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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女同行

第五章:有女同行

这天晚上,段云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觉,脑海中总是不自禁的想起刘梦菲那温柔文雅的模样。这样想着想着,过了许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不知就在他想着那人时,那人这时也正在想着他。

自与他说第一句话始,刘梦菲心里就开始不自禁地念着他。今天晚上那次不经意的对视,更是令她加深了对他的好感。从他的那清澈的眼神中,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这是自她出生起,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要知她自小随她妈妈学习了苗疆一种神秘的巫术——观心术。这种秘术乃是通过观察一个人的眼神及表情,来知晓此人所思所想,乃是极为艰深的一种秘术。

她自四岁起开始习此秘术,十岁时已有所小成,十二岁时已能运用自如。现在她只要看着别人的眼睛,即能知晓此人心中所想。

不过,她会这秘术的事,即使是她爷爷也不知晓。不是她故意隐瞒,实是这秘术过于奇特,旁人即使听了,也会对此嗤之以鼻。而且这是苗疆一带隐秘的巫术,在中原武林一向被视为邪术,是以她妈妈告诫她不得跟任何人提起。不过,有一个人可以例外,这个人即是他的丈夫。因为她妈妈曾+对她说过:“当你爱上一个人时,这观心术即对这人无用了。是以可以与这人说明。观心术乃是以己之心观他人之心,自己之心已乱,如何能再观他人之心?”

刘梦菲痴痴地想着母亲的话,心里不禁想到:难道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人吗?一想到这儿,双颊又不自禁晕红了。

第二天清晨,众人都很早早的起床。吃过饭后,段云四人即与刘洪一行人同行。

一众人行走在路上,段云四人仍是骑马。刘洪一行人中,刘梦菲由于身体虚弱,是以只能乘坐马车。

段云总是不自禁的朝着马车张望,忽然想起幼时母亲教给他的一首诗。心中所及,遂轻声吟道:“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这乃是《诗经》中一名男子赞美一位同行的美丽女子的话,意思是说她的美貌像木槿花一样,而且这女子也有着美好的品德,令人难以忘怀。

这几句诗与此情此景正相适宜,颇有一种效仿古风之意,别有一番韵味儿。

只听马车中传出一阵清脆动听的声音:“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这亦是《诗经》中的诗句,是一个女子对一位君子的盛赞。意思是说这位君子胸怀宽广、洒脱又有修养,他善于谈论,诙谐风趣又把握得当,不失分寸。

这几句诗显是与昨晚大家在一起谈话聊天时,段云风趣地开玩笑有关,隐有双关之意。

段云听她也以《诗经》的诗句相答,并称赞他,心下甚喜,暗道:“原来她听到了我在吟诗,且立即以《诗经》中的句子应答,看来她不仅温婉文雅,还才思敏捷,实是一位大家闺秀。”

于是驱马上前,靠近马车,道:“在下刚才只是有感而发,是以脱口而出这几句诗。冒昧之处,姑娘请勿见怪。!”

只听马车中传出天籁一般的声音:“哪里的话,公子言重了。公子所说这几句于此情此景正相适宜。孔子曾说:《诗》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其意境比之现在一些诗词也不弱!”

段云一听,心道:我于诗词一道只是略有涉猎,并不精通。这位姑娘要是谈将起来,只能是对牛弹琴了!于是,应道:“姑娘所说极是。可惜在下学识浅薄,对诗词一途只是略有涉猎!只怕姑娘不要笑话才好。”

刘梦菲道:“公子过谦了,刚才公子吟诵的那首诗也是诗中佳品啊!”

段云答道:“刚才那首诗是我幼时母亲教的。”此话一出口,随即想到这位姑娘刚刚母亲去世,不由好生后悔。

果不其然,只听她声音略带伤感地道:“我刚才所吟的那首诗也是我母亲教给我的。”

段云歉然道:“对不起,我不该惹姑娘想起伤心事的。”

只听她说道:“公子不必自责,是我自己的原因。”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自小与母亲在一起,一天都没分开过。是以一想起她,我就不自禁难过。”

段云默然不语,心想:比起这位姑娘,我实是幸运了万倍——我虽然与母亲分离,但还有相见之期。而她却永远见不到她的母亲了。

想到这儿,他也不自禁的为她伤心了。随即想到:我应该使她欢心愉悦,让她别这样伤心。

但如何使她欢心愉悦,他却还没想好,只好岔开话题,道:“姑娘你长的这么漂亮,想必你妈妈也一定很漂亮了。”

只听车内说道:“公子说笑了,我有什么漂亮的,不过我妈妈确实很漂亮。”语气中带着三分喜悦,七分羞涩。

段云笑道:“如果姑娘还不算漂亮,恐怕这世上就没有漂亮的人儿了。”随即想到自己母亲也很漂亮,于是补充道:“姑娘跟我妈妈一样,都很漂亮。”他少年心性,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也毫不避讳什么礼法。

刘梦菲毕竟也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听他这么称赞自己,小脸不自禁的变红了。不过好在隔着一块窗帘,段云看不到她现在的样子。

段云见车内没有回答,心想:难道她想到她的妈妈又难过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忙道:“实是对不住,我不是故意提起你妈妈惹你伤心的,请姑娘见谅。”

刘梦菲忙道:“不……不是的……”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段云不知她的心思,心道:只要她不伤心就好了。于是继续说道:“我看姑娘你脚步轻浮,似乎没有丝毫内力,难道你爷爷没教你武功吗?”

刘梦菲道:“我没学武功。我妈妈说女孩子习武不雅,而且我爹爹也是因与人比武而死的,是以我妈妈不让我习武。”声音中带着一丝伤感和落寞。

段云心中一紧,心道:糟糕,刚才还想让她开心起来,怎么这又让她伤心了。段云啊段云,平时你能说会道的,怎么今天变得这么不会说话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于是安慰道:“你妈妈说的也对,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不用习武也可以的。我妈妈也不会武功。”

刘梦菲黯然不语,缓缓的道:“可是我妈妈好像会武功……”

段云这下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试着解释道:“或许是你妈妈习武后,知道江湖险恶,所以希望你不要再踏足江湖,做一个平凡的女孩吧!”

刘梦菲轻轻点了点头,道:“或许正如公子所说,妈妈才不让我习武。”

随后段云又与她谈论起江湖上的一些佚事。段云绘声绘色的说起他从父亲那里听来的故事,又加上自己的一些见解,说的津津有味。而刘梦菲平时又足不出户,少与人说话,于世外之事少有耳闻,这时听他讲故事,不由好奇心起。一个讲的有滋有味,一个听的津津乐道。

二人就这样在路上有说有笑。而段雨段海二人见他们聊得开心,有时也来一起讨论。

不一日众人来到江南西路境内,与鄱阳湖仅有数里之遥。

这一路上大都平安无事,即使有几个蟊贼,也被段云三拳两脚打退了。

这时行至一条大道上,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呼喝叱骂之声。段云几人忙驱马上前,只见一群持刀的强盗,正在打劫一群难民模样的人。这群人中多是妇孺老人,身上尽是衣衫褴褛,脸上也挂着疲惫之色,看来是一些逃难的难民,是以只能任这些强盗宰割。

段云一见这情况,心中不由有些恼怒,不及回去告诉碧云子,即催马上前,喝道:“你们这群无耻歹人,连妇孺老人也打劫,还有一点良知吗?”

那些强盗回头一看,见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不由一齐哈哈大笑。一个头目模样的强盗笑道:“哪儿来的不知死活的臭屁孩,毛长齐了没有?竟敢来管老子的闲事!信不信老子把你剁成肉酱?”说着,把刀在空中虚劈了两下。

其他的的强盗闻言又都哈哈大笑。这时难民中的一个老者叫道:“公子赶快逃走吧!这群强盗可凶狠的紧……”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一个强盗已一脚将他踢倒,叱骂道:“你个老家伙,自身都难保了,还啰嗦个啥?老子一刀砍死你,信不?”说着,举起刀像那老者劈去。

突然“珰”的一声响,那强盗手中刀掉在了地上,旁边还有一个小石子。原来是有人用石子打掉了他手中的刀。

段云回头一看,见碧云子已站在他的马后。这石子显是出自他手。

碧云子道:“不知各位好汉是那条道上的,还请手下留情,放了这些妇孺老人吧!”

那头目模样的人见了他那手掷石打刀的功夫,不敢怠慢,应道:“在下王虎,我们这些兄弟都是摩尼教‘圣公’方腊的部下,在这儿道上混口饭吃,等候圣公的部队的到来。敢问阁下是谁,还请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其时正是北宋宣和二年,这年十月初九,摩尼教教主方腊假托“得天符牒”率众在歙县七贤村起义。十一月一日,方腊又自称”圣公”,建元永乐,设官封将,建立政权。起义队伍很快从千余人发展到近万人,并攻占了青溪县城,接着又一鼓作气,攻下了睦州州治建德城与睦州所属寿昌、分水、桐庐、遂安等县。可谓盛极一时。

碧云子闻言不由有些恼怒,好在他修为甚高,面上不动声色,道:“遇到不平事,人人都管得。摩尼教?方腊?哼哼,老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厉害!”说完,脸色一肃,道:“云儿,去跟他过两招!”

段云一听,不由一愣,叫道:“我?”

碧云子佯怒道:“不是你难道还是我?”

段云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嬉笑着道:“不不不,这种货色怎么配与太师父您动手啊!还是让徒孙我来吧!”说完,上前几步,负手而立,道:“我太师父不屑与你这种货色动手,只好由我这不中用的徒孙来跟你过招了。”

王虎早已将他们的谈话听在耳,这时见段云竟然真来与自己过招,小觑自己,心头愈怒。狞笑道:“不知死活的小子,现在跟老子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饶命’,或许我还会饶你一条小命。不然等过起招来,我就是想饶你,我这把鬼头刀恐怕也不会答应。”

一听此言,段云顿时仰天哈哈大笑,道:“废话少说,就让我的拳头会会你的刀,看看是你的厉害,还是我的拳头硬。”说完,脚下一动,向他一拳打去。王虎随即挥动那把鬼头刀,将全身护住。别看这人一副混混摸样,手上这手刀法却是不赖,将全身各处要害都护得严严实实,使段云一时近不得他身。他看碧云子武功了得,料想段云也应不弱,遂想先取守势,再伺机而动发动攻势。

段云知他用意,遂绕他四周移动,探他虚实。段云使出家传武功,与他缠斗,想引他显出破绽。那王虎显是实战经验丰富,猜出了其用意,将全身护得更加严实。段云只好以逸待劳,以掌法牵制住他。

二人这样斗了二十个会合后,王虎体力渐渐不支,手上的鬼头刀舞的慢了,背上露出一个破绽。段云使出一招鸳鸯连环腿,将他踢了个踉跄。王虎反手一刀向段云砍来,段云不避不让,掌上运使内力,一掌拍在刀面上。王虎手上的刀柄随即“当”的一声掉在地上,段云一脚踩在刀面上,并且趁机一指点住他的穴道,使他不能动弹。段雨段海两人随即拍手叫好。

王虎此时神情颓丧,脸如死灰,颤声道:“在下服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段云笑了笑,脚下一动,将刀踢到半空,随手接住,道:“放心,只要你答应放了这些百姓,并且立誓不再打劫寻常百姓,我就不会杀你!”

王虎想了想,问道:“那我可以打劫过往富商吗?”

段云笑道:“我只说让你不要打劫寻常百姓。你打不打劫富商关我什么事?只要你不是杀人放火就可以了。”

王虎一听,应道:“好,我答应你,不再打劫寻常百姓。”

段云立时将他穴道解开,把刀交还到他手中。

王虎接过刀,作了一揖,躬身问道:“多谢阁下饶我一命,未敢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日后好时时感念你的大恩大德。”

段云哈哈一笑,道:“我知你不甚服气,也罢,就说与你知晓也无妨。我叫段云。日后你武功有成之时,可来与我较量,我随时奉陪。”

王虎忙道:“不敢,不敢。”随即招呼手下将抢来的财物物归原主。

段云转身走到太师父旁,躬身问道:“不知太师父认为云儿处理的妥当与否?”

碧云子拍着段云的肩膀,脸显欣慰之色,道:“孺子可教。你处理的很好,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赶尽杀绝,饶他一命,可见你有仁义之心。”

段云得太师父夸奖,自是不甚欣喜。又瞥见刘梦菲也正注意着他,此时心中极是舒畅。

刘洪也对他称赞一番,使他心情更为愉悦。

那些难民也一齐向他道谢,感激他的相救之恩。

段云谦让一番,接着便询问这些难民为何逃难。这些难民告知他原因。原来,方腊的起义军打退了驻守歙州(今安徽歙县)的宋军,占领了歙州及所属一些县城。随即,起义军又向杭州进攻。恐怕,过不了多久,杭州也会被起义军攻陷。这些难民正是从那边逃亡来的。

在知晓了南边的战事后,碧云子脸显忧色,叹息道:“既有内忧,又有外患。这大宋朝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亡国了。”

刘梦菲忧虑道:“只是苦了这些百姓,不论内忧外患,受苦的终究还是他们。”

碧云子看了她一眼,心道:难得她小小年纪,却生就了一副悲天悯人的好心肠。

刘洪忿忿道:“可惜东京的那些皇室权贵们还沉迷酒色声娱之中,全然不管百姓的死活。如今的朝廷尽是奸臣当道,王黼、蔡京、梁师成之流弄奸耍权,欺压百姓。宋徽宗更是个十足的昏君,只知沉湎于声色犬马之中,忙于礼文符瑞之事,不理政事。只怕太祖皇帝打下的江山就要葬送在他的手里了。”他本就住在京师附近,在当地也颇有声望,消息灵通,是以对当时的朝廷内情颇为了解。

段云兄妹虽久居宋朝境内,但由于父亲段星很少跟他们讲述大宋的政事,故对这些并不了解,只能在一旁听他们议论。

这时,段云听了他们所讲,想起母亲平日所讲的一些历史故事,心有所感,道:“为君者,若不能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则人人可得而诛之,贤德之人可取而代之。这天下可不只是皇帝他一个人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

听了他这番话,碧云子、刘洪二人瞠目结舌,刘梦菲眼中则异彩连连。

不怪他们如此惊讶,而是段云这些话太过大胆。段云虽只是将自己从孔孟之道中了解的道理说出来,但这也已不简单,毕竟还没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样一番大逆不道的话来。再加上当时社会中讲究“三纲五常”,“君为臣纲”就是其第一条,可想而知,段云这些话可谓是惊世骇俗。

碧云子叹了叹气,道:“云儿,你这番话今天说说也就算了,可别再说给其他人听了,免得找来杀身之祸。”

段云愤然道:“太师父,我又没说错,为何不能再说出来?”

碧云子道:“你是没说错,可是却不能说出来。因为这些话在官府的人看来,乃是大逆不道之言,会给你惹来杀身之祸!。”

段云一怔,心道:是啊,这些话确是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不由有些颓然。

刘洪感叹道:“其实段公子说的一点不错,可惜在现实中只是空言,难以实现。这天下还是他赵家的天下。”

这时,段雨见气氛不对,忙出来解围,道:“这些事还不是我们现在能想的,即使想了也没用,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看这天上阴云密布,好像就要下雨的样子,不如到前面找个客栈歇息吧。”

听了她的话,众人这才注意到天气变坏了,忙收拾心绪赶路。

一路上大家虽说说笑笑,但想起刚才的谈论,心里仍不免有些压抑。好在没过多久,就遇到一家客栈,众人决定索性在这里住宿一晚。

段云在客房中躺了没多久,想起今天太师父的话,心绪有些不宁。遂走出客栈,到客栈附近的小树林中散步。

因为要下雨的关系,这时的天色有些阴暗,在树林中更是如此。段云一边漫无目的的散步,一边想着那些话。

突然,听见身后有人正在轻声叫他。段云忙转过身,仔细一看,原来是刘梦菲。

只见她穿着一袭紫色广袖裙,与她那凝脂一般的雪肤相掩映,更显得明**人,有若一位下凡的仙女。她盈盈而立,站在段云不远处。

段云一时看的呆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刘梦菲被他这样直直的盯着,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透红,更增娇艳。只听她说道:“段公子。”

段云这才清醒过来,笑着解释道:“刘姑娘,你穿着这身裙子真好看,如同一个仙子。不,比仙子还好看。”他自小豪放不羁,想到说什么就说什么,从不顾什么合乎礼法不礼法的。

刘梦菲被他这样直接的称赞,很是高兴,笑着道:“是吗?多谢公子夸奖。”接着又道:“刚才我在这里,看见公子独自一人在散步,叫了你好多次才回过头来。是不是公子在想什么事啊?”

段云一想,知道是自己想的太入神了,以至于没听见她在叫自己。道:“可能是我想事想的入神了,才没听见姑娘在叫我。我在想今天我们在路上说过的话。”

刘梦菲道:“可是讨论政事之事?”

段云答道:“是。其实我对你们大宋的政事并不清楚,我今天所说,完全是从我娘教我的历史故事中理解到的,是我自己瞎想的。让姑娘见笑了!”

刘梦菲急忙道:“不不不,其实我很赞成公子所说的。现在的朝廷,完全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兽,横征暴敛,弄得百姓们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公子所说的很对,如果让贤德之人来治理天下,或许百姓的日子就不会这样难过。人人都能安居乐业。”说着,脸色掠过一层忧伤之色。

段云被她的慈悲心肠感动,赞道:“刘姑娘,你真善良,心系百姓疾苦。要是你们宋朝的皇帝有你一半的好心肠,天下百姓的日子也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刘梦菲苦笑道:“只可惜我虽心系百姓,可是却能力微小,不能为天下百姓做一点有益之事。”

段云安慰道:“请姑娘不要这么妄自菲薄。你想想,若是大家都能像姑娘你这般为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那对百姓的生活还是会有很大的益处。”

刘梦菲点头道:“公子所说极是。我会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之人。”

段云道:“姑娘这么想就对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客栈吧。”

刘梦菲点头道:“嗯。”跟着段云缓缓走去客栈。忽然,似乎想起什么事,叫道:“公子,我爷爷对我说,我们明天或许就会不同路了。”

段云“嗯”了一声,想到明天就要与她分别了,心中突然涌出一种伤感的情绪,一如当初父亲告诉他父母要离开时的心情。

刘梦菲继续说道:“我娘亲跟我说,道别要趁早,因为当要真正分别的时候,就不一定能好好道别了。与你一起赶路的这些日子是我自娘亲去世后,最快乐的时光。爷爷和娘亲常让我呆在家里,所以我自小没有什么朋友,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段云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她,发现她的脸上已布满了泪痕,还有一颗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段云用衣袖替她将眼泪轻轻擦去。柔声道:“我愿意。我们永远是朋友。”

听了他的回答,刘梦菲破涕为笑,再次询问道:“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段云点头道:“真的。谁都会愿意和你这么善良漂亮的女孩做朋友的。”

刘梦菲想到自己的体质,脸上掠过一层阴影,不过随即一闪而逝。笑着道:“一言为定!”

就这样,两颗少年的心开始缠在了一起。或许,他们之间的情意正是从此刻开始萌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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