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林然从电影院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不冷不热的微风吹拂着发梢,顿时让林然有种也许这样下去也不错的感觉。
“凌穆,你要是再对不起我,就是天理难容了。”林然有点撒娇的意味,有几分回到从前的意思。
“我对你不好吗?”
“一出轨就出了九个月,这叫对我好?”林然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那也是你自己愿意回来的,谁也没逼你回来!”凌穆终于有点不耐烦了。
“不要跟过来,我不想见到你!”林然猛然感觉一块千钧重的大石,沉甸甸的压在胸口,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呼吸越来越急促的林然,原地转起了圈,气得都找不到方向。
“你这是怎么了?”跟过来的凌穆有些好笑地说道。
“你不觉得欺人太甚吗》你给我滚!滚!滚!”本不是多大的事儿,林然却觉得出离的愤怒了。
凌穆什么话也没说,将林然仅仅抱入怀中。
嚎啕痛哭的声音引得路人私语纷纷,林然却没有丝毫顾忌。这是出事以来,她自一次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这一晚,林然决定真正地放过凌穆和自己,说不定真的能挽回这场婚姻。
虽然事后证明这个决定依然是个错误,但现在,确实是再正确不过了。
只是为了给自己未死的心,一个救赎,仅此而已。
……
……
林然实在晚上跟雯丽通电话时,宣布的一个决定。
“我决定再跟凌穆试一次,就为了自己还爱着他的心。”林然一上来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绝无废话。
“好,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会支持。只是,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凌穆?”雯丽问道。
“现在这个时机实在是不太合适。我告诉凌穆,除了家人,我谁也没告诉,就算散也会好散。再说,我们还没怎么和好,这时候领他出去见你,我们都尴尬。”
“我看,凌穆那小子还没用什么劲呢,你的整颗心就又挂上了。整天为他考虑,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吧。”雯丽一点就着的性格暴漏无疑。
“我告诉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要回来的钱保管好,再别送出去,这可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还有,我知道你上过一次当,第二次一定会学乖,但这感情不同于别的,你别陷得太深……”
“好了,我的大小姐,小的一定遵命。你的假期应该快满了吧,赶紧回去吧,大城市竞争可是很激烈的。”林然打断雯丽的唠叨。实在不明白,外人眼中精明利落的雯丽,怎么在自己面前就总是婆婆妈妈的呢。
“五一”过去,新的一周又开始了,索性这周只上四天班,对于哄孩子过渡期的凌穆,再合适不过了。
可事实却有点事与愿违。
第一天:一上午表现很好,除了打两个电话诉苦,凌穆还能应付的过来;中午11点,林然就提前从单位偷偷溜出来,替一下凌穆。下午2点,刚刚到单位坐下不久的林然,就接到凌穆的电话,他有事需要外出,孩子和他都在楼下,等林然下楼,把孩子往林然怀里一送,加一句“我很快就会回来。”就不见了人影。
万般无奈的林然,只好悄悄带佳佳来到单位楼下的小树林里,打个电话随便找了个外出的理由,在外面一待就是两个小时。
第二天依然如此,导致林然的顶头上司直接找上她。
“林然,我也了解你的家庭情况,家里没有看孩子的,可你看我们县这么多单位,这么多员工,难道就没有你这种情况的,也没见他们迟到早退啊。你好好想想,在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林然委屈得眼泪直往下掉。
……
……
傍晚回到家中,林然就爆发了。
“是,在h市的生意,我答应你可以继续做,只是结束了河北的生意,可在本县,好像还没有丁点你的业务吧,你告诉我,你这两天下午,都到哪里去了?”
“说了你也不懂,外面的事你了解多少?”凌穆有些气急败坏。“我又不是没看孩子,我也很累好不好。”
“今天我们单位领导已经找我谈话了。现在你不挣钱,咱们家就指望我这点工资,要是叫你折腾没了,我们全家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我闻着芬芳跋涉着无限远
只为看清你的容颜
谁与美人共浴沙河互偎依天地
谁与美人共枕夕阳长醉两千年
从未说出我是你的尘埃
但你却是我的楼兰
……”
熟悉的音乐在两人之间响起,凌穆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凌穆,今天的球打得一点也不爽快,明天我再找几个人和你单挑,还就真不信赢不了你。明天下午3:00,老地方见。”张伟的大嗓门,就算没有开免提,也让旁边的林然听得清清楚楚。
“我明天不去了,以后也不去了。我现在有事,等有空再打给你。”凌穆简单几句交代,就赶紧挂上电话。
“这就是你所谓的有事?那我就只有‘呵呵’了。”林然怒极反笑。
“你怎么就是不知悔改呢,你现在结交的那些朋友,哪些不是混社会的,我看就没有一个在外面没有小三的。而且,大事不敢干,违法乱纪的小事,到是一箩筐。你结交他们干什么,难道就为了车审时节约时间吗?”
“我结交他们,主要还不是到时候多一条路,大事办不了,小事找他们准没错。我这也是在打社会关系!”凌穆振振有词。
凌穆的这群狗肉朋友,最大的能量充其量就是,在车审时闯红灯教育中节约点时间,大概混在一起,最大的可能就是有共同语言——吹牛。
“以后不要跟他们在混在一起了,我们用不了人家太多,也帮不了别人什么?拿钱出去撒的滋味很爽是吧,那你也得有那个资本。”林然火起了,话怎么难听怎么来。
以前不敢说的话也成串的往外吐,反正现在在凌穆身上也无所求,林然再也不会忌讳了。
“林然,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么嫌贫爱富。不就是嫌我穷嘛,不是正好有个机会让你走嘛,还回来干什么!别因为我不知道你们家把嫁妆钱要回去时怎么回事,不就是想离婚吗?”
“你就是这么想我们家的?亏我的家人还变着法的劝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不是都把钱还给你了吗?我告诉你,林然,我不欠你什么!”
“难道我欠了你的?从我认识你开始,我可一分钱没用过你的!”
凌穆沉默了下来。
“你既然说我们家原来就打算离婚,若是这样,你以为我会这样就饶过你?只跟你要嫁妆钱,那两张定期存单,我会不开口?咱俩结婚后挣得钱,我一分不要?精神损失,我不知道要?凌穆,你要搞清楚,理亏的是你,不是我!”林然喘了口气。
“我告诉你,既然回来,我就是想跟你过日子,你要是拿不出诚心,这日子不过也罢!”
第二天,林然不出意料的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