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鸟仍笑吟吟，望着王渐。
她那神情中有几分温存：“你想不想被吃？”
王渐这一回答得很快：“不想。”
小凤鸟仍笑得迷人：“那你只有一个办法，娶个女人。”
王渐仍不明白：“我娶谁？”
小凤鸟笑得粲然：“傻瓜，这里只有两个女人，你要么娶我，要么娶她！”
王渐看着她，又看看钱叶。
钱叶那笑中盼他许诺，小凤鸟那笑是风情的勾引。
王渐突然闭上了眼睛。
小凤鸟笑：“这有什么难的？你只要一点头，摇头不算点头算。”
王渐睁开了眼睛：“我想回山洞里那牢房去。”
小凤鸟和钱叶的笑僵在脸上。这僵在脸上的笑只是狞笑。
小凤鸟狠狠地看着他：“那你只好死了。”
她慢慢走向王渐，举起了手。
“等等！”钱叶满面羞涩。
“凤大姐，我……”小凤鸟突然娇笑起来：“好，就把他交给你。三日之内，你给我一个佳期，不然，我亲手宰了他！”
钱叶忙点点头，象一只觅食的小兽，把它寻找到的食物衔走，独个静静地享受，钱叶带着王渐来到了一间屋子。这是间女孩子的卧室，王渐成了她爪中的食物。
钱叶把王渐放在椅上，叹了口气：“这是我的屋子，我在这里呆了多半年了……”她象很感慨，坐下，把鞋脱下，露出纤纤玉足来。
她的脚很瘦，却很有味儿。
王渐看着她的脚。
钱叶突然狠狠一拳，打在他脸上：“看来你还真有闲情逸致，顾得上看女人的脚呢。”
王渐的脸肿了，让他不能再看那脚。他想，看看这脚，脸肿也不算什么。
钱叶突然赤脚踏地，去窗边凝神细听。她一个女孩儿家，要缠他，怕窗外有人偷听。
她果然说：“你娶不娶我？”
王渐突然扑哧一笑，又神色肃然地看天棚，天棚是石壁，看样子没什么机关。
她问：“你笑什么？”
王渐道：“自从朱熹、二程先生创了程朱理学，女儿走路喘气都不大容易了，虽改了一个半个朝代，但从来没听说有女人问男人你娶不娶我的……”
钱叶也突然哈哈大笑。
钱叶同王渐话不投机。
她让王渐穴道被制，坐在他面前又吃又喝，让他又饥又渴。他又象尝到“咬刑”。
这次钱叶是想咬他的心，把他的心咯吱吱嚼下去，咽了，他不服输。
钱叶醉了，她直打酒嗝儿：“你这个负心王八蛋，这是那山洞钥匙，你去呀，去把她放了，你们远走高飞呀，两三天就可以到金陵，对不对？你可别忘了，进山洞，右手扶洞，一直向右拐，出来呢，左手扶着洞，一直向左拐……”
她趴在桌上睡了。
王渐轻轻地站了起来。
一天一夜了，他都在试着解他的穴道。第三次钱叶点他穴时，他就已经试着将穴位挪开，但不成功，只能让钱叶那一点轻些。
他抓起了桌上的钥匙。
他站在钱叶面前。
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背弃她的父亲和兄弟，为了钱财？或是和小凤鸟一样，不甘寂寞？他觉得钱叶这么小就干这些，实在可惜。他应该趁这大好时机把她除掉，以免让她再去害人……他扬起了手掌，但他无法下手。无论如何，他无法杀死钱叶。他慢慢走出屋来，去找那山洞囚室。他要救关娇娇，要和关娇娇赶快回金陵。
突然间，他很惦念他的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