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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老人和十一

“阿公,这个世界有鬼吗?为什么有时候好像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人在跟我说话,可是我看不到,回答不了,那是鬼吗,阿公。”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坐在大门的青石上问道。

“小十一,回家吧。天要黑了,别问了。等下你阿爹又打你了”一个身穿布袍满头白发却精神抖擞的老者一脸溺爱的看着自己的孙子答道。

“哦,那我回去了。”小十一天色变黑又想到自己阿爹的鞭子,便赶忙起身。

看着自己的孙子的背影渐行渐远,阴冥脸上的溺爱一直没有消失。

“或许,十一能逃过了这个劫难,他的阴眼就快消失了,快了,就快了”仿佛在喃喃自语,又仿佛在询问着谁。

阴冥就这样坐在祠堂上的青石梯上仿佛是一尊石像一般。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微风天逐渐的黑了起来。

“十一你又跑去阿公那去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天已经黑了才回家,阴国的脸黑了起来。

“嗯。阿爹,阿公老是守在祠堂里没有人陪他说话,我想陪陪他。”十一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你就快要上学了,以后少去,啊公能照顾自己的。”阴国的听到十一的回答脸才好看了一点,却沉声要十一尽量少去。

村里的小孩都不愿意和十一一起玩耍,十一的孤僻,而且那些小孩说十一老是自己在喃喃自语。自己要教书,又没空带着他,前几年不懂事的时候只能让阴冥带着他,所以爷孙感情很深,十一逐渐懂事后便让他自己待在家中,可是没有玩伴,让一个生性好动的小孩待在家里怎么可能,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是十一还是去找他阿公,阴国知道阻止不了,只能尽量让他少去。

阴国是附近一所小学的学校老师,这所小学是附近几个村子的一起出资建造的,只有三个年级,到了四年级就要到爬山到镇上的小学的读书。阴国对自己的爹迷信思想不置与否,所以当年和阴冥大吵一架便离开了天星村,回来时却带着还是婴儿的十一。而十一的母亲却没有带回来,阴国也不解释,当初村里风言风语了很久,直到他当上了村里的老师才消停下来。

十一不敢反驳。只能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吃饭吧,菜快凉了。”阴国见十一不说话便沉声说道。他知道十一不会听他的话,可是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十一却还是依然去找阴冥。

菜式很简单,一小盘炒山鸡肉,一碟青菜,山鸡肉是村里的猎户送来的,天星村附近全是大山,野味不少,家里养的鸡鸭都是用来生蛋的,没有几个人舍得吃,不过大山里的野味不少,所以经常有人上山打猎,谁家打到东西都会拿一些到祠堂里给阴冥和给一些阴国两父子。

炎热的夏天,村里的人吃完饭后都会去村里的老水井旁边纳凉。吃完饭后阴国带着十一也到了老水井旁边,本来阴国是不想来的,可是村长说今天有事情要宣布,必须家家户户都要到,放着十一在家里也不放心,他怕他一出门十一又去找他那迷信的爹。

“阴老师好,阴老师来了啊,”村民见到阴国到了,个个都向阴国问好。

阴国对跟他打招呼的人也一一打着招呼,和在家里对着十一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样子。

“咳咳咳”老村长见阴国的到来咳嗽了一声,“安静,安静。阴老师也到了。我这有个事跟村里说一下,镇里的领导通知我,我们这里要弄个旅游开发区,很快就会有地质的工作人员到来,到时候你们可要招呼好,如果能开发成功,到时候每个人家里都能起小洋楼,”

还没说完下面的村民便纷纷议论了起来。

“村长,真的,假的?我们这里这么偏僻也会有人开发?”有村民立马问道。

“是真的咧,是外面有大老板投资我们这里,到时候大老板会派地质人员来我们这里,千万要好好的招呼着。到时候路一修,那些瓜娃子读书就不用翻山了,用部牛车一拉,娃子就到学校了,又快又安全。”村长答道。

“那村长,那些地质人员什么时候到哇,我家的娃子都说不想去学校了,远咧,山上又不安全,我真怕我家娃子被山上的人熊拖走。”

“快咧,就快咧,镇里的领导说了,村子里的人一同意,那些地质人员过个几天就要到了。”

阴国听到这里要开发旅游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想不明白,这个村子有什么可开发的,说到开发,附近有几个村的位置,景观都比这里要好。

村长看到阴国的表情,知道阴国见过世面,“难道有什么问题?”便问道“阴老师,你怎么看?”

阴国见到村长问他,也不好回答,“这修路建景区本来就是对村里有好处,或许是那些领导见天星村最靠里面,一条路修了进来,附近的村子也能修到,到时候对每个村都好。”

阴国这样想着便对村长说道;“这修路开景区就是造福我们村里。对村里对孩子都有好处,我没有问题。”

村长见到阴国这样说也不疑有它,便对村民说道;“好了,村里的都同意了吧?”

“同意,同意。”村民参差不齐都回答道。

“好咧,那我明天就到镇上去跟领导说了。解散了,该回家抱婆娘的抱婆娘。该纳凉的纳凉了”村长见到村民都同意了,便宣布解散了。村长想到以后的村里的孩子上学问题和村子里的经济问题都要解决了,便也开心的回去了、他也赶着回去喝两盅呢。

这一切对十一看到眼里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旅游开发区的他不懂,看到村里人好像都很开心的样子,他只知道这是个大好事。便想着明天该怎么和他阿公说。

阴国看到十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拍了拍十一的肩膀,“十一,回去了。你还要继续认字。”

十一听到自己阿爹的话,点了点头,跟着阴国走了出来。

村里的人基本都没走,看到阴国要回去了,有村民问道:“阴老师,回去了?要不我家喝两盅,我家的娃子还要谢谢你咧。”

阴国笑着拒绝了村民的热情。带着十一往自己家方向走去。可是心中的疑惑却不曾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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