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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千年往事

境中之境,如果算上天阳映月秘境,应该是三重境地,这妖族当初究竟想干嘛?晴空带着疑惑,向着仙境的中央走去,整个仙境当中,只有那里他能够感觉到强烈的生命气息。脚步他在清远幽香的花圃路上,竟然是那样的真实,彩蝶飞过晴空的鼻尖处,竟然有一丝清凉掠过。这里应该不是幻境,也许外围的一切的才是虚幻。

“人族少年,止步!”优美轻柔的声音有些急促的呵斥道。晴空停下前行的脚步,放眼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什么人出现。“前辈,晚辈无意冒犯贵宝地,只是出于无奈进入这里,还望您能见谅。”晴空停下脚步,躬身朝着仙境作揖。晴空如此谦虚并非被美景和柔美声音所迷惑,而是因为在这里他确实没有感觉到一丝杀气。

“这仙境之外有三层空间防御,以你现在的修为是如何突破进来的。”

晴空原地站立,用尽可能坦诚的态度道:“前辈,请恕晚辈不能相告,这关乎另一位前辈的安全。我只能告诉您,现在外面巨魔灵肆虐,晚辈前来,只是想寻找一个解决之法。如果耽搁,恐怕四百多人的性命,就难保了,请前辈不吝赐教。”

‘唉’虚空之中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千年了,他的怨气没有消除,反而更加的暴虐了,如此恐怕连最后一丝的清明也保不住了。”虚空之中忽然出现无数光点,这些光点慢慢聚集在一起,尽然幻化出一个婀娜的人形,人形被金色的光晕笼罩,让晴空无法看清楚她的面庞。“人族少年,你可知那巨魔灵是谁?”美妙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浓浓的忧伤。

“应该是水清羽!”晴空脱口而出。光晕中的女子微微颔首,对于晴空猜出巨魔灵的身份一点儿也不感到好奇。光影的淡定,恰好抵了晴空心中的最后一丝疑惑,心中不免大骇,果然是水清羽。千年保持灵魂不灭,可想而知当初他的执念有多强。一念成神,一念成魔。人族这种生灵,从来都不可揣摩。魔心善,可救人;神心恶,亦可杀人。光晕中拥有着婀娜高挑身形的女子朝晴空走来,长发及腰沐浴在神光之中,仙境微风吹其发丝,竟是那样令人心驰神往,赞叹不已。

女子距离晴空近在咫尺,可晴空依旧无法看清楚她的容貌。一阵香风袭来,让这个情窦还未开的少年一阵迷醉,心潮澎湃,可偏偏他却兴不起点滴的亵渎之心,这是一种怎样的力量?晴空自己也解释不了。“少年,你们人族可有关于天阳映月的传说?”女子柔美的声音在晴空耳边响起,令晴空精神意识之海一阵狂震。隐约中晴空看到女子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种惊艳绝世的美感。

晴空脑中一片混乱,他实在无法解释自己现在的状态。强行将这种特殊的感觉压制住。精神意识之海中的那些古老镌刻的文字,忽然间像是有了生命力一样,一阵清凉瞬间传遍晴空百骸中的每一个毛孔当中。原本迷惑不解眸子,又回归到了深邃。这一切光晕中的女子都看在眼里,包括晴空身上刚才骤然间闪现的那些神霞。

“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修炼者,自然元力还不厚重,倒是已经发挥力量了,不错。毕竟你只有十二岁不到。即便经过高人的筑基,终还是起点太迟了一些。”女子淡淡的一句话,晴空后背却出了一身的冷汗。强如巨魔灵那样的级别的修炼者,都没有看破晴空的身份,眼前这个女子却一眼看穿了晴空的身世修为,这何止是可怕?若女子有杀心,晴空连动一动的机会都没有。

“前辈,您不是想听关于天阳映月的在人族的传说吗?我讲给你听。”被人这样看清楚,晴空觉得现在自己就像没穿衣服一样不自在,能够找到话题,还是避开这神秘女子如炬的目光为好。女子停止了对晴空身体的观察,轻柔地点了一下头,示意晴空可以讲下去。

天阳映月的传说众所周知,晴空原原本本将当日在琴城听来的传说讲给女子。时间不是很长,可神秘女子听着却浑身颤抖。晴空明显能够感觉到她气息中的愤怒,特别是说道水清羽骗取妖族信任,联合伏龙帝国元勋们绞杀妖族百名成员时,她险些爆发。笼罩在女子浩瀚如宇宙般的恐怖气息之下,晴空差一点儿就崩溃,好在女子发现的早,及时收回了气息。

“轩辕伏龙还真是够无耻的,难怪清羽会发狂。千百年来,每隔十年的八月十五,天阳映月秘境便开启一次。想来清羽早就知道这些污蔑了,所以他的灵魂才会在近百年的时间加剧魔化。当初轩辕伏龙已经不仁,没想到清羽死后,他也不忘泼脏水玷污于他,真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晴空不敢想象若是这些话被伏龙帝国的皇室听到,会是怎样一个境况?现在被亿万臣民视为神明的伏龙帝国缔造者,尽然被骂做无耻伪君子。

“少年,请放心,外面的四百人丢不了性命,他们最终会被带到这里,我有办法让清羽苏醒过来。你可愿意听听我这版本的故事?”神秘女子显得很平静与刚才判若两人。晴空松了口气,那些人的性命无碍,他自然就放心了。

千百年前,妖族圣女常曦奉妖皇之命带领妖族百余名成员进入人族战场,帮助当时初建的伏龙帝国西北边陲守军,肃清残留在那里的魔族和魔兽。战争一拉开,整整持续了十年之久。十年的时间,足以让魔族与魔兽毁灭,也足以让一些美好的东西产生,比如说爱情。

当时人妖两族乃是亲密的联盟关系,人族是不禁止和其它友善的上古族群通婚的,尤其是妖族,便是如今,一些人族的身上仍然留有点滴妖族血脉,这不足为奇。妖族生性善良,爱好和平,他们本就是一些天地间最美好的生灵,经过千百年的修炼,凝成人形的族群。加之他们天生容貌俊美,人族的强者选择伴侣,首推妖族。神秘女子的回忆也是从姻缘开始。

当时,守护在现在天阳郡驻地的,其实不光是朱雀军团的副统帅龙霸天,玄武军团的副统帅水清羽及麒麟军团的轩辕承乾,还有一位,乃是麒麟军团的统帅轩辕伏虎,后土皇境天阶的强者。这位轩辕伏虎乃是人皇轩辕伏龙的胞弟,不但军事天赋出众,修为也极为强大。绵延千里的西北防线之中除了常曦之外,能与之比肩的也只有天才水清羽一人。

轩辕伏虎是常曦忠实的追随者,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常曦对这轩辕伏虎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反倒是芳心暗许了水清羽,奈何水清羽是个榆木疙瘩,一心只想着对抗魔族和修炼,完全忽略了常曦的爱意。这让心高气傲的轩辕伏虎,暗自生恨。

战时,一切都平静。魔族残余驱逐殆尽,天阳郡渐渐有了生机。常曦等妖族更是被伏龙帝国奉为座上宾,并被许诺可永远留在天阳郡的天女山生活。人皇盛情,常曦自然没有拒绝,可谁曾想到,这人皇的盛情竟然是为了自己的弟弟更好的接近常曦。只可惜,原本榆木疙瘩的水清羽,战后竟然在常曦的强烈追求下开窍了,两人早已私定终生。

煞费心机的轩辕伏虎,一心策划,却给水清羽做了嫁衣,后果可想而知。轩辕伏虎约斗水清羽于天女山之下,他要常曦明白他才是正真配上她的男子。只可惜,造化弄人,这一战轩辕伏虎非但没有击败水清羽,还让水清羽轻易制服。原来水清羽这个狂人,早已争得神印,只差一步便可成为神君,处于后土皇境天阶的轩辕伏虎自然落败。

原本事情到此,应该美满结束,水清羽常曦成就神仙眷属。岂料,轩辕伏虎因爱生恨,走火入魔,祸乱神都。最终被人皇轩辕伏龙狠心绞杀。这也是祸根埋下的前兆,表面仁慈受万民爱戴的人皇,私底下逼走水清羽之兄玄武军团统帅水清冽到极北苦寒之地,而后又以妖族祸乱人心,下令禁止人妖两族通婚。最终,将事态演变为那场传说中的战争。

人皇派原来的和常曦并肩作战的强者同常曦激战,奈何悉数落败,最终只能自己出手。命运再次玩弄了轩辕家族,常曦以八转天妖(人族神君地阶)完胜轩辕伏龙,并警告人皇不要侵扰妖族和自己的幸福。人皇蒙羞,便使阴谋。以轩辕祖阵困住水清羽,邀请神秘人假扮水清羽骗过妖族。待常曦外出,天女山无强者镇守,神秘人及轩辕伏龙所属残忍地杀光了所有妖族成员。

常曦归来,看到族人惨死,她的理智已经完全变成了复仇的怒火,心中只剩下四个字:毁灭神都。

此时轩辕伏龙放出水清羽,两人见面,已然物是人非。两人原本以为人皇悔改,岂料轩辕伏龙再次搬出祖阵,将一位八转天妖和准神君无情绞杀,只留下那段催人泪下的《天阳映月》遗曲警示后人。两人肉身被毁,魂魄被封印在天女山之下。这对悲情伉俪用最后的魂魄力量和妖族枉死的族人魂魄,筑成了这天阳映月秘境,来安息亡魂,明鉴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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