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她就是你妹妹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小子竟然还有个妹妹啊!”金继泽哈哈笑着,那是因为他真的很高兴,因为季夏颐只是他的妹妹,并不是女朋友。
“我爸他不是最近再婚了嘛,她是我爸妻子的女儿,所以……也就是我妹妹。”要解释这些还是会让季寒尹感觉非常难为情的,可除了实话实说自己又能如何圆说呢?
“是这样啊,有个妹妹也挺好的,要好好疼你妹妹啊。”金继泽看着季夏颐笑着说,季夏颐并不敢抬头看他,因为她怕自己的眼睛又会被他充满魔力的笑容所吸引,那样的话季寒尹肯定能看得出来自己对金继泽的用心,肯定会嘲笑自己的。
“这件事我可是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可一定要给我保密啊,谁都不能说,我并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只想清净地过完这一年。”季寒尹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他一直追崇低调的生活。
“我知道,都能理解的,那你们快回家吧,天已经不早了,路上小心,明天见。”金继泽终于安心了,因为有季寒尹一路陪伴着她季夏颐。
“嗯,那我们先走了,明天见。”季寒尹笑笑示意让季夏颐上车。
季夏颐看看金继泽赶紧坐上了季寒尹的车后座,自行车很快便消失在金继泽的视线中,可他仍站在原地舍不得离开,他也不明白自己是在看什么,或者说他是在等什么吧。
季夏颐有好多话想要问他季寒尹,因为看得出来他与金继泽的关系还不错,如果自己跟他打听有关金继泽的故事,那么他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些什么的。可是突然那样奇怪地问他有关一个陌生男生的信息真的好吗?季夏颐怕他会因为自己的啰嗦而厌烦自己,毕竟自己现在跟他季寒尹的关系还不是多么熟悉。
季寒尹也没有问她季夏颐放学这么长时间后到底去了哪里,或许不用问自己也能猜到,因为从别人的口中不难听出一些流言蜚语来,说她季夏颐同时被李璨和车阳辉看上了,两个人甚至还为了她打了一架,闹得整个晟德高中人尽皆知。可他并不想知道这些,也不想知道她会跟谁在一起,因为他感觉那两个家伙都不配,所以他也不会在意。
“回来了,怎么样夏颐,对新学校还满意吗?跟同学们相处地怎么样?”陈秀珍拉着季夏颐的手开始嘘寒问暖,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格外腼腆,怕她这样内向的性格会交不到朋友。
“还好吧,我先上楼去换身衣服,你先去忙吧。”季夏颐并没有告知陈秀珍太多有关自己今天在学校所发生的事情,她不想让陈秀珍为自己担心,也不想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季夏颐反锁上了卧室门,她麻利地脱下了那条曾带给她无限风光的公主裙,她并不需要那些,如果早知道会是那样的效果,那么无论如何她是都不会穿着去学校的。她想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穿上这条裙子了,她要把这个晦气的东西藏在衣橱的最里层,再也不想看到它。
季夏颐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下了楼,她还是喜欢这样清爽阳光的自己。季寒尹看看她无奈的笑笑,他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可笑,或许只是因为她是季夏颐,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跟一个陌生的女生走得那么近过,所以看到她才会有一种亲切感。就像他自己承认的那样,季夏颐是自己的妹妹,即使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那种亲情将会牵绊他们一辈子。
饭后季夏颐便早早地回卧室睡觉去了,因为自己早上有赖床的习惯,所以必须要早些睡觉,她怕万一自己起床晚了季寒尹不会等她,但好像也不会,今天的他就不知道是等了自己多久呢。
季夏颐打开日记本开始记录自己逝去的今天,只是笔拿在手里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今天真的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自己记录下来,可季夏颐仍旧是一个字也写不出,因为她的脑海中只有那一个人的笑脸,那就是金继泽。
金继泽——季夏颐在日记本中一笔一划写出了这三个字,她看着自己写出的金继泽的名字,就好像看到了金继泽的脸一般,季夏颐提笔继续写自己的日记,很快便写满了整整一张纸,只是这张纸中却只有他金继泽这三个字,季夏颐仿佛忘了其他的字该怎么写,现在的她就只会写这三个字。
季夏颐看着那些金继泽,心情平静却又略感羞涩,她不知道这样盲目的喜欢会不会伤害了自己,她不知道金继泽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再次见到他。只是她非常想,非常想每天都能看到他的笑脸,哪怕只是远远的一眼。
季夏颐合上日记本安静地躺在床上,她必须马上闭眼睡觉,因为只有在梦中才会有跟他金继泽再次相遇的机会,也只有在梦中自己才敢大胆地向他金继泽表达自己的爱意,也只有在梦中,或许他金继泽会接受自己,这一切的奇迹都只有在梦中才能够发生。
闹钟响起,季夏颐揉揉湿润的双眼坐了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成功地被闹钟叫起呢。季夏颐舒坦地伸了个懒腰,今天她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努力生活,要把昨天发生的一切不愉快都忘了,只要记得他金继泽就够了。
季寒尹早已吃好了早餐,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学校的班车也停在了家门口,季正霖拿好公文包也着急地出门了,只有她陈秀珍一个人还在厨房忙着。季夏颐大步走向饭厅,拿起桌上的面包,夹起一根火腿大口吃着,她可不想让季寒尹等太久,她怕他会烦。
再次坐上季寒尹的车后座,季夏颐的心里少了些许忐忑,因为即使他季寒尹现在仍然还是不跟自己说话,但季夏颐感觉得到,这个哥哥并不讨厌自己,也不讨厌自己的妈妈,他对她们母女俩的突然到来并无任何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