勍啸沉着脸抬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幽幽的说道:“琪世子,你还是祈祷我们早点看穿万俟亦的阴谋吧。”
“……”毕轩琪也沉默了,他知道江勍啸的意思,万俟亦的设局向来天衣无缝,但是现在漏洞百出,显然是欲盖弥彰,所以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江勍啸将那些猜想不透的事情先抛之脑后,对着毕轩琪说道:“琪世子这里就交给你了,恣情有什么需要你就立刻吩咐侍卫去办,我得去趟官府,势必在日落之前将事情测查清楚。”
“去吧,这里有我你就放心好了。”
毕轩琪点头叫他放心,江勍啸告退,急匆匆的像官府走去。
赶到官府地牢,狱卒已经将奶娘架在刑具上严刑拷打。
江勍啸皱眉,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逼供这一方法,得出的结果往往都是屈打成招。
奶娘看到江勍啸就哭泣喊冤,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她再也承受不了那种非人的折磨。
暮夕城知府怒喝:“冤什么冤,已经查明你的**含有慢性毒素,你还敢狡辩。”
看出江勍啸不满他滥用私刑,知府大人连忙为自己解释:
“江总管,这个刁妇嘴巴特别硬,证据确凿了还死活不承认,不用刑她是不会招的。”
暮夕城是个多战事的城,南耀北齐连年争夺,时常上演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戏码,所以在暮夕城当官的都是做不久的,谁知道明天是北齐攻占了城池还是后天南耀夺回了城池呢。
于是暮夕城也可说是一天一个主,一天一个政治,动荡不安难以太平,虽然是黄金宝地,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官员来说却是人间地狱。
再加上强盗横行,很多势力占地为王,官府就等于形同虚设。
所以知府当然也希望得到江勍啸的赞赏,让他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这样子也好让自己调离这个三不管的魔鬼地方。
“不要,江总管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怎么可能以身试险用自己去毒害一个孩子啊。”奶娘哭诉。
“我问你,你的饮食起居全部都由专人负责,你又怎么会中毒。”
招她来的第一天江勍啸就对她全面检查过,并无什么不妥,家世也清白,全部底细也都调查的清清楚楚,所以问题就出在她照顾小亚孩子之后。
奶娘摇头:“我不知道,从照顾孩子时我所有吃的用的都是你们给我的,就算有问题也是你们内部有问题,为什么你们就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呢?”
“是么?可是我可没忘记当恣情说孩子中毒是你是什么表情,不是心虚你干么躲!”
“孩子是我照顾的出了事情我当然害怕了,这不能算是证据啊。”
江勍啸说一句奶娘驳一句,站在一旁的知府听着烦了就对江勍啸说道:“江总管何必对她多言,这种刁妇我见的多了,不吃点苦头她是不会招供的。”
奶娘听到知府的话就立马胆俱的大叫:“你们屈打成招我死也不服……”
“贱人,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江总管,这种刁妇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无需对她客气。”
“知府大人稍安勿躁,我自有办法然她说出实话。”江勍啸信誓旦旦的说。
他目光犀利的打量奶娘,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狱卒很有自觉的为他倒茶,于是他就不急不缓的拿起茶慢慢的饮用。
气氛沉默,万籁俱寂,奶娘见江勍啸越是成竹在胸她心就越突突,冷汗在额前直冒,身体打颤,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心虚害怕。
不一会儿,地牢里小跑过来个人,趴在江勍啸的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些什么,说话时还时不时的看了看被绑在架上的奶娘。
奶娘见了连忙低下头,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竖起耳朵很想听听那人在说什么,可惜声音太轻她一点都没听到。
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部看在眼里的江勍啸讥笑,听完汇报后他站起身对着奶娘说道:“给你最后的机会,如果再不从实招来你牵连的可是一家子的人。”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别开头,奶娘死不承认,可惜那表情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被人威胁不得已而犯罪还能从轻发落,但是你冥顽不灵毫无迷途知返之意却是另外一回事,包庇罪犯可是罪加一等,我想你是聪明人,孰轻孰重心里应该有个数。”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奶娘有点底气不足。
“王爷将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如果你能协助我捉拿真凶我定能保你家人周全,是要继续执迷还是想要戴罪立功,你自己选择吧。”
“……”
“既然你仍是固执那我也没话好说,你就祈祷那个真凶能良心发现冒着被抓的危险为你的家人送解药吧,告辞!”
说完江勍啸转身就走,半点都不犹豫。
“等等……如果我说了,你就能救他们么?”
江勍啸转身:“那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我说……是……是亦太子身边一个叫安昀浵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