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旭玲的眼睛很大,像扇子一般浓密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就像一只猫儿肉呼呼的爪子在你心上挠啊挠啊,她本就有一张瓜子脸,小巧的嘴巴,以及远山眉,在她眼角微微向上挑的方向下点了颗不大不小的泪痣,更添了几分狐媚子的风味。她一嗷嗷叫,眼神凄惨,举止猥琐,完全没有丝毫女性魅力。
陆予风雨不动安如山,看着我,眼神中透着森冷。我一哆嗦,还没等说什么呢,陆予突然开了口:“他在后面。”他微微侧过身子,狐狸正一脸戏讽的看着卢旭玲抱着陆予大腿,眼泪汪汪,但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她跳了起来,退后一大步,大叫:“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子吗?你来找我干嘛啊,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又当爹又当妈的,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她!”
狐狸眯了眯眼,似是在回想:“你早上说你怀孕了,然后我说我早就结扎了,你就说你在开玩笑,我说我也是。”他笑了:“我哪里又有错?”卢旭玲心塞:“你早就知道我怀孕了?”
狐狸正经的点点头,眉一挑:“你最近睡的时间长,吃完了就睡,睡醒了就吃,我就知道你怀了。”卢旭玲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傻透了的表情:“那孩子……”狐狸笑了,伸出手,揽过她的腰,“生。”顿了顿,他又若有所思道:“虽然我确实很讨厌孩子。”
夕阳西下,水波光影交错,映照着他们拥抱的身影——卢旭玲是生扑上去的。
陆予摸了摸我的头发,后脑勺新长出来的毛刺,弄的我脖颈怪痒痒的。修长洁白的手指穿过我黑色的发丝,交缠,鲜明,他说:“头发有点长了。”我以前不养长发是嫌烦,从上初中就起,每天都要六点起床,然后花半个小时在镜子里面前梳头发。
后来初二的时候,让卢旭玲把跟我头型大小差不多的盆子盖在我头上,拿了一把大剪子,蹲在我面前,咔嚓咔嚓,两三刀下去,剪出一个弯的刘海。是的,不是你想的往上凹的弧度,是中间往下凸,两边最短的弧度。这导致我很长时间见人都是斗鸡眼的主要因素。不过,从那以后到现在为止,都是短发。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男主摸女主头发很煽情。所以陆予摸我的时候,我脸不自觉就红了:“嗯哼。”
陆予眼一眯,沉默片刻,兰眉吐气道:“……你别学猪哼哼,不雅观。”
我脸瞬间铁青。
后来卢旭玲和狐狸这俩人抱够了,开始不好意思了,这说的是卢旭玲。她大嗓门一喊:“那个啥,我们就先走了啊。”狐狸目光锐利而深邃的望着陆予,我不自觉的把肩膀靠了靠他的身上。
陆予微眯眼睛,淡淡的说:“以后,来日方长。”
临了,我拉住她,问了一个我最想问的问题:“我忘了你属啥的了?”卢旭玲想了想,很正经的告诉我:“我属鸡。”
……我属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