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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自然戒律》出世,人王明白人类罪行

人王回到仙居,看着千年前的旧物没有那种感情,翻箱倒柜,砸锅捶碗。仙家之物本来具有灵气,碎了又会自动恢复原装,房间成了他的发泄场。他在外面不能哭得完全彻底,但是回来这就可以,他坐到自由屋门槛上伤心的哭起来。那只懒猫躲得远远的,而两只狗狗记得上下乱窜,他们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哭,为什么主人哭得那么伤心。

海王在大海深处感受到了人王的伤心,浮出水面安慰道:“我尊敬的王啊!不需要伤心的,需要的是行动,这一切都还来得及,一切都还不晚。”

仙巢岛从来就没有下过大雨,而这次却倾盆大雨,凤凰王掬起深深的喝了一口,她知道这是善良的王的眼泪,而且三界也有救了。

除人类外此刻的万物都静悄悄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尊敬的王在哭,此刻的猪总是啃猪圈,马拉断篷奔出去,野兽们发疯似的狂飙,谁也不知道他们这是伤心还是激动。

雨整整下了四天,大多数的生灵都以为是人王的眼泪流干了,事实上是凤凰王来告诉他,他们应该一起到人间看看才对,人王也不是不懂礼的人,又有自己昔日的情人相伴自然心情好了许多,同意跟着她到人类生活去走走。

二王学着人类的打扮,凤凰王穿着高跟鞋、背带裙,梳个卷曲头,画浓眉,擦口红,完全是一个都市的女人。而人王正装革履,头发笔直,雪亮的皮鞋。他们这一打扮就是两个普通人。当他们走在城市看不到绿色生灵的时候人王都觉得诧异,难道城市只属于人类?其他的生灵为什么就不可以住呢?这叫什么?圈地政策?还有就是城市比以前热多了,人王禁不住感叹:“这城市还能住人?这温度可以烤人肉吃了。”

“是啊,本来绿色生命可以帮助他们吸收一些热量,但是你看到了吧?他们都觉得城市里的生命占了他们宝贵的土地资源。”凤凰王已经不是一次来这个区域,对这里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

突然一阵风吹来,地上的黄沙漫天飞,人王的眼睛进了沙子,他埋怨道:“千年前的城市肯定不会出现这样子的情况的,看来人类真的不懂保护自己的家园,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们回去山林吧!”

还没有等凤凰王回答他已经朝出城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我现在还真有点可怜人类,他们生活在如此单调的环境里,除了人类就只有他们制造的机器,多么可怜啊!而且空气也不好,每天吸收的空气都有一层是灰,难怪他们得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病,肯定就是这样来,不过这也是他们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凤凰王提着裙子跟上去,对他说的不以为然,说:“有些状况并不是我们看到的这样,有些状况却比你看到的还要糟糕”

“还有比我们看到的城市恶魔还要糟糕的地方?”人王站住,他不敢相信人类智慧已经超越了一切的屏障。

“你并没有看到城市恶魔。”凤凰王拉起他的手,一股暖流侵袭他的身体,凤凰王倒是没啦初时想念的那份心跳,平静的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什么是城市恶魔。”

天空被爆炸的灰尘覆盖,声浪把整座城市所有的生命击倒,一层尸体盖一层尸体,曾经的高楼大厦坍塌自己坚强的身体,切成他们身体的砖头零七碎八,满地是断了的钢筋水泥。在城市的角落中,隐藏着危机,只要是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就会倒下,永远也爬不起来。在空中看到这种景象,人王准备下到地上去看个究竟,凤凰王连忙拉住她的手劝道:“我劝你还是不要下去,在这里你会看到更明白。”

短暂的安静之后伴随着呼啸声,几个战斗机群呼啦一片过来,各种炸弹落在脚底的废墟之上,废墟就好像沙漠被狂风重新变了个样子。第二波过来的时候人王想施法让飞机投弹门打不开,凤凰王还是阻止他说:“再看看,在看看你就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炸这里。”

一只足有千米之长的手从废墟之中伸出来,低空飞行的飞机被他一把抓到手中捏碎。等它站直的时候身体还有千米之高,人王都没见过如此庞大的妖怪,他心想人类怎么可能打败这只妖怪,他可有保护人类的责任,袖中取剑就要除妖怪。凤凰王还是拉住他说:“你再看看,到底最后是谁赢再说。”

凤凰王也是一代仁慈之上,要是人类真的由难她不会不管,既然她一直拦着自己就一定有她的原因,我不如再听她的,等等再说。人王看看凤凰王安详的脸色,放松下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过来一颗炸弹,看起来也不大,可是爆炸的时候不仅那个机器人被炸得废碎,整座城市也被炸一遍,凤凰王和人王被震出去几百里元,人王只感觉耳朵里嗡嗡作响,凤凰王不知什么时候在耳朵里塞了东西,看来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人王问道:“这是什么法力?这么厉害?我的法力恐怕也没有这般冲击力。”

“这不是什么法力,是人类智慧创造的科学。刚才是人类在和他们创造的生命打仗,他们慢慢已经替代了造物主的位置,他们创造的那些生命不在《自然戒律》的管辖之内,因为他们没有感情,他们才是城市恶魔。”

“可怕,可怕,实在可怕。”人王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战争。

“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凤凰王扶起人王。人王回过几次头去看那次爆炸,他不敢相信人类有如此强大的能力。

他们出了城就有一条河,人王想洗一下眼睛,可是他刚伸下去的手立刻就收了回来,骂道:“这还是人间吗?你看这河是当初的河吗?这水还是当初的水吗?真要命,本来能喝的水就不多,可是人类还是这样的浪费?他们就不知道什么叫节约吗?混账的东西。”

“还有一点你可能更不会想到的”她意味深长的说:“这条河的下游还有很多人就是靠取这条河的水生活,人类不生病那就真的怪事。你想生灵身上那些细菌多脏,可是他们洗在这条河里,然后再有人吃下去,而这些小生命恐怕跟我们一样对人类不满,攻击他们就是在情理之中。”

人王打开自己的智慧眼,在水面扫视一圈,水里无数的小虫子来回的游动着,就没有一处是纯净的水,看起来就觉得恶心。他惊道:“这些都是什么生灵?我以前都没有见过,难道人类还创造新物种?”

河边的一棵老树摇动着身体说:“我敬爱的王,这条河流了几百年了,已经很多年没有像样的生灵在这里生活,因为这里根本就不适合任何一种生灵的生活。这条河是在人类的垃圾倾倒多了无意中孕育了这些新的物种”

“你也应该是喝这条河的水吧?”人王关切的问。

老树忽然就伤心起来,树叶都往下垂,一些干枯的叶子飘落下来,它回答说:“是的,我本是一棵桂花树,应该每年八月的时候才有满身的香气,自从被人类移栽到这里之后,我也奋力的开花,可是每次都是失败,你说我该是多倒霉啊!连自己的本能都没办法完成,是他们改变了我。”

“人王,你可知道我们活下来草是多么的艰难吗?”大树下的一株小草也说话了,能跟人王说话的机会很难,它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如果不高兴,洒一些药在我身体上,让我们慢慢的死去。唉!我们这些微弱的小生命对他们的残害只能承受,可是如今您来了,我们希望您给我们做主。”

“王,你现在更了解人类的罪行吧?凡是微小的生命要想在人间活下来都是要艰难,他们只要见到有人类管不到的角落才敢生根发芽。现在的人间除人类恐怕就没有生灵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死。”凤凰王把他的神拉回来,眼前这个睡了一千年的王幸好还没有失去千年前的秉性。她指着远处的一处稻田说:“人类之前需要像稻子一样的生灵活得好就行,其他的生灵要想和稻子争一个高低,就会被人类毫不客气的拔出。稻子就是因为可以填饱他们的肚子所以被人类提升了地位,现在也有不少的生灵为了谄媚人类都把自己对人类不好的身体部分去掉,您说这、、、、、、”

其实此刻的人王能说什么呢?他自己再怎么说都是错的,人类的确是因为他的过度宠爱才变成今天这样,责任就在他人王,一个在一件事上就施害的人还有权利对这件事做出评价吗?不能,就算他是人王也不能。

“王,就算你有对人间万物的生杀大权,可是就因为你一时偏袒导致今天这个局面,让很少的生灵管理着大部分生灵,这就好像一个皇帝管着所有人类。你也说过,一个人管所有人的社会是不公平的,就像我们管着所有生灵,只有做到大家管大家才是公平和谐的社会,可惜人类不允许这样的时代来临”凤凰王很想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继续说:“不知道你有没有闻到空气里的臭味?”

“当然,从到人间我都觉得有一只怪怪的味道。”

凤凰王难得的耐心解释给他听:“这些啊,都是人类把自己用后的垃圾随便扔,然后经过太阳晒,雨水淋,这些垃圾就腐化变臭,臭味经过风带到各处,让整个人间都是臭的,就算是在春天,花香也盖不过这些味道。”

“是啊,这已经不是我以前管理的那个美好的人间,我的那个世界早就不见了,我还傻傻的守着它,这该是多么可笑?不过,我发誓一定要回到以前的的状态去——让人间。我们回去吧!也许三界已经无法让找到我可以快乐的地方,这个人间是人类的人间不再是我的人间。”

又一次,他没有等凤凰王回答自己先出发了。他只是睡了一觉,完全可以这样说,谁又能不休息呢?是的,没有人可以不休息,尽管他是神也无法跳出《自然戒律》。世界的变化太快,他就睡一觉都已经被一种生灵夺去自己的权利,那该是多么悲剧的事情,偏偏就发生在三界所有生灵都依靠的人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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