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只是来看看以前的昊灰灰,不是来看你的。”
我自顾自的说:“昊灰灰啊,咱俩这么多年交情,曾经都穿过一条裤衩,一起进过男厕所,虽然中途确实失散好多年,但是那时候的感情怎么说,很纯粹很美好,可惜都回不去了。你说说,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有啥不好呢!非得这样想不开?”
他看着我:“高中那年的转学,原因是父亲的公司破产,我妈一下子病倒,连家庭都岌岌可危。”
“破产到我连学都读不起。”
我吓了一跳,我确实没有想到昊灰灰是这个原因而转学,不,是退学。
他平静的说:“你走吧。”
我待了一会儿,在转过身的一霎那,他突然又说了一句:“其实,这么多句话,有一句话是真的。”
我转过头看看他,沉默片刻,歪解他的意思:“大概就是你叫昊灰灰吧。”
出了门口,陆予在外面等我,他把视线淡淡的移到我的脸上,一米八多的身高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他背光而站,黑色的西装外被勾勒白色衬衫加上金丝眼镜,增添了几股禁欲气息。
我屁颠屁颠跑过去,冲着他咧开八颗牙齿:“走吧……”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我奇怪的走姿,摸摸我头顶被风吹乱的发丝,声音清冽:“晚上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随便吧。”顿了顿,我又说:“给小白眼的饲料好像没有了。”
上车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有一人提高了音量的狡辩:“哎哎,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看过去,乐了,那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下巴处长着长长的胡子,眼睛微眯,与几个便衣警察争辩的面红耳赤。竟然就是小时候,被算过命的辣条大仙。
“我可是合法公民!”他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