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宝宝坐在中间想要爬出去。冉冉一看,这是个好机会啊,快抓起一样来。夏菲端摸着,俩人静静等待宝宝的下一步动作。
只见宝宝摇摇晃晃的爬到了毛笔旁边,冉冉和夏菲眼前一亮,书法好啊,大书法家,冉冉和墨楼青都曾经从事过文艺工作,孩子大约是遗传了一点儿冉冉的文艺细胞?但是没点到小格嘉貌似对毛笔不是很感兴趣,又爬到了小棋子的身旁,但手里却抓起了耳机。
他一屁股坐下,看着妈妈,手里摇晃着耳机,就像要告诉妈妈看!我想学音乐的意思一样。
冉冉拍了拍手,把孩子抱了起来。
夏菲祝福的说:“恭喜啊,大音乐家。”
“您就别说笑了,他才多打点,也就是看着耳机长得奇怪才想抓起来的吧。”兴许真的是墨楼青在她怀孕的时候将耳机放在肚子上,顶了那么点儿用。现在回忆起来,果然觉得宝宝在怀孕的时候,就可以无形之间决定一些事情。
和夏菲老师又聊了一会儿话,基本上都是妇女的一些话题。抱着宝宝离开的时候,老师送了一些红茶作为礼物,冉冉相比红茶还是比较喜欢茉莉花茶。曾经看到一本书长曾经说过,夫妻经常住在一起之后,某些兴趣爱好都有可能被感染。现如今,墨楼青所喜爱的喝的东西,她也随着喜欢了。
这红茶发在家中,不喝也是浪费,而且上等货,用来看望枫音白大概是最好不过了。
就这么样抱着孩子合适么,要不要先回趟家……可是,回到家或许只能让小格嘉自己一个人在家,安奇大概已经不想见到她了吧。自从上次绑架的事件过去之后,育婴师就辞职了,她也不放心再去找家政公司。安奇是个细心的人,又待她不浅,之后都是她上班期间安奇带着孩子。但是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抱着孩子去见枫音白了。
来到他的公司楼下,想着打枫音白的手机号,可是她又望而却步了。她现在来见他是什么意思,假如被他挖苦应该怎样回答。
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交往过,但是分手了,还有什么理由去见面。
算了,她记得小鱼喜欢红茶,那个爱财女如果收到上等的英国红茶应该会很开心,还是送给她去吧……
刚走了几步,就听身后一声“未冉冉”三个字,脱口而出。
她慢慢转过头来,之间枫音白穿着笔直的银色西装,坐在驾驶坐上。
抬起脚,每一步都感觉灌了铅似的。她要以怎样的表情和语气去面对这个男人,或许来看望他竟是一时冲昏了头吧,这样的行为在他眼里会不会误会什么。
“你是来找我的吧。”他说。
“嗯。”
“上车。”下午还不是很晚,他带着墨镜,看不清表情。
冉冉点了点头,拉开后车座,刚要做进去,枫音白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来前座。”
她乖乖上了车。
他正要下班,家里还有一位法国医生等着给他治病。车开除停车场,就见到了站在冰天雪地下瘦弱到一吹风仿佛就要倒下去的冉冉,这个女人让他非常印象深刻,所以就拉下玻璃叫住了她。
他知道,这样一个并非是他公司职员的女人,站在那儿,排除晒太阳之外就是找他了。
冉冉捏着红茶的袋子,说道:“这是慰问品,英国的红茶。”
他冷酷的说:“放到后车座上。”
冉冉照做,怀里的宝宝突然不安分起来。
咿咿呀呀,看着枫音白,不知道要表达什么,冉冉想大概是饿了,就掀起衣服喂奶。
红绿灯路口,车停了下来。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冉冉,忽然感到大脑刺痛,左手摁了几下太阳穴,不顶用。他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霸占身旁女人的身体,这种想法愈来愈强烈。
想来,他身为枫氏集团的大董事长,想要贴近他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和这个女人也只是两面之缘,为什么会有如此淫-荡的想法。
他不耐烦的看着冉冉,摘下墨镜,眸子中燃起熊熊怒火。“你到底是谁。”
喂奶的冉冉抬起头来看着他,眼中充满了疑问。
他还想说什么,红绿灯已经变成可通行状态,身后的车鸣催促她。枫音白挂档,没了下文。
一路无话,直到小格嘉吃饱了,睡了过去。她才说:“关于之前的事情,对不起。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原谅我了,我是个坏女人。”
她在说什么,他完全搞不懂。
枫音白并未理会她,冉冉自顾自的一个人说道:“如果当初你没有去调查她,或许你也不会出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真的对不起,我为什么……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该死……可是我不能死……我死了,孩子就无依无靠了,他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失去母亲啊……”回忆起他们被绑架的片段,冉冉就浑身颤抖,害怕到哭了出来。对于枫音白,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去赎罪了。意外的事件虽然过去一个半月了,但是在脑海中还是异常清晰。“你的伤好点了吗?”
他听到最后一句话,瞬间就无心开车。要不是正好到了公寓门口,或许他会直接停到高速公路上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下车。”他冷冷,又有点儿僵硬的说道。
她早已泣不成声,抱着孩子走了下去。红茶被遗落在后车座,无人问津。
他锁好车子,拉着她的另一只手,走进了自己的别墅。
“要喝点什么。”他说道。
她坐下,环顾整个客厅,灰白色调。他们曾经交往过,但是冉冉却从来没有来过他的家。或许是因为珍惜她,不想发生肉体关系。其实枫音白,是个很好的男人,只是有些霸道了。男人都喜欢霸道吗,总是一意孤行。墨楼青也是,小孩子脾气还是个醋坛子。
他端来两倍咖啡,然后坐到冉冉对面,陷进沙发里,抽起烟来。
以前的时候没见他抽过烟,“你身体不好,还是别抽烟了。”她说。
这时,从楼上走下来一位法国医生,留着老腮胡,说着不流利的中文:“哦!枫少回来了,时间正好,请……”
“等一会儿。”他打断了老外的话:“我和这位朋友,有些事情要谈。”
法国医生一身白大褂,看起来很有学问的样子,恭敬的点了点头说:“好,那么我就在您的书房看书,有事请吩咐我。”
“嗯。”他针对下人的样子,真是像极了霸道总裁。
宝宝一个人在毛毯上玩耍,他看着宝宝,问道:“你和墨总的孩子么。”
“……什么?”枫音白应该知道这是她和他朋友的孩子,现如今怎么会这样问。“枫音白,你怎么了?”
这期中,果然有蹊跷。
他看似痛苦的捏了捏鼻梁,看起来十分疲惫,在心里问候了总管十辈祖宗。现在事情大条了,首先他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就是从她的谈吐间、眉目间,感到无比的熟悉。
但是这个女人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她在车上说的那番话,也让他觉得奇怪。
“我问你,你,到底是谁。”他紧紧盯着冉冉眼睛,不想错过任何一点一滴的细节:“你为什么会来找我,我是怎么病倒的,全部说清楚。”
她一听,顿时来了火气,“枫音白,你怎么能这样戏弄我?我好心好意来看你,非但不领情,还假装不认识我了。既然你讨厌我了,好那我走!”说完,抓起包,拉着孩子说:“我们走。”
“等一下!”他忙站起来,头疼的说:“我请你吃完饭。”
她出来的时间够早了,墨楼青要是知道了,又会乱吃醋还生气。天色不早了,她还要做晚餐。“不了,谢谢枫总的厚爱!”
他不松手,反而越捏越紧,直勾勾的看着冉冉。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个遍,努力回忆到底是在在哪儿见过她。但是只是回忆,就感到一阵头晕。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幸好倒在了沙发上,不然冉冉还抱着孩子,根本没办法阻止他不摔在地上!
她一看大事不妙,摇晃了几下枫音白都没有反应。他眉毛紧蹙,咬着无血的下唇。冉冉真不希望枫音白又是因为她而倒下的,大声喊道:“医生!医生!医生!”
法国医生闻言,赶紧跑了下来,“小姐不要慌!”
折腾了二十分钟,他的血压才稳定下来。
冉冉看着收纳盒中的十几种分类有序的药片,心疼不已:“他每天都要吃这么多药吗?”
法国医生说道:“是的小姐。”
“您叫什么?”
“叫我亨利吧,小姐。”医生合上医疗用品,说道。
“亨利医生,请问他的病……都两个月了,还没好吗?”
“哦?小姐很清楚嘛,和我家主人是什么关系呢?”
看来这老医生还挺警觉的,无奈之下冉冉只好说:“……我是,我是她前女友。”
原来是这么回事,枫音白皱了皱眉,闭着双眼继续听。冉冉并未察觉,继续和法国医生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