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牙套会勾住他的衣服。
我当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去离开他。
而如今,连听到他说不喜欢我,我都心尖颤抖,生生的疼,难以忍受。在外面,陆予这个名字是旧伤,像一个永远无法好的烂疤,撕了流血,流好了继续结疤。回来了,也是把心提的高高的,小心翼翼的护着。
但是这些我都不会说。
“阿嚏!”因为出来时候,没多带点衣服,我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陆予轻垂眼睫,掩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流光。脱下西装外套把它盖在我的身上,他的西装盖在我的身上,松松垮垮的,很大,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他在我耳边轻问:“还冷不冷?”
我静默了几秒,鼻子红红的仰头看他,正好对上他亮如星辰的眼睛,一如当年,感慨一下当年自己眼光太好了,竟然能追到这么一支优质股。
“从这个画面表明,其实我还是很瘦的……”
陆予也沉默了几秒,看着我的脖子那一处地方,然后笑了笑:
“嗯,你的双下巴能防止你穿低胸衣走光。”
“哦……”顿了顿,我无语的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许是对昊灰灰心存愧疚,做了一个很乱七八糟的梦。
我梦见昊灰灰在卢旭玲的家里,偷偷摸摸的拉上了窗帘,然后很严肃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了我给的那串电话号码,等待接通后。
他说:“陆……”
“您好,这里是莱德士,请问您要点什么?”
“……”
“请给我一份香辣鸡腿堡,鸡米花,中份薯条。”
然后画面又一转,梦到我在学校草地上,面前是学生时代的陆予,不过此时他的身份是给地球上的人类牵线的月老,我很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问他:“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男朋友?”月老也是陆予的他,低头看了看我的大粗腿,淡淡的说:“红绳子太短系不上”。
我“啊!”的一声就醒了,大概是早上快七点的时候,窗外隐隐已经传来大妈跳舞的声音,望着天花板已经睡不着了。我看着把我整个人圈在怀里的陆予的睡脸,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天坐上陆予车上的女人,他还是没!有!说!
我顿时就深深的开始鄙视自己的智商,然后指着陆予的脸,开始破口大骂,演哑剧:“你个扮猪吃虎的,哦不,你长得帅就了不起了?有钱就了不起?差点被你给骗过去了!你说!你倒是给我说啊!幸亏我反应及时啊,你不说清楚,我就,我就一被子闷死你!”
说的很激动,手舞足蹈,但是以上均为无声。
陆予那长如黑翼蝴蝶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的睁开冷清的如寒玉一般的眸子,低头看我,沙哑着嗓子问我:“几点了?”
我被他突然睁开的眼睛给吓了个半死,连忙把手规规矩矩的放下,装作一脸老老实实的样子:“哦,现在北京时间七点半。”
陆予从床上起来,从衣柜里挑出米色的大衣,开始换衣服。
我又在想是跟踪好呢还是跟踪好呢还是在家里看韩剧好呢。
“中午我可能不回来吃了。”他回过头,淡淡的说。
我还趴在床上,把被子卷成春卷状,装作自己还没睡醒的样子。等陆予一踏出门,我立马翻开床被,从床上蹦起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