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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结案

东林的伤不是很严重,只是失了不少血,得养养,子明的脚等下山后就说好多了,警察局录了口供后,就和大嘴开车回了家。吴海录完口供后陪着冷月一起去了医院,张局长的手术已经做完了,吴海问了问刘梅情况,刘梅说得观察,危险期还没过。大概在下午6点左右的时候,夏雪打了电话,冷月便和吴海分了手,去了夏雪那边。然后吴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洗了个澡后躺在床上,回想发生的事情,都还觉得像在做梦一般,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吴海被冷月的电话吵醒,说警方已经找到陈自立了,是昨天发生的车祸,已经死亡,从货火车司机的证词看,当时陈自立的车突然变道,S形行驶,货车躲避不及,便撞上了。吴海听到这,想起了路上看见的那起车祸,看来他和局长搏斗中受了伤,开车的时候伤势发作,便有了后面的结局。

局长是第三天醒过来的,危险期已经度过,不过还很虚弱,又过了两天,冷月去看望局长。张局长半躺在床上,见冷月来了,点点头示意冷月坐下。坐下后冷月问道:“赵天保是怎么利用‘紫青灵笛‘的?”

张局长微笑了一下说道:“我注意赵天保是源于96年的一个车祸,那时有一个高官酒后驾驶出了事,死了,本来这也只是一个车祸,但奇怪的是,官员死后,他名下的多个财产却都被提走了,银行就将此事上了报,后来一查,此官员在多个银行都有户头,甚至海外银行都有,但这些钱官员的家属并不知道,所以应该是此官员私自藏得钱,由于数额比较大,市纪委也参与了进来。当时推断应该有同伙,很可能是他的情妇,但根据不同银行的监控录像显示,取钱的人的装扮都不一样,而且有男有女,这让办案人员赶到非常纳闷,这些人是怎么有官员银行卡和密码的?后来就追查这些取钱的人,通过多种手段和渠道,最终发现很多线索都或多或少的和赵天保有关,但苦于没有直接证据。而能知道一个死人秘密的方法,就是‘紫青灵笛’的招魂。后来我对赵天保做了彻底的调查,发现赵天保杀死郑思薇夺得‘紫青灵笛’的可能性极大,后来再深入调查中,发现了赵天保和赵卫红的关系,一点一点的最后查到赵天保和赵虎的关系。这样,整个事件就完全清楚了。”

听张局长说完后,冷月把在古庙发生的事也和张局长说了,而且出事后的第二天冷月和东林又回到古庙找过,还带着张奎找的一条猎犬,不过找了半天,都没在古庙找到‘紫青灵笛’。听到这,张局长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

冷月又问道:“张局,郑熙南为什去古庙找宝鼎?宝鼎到底是什么?”张局长笑了一下,告诉冷月道:“宝鼎是轩辕黄帝之物,传说当年黄帝炼铸此鼎后成了仙,至于宝鼎到底能做什么,我们家也不清楚,我父亲曾经和郑国安讨论过这个事情,郑国安认为,铜牌写着‘紫青灵笛,黄帝之笛,凤骨所制,可开宝鼎之门,通仙境’,既然‘紫青灵笛’是存在的,有此功效,那宝鼎应该也真实存在,而‘紫青灵笛’既然是宝鼎的钥匙,一直藏身在古庙中,那找到宝鼎的线索就应该在古庙里,而我父亲认为宝鼎如果存在,必是国之重器,必存在于某个祭祀场所或帝王的坟墓里,而‘紫青灵笛’只是把钥匙,而古庙只是保管钥匙的场所,不会有什么宝鼎的线索,何况当年玄清、玄苦大师也未曾谈过宝鼎之事,几十年来,我们张家也未在古庙找到任何宝鼎的线索。不过郑熙南不听,坚信他父亲的推断,便去了古庙,我听完录音,便知道他们一定去了古庙,在医院醒来后,便给你打了电话,终于打通了。”

说完,张局长闭起了眼睛,一副疲倦的样子。这时刘梅来查房,见张局长这个样子,便把冷月轰了出来。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根据郑熙南的认罪录像,目击者的证词,在东宫的包间内找出的窃听器,越野车里发现的一口袋钱,人脏具获,于是赵天保被杀案和失窃案都宣告侦破,郑熙南主谋,白云和陈自立胁从。尽管还有一些疑点,但犯罪嫌疑人都已死亡,而且主谋已经认罪,法院最后结了案。

至于现场郑熙南的两只枪,是平安镇派出所丢失的,而白云的父母就住在平安镇,在后来的调查中,她父母证实了白云来过,还留了30万元钱,说是自己做生意赚的。而郑熙南包里的那把枪,冷月估计是郑熙南留给陈自立的,却没想到落入了冷月手里,而自己也死在了这把枪下。

很快半年过去了,又快到春节了,子明和大嘴说他们请客,大家一起团个年,自然一呼百应,于是在元月二十五号那天,五个兄弟和肖娟以及夏雪坐在了一个包间内,大家自然很开心,尤其是子明和大嘴,年前把欠款都收回来了,钱包就鼓了,用他们的话说,这一年是他们从业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一年。

林风的小说也写完了,大嘴争着要先睹为快,林风答应他书一出,第一个就送给他,这才罢休。今年夏雪的加入,也成了大家的一个话题,大嘴都在关心她和冷月什么时候生宝宝了,弄得夏雪一脸绯红。冷月连忙夹个小吃塞在大嘴嘴里。

吃完了饭,夏雪说家里来了亲戚,得先回去。剩下的人又跑去唱歌,冷月把夏雪送回家后又赶回唱歌的地方。几个人扯着嗓子,哇哇乱唱,十分尽兴,唱到快23点的时候。林风已经趴下了,肖娟连忙扶着他开车回了家。后来子明和大嘴也回去了,包间里就剩下了吴海和冷月,冷月把电视一关,嫌吵得慌,吴海明白冷月想要聊点什么了。

冷月给吴海倒了杯酒,然后两人碰了一下杯,各自干了。

“吴海,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说,郑熙南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个问题把吴海问的一愣,琢磨半天,说道:“人不能单纯的以‘好、坏’而论的,你是不是还在为开枪感到内疚?”

“你知道吗?郑熙南他们拿的那些钱都用在哪了?给他的妻儿留了一些,给一个白血病患者换骨髓捐了一些,给孤儿院捐一些,给一个死去战友的母亲留了一些,还有两个死去战友的妻儿留了一些,这些都是我们后来在追账款的时候查到的…,可这些又全给收回来了,赃款吗,自然要收缴的,你知道那个死去战友的母亲住在什么样的房子里吗?”说到这,冷月的眼睛已经红红的,带有哭腔。

吴海拍拍冷月的肩,不知道该说什么。

冷月咕咚的喝了一杯酒,然后把酒杯对吴海晃了晃,吴海连忙举起自己的杯子把酒干了。

“我们追回了五百多万,五百多万啊!”冷月一把将杯子摔到地上,还好有地毯,杯子没烂。冷月又拿起一瓶酒,咕咚了一口,放下酒瓶继续道:“郑熙南是好人,可我杀了他,他们干什么坏事了?”冷月转头看着吴海:“杀恶霸,济贫穷,简直就是绿林好汉。”

“不过他偷笛子,张爷爷为此丧了命,这不是好事吧,他开枪打伤了东林,这也不是好事吧,他用笛子控制东林去做违法的事,这更不叫好事吧?能算绿林好汉?所以人不能单纯以‘好、坏’而论,好人也会做错事。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什么,世间本无公平之事,也不可能公平,就算绿林好汉也救不了所有的人,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拿得起放得下,我知道你一直在内疚,该放一放了。”冷月听完,‘哇’的哭了出来。

翻了年,吴海开始思考自己的婚姻大事了,整个春节被亲戚朋友问的最多的就是有没有女朋友,也许是该和刘梅表白了,虽然刘梅的类型并不是吴海最满意的,不过吴海这个人一向都是宅男型的,泡妞的天赋从来就没有,人长的也不是女人一见就哇哇叫的那种帅哥型,虽是一脸正气,看起来也稳重踏实,但气质和幽默感就不足了。长相赶不上冷月,气质赶不上子明,讨女人欢心的本事赶不上林风,想来想去,外在的东西和大嘴差不多,不过吴海还是很自信自己的内在,不过现在的女人好像不大关心内在的东西,更多的是看你的脸和腰包。

怎么和刘梅表白也让吴海伤了很多脑子,她又没开快餐店,不能像冷月那样天天跑去吃饭,总不能跑去当她的病人吧。后来决定多请她吃饭,说不定感情就能吃出来了,找个机会就能向她表白了。

于是之后的两个月,吴海请刘梅吃了好几顿,两个人在一起也嘻嘻哈哈的,聊得很开心,但要说道表白,每次吴海都打了退堂鼓,因为吴海实在摸不清刘梅对自己是什么想法,吴海还没做好被拒绝的心里准备。

但在5月的一个周末,吴海再也不用因为这事而烦恼了,因为刘梅把她的男朋友介绍给了吴海,一个县的副县长,年轻有为,为人也随和,还一个劲的感谢吴海对刘梅的照顾,吴海听的出来,感谢他实际是在拍他爸爸的马屁。

那天吴海很想喝酒,四处打电话,冷月因公事没空,子明也推说有事来不了,倒是大嘴满嘴的痛快,说也想找人喝酒呢。

两个人开始就是你一杯我一杯的闷着头喝酒,后来喝多了,也就聊到了苦闷处,吴海苦闷的事还没说完,大嘴就把他苦闷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吴海听后真还大吃一惊。

原来子明要拆伙,子明的舅舅是个搞土建施工的,开了家公司,做了几个政府工程,工程做完了,政府没钱,也没说不给你,反正就拖着,慢慢给,政府拖的起,子明的舅舅哪拖的起啊,后来和政府商量,抵了块地给他舅舅,子明就想和他舅舅和表弟一起干,搞房地产,这年头,房地产赚钱,没见那楼价一个劲的往上涨吗。

吴海明白,子明和大嘴的公司是大嘴爸爸帮着整的,子明主跑项目,大嘴负责技术,如果子明一走,大嘴一个人可撑不起这个公司。年前吴海还为他们俩生意越做越好感到高兴,这才几个月啊,怎么变成这样了?唉,人各有志,强扭的瓜不甜。

吴海只好劝劝大嘴,劝着劝着,把自己的郁闷处都忘了,最后,两个人都喝的大醉而归。

回到家,吴海爬到床上,望着天花板,觉得天花板都在转。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和刘梅结束了,和‘紫青灵笛’也结束了,一切都回到原样了,我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医生。想着想着,吴海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但吴海没有想到的是,和‘紫青灵笛’的事却远没有结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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