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灰灰望着我直笑,然后把视线移到电视机上,看着女主持人讲着自以为好笑的笑话,根本不加掩饰,失落的说:“那太可惜了。”
我啃着苹果,漫不经心的问他:
“对了,昊灰灰啊,你的工作是啥啊,怎么就来A市了啊?”嘴里的苹果塞的太多,两边都鼓出来,说话还口齿不清。
他听到我的话,回过头来看我,嘴角微微上翘了起来,竟有几分魅惑的意味。
“我是画家。”
我默然:“画成人漫?”
昊灰灰抽搐一下嘴角:“一切为了艺术。”
我沉重的点点头:“我懂!”
从病房里出来以后,我心情却异常的沉重。陆予打了个电话,我看着来电显示,手机铃声很欢快的响,“我就是那个宇宙无敌肥妞小苏三,妈妈说我很乖只是有点黄有点暴力,我最爱喝纯牛奶
,我还爱吃大香蕉,我的独门绝技是乌龙派米掌,我的独家武功是乌龙抓鸡,恩哼恩哼蹦擦擦……”
我最终还是接了。
陆予的声音不冷不淡的从手机那头传来:“你在哪?”
我看了看四周,我站在一个十字路口。
人群拥拥攘攘的经过,有学生三四群的打闹,有母亲带着自己调皮的孩子回家,有卖衬衫的小贩站在车上用大喇叭在喊:“十元一件,十元一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啦!”
我只是觉得这里很熟悉,却想不起这里是哪里了,毕竟四年时间,足够将A市彻头彻尾的改造变个样。有点沮丧的说:“陆予,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但是这里有一个建设银行。”
他说:“我马上过来。”
我记得,以前这里还没这么多高楼大厦,也没这么多高架桥,更加没有在街上可以碰到很多的外国人。
等陆予来的时间,那站在车上的小贩还在拿着大喇叭在喊:“十元一件,十元一件,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在这里分享一个我朋友的亲身经历:我那朋友骑摩托车喜欢反穿衣服,就是把衬衫扣子在后面扣上,可以挡风。一天他酒后驾驶,翻了,一头栽在路旁。员警赶到后,以为车祸太严重,连脑袋都撞到后面去了,但是一看他还有呼吸,就说:‘要不,我们帮他把头转过来吧。’另外一个人说:‘好,一二三使劲,转回来了。’结果,发现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我听着哈哈大笑,捧着肚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一边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哥们,这营销手段牛啊!”
结果那小贩一扭头,把帽子一摘,露出长长的头发,看见我乐了:“是你啊。”
我一看,竟然是魏维。
“你怎么在这里卖衣服啊?这么空?”
魏维嘿嘿一笑,说:“闲的无聊,体验生活嘛。”他幽幽的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口大白牙:“哎呦,头发现在挺好看的,干嘛苦着脸?”
我说:“因为爱情,它轻易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