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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来,我给你讲个故事(9)

“当然,听过故事的人都会好奇。”我差点忘记自己当初学的是文学专业了,“而且它为什么要躲在湖底,为什么惧怕火光,为什么消失,还有那个道士又是什么来头,都是可以勾起读者兴趣的。”

“小姑娘不简单,一个普通的故事还可以变成这么庞大。不过……要是写到最后,出现矛盾怎么办?”

“四叔,这您可问对人了。”我渐渐找到了自己和四叔的共同语言,“我在报社工作,现在的读者根本不关心新闻的真假,只要够猎奇,就算哗众取宠也好,能吸引人读下去的文章才是好文章。故事,只要有趣就够了。”

“是啊,呵呵,故事,只要有趣就够了。”

四叔安静了一会儿,我想他也累了,大雨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而道路上的塞车也没有一点好转。我在学生时代就和周围人一样,冷落、无视四叔,心里认为和别人做一样的事情哪怕是错的,只要人够多,错的也算是对的。何况我也没有伤天害理,只是活该被谴责的冷漠心理罢了。而现在的我有些后悔,四叔只是孤单了太久,想得到倾听,也不知道是他家乡的传说还是夜梦里的荒诞罢了。这样小小的愿望,却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愿意花个几分钟时间去满足的。

在离开家乡去大城市念书的时候,我也有过这样被忽视的感觉,游子在外漂泊的离愁更添色不少——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我中学时认为那些宋词元曲都是在扯淡,现在却真的懂了“断肠人在天涯”一类的感受。

“中国人写故事就喜欢那些妖魔鬼怪呢。”四叔又开始和我说话,“其实这些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古代农民起义都喜欢搞点迷信来招揽人心,这套在现代社会可行不通。照我看,最可怕的还是人心,人和人之间的猜忌啦、怀疑啦,看也看不穿,万一有一天你最信任的人倒过来插你一刀呢?你也说不准,想想也觉得可怕。”

“是啊,我本来今天还打算着,要写写您的故事呢。不过,我没想到您这么健谈,还这么有思想深度。”

四叔摇摇头,苦笑着看我,我是透过后视镜看见他沧桑的面孔的,在这样的一张脸上,他的笑容该多么让人欣慰啊。

我趴在方向盘上,今夜的拥堵注定不是一分一秒的事,索性专心听四叔讲讲他的故事。我想像今夜这种时候、像我这种听众,四叔应该渴盼很久了吧。

“那怪物平时潜在湖底,因为他生性喜水,水火不容,所以遇到火光只能跑得远远的。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妖魔鬼怪都喜欢攻击人类呢?人类的力量纵然微小,如果没有什么足够吸引攻击的特质,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吧?其实,湖底怪物嗜好的,是年轻的人类特有的味道。人的生命很短暂,韶华白首不过须臾转瞬,所以年轻的那几年才显得越发宝贵。不像四叔这把烂骨头,老而不死,是为贼矣!”

我听着很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不过上天是公平的,不会让人白白老去的。只要心态积极,也能活出年轻人的心态呢。”四叔的语气突然变得欢心,“有人告诉我啊,只要和一个年轻人独处上一段时间,不用很长,就三刻钟左右吧,我就可以啊……回到年轻!”

我一惊,不明白四叔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可还不及细细琢磨,我的脑袋像被重物猛击一样疼痛不已,渐渐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并不是在驾驶座,而是轿车的后座。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到车窗外,站着一个和我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今天早上穿去上班的服装,脚蹬同一双靴子踩在泥水里,而此时大雨已经停了,积水的水位正在缓缓下降。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四叔了。”

我惊恐地望向轿车的后视镜,眼前的一切,我唯一的反应是惊声尖叫。

“你现在可是四叔,稳重一点好吗?”女孩微笑着说,“不过,你也别怪我。我以前在镇上可是戏班子里炙手可热的新星,师傅说我再练个几年,不可能不红的。哎,谁让我爱听四叔讲故事呢?你也别难过,你不是知识分子嘛,读过那么多书,一定能很快脱困的。你自己也知道的嘛,故事,只要有趣就够啦,嘻嘻。”

到了雨季,老城的空气里永远弥漫着阴湿的水汽。一个眼神迷离的老乞丐,仍然在大街小巷四处徘徊,摇着手中斑驳的老铜碗,零星的硬币发出参差的摩擦声。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头,只知道他一天到晚只会和过往的行人说一句话:

“来,我给你讲个故事。”

倪羽裳

金山中学

——摘自玛丽梅尔小姐的日记

1995年10月26日。

圣彼得堡的清晨氤氲在露水清香与玫瑰香味中。

克里索大桥边的第二栋房子就是我家,花园里的玫瑰刚开不久。折一枝昨夜偷偷在晚风里开放的玫瑰,用前一天的《圣彼得日报》包着茎秆。我看见淡绿色玻璃窗里的我,嘴角挂着一丝微醉的笑意。快入冬了,我第一次从柜子里取出那块棕红色披肩走出了院子。这条披肩是母亲织给我的。披肩角上清晰地用墨绿色的线绣着我的名字“Mary Mayor”,是好看的花体英文字母。“M”最后向上翘起的一笔弯得恰到好处。

“耶稣疗养院”坐落在圣彼得堡最边缘的地方,再往前就是北山了。

这天是周日,交完杂志的稿子得了空便想来这看看。

我对外的职业是专栏作家,但我更喜欢我的副业——耶稣疗养院的护工。

说起这护工的由来有些复杂,还和我的母亲脱不了干系。

母亲先前是圣彼得堡有名的好手艺的裁缝师傅。从小到大,许多漂亮衣服都是她给我做的。印象最深的应该就是母亲戴着一副金边圆框眼镜眯着眼睛,在青花布上量着尺寸。他们都叫她“路易斯师傅”。

这条棕红色披肩是母亲在我十八岁成人礼上送给我的,用的是上好的料子。她细心地在披肩角上绣着我的名字。后来的日子,我都一直戴着它。不曾换过其他披肩。

“我叫玛丽。”这是我第三十六次担任这个老人的护工了。但每次我都要向她介绍一遍自己。

“你好,玛丽。”眼前这个老人半睁着眼睛,沙哑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

她时常是清醒的,又时常连我是谁都记不得。医生说这是老年痴呆,我常常和她聊天,发现她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总是喜欢给我讲故事。

“过去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可是就是突然会在脑海里浮现一个情景,我不知道那些故事的主人公是谁,但这些故事就是这样神秘地待在我的脑袋里,时不时地跳出来一个。我想我得把这些故事告诉别人,不然我怕自己最后一个故事都跳不出来了。”眼前这个穿着病服的老人躺在床上,流利地说出这段话。说这些的时候,她让我把耳朵凑过去,说话声音也是轻轻的,生怕被别的人听到似的。

每一次我都乖乖地把头伸过去,听眼前这个脑子里满是故事的老人讲。有时,会一边削着一个苹果听她讲。时间长了,她忘记讲过这个故事了,便会再一次地跟我讲起这个故事。像那个“那年冬天一个女人孤身去莫斯科”的故事我已经听了不止三遍了。

有时我会提醒她换一个故事说,但有时我明知道这个故事讲过了还是想听她讲一遍,再一遍。总觉得,每一次她讲时的感情都有一丝不一样。

和她打完招呼,我拿过柜子上的那个玻璃刻纹花瓶,里面的水蒸发得一滴不剩了,一个星期前我放进去的那株矢车菊已经败得不成样子了。我取出它,加了瓶子四分之一的水,打开用报纸包着的那朵新鲜的玫瑰,小心地把它放进去。

拉开窗帘,有阳光洒进来,落在玫瑰花瓣上,娇艳的玫瑰红仿佛唤醒了整个白色病房的生气。

“玛丽,你喜欢玫瑰吗?”她看着我用微弱的声音问道。

“我母亲喜欢玫瑰。所以家里院子里种了许多。”我摆放着花瓶的位置。

“我印象里有个女人好像也喜欢玫瑰花。嗯,我也觉得它比原来那朵好看多了。红色,多好看啊。”她望着花瓶里的玫瑰,眼角有一丝笑意,像是在欣赏一个刚出浴的美人。她看玫瑰时的眼神真是好熟悉。

这时她注意到了我挂在衣架上的棕红色披肩:“哇,好漂亮的披肩。”

“红色很漂亮吧?”我好像肯定眼前这个老人很喜欢红色的样子,得意地说道。

“对啊,真漂亮。印象中有一片枫叶林,就像这条披肩的颜色。应该还要漂亮吧。”

“你是说北山后面的枫叶林吧?”我试着提醒她。

“唔,记不得了。好像是有的吧。”

“下次我向疗养院申请,带你去看看吧。”我欣喜地说。

“这样好吗?”她有些胆怯,对于外面的世界。她已经很久没有走出过这家疗养院了。即使走出去过,她或许也不记得了。

“嗯,算你答应我了。我正好也想去看看呢。”我笑着说。

“嗯。好吧。玛丽。”她微带笑意地望着我。

皮肤皱簇着,病床前贴着她那张信息表。

“路易斯女士,167号床。”

1995年10月30日。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或者说那并不叫梦,只是梦里出现了一幅很大很大的画幕。

画幕上是不断变换着的图像。一幅巨大的白色画纸,在画纸的十八分之一大小的中央,有一个穿着大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纤细的手臂向上伸去,手指纤细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另外的十八分之十七的大小是一面巨大的湖,湖面结成了薄薄的透明的冰,她右脚踮着脚尖,左脚向后扬起,像一个芭蕾舞演员。但我清晰地看见脚尖下的冰面出现了一丝裂缝。冰下是深深的阴暗的湖水,有一缕缕飞扬的黑色水草,像一只只魔鬼的手,向湖面中央伸去。视线又慢慢后退,这幅画太大了。最后只能看见一面大大的结冰的湖面和画纸中央的一粒小红点。那情景里,没有阳光,漫天的乌云和冷风。

被吓醒,紧紧地抓着被角,睡衣背后湿了一大块。汗水使额前的头发一缕缕贴在皮肤上,很不好受。我冲向卫生间,看着镜子里女鬼一样的自己,打开水龙头,看着清澈的水哗哗地涌出来。这水里,没有黑色的水草。

这是多么患得患失的梦,我总想抓住梦里那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或者朝她大叫一声让她快点离开那里。可是在梦境那个空间里,声音是不复存在的东西。语言都无法挽救那个红色连衣裙女人。

这好像是一个不大吉利的梦,好像在跟我预示着什么。

但想想也是,我也是多么想找回她,不要让她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啊。

只可惜,我早已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1995年11月16日。

周日一清早,从门外塞进来的《圣彼得日报》上看到“北山枫叶满山”的字眼。我想起与那个老人的约定,便早早出门了,依然披着那条棕红的披巾。

耶稣疗养院里是往常那副冷清的样子,和疗养院的人开了条子,我便领着她出去了。

这一次我走进病房时她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让我惊讶了好一会儿。因为往常没有一次她是记得我的名字的。

“玛丽,你来接我了吗?”她望见出现在门口的披着棕红色披肩的我用有些期待的声音说道。

“是啊,路易斯女士。你竟然还记得我?”

“年纪大了,谁也记不住了,但我记得你身上那条棕红的披肩。”她抚摸着我身上的披肩说道。

“路易斯,我跟疗养院的人都说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出发去那里了。”

我又一次在她的眼里看见她上次望着那玫瑰时的炙热眼神。

下意识地朝柜子上的玻璃花瓶望去,瓶子里依然竖着那枝玫瑰,只是颜色有些黯淡了,变成了暗红色。

我扶着她走出疗养院的大门时,她回头望了一眼“耶稣疗养院”的牌子,没有说话,便静静地在我的搀扶下向前走去。她好像是在和它静静地短暂地告别。

坐在车子上,她靠在我身边,每隔五分钟便不停地对我说:“玛丽,我们到了吗?”然后每次我都笑着对她说:“路易斯女士,快到了。”

路上她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我从来没有听她说过。

“我想起来有个女人穿着自己做的晚礼服参加一个晚会,她做的衣服很漂亮,而且是独一无二的。舞会上,她成了最耀眼的一个。这个晚会她是为了一个男人而去参加的,那男人好像是她的丈夫吧,叫Jashon Mayor,他获得了那城里最年轻商业精英的称号。可是糟糕的事情是,后来那男人到处招蜂引蝶,再后来带着财产和别的女人去了莫斯科再也没有回来过。留下这个女人和她的女儿在这里。”

我静静地听着她讲,好像是在听她叙述一件已知的事情一样。

后来我又听她喃喃地自言自语道:“那女人真是可怜。”

“路易斯女士,我们到了。”

我扶着她缓缓地走下轿车,两个人缓缓地向山上行去。

这天风很大,我取下身上那条棕红色披肩打算给她披上。

但是被她拒绝了:“玛丽,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觉得这披肩就是应该披在你身上。给别人戴是不祥的。”

我半信半疑,但最后还是把披肩披在了她的身上,一边说着:“哪那么多不祥的事儿。”

我们一直向上慢慢地走去。

终于,远远地望见了那片火红火红的枫叶林。

满山的枫叶,有的在树枝上静静地悬挂着,有的静静地躺在泥土里,有的拖着轻轻的身体在风中飘着,好像要流浪去另一个地方。

“玛丽,快看啊。多美的红色啊。”她望着那迷人的红色久久地伫立着。

她突然发了疯一样地哭吼起来,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嘶哑地哭吼着。

“玛丽!玛丽!我的玛丽!”

一时间我明白她是想起我来了,泪水不禁在我眼眶里徘徊着。

“玛丽,你在这玛丽,你在这!”她紧紧地抱着我。

“我就是那个女人,我就是那个可怜的女人啊。”她不停地哭着。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说:“我们去看看父亲吧。”

突然说的话好像触及了她那根敏感的神经线:

“他,他在这里?我不要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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