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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跳来跳去的女人(2)

“德莫夫!”奥尔加·伊凡诺夫娜叫起来,高兴得脸都一下子红了起来。“德莫夫!”她又叫了一遍,说着把头和双臂靠到他的胸口。“是你啊!为什么你这么久不来这里?为什么?为什么?”

“我哪有时间哦,妈呀?我老是忙,有空的时候呢火车班次又不对。”

“可我见到你有多高兴!我整夜整夜地梦见你,担心你会生病。嘿,要是你知道,你有多可爱,你来得正是时候!你可是救我来了。只有你一个人能救我!明天这里将举行一个别具一格的婚礼,”她笑着,一面给丈夫打领结一面继续说。“结婚的是车站的一个年轻报务员,一个叫奇凯尔杰耶夫的人。是个漂亮的年轻人,当然不笨,而且,我告诉你,脸上有一种强有力的、熊一样的表情……可以借他的相貌来画一个年轻的瓦兰人。我们所有来别墅度假的人都参加,答应出席婚礼……他不富有,只有孤身一人,胆子又小,谢绝参加他的婚礼当然很不好。你想象一下,午祷以后就举行婚礼,然后全体从教堂步行到新娘的家里……你知道吗,有小树林,鸟儿的欢歌,草地上的日影,我们大家都是鲜亮绿色背景上的一个个彩色的斑点———别具一格,带有法国表现主义的风味。可是,德莫夫,我穿什么衣服去教堂?”奥尔加·伊凡诺夫娜哭丧着脸说。“我在这里一无所有,名副其实的一无所有!既没有衣服,也没有鲜花,也没有手套……你应当救救我。既然你来了,那就是说命运亲自吩咐你来救我了。亲爱的,把钥匙拿着,回家去,那里,在衣帽间拿出我那件玫瑰红的连衣裙。你记得这件衣服,它挂在最前面……然后在贮藏室右边的地板上你会看见两只纸板箱。只要你一打开上面那只,那里除了透花纱还是透花纱,还有各式各样的零头布,下面就放着花。你取花的时候可要小心,千万别,亲爱的,把它弄皱了,以后我会挑选过的……还有手套,你去买了来。”

“好,”德莫夫说。“我明天乘火车去,然后捎回来。”

“哪儿还有明天?”奥尔加·伊凡诺夫娜问道,同时惊奇地望。

着他。“明天你怎么来得及?明天头班火车九点发车,婚礼十一点就要举行。不,亲爱的,应当今天走,必须今天走!如果明天你来不了,就托邮递员捎来。好了,走吧……旅客列车马上要来了。别误了班,亲爱的。”

“好。”

“唉,我真舍不得放你走,”奥尔加·伊凡诺夫娜说,于是泪水涌上了眼眶。“我这个傻瓜,干吗答应那个报务员?”

德莫夫匆匆喝了杯茶,拿起一只小面包圈,温和地微笑着去车站了。鱼子酱、奶酪和北白鲑鱼则留给两位黑发男子和胖演员分享了。

在七月的一个宁静的月夜,奥尔加·伊凡诺夫娜站在伏尔加河上一艘轮船的甲板上,有时望着河水,有时望着美丽的河岸。她身边站着里亚鲍夫斯基,对她说水中的黑影不是影子,而是梦,由于这带有奇异光彩的神奇河水,由于这无限深邃的天空和忧郁、沉思的两岸,这诉说着我们生活的空虚和某种崇高、永恒、幸福的事物存在的两岸,最好忘却自我,失去生命,使自己成为回忆。既往的已经逝去,了无趣味,而生活中这奇异、唯一的夜晚也行将结束,汇入永恒—干吗还要活着呢?

而奥尔加·伊凡诺夫娜在时而倾听里亚鲍夫斯基的话音、时而倾听黑夜的宁静时,也在想,她是不朽的,永远不会死。以往她从未见过的碧绿的河水、天空、河岸、黑影和充溢她心灵的说不清的喜悦,都在告诉她,她将成为一名大画家,而在远方某处、月色之夜的后边、无穷无尽的空间里,等待着她的是成就、光荣和人们的爱戴……当她目不转睛地久久凝望着远方的时候,她仿佛觉得那边有人群、灯火、庄严的乐音、欣喜若狂的欢呼、她自己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还有从四面八方向她纷飞而来的鲜花。她还想到,双肘支着船舷,和她并肩而立的是个不折不扣的伟人、天才、上帝的宠儿……他迄今为止所创作的一切都是出色、新颖和不同凡响的,而将来、当他罕见的才能随着自身的成熟而站稳脚跟的时候,那时他所创作的东西将是惊天动地、无可估量地崇高的,这一点凭他脸部的神情、他说话的风度和他对大自然的态度就可看见的。在谈起黑影、夜晚的色调、月亮的光辉时,他的口吻似乎是独特的,用的是他自己的语言,所以令人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他把握自然的一种魅力。他本人样子十分英俊,有独到见解,而他的生活,特立独行、自由自在、与世俗万物格格不入的生活,则和鸟类的生活相似。

“冷起来了。”奥尔加·伊凡诺夫娜说着打了个寒噤。里亚鲍夫斯基把她裹进自己的披风,忧伤地说道:“我感觉到自己在您的掌握之中。我是奴隶。您今天为什么这么迷人?”他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眼光挺吓人,所以她不敢去看他一眼。

“我爱您爱得要疯了……”他轻轻对她说,把气呼到她的面颊上。“只要对我说一句话,我就不要活了,就会抛弃艺术……”他极其激动地喃喃自语。“爱我吧,爱吧……”

“别这样说,”奥尔加·伊凡诺夫娜闭上眼睛说。“这太可怕。德莫夫怎么办?”

“德莫夫怎么啦?为什么要提德莫夫?德莫夫关我什么事?伏尔加河,月亮,美景,我的爱,我的激情,可就是什么样的德莫夫都没有……啊,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需要过去的事,只求给我短暂的一刻,一个瞬间。”

奥尔加·伊凡诺夫娜的心怦怦跳起来。她希望想念丈夫,然而既往的一切,连同婚礼、德莫夫和晚会,在她看来似乎显得很渺小,不值一提,模模糊糊,毫无用处而且显得遥远而又遥远……事实上:德莫夫怎么啦?为什么要提德莫夫?德莫夫关她什么事?再说大自然里究竟存不存在他这个人,他是否只是一个梦?

“对他,一个普通而平凡的人来说,到手的那点幸福已经足够,”她双手捂住脸想道。“由那边责难去,诅咒去,我偏偏要叫大家气气,大不了一死,大不了一死……生活中一切都应当体验一番。天哪,多么可怕,又多么美好!”

“怎么啦?什么?”画家一面拥抱着她,一面贪婪地吻她那双无力地试图避开他的手,自语道。“你爱我?是吗?是吗?哦,多好的夜色!迷人的夜色!”

“是啊,多好的夜色!”她望着他泪水晶莹的双眼轻轻说,然后迅速地回头环顾一下,一把将他抱住,使劲地吻他的双唇。“咱们正向基涅什马靠近!”甲板上另一边有人说。传来沉甸甸的脚步声。是小吃部的一个人从旁边走过去。“喂,听着,”奥尔加·伊凡诺夫娜对他说,一边笑着,幸福地流着泪,“给我们拿葡萄酒来。”画家因为激动而脸色苍白,坐到长椅上,用一双爱慕、感激的眼睛望望奥尔加·伊凡诺夫娜,然后疲惫地莞尔一笑说道:

“我累了。”

说着把头靠到船舷上。

九月二日是温暖、宁静,然而阴沉沉的一天。一清早伏尔加河上就弥漫着轻雾,九点以后就飘起了毛毛细雨。天空毫无转晴的希望。喝茶的时候里亚鲍夫斯基对奥尔加·伊凡诺夫娜说,写生是一门最吃力不讨好,也最枯燥乏味的艺术,他不是画家,只有一群傻瓜才认为他有天赋,说着他突然抓起一把餐刀,无缘无故地将自己最好的一幅画稿划上了几刀。喝过茶后,他闷闷不乐地坐在窗口望着伏尔加河。而伏尔加河已经失去光华,显出一派烟雨苍茫、寒气阵阵的样子。眼前万物都使人想到愁绪满怀、阴沉郁闷的秋季正在临近。如今两岸葱郁的绿茵,河面璀璨的反光,远方清澈蔚蓝的秀色,以及种种艳丽壮伟的美景,仿佛已被大自然从伏尔加河上尽行脱去,连乌鸦在飞经伏尔加河时也在对它调侃:“光啦!光啦!”里亚鲍夫斯基听着乌鸦的叫声,心里想道,自己已经江郎才尽,失去天赋,世间万物都有定数,都是相对而且愚蠢的,所以他不应当再和这个女人纠缠在一起……总而言之,他心绪不佳,愁苦烦恼。

奥尔加·伊凡诺夫娜坐在间壁另一边的床上,在用手指梳摸自己漂亮的亚麻色头发时,想象着自己有时在客厅里,有时在卧室里,有时在丈夫的书房里;想象把她带进了剧院,带到了女裁缝身边,带到了那些大名鼎鼎的朋友面前。此时此刻他们在做什么?他们会想着她吗?秋季已经开始,该考虑举办晚会的事了。那么德莫夫呢?亲爱的德莫夫!他在信中那么温和。又如孩子一般那么哀婉地请求她赶快回家!他每月给她寄七十五卢布,当她写信告诉他自己借给了画家们一百卢布时,他连这一百卢布也给她寄了过来。多么善良、慷慨的一个人!旅行使奥尔加·伊凡诺夫娜不胜疲惫,她觉得无聊,所以渴望尽快离开这些乡下人,离开河上的潮气,去掉身上肮脏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她住在农舍里的时候和从一个村庄向另一个村庄不断迁徙的过程中,一直都经受着。假如里亚鲍夫斯基没有答应画家们和他们在这里一直住到九月二十号,那么今天就可离去了。如能这样有多好!

“我的天!”里亚鲍夫斯基呻吟道,“究竟什么时候太阳会终于露面呢?没有阳光,这幅阳光下的风景我就无法画下去!……”

“你不是有幅云天下的画稿吗,”奥尔加·伊凡诺夫娜从间壁后面走出来说。“你记得,右面的前景是森林,左面是一群奶牛和鹅。现在你该能够把它画完了。”

“唉!”画家蹙紧眉头说。“画完它!难道您认为我自己就这么笨,竟然不知道我需要做什么吗!”“你对我的态度变得太厉害了!”奥尔加·伊凡诺夫娜叹了口气。“好,这才好。”奥尔加·伊凡诺夫娜的脸抽动起来,她走开去来到炉子旁边,哭了起来。“是啊,眼泪总是不够用。别哭啦!我有几千条理由哭泣,可是我就是不哭。”“几千条理由!”奥尔加·伊凡诺夫娜哽咽着说,“最主要的一条就是已经把我当成了累赘。不错!”她说着大哭起来。“如果说句实话,那就是您为我们的恋情感到丢人。您一直在努力不让画家们发觉,虽然这件事掩盖不了,而且早已尽人皆知。”

“奥尔加·伊凡诺夫娜,我只求您一件事,”画家把一只手搁在心口,用央求的口气说,“就一件事:别折磨我!除此外我对您别无所求!”

“那您发誓您仍然爱着我!”

“这是折磨人的事!”画家从牙缝里含含糊糊地挤出这句话,然后霍地站了起来。“到头来要么我跳伏尔加河,要么我发疯!您别缠我啦!”

“那您杀了我,杀了我!”奥尔加·伊凡诺夫娜大声说。“杀了我!”

她又大哭起来,走到了间壁后面。茅舍的草屋顶上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里亚鲍夫斯基两手抓着头,从一个屋角到另一屋角踱着步,然后露出决断的表情,似乎想向什么人证明什么,戴上鸭舌帽,把猎枪往肩头一背,走出了茅舍。

他离去以后,奥尔加·伊凡诺夫娜躺在床上哭了很久。起先她想最好服毒自尽,让里亚鲍夫斯基回来看到她已经死去,然后她的思绪又把她带进了客厅,带进了丈夫的书房,于是想象自己纹丝不动地和德莫夫并肩而坐,享受着生理上的安宁和洁净,晚上坐到剧场里听马西尼演唱。于是对文明、对城市的喧嚣、对名流的思念使她揪紧了心。一个农妇走进屋来开始慢慢悠悠地生炉子做午饭。屋里冒出焦烟的气味,青烟缭绕,使空气也呈现一。

片蓝色。画家们回来了,他们穿着泥污的高统靴,被雨水淋得满脸湿漉漉的,仔细看着画稿。自我安慰说伏尔加河即使在坏天气里也有它的迷人之处。壁上那口廉价的挂钟则顾自在走:滴答—滴答—滴答……冷得发僵的苍蝇麇集在圣像边前面的角落里嗡嗡叫着,听得见长凳下厚厚的画夹子里面蟑螂正在钻来爬去……太阳下山的时候里亚鲍夫斯基回来了。他把鸭舌帽往桌子上一扔,脸色苍白,疲惫不堪,穿着满脚泥污的靴子,坐到长凳上,就闭起了双眼。

“我累了……”他说着掀动双眉,努力想睁开眼睛。

为了抚慰他,也为了表示自己并没有生气,奥尔加·伊凡诺夫娜走到他跟前,默默地吻吻他,用梳子梳梳他浅色的头发。她想把他的头发梳梳好。

“怎么回事?”他身子一颤,仿佛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碰了他,问道,然后睁开了眼。“怎么回事?让我安静一会,求您了。”

他用手挡开了她,走了开去,她似乎感到他的脸上露出了厌恶和烦恼的表情。这时农妇小心地用双手给他端来一盆素菜汤。奥尔加·伊凡诺夫娜看见她的两个大拇指浸到了汤里。无论这位肚子束得很紧、脏脏的农妇,还是此刻里亚鲍夫斯基正在贪婪地吞食的菜汤,还是这茅屋和当初因其质朴和富有艺术趣味的杂乱无章而令她如此喜爱的这里的全部生活,现在她都觉得可怕。她突然觉得自己受了侮辱,便冷冷地说:

“咱们需要分开一段时间,否则由于无聊我们会大吵一场。我对此已经厌烦了。今天我就走。”

“乘什么车走?骑棒走吗?”

“今天是星期四,那就是说九点半有班轮船。”

“啊?对了,对了……又怎么样呢,走吧……”里亚鲍夫斯基一面用毛巾代替餐巾擦着嘴,一面和婉地说。“你在这儿觉得无聊了,只好如此,要把你留住,就太自私了。走吗,二十号以后再见面。”

奥尔加·伊凡诺夫娜高高兴兴地收拾行李,因为高兴,连脸色也变得很红润了。难道这是真的吗,她心里自问,不久她就会在客厅里作画,在卧室里睡觉,吃饭也会铺上桌布,她心情感到轻松,已经不再生画家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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