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
李白站在太白洞外的水潭边上,看着匹练一般垂落的瀑布,心中深深的思索。
“用骏马踩我一次,让秦本打我一次,杀人吓我一次,让人绑我一次……苟家对我的迫害已经是三番四次了。我要再容忍的话,就不是男人了。为了以后的清静,我必须教训苟家,让苟家吸取教训,不要再招惹我。否则,他们没完没了!”
嗖!
李白飞掠而去。
不久,他来到了苟家大院,飞身轻松闯了进去。
苟家看门护院的刀手根本防不住他的千里流星,这种高明轻身术可是大唐第一剑圣裴旻教他的。
大部分苟家房间都是熄灯了的,只有少数几个房间仍亮着灯。
“黑爷应该是住在中间,苟碧夫人应该住在别院。”李白心里分析一番,朝着别院灯光掠去。
嗖!
他悄无声息的匍匐在厢房的屋瓦上面,通过正房的窗户往里面看了进去。
只见苟碧夫人仍然没有睡觉,坐在木桶里面用凉水洗澡。
她洗的很不专心,不时露出得意的奸笑,也不知在想什么坏事,反正肯定不是好事儿。
李白运功细听周围的动静,找寻苟碧夫人儿子的卧房。
这时,一个体型魁梧的人影走进到了院子。李白刚开始以为是苟碧夫人的老公,但定睛仔细一看却发现原来是秦本。只见秦本直接走进苟碧夫人的卧房,站在外间向苟碧夫人汇报情况:“师父,绑架李白的土匪得手了。”
“咯咯……”苟碧夫人贱笑了起来。“不知死活的小鬼,居然敢跑到荒山野岭住,这次看不把你折腾半死!”
只听秦本又道:“李白没事儿,不会受罪的。”
“为什么?”苟碧夫人诧异的冷下脸来。“那些土匪绑架了他,难道会好好侍候他,不折磨他一番不成?”
“可是,土匪已经拿到钱了,不会再为难李白了。”秦本回答。
“你说什么?”
哗!
苟碧夫人惊异的问着,气愤的从里间冲到外间,逼视着秦本恶狠狠道:“你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秦本看着苟碧夫人呆住了。
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是炽烈,就好像没有见过女人一样,呼吸也变得越来越粗重了。
苟碧夫人这才想到自己出来的太急,竟然忘记了披上一件衣服遮挡,急忙扯掉半透明的门帘,裹在了身上。
“快说!”她催促秦本。
秦本仍然贪婪的看着她的娇躯,虽然她用薄纱将娇躯遮住了,但半透明的更加神秘引诱人。
“咕咚!”
秦本吞了一大口的唾沫,头脑一片空白的,磕磕绊绊的道:“他们要绑架李白,李白给了他们钱,他们就离开了啊!”
“可恶!”苟碧夫人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小鬼,太奸猾了。这样荒唐的事情,他竟然也做得出!”
骂了几句李白,她怒视秦本道:“你刚才说土匪得手了,你是在拿我寻开心吗?”
秦本颤声道:“我不敢。绑匪为的是钱财,绑匪得到了钱财,就是得手了嘛!”
“蠢货!”苟碧夫人气得一脚将秦本踢到在地。
秦本倒在地上,看到她抬脚之后,再次现出美妙之处,不由得接连狂吞口水。
“你这个没用又好色的东西,看我不废了你这双贼眼!”
呼!
苟碧夫人伸出两个手指,直取秦本的一双眼睛,就像戳瞎秦本的眼睛。
秦本哪里肯让她将自己变成瞎子?当即猛地滚到了她的跟前,双手将她的双腿抱住了,一下将她扳的摔倒在地上。接着,又猛地一扑,压在了她身上。紧紧的,钳制她的手脚,让她丝毫动不了。然后,低头在她的脸上咬。她拼命的躲避,倒也没有咬伤。
可怜的,苟碧夫人虽然刀术高明,但毕竟只是一个女流之辈,秦本却是天生野兽般的人,她竟然被秦本死死压制了。
李白在房屋上面看着,心中觉得是快意无比。
嘭!
突然,苟碧夫人猛地一发力,跟秦本滚到了墙角处。
李白看不见了。
但接下来,他听到啪啪啪的声音,随之是有节奏的惨叫,苟碧夫人被打的很惨!
“活该!”
李白轻轻嘟囔了一句,没有露面解救苟碧夫人,像这样恶毒的女人就该打。
苟碧夫人的儿子就睡在西厢房里面。
李白从窗户溜了进去。
在一张大床上面,苟碧夫人的儿子,睡得跟死猪一样。
李白一拉他,想要将他绑走,但是他太沉重了。李白纵然是内功深厚,觉得扛着他仍然吃力。
“不行,他胖成这样,我勉强扛着他的话,也难以无声无息的离开。”
李白思索片刻,将狗少爷拖起来,装进了衣柜里面。
“嘿嘿,明天一早,苟碧夫人见到她儿子被弄进了衣柜里面,一定会怀疑是我干的……哦,不,一定会怀疑是我父亲干的,反正就是我们李家人干的。她知道,李家人能轻松杀了他儿子,她以后就不敢再招惹我了。”
如此满意的想着,李白飞身离开了苟家,也没有理会苟碧夫人被秦本打得很惨,任由苟碧夫人的惨叫在房间不断响起。
他连夜回到了太白洞,就好像他从没有离开,没有人知道他离开过。
独臂酒鬼也不知道。
他在离开太白洞之前,就让独臂酒鬼回乡上,到药铺找大夫治伤了。
嗖!
赵香炉从血玉里面出来。
她看着李白,神色现出疑惑,问道:“李白哥哥,你为什么不杀了姓苟的?”
“啥?”李白吃了一惊。
虽然他见惯了杀人,但从来没有想过,亲手去杀人。
“他跟你是仇人,跟我也是仇人,杀了他,不好吗?”赵香炉又问。
在黑暗中,李白沉思。
过了很久,他摇头道:“他只是一个孩子,不是你我的仇人。退一步讲,就算他该死,也不能杀了他。假如他死了的话,不管有没有证据,苟家一定会算在我家头上,那时我的家人就会遭殃了。我家是正经商人,跟苟家要斗心眼,不能打打杀杀的。”
“哦!”赵香炉明白了,露出愧疚之色。“对不起,李白哥哥,我没想到你的家人。”
李白想了片刻,又道:“也不只是为了家人,我跟苟家人也不一样。我若是跟他们一样滥杀,岂不是跟他们一样可恶?不,我是有节操的。除非是万不得已,否则我不会杀人。能用不杀人解决的问题,就不要用杀人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