我们应该把他怎么样呢?”

“喂,明明提督把亮亮的戒指交给你了啊!作为枕边人,你应该了解他的想法吧?”

“正因为离得近,才无法一睹全貌啊。再说,人是会变的。三十年了,你、我、泰坦妮娅和其它姐妹们都变了。恐怕以前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吧。”

“这样啊……那列克姐姐你打算怎么办呢?”

“不知道哦……”

面对少女的疑问,列克觉得自己这个提督的枕边人做的好像有些不太够格。

PS:5000字的大章哦,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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