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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小丹的爸没有说话,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们会打你吗?”小丹的声音又细又轻,好像是在呻吟。小丹的爸费劲儿地咧了一下嘴,把小丹抱到床上说:“好孩子,别想那么多。爸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完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拿起那张纸看了起来。于思一直站在门口,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干啥。他看着小丹那可怜的样子,就走到她的跟前说:“小丹,咱俩玩吧。”小丹用手绢儿擦干了眼泪,看了于思一会儿才说:“有啥好玩儿的?这么活着真还不如死了呢!”于思想起小丹的妈和妈说过的那些话,心里别扭起来。他看着小丹苍白的脸,很想凑过去亲她一下,可还是忍住了。他想把小丹哄乐了,可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说啥好。就把兜里的东西全都掏出来,放在小丹跟前说:“你想玩儿啥,就玩儿啥吧!”

这堆东西里有几张三角,有用李家伦给他的烟盒叠的,有从别人那赢来的有几个花琉琉,是用卖牙膏皮的钱买的。有一截麻绳,是留着做抽冰嘎儿的鞭子的有一卷细铜丝,是做电动机剩下的。还有一小块吸铁石,是从学校工厂的废料堆里捡来的。小丹的嘴角渐渐地露出了笑容。

于思在裤兜里又掏出了一块水果糖,是头天妈给他的。他把糖块递到小丹的手里说:“你吃了吧。”小丹接过糖,举到眼前看了看。糖包在印花的玻璃纸里一摸就发出轻微的响声。她剥开糖纸,把糖块儿塞到于思手里说:“糖你吃吧,这张糖纸我要了。”她把糖纸展开,撕开几个口子,拧了几下,举到于思眼前来回地晃着说:“你看这像不像一个跳舞的小孩儿?”于思接过去仔细一看,果然像一个穿着裙子跳新疆舞的小姑娘。他笑了起来说道:“这就是你。”

小丹接过糖纸做的小人,小心地夹进一本小人书里,放在枕头边上。于思想起自己手里的糖块儿,就对小丹说:“咱俩一人一半儿吧。”说着用牙咬下半块糖含进嘴里,把另外半块糖塞进小丹的嘴里。他的手指碰到小丹嘴唇的时候,有一种很柔软的感觉,心里很舒服,有一点儿痒痒。他笑着对小丹说:“长大了,咱们结婚吧!”小丹也扑哧一声笑了,笑得很甜,脸上还略微有点儿红。过了一会儿她的笑容消失了,小声小气地说:“等不到长大,我就死了。”

“你别死,千万别死!”于思晃着她的肩膀说。“我有病,白血病。是北京的医生说的,这种病全世界的医生都治不了。”“那咱们现在就结婚吧。”于思看着小丹的眼睛说。“现在咋结婚呀?”小丹又笑了,“没有证婚人,也没有司仪。”“没关系,只要你说我同意,就算咱俩结婚了。”小丹捂着嘴笑个不停,于思刚想再说啥,小丹的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出了一口长气说了一句:“可算写完了。”然后,把手里的笔扔到桌子上的五线谱纸上走到于思和小丹跟前。他摸着小丹的脸说:“好孩子,别累着,还是躺下歇着吧。小丹顺从地躺到了床上,她拉着她爸的手说:“这么快你就写好了?”小丹爸摸了摸自己的秃顶说:“这又不是啥艺术,费得了啥劲?我用脚丫子也能写出来!”说完他笑了笑,笑得很难看。

“小思,快回家吃饭。”妈在院子里招呼。于思收拾起床上的东西,揣进兜里冲小丹说:“我走了,下午再来和你玩儿。”就匆匆忙忙地走出门去。他迈出门槛的时候,听见小丹的爸嘟囔着:“这年头,还有啥艺术?!”

小金家里总是没人,于思去了几次都碰上了锁。他妈现在当了主义兵儿的外联部长,满天飞着联络全省的各个组织。还去了北京和上海,和全国各地的群众组织都挂上了钩。他爸也在主义兵儿的小灰楼里,出出进进忙忙活活。小桑和主义兵儿宣传队的人混得烂熟,跟着他们学唱歌跳舞,回到学校再教别人。“胖头鱼”领着一伙学生成立了宣传队,属于解放小学的“卫东彪”战斗队,也支持主义兵儿的观点。小金戴着公社的袖箍儿,整天跟着“大嘴岔子”赵卫东的身边跑前跑后。偶尔在街上遇上,他就像大人那样,一本正经地点个头,连话都顾不上说。

李家伦还是整天看书,他每天早起到合作社买二两动物饼干,合作社的人都认识他了,管他叫“老二两”。每天晚上吃完饭,他就低着头走出胡同,到解放广场散步。对于周围发生的事情,好像一点儿都不感兴趣。楚冰还经常来给他摸肝,摸完了就给李家伦做点儿好吃的。于思趴在李家伦的后窗户上看过好几次,经常是俩人各自坐着,嘻嘻哈哈地说说笑笑。有一次,于思看见他们俩搂在一起亲嘴,忍不住乐了起来。他们吃了一惊,赶紧各自坐回原来的地方,绷起脸正经得好像是在演话剧。于思乐得更厉害了,李家伦气不过,朝于思挥了挥手,连声说道:“去去去,玩儿你的去,别在这讨厌!”于思做了一个鬼脸赶紧跑了。回家说给妈听,妈骂了他一顿:“你讨厌不讨厌呀?你李叔那么大岁数了,才处个对象,你少去捣乱!”于思从此就不敢上李家伦那去了。

小秋整天背着筐串街走巷地拾马粪,说是卖了钱买砖头,给他婶家盖房子。他家的小土屋前头,已经方方正正地堆了一大堆马粪。小坏儿忙着到各个食堂的垃圾堆里捡烂菜帮子,背回家里剁鸡食。他家的鸡越养越多,鸡窝翻盖了一遍,比原来大了一倍。小丹又到上海看病去了,这回是她爸和她妈都去了,她家的门上老是挂着锁。于思一个人在家闷得受不了,就在街上到处乱逛。

那天,他走过老米的自行车修理铺,铁蛋儿正好从里面走出来。于思招呼了他一声,铁蛋儿挤着眼睛直摆手。

“上哪去?”老米抬起头气哼哼地问道。他正在一个盛着柴油的盆子里洗一堆零件,两只手沾满了油污。柴油的味儿呛得于思直抽鼻子。

“我到车站捡烂铁去。”铁蛋儿看着他爸的脸色嗫嚅着说,他的手背在身后好像拿着啥东西。

“你他妈的整天跟我撒谎撂屁儿。上次就说捡烂铁去,捡了一整天,就捡回来两骨碌细铁丝。”老米没好气地说,“去吧去吧去吧,爱上哪就上哪,我一看见你就来气!”

铁蛋儿歪着头,听他爸骂完,冲着于思一摆手,蹦下了马路牙子。跑出老远铁蛋儿才把手从身后拿出来。他把半尺长的一个大洋钉子举到于思跟前,钉子上生满了铁锈。

“这钉子咋这么大?”于思惊奇地问。“这是钉棺材板子用的。”铁蛋儿抿着嘴说。“你想给谁钉棺材板呀?”“我不是钉棺材,是用它做一把刀。”“这咋能做刀呢?”

“唉,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铁蛋儿笑了说,“只要放在铁道上让火车一压压扁了再用锤子砸,磨快了削啥都好使。早先我有一把这样的刀,后来让我给弄丢了,我还得再做一把。”

“我也想要一把。”于思说完,又摇了摇头说:“可我没有大洋钉!”“没事,这一路走着,路过废料堆的时候找一个。”于思不再说话,跟着铁蛋儿走。刚走过街口,就看见石泛函和几个孩子迎面走来,他们拎着糨糊桶,拿着一大卷红红绿绿的传单,还有两把扫帚。于思认出那几个孩子,都是北方大学另外几个宿舍区的。大眼睛的叫李钢,胖乎乎的小名叫球球,又细又高的叫建设。他们都住在另一条街上,在昌盛路小学上学。

“干啥去?”于思和铁蛋儿问道。“贴传单。”石泛函满脸严肃地说。“哪来的传单?”

“从思想兵儿总部领的。”石泛函边说边走,眼睛看着前面,对于思说,“跟我们走。”

于思还没有答话,胖子球球就问道:“你是啥观点?”“思想兵儿的观点。”于思答道。“我也是思想兵儿的观点。”铁蛋儿跟着说。“那就跟着一起去吧!”石泛函挥了一下手说。于思和铁蛋儿忘了到铁道上去压洋钉子的事,跟着石泛函他们走了。

没过多大一会儿工夫,半条街的墙上都贴满了传单。所有的传单都离地五尺高,他们想贴得高一点儿,可把扫帚伸直了也够不了多高。

眼看得一大卷传单贴得只剩几张了,石泛函想了想说:“光这么贴不行,咱们得把传单贴到主义兵儿的指挥部小灰楼去。”

“那能行吗?”胖子球球问道,“那肯定有人看着,不能让咱们进去。”“胆小了?”建设说。“没有。”球球挺了挺胸脯说,“我要是胆小我不是人。”铁蛋儿笑了说:“你不是人,你是啥呀?”

球球也笑了说:“我是你哥。”铁蛋儿骂了一句:“短揍!”

“有胆量的跟我走,胆小的就回去。”石泛函挺着胸脯叉着腰,像一个首长似的说。

几个人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胆小,一起跟着石泛函朝小灰楼走去。拐上去小灰楼的路口,他们突然发现球球不见了,只记得他刚才蹲在地下系鞋带,啥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这个孬种,脚底下抹油,溜了。”铁蛋儿笑着说。“少了这个臭鸡蛋,一样做槽子糕。”建设骂了一句。“这有啥可怕的,大鸣大放大字报,是毛主席给咱的权利,瞧他们能把咱们咋的!”石泛函说得很硬气。说着骂着一路走过去,隔着老远就看见玫瑰花的枝条,一蓬蓬地搭在小灰楼的围墙上,于思的脑袋立刻嗡嗡地响了起来。粉红的小袄儿,乌黑发亮的绸旗袍,锈绿斑斑的青铜器,暗红色的木架子,绷满弦的筝和油印的诗刊,都在流水一样的琴声中,随着窗缝里飘出来的香气,暖烘烘地在四周飞舞。他站住脚,眨了眨眼睛,用手挥了挥眼前的幻觉,才看清街道上的行人。

小灰楼门口出出进进的人不少,但没有人把门。楼上有人在弹琴,一个女人高亢宏亮的声音在唱毛主席诗词《沁园春·雪》。于思打了一个冷战,一股颤栗从腰上开始,一直传到后脑勺。

石泛函领着他们,先在小灰楼的后围墙上贴了一张传单,又在大门前贴了一张。趁着院子里没人,他们跑进去在楼门口贴了一张。大家都觉得很刺激,激动得又说又笑。李钢建议上楼再贴几张,铁蛋儿说,得好就收吧。

几个人正凑在一起戗戗,突然小金的脑袋从二楼的窗口探了出来,他东张西望,一眼看见他们,就大声地喊了起来:“赵叔叔,思想兵儿派他们来贴传单了!”

他的话音刚落,二楼的窗口伸出了好几个头。于思看见其中有“大嘴岔子”赵卫东还有几个北方大学的孩子,是住在李钢他们那个宿舍区的。

“快!快!下去把他们撵走!”“大嘴岔子”大声说。楼梯被一阵脚步声震得山响,男男女女一群学生冲出来。石泛函顾不上说话拎起糨糊桶就往院子外面跑,于思、李钢和铁蛋儿也跟着跑了起来,慌慌忙忙地把传单撒了一地。他们刚跑出院子,就碰见“黄毛”领着一群思想兵的学生走了过来。

石泛函跑上去呼哧带喘地说:“叔叔,主义兵儿的人追我们。”“黄毛”摸了一下石泛函的头说:“别怕,有我们呢!”几个人顿时吃了定心丸儿,他们不再慌张,站住脚冲着楼上一起唱:“主义兵分子一小撮,分裂主义者!……”“你们这群小流氓,小混蛋!”“大嘴岔子”在楼上大声地叫骂。小金他们在楼上也喊了起来:“你们才是分裂主义者呢!你们是保皇派!你们是一群狗崽子!”跑到楼门口的那群学生也骂了起来:“你们这群小地赖,纯粹是一帮小流氓!“大嘴岔子”不再吱声,他和身边的几个孩子嘀咕了几句。过了一会儿,小金趴在窗台上,指着于思大声喊:“于思,你狂什么狂!你爸是右派!”一个眯缝眼的男孩儿说:“李钢,你妈参加过三青团,你爸是白专典型,你是个狗崽子!”

另一个男孩也大声地喊叫:“建设,你爸是走资派,你还来捣乱,纯粹是老子反动儿混蛋!”

小金指手画脚地喊:“石泛函,你爸也不是啥好饼,死保反动学术权威徐盛是铁杆保皇派!”

“大嘴岔子”高兴得哈哈大笑:“一群资产阶级的孝子贤孙,还想翻天!”小金他们一起喊:“只许‘左’派造反,不许右派翻天!”“黄毛”对他们说:“别怕,有我们呢。你们就说你们是一群形‘左’实右的假革命。”

他们就一齐喊:“你们是一群形‘左’实右的假革命!”在楼上的小金他们也一齐喊:“你们才是假革命呢,你们是反革命!”“你们是!你们是!”于思他们喊。“你们是!你们是!”小金他们也喊。

“欧阳金这个王八犊子,数他最坏!”铁蛋儿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弹弓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拉开了朝楼上射出去。只听啪的一声,小金身旁的一块玻璃碎了。小金吓得哎哟了一声,赶紧把头缩到窗台底下。马路边上的人都笑了起来。

“眯缝眼”举起一个酒瓶子,朝这边扔了过来。瓶子落在马路中间,摔得粉碎,玻璃碴子四下里溅了开去。

双方又骂了一会儿,都觉得没了兴致。“黄毛”说:“走吧!别答理他们。”石泛函也挥了挥手,带着他们朝街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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