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把它拿起来,衣领下面的白色的纹理增加的恰到好处,从面料上摸上去就大概可知价钱不菲。但我的关注点不在这里,在于他的衣服上是否沾上了女人的口红或者香水味。
陆予进来的时候,大致看的画面如下: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中发女人,面容姣好,脸旁清秀。但是她的动作却极其猥亵,把头深深的埋在一件白色衬衫,鼻子微微耸动,面露疑似陶醉的神情。
陆予:“……”
我发誓,我是真心没有听到陆予进门的声音。我只是闻到了衣领处淡淡的味道——不是女人的香水味。提起来的心正微微放下了一些,感觉有一股熟悉的视线,一扭头,就看到陆予正站在门口,面露高深莫测的神情。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动作的不雅之处。我连忙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我只是在看看有没有要洗的衣物,没在干什么!”
陆予那好听的鼻梁上夹着的金丝眼镜片,泛着光,一闪一闪。灯光打下来,长长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他淡淡的说:“嗯。”
然后他突然又说:“我晚饭不吃了,可能晚上很晚回来,你先睡吧。”他说完,从书房里拿了一些东西,就又出门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琢磨着是跟踪呢还是跟踪呢还是跟踪呢。
于是我尾随其后。
出了小区,我连忙拦下一辆出租车,急匆匆的打开车门,说:“师傅,快点,跟上那辆车,对了,不要让他发现我们在跟着他。”司机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大叔,一边掏耳朵,一边慢悠悠的回我一句:“急什么,慢慢来嘛,又不是急着捉女干去。”
前面陆予的车停下来,接了一个女人上车,女人的装扮很掩饰,看不清具体容貌。望着接了人以后,越行越快,快要看不到影子的卡宴,心一下子就彻底的沉在地上。
停顿了一下,突然压低了声音,靠近他,一副神秘的表情:“大叔,不瞒你说,其实我是国际刑警,我们怀疑前面那个开卡宴的男人就是被我们通缉多时的大毒枭,我见你技术还不错,这才上你的车懂不?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
司机愣住了,然后也压低了声音,回我:“真的?妹子你看起来还真深长不露啊!”
我说:“一般一般,麻烦快点。”
司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被烟熏黄过的牙:“好嘞,妹子你看好了,要不怎么说你是国际形警呢,其实我以前还是赛车俱乐部里的一把手呢,可惜后来解散了,我才干起了出租车工作,一来过把瘾儿,二来赚点钱嘛。”
他一脚踩下了油门,我有一种感觉这辆出租车插上俩翅膀,可以赶上波音747了,硬是我坐的半路上东倒西歪,一肚子的酸水想吐,压根没注意陆予的去向。
直到那司机跟我说了一句:“妹子到了。”我喊了一句谢天谢地,连忙从车上下来,给了钱,司机一边接过钱,一边还不忘说:“我车技不错吧,对了,你们组织还缺人不?我当你们御用司机也好啊?”
我面色苍白的回他:“不,不用了。”然后扭头看了看四周,陆予早就没影了,左边是新开的画展,右边是医院,想想陆予又没病,也不可能去医院,那就是去画展了。
打定了心思,我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快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